被发现了?裴苍玉看向菲菲,女人的直觉这么灵敏的吗?也对,女人辨gay有一套。 菲菲继续道:“他是不是很有大佬的气质?” …… 裴苍玉转回头,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菲菲顶他的肩膀:“你在烦恼什么?” 裴苍玉在烦恼什么?他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白石身边总觉得别扭了,他总以为自己不在乎他人的性向,但现在一切都很明显了。 他,裴苍玉,被暗恋了。 裴苍玉扶着自己的额头,幽幽地叹了一口美男子们常叹的气:为什么我这么有魅力?很显然,这样的苦恼具有不可共享性,他说出来,那些非美男子的人也不会理解。这让他无法回答菲菲的问题。 唉。 美男子自顾自地感叹,转脸看菲菲:“你觉得我怎么样?” 菲菲吓一跳:“什么怎么样?” 美男子解释:“魅力啊什么的。” “一般吧。”菲菲诚实地回答。 美男子的笑僵住了,虽然被同性欣赏让他有点得意,但被异性打击更让他在意,于是他丧气地转过头,不装美男子了。 但说实在的,他确实没有搞基的准备,希望白石能看清这一点,然后放过他吧。 菲菲在一旁看着他,突然插嘴:“你不会觉得刚才那个人喜欢你吧?” 裴苍玉吓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你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好不好。”菲菲白他一眼,“你真的觉得他喜欢你吗?” 裴苍玉不喜欢公开讨论这种话题,连“喜欢”这两个字讲出来也让他觉得牙酸尴尬,于是他模棱两可地唔了一声。 菲菲却罕见地严肃了起来:“不要这么想,我觉得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裴苍玉这下愣住了:“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 裴苍玉直到回去的时候也没有搞懂直觉指的是什么,但又觉得刨根究底地去问显得自己好像很在意一样,不够real man,所以就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了。说起来白石怎么想他根本就不重要,喜不喜欢更是无所谓,反正自己家那边扫得差不多他就回去了,最晚寒假吧。到时候各自还是回去各自的轨道,少爷夜晚跑Z区约炮那是他的自由,跟自己永远也不会再有关系。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夜里的白宅还是让仰望它的裴苍玉寒了一下,纯粹的暗。四周的树木在风中发着轻微的呜声,放眼不见其他的宅院。虽然白石说警铃按下两分钟就会有警卫来,但现在可什么人影也看不见。 裴苍玉定定心,推开了大门,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慢慢地向房屋靠近。 光照过的地方都是修剪平整的草坪,风一吹,草摇晃的频率都如出一辙,像是一齐扑来,吓了裴苍玉一跳。 他确实不太喜欢黑暗,总是会觉得心悸,说不定自己有恐黑的心脏病呢,应该有空去查查。于是裴苍玉只好拨正了手电筒,尽量不往旁边照,省得心烦。 走到了门边,他摸索着找输密码的地方,就听见脚下低沉的呜声,差点没把手机甩出去。他低头一看,是狗。 这狗现在可听话了,趴在地上耷拉着耳朵,还伸出前臂环住了裴苍玉的腿,用头蹭了蹭裴苍玉的裤脚。 “呀,你现在有本事了?”裴苍玉继续输密码,分给了它一个眼神。 密码输完,裴苍玉拉开了门,自己迈了进去,狗没有跟上,可怜巴巴地仰起头看他。 裴苍玉不理,进了门,朝他摊手:“你就在外面睡吧,让你咬我。” 说着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黑背呜咽了一声,趴在了地上,前爪挠了挠脸,垂下了头,缩成一团,夜风也要起了。他往门边蹭了蹭,缩下的时候,后面的门打开了,黑背机警地甩过头,看屋子里流出壁炉火焰的淡黄色金光,铺了一地,温暖的颜色,裴苍玉绷着脸吹了声口哨,黑背欢快地扑腾了进去。 裴苍玉坐在白石常坐的位置上,觉得一阵暖洋洋,熏得脸上红起来,他深呼吸,仰头靠在椅背上,舒坦地躺着。 随手拿起白石放在这里的书,翻了几下,外文,没看懂,就又放了回去。 他往前坐坐,旋转着这个立式的酒架,从里面拿了支长颈的绿色酒瓶,不知道是什么酒,翻找出起子扭开,倒进了方杯。 尝了一口。 呜哇,苦。 裴苍玉感慨还好倒的少,一口闷完,不再喝了,靠回座椅,就这么睡了。 居然一睡便到了天亮。 他睁开眼的时候去桌上摸手机,一看都九点了,拽了拽快落到地上的毯子,打了个喷嚏,壁炉早就熄火了。 还好周日下午才需要过去,裴苍玉站起来把身上盖的毛毯叠好,张罗着去给自己找点吃的。 他正收拾着,听见有人按门铃。 裴苍玉朝门口走,白石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他出了门一望,远远地站在门口的不是白石,是他说了分手的女朋友。 “你怎么来这儿了?”裴苍玉一边跑过去给她打开门一边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能来吗?”女朋友一把推开他,嚼着口香糖,熟络地往里走。 他的女朋友fyer是在酒吧认识的,是个漂亮多情的女人,彼时的fyer驻唱就已经小有名气,同时在三个男人之间周转,算上裴苍玉就是四个。在一场斗殴后,fyer最后选择了裴苍玉。