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夹住白猫的腋下抱起它,抖了抖猫咪的身体,看着猫咪的脸甜甜地问:“小猫咪,泥肿么在这儿鸭?泥主人嘞?” 江渔:“………” 周珉:“………” 猫咪对着翠花喵了一声。 翠花认真说:“什么?你主人不要你了?” 周珉眉毛一抽:“……怎么着,没看出来啊,你还懂猫言猫语呢?” 翠花瞪了周珉一眼,抱着白猫在门卫室门口问莫山:“这猫有主人吗?怎么大晚上在小区里乱跑?” 莫山说:“不知道哇,我也见过这猫几次,看着干干净净也不像是野猫啊,可能它主人心大不管它,让它半夜跑出来了吧。” 门卫室的灯光打在白猫身上,猫咪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脸,瞳孔变成淡淡的琥珀色。 “等等。”江渔突然注意到什么,走过去看着趴在翠花怀里的猫咪。 翠花也看看猫咪,问:“怎么了?” 江渔摸了摸猫咪的左耳说:“这是染的。” 小猫全身雪白,唯独左耳下方一小块地方是橙黄色的毛。 周珉默默点燃了烟,把打火机塞回口袋,在一片烟雾中轻声说:“这可真他妈的山穷水复啊。” 第9章 红心发卡连环杀人案(3) 翠花疑惑地问:“染的黄毛?” 江渔说:“不像,应该是染了之后褪色成了橙黄色。” 简枫走过来说:“江队,敲了一圈门,有几个人只说好像见过陈青遥,不过没提供什么有用信息。小区里挂了广告牌的补课机构有四个,私人在家补课的统计了一下有十个。私人补课只是根据小区居民所说统计的,不确定是否准确。 那栋可以看到八中宿舍楼的也就是在13号楼,我们一个个敲了,不在家的七户,看到家里有望远镜的五户。没有证据不好进门搜,望远镜统计不准确,具体信息我们得回局里排查。” 江渔问:“13号楼里有补课机构或者私人补课的吗?” 简枫摇摇头说:“没有。” 江渔呼了口气道:“行吧,先回局里吧。没吃饭的在车上可以先订外卖,中途路上买也行,别耽误太久。散了。” 警员们收拾东西陆陆续续上了车。 江渔对翠花说:“这个猫先带回局里。” 翠花应了一声说:“好嘞,回去换我开车吧。” 江渔揉揉眉心疲惫地说:“行,去吧。” 翠花抱着猫放在了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边开车边问坐在后座的江渔:“这猫怎么办?” 江渔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说:“回去拔两根毛给祁树检测一下,要是最开始染毛的颜色是红色的话,那就太巧了。” 白猫趴在椅子上十分乖巧地喵了一声,丝毫不认生。 江渔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小猫继续道:“要真的是红色,天一亮随便去哪忽悠几个刚来的新人去贴寻猫启事,别浪费我们队的警力,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猫,提供点线索。 小崔你不是说它在八中上窜下跳吗,明天带人去八中问问,说不定这是凶手的猫,就靠着找猫为借口进入八中探查八中监控系统。” 周珉闻言笑起来说:“新来的造了什么孽还得帮咱们找猫,关键猫就在我们手里跑去贴寻猫启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渔踹了旁边的周珉一脚说:“笑声太难听了,闭嘴。” 翠花扑哧笑了一声立马忍住了。 周珉无奈闭上嘴,和江渔坐在后座一同闭目养神,一车人十分安静地向市局奔去。 市局里本就飘荡已久的泡面味又浓重了几分,空气沉重不住,将泡面味直直砸在地上,四溅开来。 江渔进了办公室,瘫坐在椅子上,回想案件脑子里一片混沌,听见开门声睁开眼睛。 江渔看着祁树打开门站在门口,轻声说:“锁门。” 祁树反锁上门,大步走到江渔面前,转过椅子,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俯身亲吻江渔。 唇分后祁树笑笑,舔舔自己的嘴唇问:“给你点外卖?” “算了,吃不下。”江渔靠在椅背上望着祁树。 祁树没再强求,笑着看江渔的眼睛。 江渔受不了地转移目光,说:“法医室最近不是没什么事吗?你怎么没回去休息?” 祁树也移开目光说:“回去也是独守空房,还不如在这等你。我最近跟着你天天加班,老张都夸我工作怎么这么起劲。我一个人顶三个人,法医室当然没什么事。” 江渔眼中带笑:“别卖惨了,还独守空房。你不独守空房的时候不也拒绝我吗?” 祁树靠在江渔面前的桌子上,笑着说:“那是方位问题。” 江渔看着祁树,伸手压下他的脖子,抬头将细碎的吻落在嘴角,气息细细蹭在祁树的脸上。 江渔的音调黏连缠绵,他说:“孙局说了,这个案子办完就给我放假。” 祁树迷失在江渔湖水般的眼眸中,魂不守舍地出声问:“放假干嘛?” 江渔看见祁树红了耳朵,笑了一下说:“带你去见我爸妈。” 祁树回过神来,盯着江渔打趣问:“不搞地下恋了?” 江渔:“什么时候搞过?” 祁树毫不留情地翻旧账:“你以前……” 江渔又抬头吻上了祁树:“别瞎说。” 祁树不依不饶:“搞地下恋的都是渣男。” 江渔:“嗯……周珉说你上班玩手机。” 