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适的时间,友好的初中同学白石走上前去,为裴苍玉提供了住处。 裴苍玉的入住生活情况平平,除了受了点小伤。白石很忙,在裴苍玉赶去上课的时候,其他人才进来。 鲁鸣月边推门边打量房子:“那小子走了?” 白玉般的手指压在方杯上,摇曳的烛火映着猩红的酒,白石抿了一口,看起来十分有情调的场面,但下一秒暧昧气氛便殆尽,主人公漱了漱口,吐回了杯里,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略过不常见的凶狠,随手甩开杯子,有点神经质的动作。 进来的人坐在了长桌两侧,从白石内向外分别是, 顾赛,白石的律师。三十五岁,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西装男人,身材修长,面容冷酷,不必要的时候绝不笑,该笑的时候春风灿烂,现在因为没心情,坐在老板身边吃不下东西。 孔常笙,白家产投负责人。一个三十一岁的微胖男人,喜感,十分爱笑,在之前的行当里,有招财猫的美誉,年少成材,学历光辉,就职所金牌闪耀,从某国际行离开,来白氏家族财阀集团旗下的光明投资,负责重工类投资基金运作。不管有没有心情,酒一口不能少喝,饭一口不能少吃。 周临渊,白石的暗线代理人。二十二岁,高大不苟言笑,除了跟白石,几乎不怎么说话。 陶风,白石的直线。二十七岁,一个扔进人堆里根本找不到的人,身高均等,长相均等,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出挑的地方,符合他工作的本质,随时可隐匿在人群中。 鲁鸣月,犯了错的白石直线。二十四岁的清秀男人,吊儿郎当,轻浮浅薄,下手狠辣,专职杀人。 管家来道别:“还合口味吗,少爷?” 白石点点头:“辛苦了。” 管家和许女士带着其他人陆续离开,孔常笙自顾自拎起酒瓶:“这可是好酒,不喝给我啊。”他倒着酒,瞥着白石:“老板,你收收脸色啊,这么凶。” 白石便转回了看管家众人的脸。 直到管家他们都已经离开,屋内静谧了一段时间,孔常笙才开了口,他一边切牛排,一边淡淡地问:“白银华死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顾赛看了他一眼:“现在还有些问题要理清,白银华的东西暂时不用担心,彭住是我们的人。” 白石朝孔常笙扬了扬下巴:“你讲一遍吧。” 孔常笙放下了刀叉,双手握紧放在桌面上,白胖的脸上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原来白江的光威装备,现在负责人是丁歌,丁歌是丁川的人。原来白海的光明投资,现在负责人是丁原路,我的老板,也是丁川的人。接任白银华的彭住是我们的人,暗火组是丁川的人,火雷早就管不住了。也就是说,虽然您名义上是白家的家主,但其实没什么东西。这样算起来,” 孔常笙停了停,朝白石笑笑,“三对一,不加上火雷的话。” 白石平静地嗯了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孔常笙继续:“我的意思是,先我这边。丁原路接手之后,白海的遗留下来的灰色记录还没有完全处理好,我们可以用这些资料向董事会提请发起内部调查,我有把握把丁原路拽下来。哪怕是报警,烧死丁原路和他的人也不在话下,闹大了说不定连背后的丁川都能一并拽下来。” 顾赛咳嗽了一声,表示不同意:“丁歌的光威情势更严重,他割股太快,内部早有不满,有人向政府匿名举报,现在东岸已经卷入了官司,再不加紧处理,以后只会更麻烦。” 他们一起看向白石。 白石放下了叉子,抬起头:“先……” 众人聚精会神。 “搞死丁川。” 孔常笙和顾赛都各怀心思地转开了眼,隐藏着他们的不满。 白石把盘子推远,手交叉着放着桌上:“搞死一个代理人,还会有下一个,丁川才是关键。” 他并没有要跟大家进行意见交换的意思,直接看向了周临渊:“你查的人叫什么?” “丁环,他发现了您跟彭住的会面,在他要报告丁川之前,抓了过来。” “人在哪儿?” 周临渊往后看了看:“地下室。还有其他几个听见消息的人。” 孔常笙和顾赛对视了一眼,白石站起来,手按在桌面上,朝这两位笑:“好了,下面的事就是我们要做的了,二位先休息去吧。” 他们两人站起来,白道要走白道的路。 等他们两人离开,才有几个人重新进来。 一直不说话的鲁鸣月在那两人离开以后才呼了口气:“呜哇,我可真是受不了这两个正经人。” 他转过头看周临渊:“你就把要杀的人给抓这里啊,这里还有外人住啊。” 周临渊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反而转向白石:“姓裴的小子会不会有点碍事?” 白石看他:“怎么会,全靠他了。” 他站起来,径直朝地下室走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后,白石顺手抽了一把刀,他还需要问问暗火组的结构。 下面有三个捆成一团,蒙上双眼捂住嘴的男人。 白石转头:“陶风留下,你们都走吧。” 三个男人看不见,只在听到声音的时候颤抖起来。其中一个凭着感应光朝白石呜呜咽咽地叫,白石愉快地看着他在地上扑腾,离开的人关上了地下室的门,阴冷的气息缠上每一个人,陶风立在一旁,看着白石微笑着注视着猎物。 白石扔出了塞在一个男人里的嘴塞,去掉了另外两个人的眼罩。