这件事裴苍玉表示很不解,当天他不是斗殴主要参与者,是他们三个非要打,非要把裴苍玉算进去,况且他们都喝多了,赢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最重要的是,裴苍玉上个月发现,他女朋友根本也没跟其他人断了关系。当裴苍玉质问她这些事的时候,女朋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说你真以为这是在抢东西谁赢了谁就拿走吗,况且你一个万年复读生,不要太认真了吧。裴苍玉琢磨她说得也对,他也不是求个浪漫爱情矢志不渝才和fyer搅在一起的。 但还是分手吧,学习已经到了每分每秒都关键的时刻了!嗯! Fyer走进来,站在台阶上,手臂挎着包,叠着另一肘下,那手举着一支极细长的女士烟,fyer的眼影是星空色的,眨起来流光溢彩,白皙的手腕上纹了一株红色的白玉兰,一直延伸到脖子处。 “你愣着干嘛,快过来!” 说罢踏着高跟鞋,摇曳进了房子。 裴苍玉关上门跟了过来:“所以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Fyer站在房子中央,仰头望着盘旋的楼梯:“哇——上次来我就想说了,这他妈也太豪了——” 裴苍玉拉住她,难得有点严肃:“你来找我?” Fyer抱起手臂,歪着她漂亮的脑袋:“我上次去你们家找你,说起来,你家被人烧了啊。总之,我在门口碰见……他叫什么来着……周……周什么来着,长得很帅,就是太高了,看着不是好人……总之,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说你在这里。” “周?”裴苍玉奇怪了一下,“谁啊?” Fyer耸了耸肩:“不知道,我昨天也来了,跟这家的主人见了个面,他问我是谁,我说是你女朋友。” fyer笑着凑近他,舔了舔嘴唇,“说起来,那个姓白的,真是不错啊……” 裴苍玉歪头看她:“你找我干什么?” “不是分手了吗?” fyer摊开手,转了一圈,“来打分手炮吧。” “啊?你找我就为了这个?”裴苍玉简直不敢相信。 Fyer歪头看他:“不要吗?” 裴苍玉犹豫起来:“那倒也不是……” “不要算了,本来想留个纪念的。” fyer把包往身后甩了甩,“看在我们相处得不错的份上,说起来,我还真挺喜欢你的。” 裴苍玉脑内挣扎起来。 Fyer仰头看着这房子:“本来想在你家,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不错,在这里打炮一定更爽。快点嘛,要不要,不要我走了。” 裴苍玉二话不说,上前搂住她的腰,吻上她的嘴。 Fyer笑着推了推他,咬着他的耳朵,阻挡着裴苍玉掀她裙子乱摸的手,喷着气声急切地问:“你睡哪儿?” 裴苍玉边亲边回答:“楼上。” Fyer往后撤了撤,拉住他的手,牵着他向楼上跑,欢快地踩在古老的楼梯上,哒哒作响,裴苍玉跟在她身后,在枯寂的老房子里留下一串笑声。 他们笑着挤进裴苍玉睡的房间,贴在一起倒在床上,把床单扭得乱七八糟。 没有关门。
第10章 点与线-5 作者有话要说: 裴苍玉所知道的事 Fyer甩了甩头发,把长卷发拢到一起,咬着发卡,给自己梳头,光脚踩在裴苍玉的胸口,让他躺在床上。裴苍玉不轻不重地挣扎一下:“又是我在下面?” Fyer点点头,叉开腿站在床上,俯视着裴苍玉,裴苍玉握了握她的脚踝,没说什么。有什么办法,她是个强势的女人。 于是Fyer扎好了头发,自己把裙子撩起来,裴苍玉抓着她的脚腕,像看一只猎豹,干咽了一下,向后缩了缩。Fyer低头俯下身,用一根手指抬起裴苍玉的下巴,笑嘻嘻地一边亲他一边把下身凑到一起,像S级寻找N极,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 S吞没N的时候,裴苍玉抽了口气。 Fyer笑着摸他的脸:“你比我会叫多了。” 裴苍玉没理她,伸手拉她的腰,想让她往上来来,但是手却被她打开,她自己往上移了移。Fyer跪坐在裴苍玉身上,膝盖夹着裴苍玉的腰,晃动着低头,捂着裴苍玉的嘴:“想叫吗?求我啊。” 裴苍玉拨开了她的手,觉得很烦,还好要分手,快点分手,这女的抖s。 突然Fyer停住了,她倒抽气,俯身去摸自己的脚腕。 裴苍玉一惊:“喂喂,怎么了?”他的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沙哑,把Fyer逗笑了,她一边揉着自己的脚腕一边说:“你确实很会叫啊。” 裴苍玉拎开她,清了清嗓子:“你怎么回事?” 她说:“磕到脚了,换一下。” 于是裴苍玉抱起她,翻转过来,把她压在身下:“我应该问问怎么伤的吗?” Fyer啄了一下他的下巴:“别问了。”又笑了一声,“你真是不怎么长毛啊……” 话音未落,裴苍玉便动了一下,换来两声交错的喘息,Fyer仰起头,掐着裴苍玉的手臂,脚腕在空中摇了摇,踩上他肩膀,叫他快一点。 但突然有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使裴苍玉甩头看向门口,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 Fyer不悦地拍拍他的脸:“快点啊,我等会儿还有事呢。” 裴苍玉转回头,继续完成作业。 ***** 事后的烟还是Fyer的。女人递给他这细长的烟,帮忙给他点上,两人各自坐一边,谁也不说话。 等到Fyer的烟快抽完了,她才转头问裴苍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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