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最先在门口发现了她,眉头不禁一皱。 “你怎么来了?” 那个小丫头走到屏风后面我才看到本人,看到我之后灿然一笑,有点婴儿肥的脸,黑色的长发显得古灵精怪中透着一股淑女范。 “我这不是来犒劳犒劳你们嘛,哝,这里豆浆油条手抓饼,烤肠蛋堡鸡蛋糕,想吃啥自己拿。”那个小丫头把丰盛的早餐袋放到桌子上,随即看向我问:“那边的小哥哥,你想吃什么?” 我明显感觉到这个小丫头来此恐怕是“另有所图”,果然,那个小丫头拿起一个烤肠走了过来,笑着说:“给。” 我很快就想到这个声音好像是昨天电话里跟吴天汇报的那个女孩。 我接过烤肠说了声“谢谢。” “嘿嘿,不客气。”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兴奋,搞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打破她“美好幻想”的时候会不会受打击。 按理说见到我本人应该失望的吧?毕竟我并不是什么大帅哥,并不符合她们幻想中和吴天是一对璧人的最佳CP吧? 话说我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腐女小丫头是怎么想的呢?失不失望,受不受打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找事啊。 “好吃吗?别客气啊,这么多呢!”小丫头又冲着我喊了一声。 “小点声!没见着病人还在休息啊!”吴天低声呵斥了一嘴,小丫头一缩脖,吐了吐舌头。 我烤肠几口就吃完了,走过来拿了个油条和豆浆,又坐了回去。 吴天瞥了一眼小丫头用极不耐烦的口吻说:“某个电灯泡能不能自觉一点?你还想在这充电是怎么着?” 小丫头回头瞪了吴天一眼:“咋的,我就是充电灯,瞧你那损色!” 我眉毛一挑,这小丫头和吴天关系匪浅啊,敢跟他这么说话。 吴天用下巴指了指我:“瞧见没?人家都看你!小姑娘家家的没个小姑娘样子,学谁不好还学宋小宝,你想当咖妃啊?” “噗嗤”一声,我被吴天这话逗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想来吴天之前挺高冷的啊,这才短短几年啊,怼人的功夫见长啊。 小丫头见我笑了用胳膊肘捅了捅吴天:“头儿,介绍一下呗,怎么称呼啊?” “张鹏涛,你叫涛哥就行,跟他可别没大没小的,否则我可罩不住你。” “哼,涛哥看上去就是个淳厚之人,才不会像你似的跟我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呢,是吧涛哥?”小丫头冲我笑了笑,我自然也只能报以微笑,还是小丫头会说话。 “行了,看也看过了,早餐也送到了,该干嘛干嘛去~”吴天甩了甩手直接开始切换“撵人”模式。 小丫头见状立刻坐到我旁边,挎着我胳膊对吴天说:“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说着屁股还冲我这边挪了挪。 我瞪圆了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这小丫头,几个意思?嘴里的油条差点没掉下去。 吴天见状眼睛一瞪,指着小丫头说:“别跟我嘚瑟啊!我数三个数,赶紧麻溜痛快儿的滚蛋。” 小丫头见状又立刻看向我“求援”:“涛哥,你看呀~我们头儿多不讲理!人家刚来就要撵人!你也不说说他~” 这小丫头这撒娇糖度至少得三个加号,好在我早就预知这小丫头八成就是以此为乐,所以也没当回事,要是真开口了好像真拿自己当颗葱了。 见我没反应,那小丫头奇怪的看着我:“涛哥,你为什么不帮我呀?” 我闻言无奈的笑了:“我都不知道你需要我帮你什么我怎么帮你啊?” “帮我教训他!”小丫头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势指着吴天。 我摇了摇头:“无缘无故的我干嘛教训他啊?到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他收拾的人还不是我?” 小丫头一听,扑哧也笑了,吴天更加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看着小丫头,不过威胁的意味更重。 “涛哥你跟我不一样,他要收拾也不敢真收拾你~你就帮帮我嘛~”小丫头抓起我的胳膊就开甩,好似一个小女孩撒娇一样。 “帮也不是不能帮,那你先告诉我之前有没有人帮你教训过他啊?”我微笑的看着小丫头,但是小丫头瞬间就明白这个问题的敏感性,眼睛瞄到吴天那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随即小丫头也不抱着我胳膊了,嘿嘿一笑:“我哪知道啊,我也刚工作没多久,局里同事都认不全呢!” 小丫头自知无辜踩雷了,于是讪讪的起身走到吴天旁,干笑两声:“那我先回去啦,一会儿还得打卡,差点迟到了~涛哥再见~!” “再见~”我笑着挥了挥手。 当小丫头把门关上的时候,我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 “你别听他瞎白活,这丫头片子就喜欢挑拨离间。”吴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解释了一句。 我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不必跟我解释,看来挑拨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吴天一听这话脸色愈加难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连忙摆手笑了:“不用解释,也没必要跟我解释,真的。” 