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带劲,一副“长兄如父”口气。 沈季禾不想理他,他不喜欢沈故把他当小孩,又越想越闷的慌,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说教:“死者为大,你不要再拿她打趣,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哦!是吗?”沈故一手拿着一袋冻排骨,一手拿着鸡蛋站在冰箱前张牙舞爪,“上次我都看出来了,还狡辩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沈故盯着他,“上次那个惨兮兮的笑,我可是记忆尤深啊!” 沈季禾心中发苦,他以为他中意乔桥,殊不知只是对单相思的感同身受,觉得可怜而已。 在感情方面,他确实惨兮兮。 他望着沈故,沈故仍旧一脸洗耳恭听的表情。 他没有办法,只能道出缘由:“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乔桥曾经为家里的珠宝品牌做过一年代言?” “是啊,怎么了?” “其实当时她跟我们公司签的两年代言合同,当时我刚接手公司不就,本来就是带着热度,她那时好像有一部剧要官宣了,所以她经纪人就跟她提议,要她捆绑炒作。” “新晋小花和新上任的豪门阔少?呵,确实够吸引人眼球的!”沈故走进厨房。 “但是当时乔桥十分不赞同经纪人的做法,据说当时还有争吵,后来被父亲知道了,赔了乔桥公司一笔钱,把合同修改成了一年,而且还动了手脚把乔桥接下来一年的代言都搅黄了。” “宁可违约也不想让你淌那淌污水,眼里容不得沙子,”沈故把油倒进锅里,“确实是老爹的作风。” “嗯,之后我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一直心存愧疚,毕竟乔桥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对于经纪人的做法她全程都是反对的,只是拗不过公司。” 沈季禾越说声音越小,沈故劝慰: “你也不用在意,你刚接手公司那会儿,那是三年前吧,那时你才多大,都过了这么久……” 厨房里干起活来声音格外大,沈季禾也听不见沈故后面说了什么,正准备问,只见他拿着锅铲子从厨房门口探出一个头,“不和你聊了,你稍微坐一下,待会就可以吃饭了。” 沈季禾点头:“嗯,好。” 说完就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杂志翻了翻,没想到竟然是一些美食刊,里面教起做菜,图文并茂,通俗易懂。其中“酱汁排骨”这道菜的教学部分还用红笔圈了出来,应该是准备实践。 他向厨房望了望,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糙汉”竟然对做菜这么有兴趣,越想越觉得出乎意料,越看越觉有趣,不知不觉把手中的美食期刊翻了一大半。 又过了二十分钟,厨房终于熄火,沈故端着两盘菜走到客厅放到沈季禾面前。 沈季禾望了望墙上的钟已经快十点了。 “本来想混进那个慈善晚会吃顿好的,哪晓得风风火火的累了一番还饿了肚子。”沈故递给他一双筷子,“将就一下,随便吃点。” 茶几上摆着一盘辣椒炒鸡蛋,另一盘菜就是那美食期刊上用红笔圈过的酱汁排骨。 看样子似乎还不错,最关键做饭的人服务周到,连饭都盛好,送到他手上。 沈季禾夹了一块排骨,色泽酱红,芳香扑鼻。放入嘴里,肉质酥烂,咸中带甜。 他忽然想起了沈故爱吃的蟹黄壳烧饼,果然从小到大一点没变,爱吃甜咸口味的东西。 “怎么样?”沈故满怀期待的望着他。 沈季禾微笑着对他说:“很好吃。” “真的?我第一次做这道菜!” 得到他的认可沈故格外兴奋,抄起筷子又夹了两块排骨放到他碗里:“好吃就多吃点!” “嗯” 这是沈季禾第一次吃到沈故做的饭菜,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有很多面,他都不曾了解。 一向饮食自律的沈总,今晚破天荒多食了一碗饭。
第10章 排查(上) 第九章排查(上) 当市区支队这边接到时渡国际酒店这边报案通知的时候,这边大部队早就下班,各个科室也就留了一人值班。 市区刑侦支队长于歌带着两车警员到达时渡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原以为这样的场合会堆积很多记者,没想到于歌派人封锁现场的时候,酒店外面竟然很少有记者媒体蹲点。 晴日时光的郑总郑清昉下来引着于歌乘坐直达电梯往顶楼去,抵达晴日时光之后却迟迟不见失主。 于歌身边的罗洋嗓门极大,一声“安静”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于歌问郑清昉:“怎么没有看见失主?” 郑清昉神色紧张把于歌拉到一旁,解释道:“这个,这个失主要求对其身份保密。” 于歌喝道:“到底是什么人呐,倒是好大的架子,他不来我怎么了解情况,怎么做笔录?” 郑清昉讪讪道:“沈总委托我们,让我们配合警方工作。” 刚说完立马捂嘴禁声,无意中倒是说漏嘴了。 于歌平时对商圈了解不多,但说起姓沈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联合商会会长,沈暮生?” “不是。” “那是谁?” “他儿子。” “哦,”于歌立马恍然大悟,“我说这样的场合外面怎么没记者蹲着,原来是提前清了场子。” 