祁树:“我就看了五分钟,还是关心咱们江队的身体健康。” 江渔:“上某乎也是关心我?” 祁树:“什么某乎,某什么乎?周珉他怎么不说我上班跟队长洗澡亲嘴呢?” 江渔眼睛弯成月牙,轻声说:“去你的。” 江渔把祁树抱下桌子,放在腿上。 祁树坐在江渔身上,腿部肌肉撑满西裤,一只白皙的手扶上自己收紧的腰部。 四目相对,鼻息相闻,两颗心脏偷跑出胸膛,在对方的身体里跳动。 祁树试图挣扎:“我有时候觉得你把我当成你的小娇妻,比如现在这个姿势就很别扭。” 江渔扣住祁树的腰不让他乱动:“不是独守空房的小怨妇吗?” 祁树:“一点都不男人。” 江渔:“你男人够男人就行了。” 祁树:“我得扭转一下方位来扭转一下自我认知和你对我的印象。” 江渔:“不用扭转,我对你的印象很好。宝宝特别棒。” 祁树:“我觉得不好!” 江渔又忍不住咬祁树的嘴,含含糊糊说:“行吧,你说不好就不好吧。” 祁树:“你说你爸妈会觉得咱俩方位是啥样的?” 江渔:“你未来公公婆婆肯定正确地认为我在上面。” 祁树忍不住伸手狠狠揪了一把江渔的腰:“怎么着,自己破不了案子就怼我。” 江渔摸摸祁树的头发笑着说:“小怨妇掐人了,啧啧啧。” 祁树白了江渔一眼,偏头躲开江渔的手,继续说:“我爸妈也觉得我在上面。那两家见面岂不是很尴尬?互相送聘礼?” 江渔把祁树紧紧搂在怀里深吻。 江渔:“想挺远啊小娇妻,孩子叫什么想好了没?” 祁树坏笑起来:“叫江憨渔。” 江渔:“嗯对,姓江。” 祁树:“呸,嘴瓢了,姓祁。” 江渔:“那叫祁傻树。” 祁树:“叫祁树帅!” 江渔笑道:“名不符实啊。” 祁树蹭蹭江渔的鼻尖,轻声说:“叫祁爱江。” 江渔忍不住笑出声说:“土死了。” 祁树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指着江渔说:“你再怼?!” 江渔:“我也爱你宝宝。” 祁树:“呕。” *** 江渔抽出纸巾擦了擦红润的嘴,拉平腰间衣服上的褶皱,又恢复了那副淡然冷静的神色。 祁树看着江渔的动作直想笑,在江渔的第七七四十九遍催促下无奈先行出了办公室。 祁树一出门就看见周珉翘着二郎腿坐在开放式办公室边扒饭边瞟了祁树一眼。 祁树走过去敲敲周珉的脑门,心情颇好地说:“可以啊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别人都在吃泡面,你在这儿吃牛肉焗饭?” 周珉又扒了两口说:“你看看简枫一吃就吃四桶泡面,可不比我一盒饭便宜。” 周珉眨巴眨巴圆眼睛问:“你刚在江队办公室聊什么呢?还锁门。” 祁树从周珉眼里看到了八卦而警惕的光,十分疑惑:“啊?你怎么知道锁门了?” 周珉鼓着塞满了饭的嘴说:“咔哒那一下落锁,外头站的半个支队的人都听见了。” 祁树:“………哦,没聊什么,聊案子呢。” 周珉咽下最后一口,连筷子带饭盒放在了桌上,盯着祁树问:“你就扯吧,聊案子用得着锁门?” 祁树看着周珉心里坏笑一下,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看得周珉直心痒痒,祁树才慢慢靠近他意味深长地低声说:“其实吧,是江队要求我锁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江队最近好像有点怪怪的,哎呀说不上来……我总感觉江队他——” 祁树看着周珉瞪圆了眼睛,一副惊恐的样子,立马靠远了道:“唉不说了不说了,一定是我想多了,江队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祁树特意加重了“那”字,欲说还休一句不说了简直令人浮想联翩。 周珉偏开脸侧视祁树,满脸怀疑。 祁树看着周珉,抿着嘴严肃地点点头,叹了口气低声说:“虽然江队经常主动要求一定要给我点外卖,对我嘘寒问暖,很体贴地为我开车,还常常邀请我去他办公室一起玩儿……但是,唉。我怎么样不重要,只希望江队他不要太受伤,唉,都是我的错。” 祁树每说一句,周珉的圆眼就又瞪大了一分。 周珉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到了,咽下最后一口饭,由衷发出感慨:“哦——霍——哇——呀——卧槽!” 刚走出办公室还不知道自己是哪种人的江渔闻声盯了周珉一眼。 周珉对着江渔亮出了标准营业假笑脸,立马转过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摇摇头自言自语:“想不到想不到,江队一朵鲜花,居然看上祁树这坨牛粪了。” 祁牛粪和江鲜花对视一秒,轻轻舔了下嘴唇,心里憋着笑,转身走向了法医室。 江渔装作没看见,拉过椅子坐下,对众人说:“差不多工作吧。——简枫你把泡面放下,照你这个吃法迟早发福。” 简枫面前叠了三桶吃空了的泡面包装盒,手里还抬着一盒滋溜滋溜地吸面条,闻言抬起头,也不顾嘴里还包着面条说:“江队,我还在长个儿呢,吃不胖!” 翠花笑道:“行了吧你,二十七了还长个儿,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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