没了嘴塞的男人立马开口,仿佛要验证自己的语言能力一般,但白石飞速把刀插进了他的嘴巴,胡乱地搅了几下,直到拽出来一截断舌。白石把舌头拎出来看了看,一脸惋惜:“我退步了。” 满口血的男人呜呜咽咽,看着的另外两个男人满头冷汗。 白石把刀扔去一旁,去角落里翻找起来,他们听着咣当的声音,接着便看见白石拎着锤子走过来。 白石在他们面前站定,松开手,锤子咚地一声砸在地上,给他们带来一阵心悸。白石把上衣从身上脱了下来,掀开衣服是精美均匀的肌肉,纹壑清晰,像一尊希腊雕塑,是美与力的结合,瓷白肌肤上有几道浅疤,诡异地划开美感,像白瓷裂了条浅缝,似乎昭示着困在身体里的其他欲望。 白石的衣服甩过头发,把他的头发带乱,在那张好看的脸上,双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疯狂。 白石拎起锤子:“来,张嘴。” 男人尖叫着挣扎,被白石摁在了地上,锤子一下下敲起来,把牙一颗颗敲下去,满嘴是血的男人昏过去几次,又被白石掐着脖子弄醒。 终于,满地的血里,落下了一地牙齿。 白石在血泊里把牙齿拢了拢,把锤子扛在肩上,饶有兴致地数了数,还在里面发现了一颗金牙,他笑着拨弄了一下,像个玩玩具的孩子,自顾自地沉醉着。 一个看着的男人呜呜要发声,白石转头看他,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那人打着颤,干燥的嘴皮泛起了血,他憔悴的脸上全是恐惧,但还是努力镇定着:“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们?可以说……什么都可以。” 白石皱了皱眉,把地上的嘴塞塞回去:“那个等会儿再说,现在我在忙。” 他又走过去看那个没有了牙的蒙眼男人,给他灌了几口水,让他漱口,把血吐出来,然后白石捏着他的嘴,往他嘴里看。 “你们知道没牙的嘴最适合干什么吗?” 白石转头看剩下的两个男人,男人们面无血色。 白石咧开嘴笑,告诉他们答案:“口交。” 他手里捏着的人挣扎起来,拼命往前爬,手在地上抠,抠掉了指甲,满手是血。 白石松开他:“你激动什么?又不是我。” 白石站起来,踢了踢一个男人:“你去,塞他嘴里。” 然后他的手指落在了最后一个人身上:“你要回答我一些问题。” *** 中途白石上来喝口水,就看见了裴苍玉正在餐厅,皱起了眉,看了看表,四点多而已。 裴苍玉也被吓了一跳。 白石低下头,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血,没有,因为他动刀的时候把衣服脱了,但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裴苍玉风风火火地又靠过来,摸了摸他的胳膊,就要去拿毯子,白石拉住了他。 地下室里有奄奄一息的人,吐着血为白石贡献情报,在阴黑的地下里,垂死挣扎。隔了不过一百米的地上,裴苍玉要奔向门外,要离开他,奔向门外。 白石看着他离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他走回去,地下室里的人正絮絮叨叨地讲着关于暗火组的一切,陶风认真地听着,记录着。 白石无聊地踢了踢地面:“我出去一趟。” 他去了裴苍玉打工的便利店。 他告诉裴苍玉自己有一个晚上不在,其实他在。这个地下室,有时候还要帮丁川处理一些事情,于是白石在下面呆了一整晚。 中途他还是上去了一趟,告诉自己想喝口水。 裴苍玉没有在卧室里睡,他在白石常用的沙发上和温柔地呼吸着。白石看着他的侧脸,慢慢地走了过去,拎起旁边的毯子,盖在了他身上。 白石蹲在他旁边,暖红的火簇把裴苍玉的脸烧得红扑扑的,他不知忧愁地安睡着,从以前就是这样,白石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是裴苍玉,绝不会活得像他一样,几乎人人可以拿捏。 裴苍玉有种奇异的倔强,在人生里似乎分不清轻重缓急,这样的人总是显得比较愚蠢。 果然不是个聪明人。白石想。 白石在他旁边蹲了很久,看着裴苍玉熟睡的脸。他糊里糊涂地想,裴苍玉最好的东西是他的眼睛,裴苍玉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有种莫名的亮度,初中的时候就这么觉着,这么多年那眼睛里还是在燃烧,白石却从来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在烧。 他稀里糊涂地想,直到腿有点酸。 他站起来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女朋友带着裴苍玉奔上楼的时候,白石和其他人就在三楼的会议室,对得到的暗火组相关消息进行梳理,他们出门的时候,可以正好看到圆形楼层另一边二楼未关的门,里面动腰的男人。 鲁鸣月低低地吹了声口哨,离开下了楼,其他人也瞟了几眼,脸上有不可言说的表情,看过离开。 只有白石,绕了个圈,下了楼,停在了他们的门口。靠着门框,盯着那截瘦弱光滑的腰耸动,上面布着一层细细的汗,在光下泛着漂亮的光芒,绷紧的背弓起沟壑,阳光的斑点随着他动而在背上跳跃,肩胛骨画出锐利的曲线,男人耳尖通红,情动的侧脸有艳丽的神色,以及难以掩饰的压抑喘息,神赐的雌雄同体便如此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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