郑清昉点头。 于歌又道:“这也倒好,以往最怕那些玩‘剧透’的,每每都加大我们工作难度。” 郑清昉一脸愧色,上次于歌那边一个杀人藏尸案子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告破,破案进展全程被报道,对于凶手早已打草惊蛇,所以大大增加破案难度,拖长了破案时间。而那次破案进展泄露的罪魁祸首正是郑清昉。 因为那次死者被害当晚曾经在时渡酒店大厅蹭WiFi坐了两个小时,后来警察局接到报案,郑清昉料到警察会来酒店做调查,所以事先就给某网络媒体记者打电话让她带人过来蹲点,这才导致记者顺藤摸瓜泄露破案进程。 好在那个记者全程闭口不谈没有暴露他。 不过听到于歌无意说起,还是吓了他一身冷汗。 “郑总?”于歌见他脸色发白,关切道。 郑清昉回过神:“哦,没事。” 于歌进入正题:“那行吧,给我说说全程是个什么情况。” 郑清昉一边回想一边道:“是这样的,我们的晚会定在下午六点,总共有三件藏品拍卖。六点十分左右的时候我这边接到消息说是沈总要过来,并且表示低调出行,所以我们这边早就清好了场子。” “大概快七点的时候沈总来了,他到会场的时候第二件拍品刚刚成交,后来正当准备进行第三件藏品展示的时候,沈总的秘书宋先生到了后台见了拍主,然后以20倍的价格和藏品的主人私下成交了。” “那拍卖不就中断了?”于歌插道。 郑清昉点头:“是啊,后来就是主持人上台解释情况。” “那是什么时候发现东西不见的呢?” “拍卖结束之后有大合照,藏品就是在大合照的时候发现不见的。” “拍照途中?” “不是,拍前一分钟,工作人员准备把藏品拿上台打开盒子的时候发现藏品不见了。” “在哪里?” “哦,这边”郑清昉把于歌往舞台后面引。 拍卖台旁边是一个将近8米长的舞台,上面有投影设备,据说是为了播放藏品纪录片,主持人大部分时间就站在这个舞台上。 舞台背景板后面不到三米的地方用红色的拦线围了起来,被包围的地方正对舞台背景板中央,中间有个6米长80公分宽1米高盖着红色绒桌布的长方形展桌,当时那五件藏品就放在这个桌子上。 “当时摆放的顺序是这样的。”郑清昉用他那双肉肉的手在桌子上比划。 “最左边是曜变天目茶碗,然后是御制澄泥虎伏砚,接着是青花龙纹梅瓶,再后面是双耳玉瓶,最右边摆的就是这次失窃的宝贝珐琅彩镶宝石首饰盒。” “管理这些东西的工作人员当时在哪里?” “他们一直都在拦线外面盯着。” “全程没有人进入吗?” “完全没有,从东西抬下来放到这里,到准备再次拿上台没有任何人进入。” “好,接着说。” “然后我们立马通知保安组,酒店的保安组和晴日时光一起出动封锁了酒店的出口,那时我正在台上做安抚现场的发言工作,酒店负责人和暗场经理报的警。最后就是一直等到你们来了。” “途中除了失主还有哪些人离开?” 郑清昉道:“除了沈总也就是辰东集团的付小姐。” 于歌狐疑:“付小姐?” “我们查过了,沈总花高价买下这个宝贝目的就是送给付小姐,所以她也算是受害人。当时付小姐受了点惊吓,我们派保安送她出去的。出门的时候我特意打电话让大厅的保安检查了一下,这,这总不至于是自个儿偷自个儿的东西吧!” 郑清昉语气肯定,一双眼睛在灯光下炯炯有神。 他应该没有溜须拍马为别人开脱的必要。 于歌站在红色拦线的出口处,细细思索。 假如犯人是在藏品拍卖后至上台合影这段时间被盗,拦线外面都有人看守,那么拦线右侧的这个出口,也就是自己现在所站的位置是唯一的出口。 犯人从这里出去后左右两面都是封闭,前面是舞台背景板,那么要想出去,只能从正门或者…… 于歌绕过拦线区,后面五米左右最右边的角落有一个侧门。 “那个,是后门,不能直接到达酒店下面。”郑清昉解释。 于歌打开侧门,果然是封闭的,只有一个小小的走道横在眼前,于歌顺着走道走,左边是一个洗手间,右边尽头是一个浅绿色的门。 于歌问:“这个门是通向哪里的?” 郑清昉推了推门,门并未锁。 “哦,这个,这个后面是楼梯,相当于安全通道。” 于歌看着楼道栏杆早已积灰,这栋酒店已经屹立在这里十余年,这偏远的楼道想必早已无人使用。正当思忖之际,电话声响,是长川支队队长罗潜。 于歌长罗潜几岁,当初进入市区支队带他的师父应季英和罗潜的师父文向冉同是法政大学方季教授的学生,两位师父经常往来,所以二人也一向交好,没事就聚在一起。二人虽然年龄差个几岁但是性格脾气如出一辙,只不过罗潜处事圆滑八卦一点,于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办案。 于歌接通电话,朝郑清昉使了个颜色,郑清昉默默退下。 罗潜一上来就提及酒店失窃之事。 于歌觉得诧异:“不是,我这刚来不到十分钟你是怎么知道我这边接活了?你不是在我这边安插了卧底吧?” “我的哥哥~谁没事盯你梢!又不比别人长得好看一分!” 罗潜一如既往嗓门大,震的于歌直捂耳朵,外面又十分嘈杂,于歌只好推门往楼道间里面边走边说。 “那是什么事儿?” “哦,是这样,我这边有个嫌犯,只是怀疑没有证据那种。我派人盯着他,一路看他进了这酒店,所以我才知道你那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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