吴天见状走到我旁边坐下,我十分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还没等他开口我转头对他说:“我怎么想的真的不重要,你不用跟我说那么多没用的。” “我觉得很重要,你怎么想的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吴天盯着我,甚至有点深情款款的内味。 我:“你想说什么?” 吴天:“和你分开之后我没再找过别人。” 我一开始有点不信,但是发生在吴天身上,倒也未尝不可能,他这个人心比天高,被我这个“渣男”伤过,一时半会不想找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这么多年都没找,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我都快忘了,他还放不下吗? 还是说因为他觉得自己是被背叛的那一方,所以更无法释怀? 嗖地寺内,这么一想,我真是渣到家了啊。 不但伤了人,还把这事渐渐不当回事了。 “我信。”我看着吴天到眼睛,相信他所说的。 吴天似乎松了口气,我却没心没肺的笑了:“高贵的灵魂一般人自然是入不得法眼的,不像我,一寂寞就想找个人,饥不择食,来者不拒,毫无底线。” 我说完就站了起来,吴天惊讶的看着我,我脸上挂着虚假的微笑,我多么希望自己能高冷一些,至少不像现在这样,看起来像个小丑,连笑都那么廉价。
第17章 法卫道士 这时,栾笙突然悠悠转醒的睁开了眼睛,吴天最先发现,一个跨步走到床边,我见状也跟着走了过去。 栾笙缓慢的看了吴天一眼,又看向我,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听见一些沙哑的动静。 我以为他是太久没进食了,口干所致,立刻拿来一瓶矿泉水,看他现在虚弱的根本连手都抬不起来,直接拿着瓶盖一点一点的给他饮水。 栾笙咽了几口水,嘴唇也稍微湿润一点了。 吴天:“现在感觉好点了么?” 栾笙微微的点了点头。 吴天:“能说话吗?” 栾笙张嘴打算说话,但却发现只能发出“呀”“啊”“哈”之类的音节,他惊讶的看着我们,我们更惊讶的看着他。 栾笙嗓子的声音沙哑,发出的声音好像穿过一层海绵,又细又轻。 本来吴天还打算趁医生没来多问几句,现在看样子也不得不把医生叫来了。 很快,值班的医生就进来了,询问了情况之后,医生说需要做一个磁共振能下结论,之前做的CT扫描并没有发现大脑有什么病变。 做检查之前栾笙又吃了点鸡蛋糕,精神也好多了。 随后栾笙坐着轮椅被护士推去做核共振,我和吴天在屋里等结果。 看见这孩子这么命途多舛,现在突然又不能说话了,真是心疼。 我看向吴天,知道他现在有些焦虑,时间不等人,他现在应该回警局,而不是坐在这里。 “这里我留下就行了,你回警局部署吧,等他想说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吴天看着我,目光凝重:“这孩子的口供很重要,一会儿我让小全过来陪你一起,我相信你能让他开口。” 我微微一笑:“那你还真看得起我,不过我肯定会尽力,但我不会勉强他。” 吴天:“我知道,所以我相信他会愿意跟你说的。” 我惊讶的看着吴天:“为什么?” 吴天泯然一笑:“我也不知道,直觉,就像我之前跟你演戏赌他会受刺激醒过来一样。” 既然如此,我便不好再说什么,但是说实话,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真是有压力又有点骄傲。 吴天走之前有些欲言又止,回头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扭头夹着笔记本包离开了。 果然,不一会儿那个叫“全儿”的小警察来了,看到我热情的打了个招呼:“涛哥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你叫刘全吧?今年多大了?” 刘全:“嘿嘿,今年21了,警校毕业生,刚过实习期,涛哥你呢?” “我正好大你一旬,这么年轻就当刑警了?”先不说有没有刑侦经验,单凭刑警属于高危险工种,平均寿命低于正常平均寿命20多岁,这么年轻就干这个,着实有点意外。 刘全嘿嘿一笑:“当警察是我从小的梦想,能当上刑警更是我梦寐以求的,就算家里人反对我也会干的,更何况我家里人很支持我,所以我更不能让他们失望。” 我点了点头,刘全又问:“涛哥,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呀?也是公检法口的么?” 这么一问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硬着头皮装蒜说道:“之前当过律师,也算是吧。” 刘全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说:“你是律师啊?什么律师?民法还是刑法的?” “算是刑法的吧,小官司的话民法也可以,不过主要还是接刑法的案子,一是没民法那么多地方法规和补充规定,二是同样一起来案件,在不同的区域,不同的法官手上,判决的效果可能不同。刑法就相对单一一些,因为国内的刑法量刑和程序都基本完善,除非是那种重特大案件,叠加罪行比较多的比较麻烦,否则一部刑法是放置四海皆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回忆起自己当年的“光荣事迹”难得有些自豪,平时也没什么人可吹牛逼的,知根知底的也不好意思吹,没啥关系的又不想再提往事,毕竟最后怎么不当律师这个问题着实丢人显眼。 刘全:“那你给那些犯人做辩护的时候是给他们脱罪吗?” 我摇了摇头笑了:“当然不是,如果我们以这种三观帮助罪犯的话那我们怎么配当律师?律师也是法律的维护者,可不是破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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