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往下走,悠闲坐在沙发上,侍者给他递了一杯红酒。 谌独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觉得全身燥热难耐,房间里暖黄的光线都带了火,颈侧被啃咬,愤怒喷涌:“你特么放开我!”语气却软绵。 邹窒对上他的眼,手在他的腰间抚动:“我说到做到谌独,你就不该惹我。” 谌独怒红了眼。 邹窒挑开他的衬衫,话语低到了尘埃里:“谌独,你知道我喜欢你,剖心掏肺那种。你就不能可怜一下我,也喜欢一下我吗?” 谌独脸皱成一团,软绵无力地推拒。 邹窒可悲自己,而后得意:“那么,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吧。亲爱的,看一下左边。” 脸被邹窒狠推侧偏,谌独眼神迷离,却对镜头熟悉不过,固定在墙上的镜头闪着光点在录制。很想砸碎,身体却不听使唤。 事到临头,他的不堪竟然也要暴露在镜头下。 邹窒舔砥他的下巴,声音低哑:“你看,我们都那么喜欢镜头。” 腹部渐凉,魔爪开始下探…… 敲门声急促响起:“邹窒先生,李沿镐少爷找您!”是侍者的声音。 邹窒停下所有动作,把怒火咽下去起身,不甘心地低头狠狠吮了一下谌独的唇:“别乱跑,外面不安全,一会儿我来接你。”匆匆穿好衣物拉上门走了。 谌独颤抖着手抹嘴,抹去肮脏。 身体越发燥热,却只能抓拽着床单低吟。 嘎吱一声,门被轻推开。 模糊焦距里有人走了进来,戴着面具。 第九章 医院 迷乱的视线里,逐步靠近的白色面具纹路渐渐明晰,乍一看是光滑白色样,但定睛细看会发现是破碎的玻璃状。 面具右侧全白,左侧中部有尖锐枝桠状的夕阳图案血一般的红,自面具边缘张牙舞爪地往上延伸,堪堪停在脸部中轴线之前。 这些血红的荆棘,给面具主人染上妖孽气质。 而右侧的简约白则拦截这样的尖牙利爪相向,似是掩盖什么龌龊之事,又似是无时无刻提醒自己,强烙在别人心底的伤疤是无法磨灭的。 面具男伸手关闭摄像头,递给身后的随从:“销毁。”音色有些熟悉,但燥热的身体让谌独无能为力。 随从:“是。” 面具人往前走:“总控室内容清除。” “是。”随从咔哒将门带上走了。 面具男走到床边,看着全身染了暧昧性感的谌独。 “可以请你……帮我买一下药吗?”谌独在理智与失智之间挣扎,眉头紧缩后又舒展开。明明是在拜托请求,却有别番情味,横竖看都是勾引。 那人喉结滚动了一下,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眸中的汹涌波涛已是遁逃。 掀起一边的薄毯盖住谌独的身体,低声一句:“坚持几个小时就好,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坚持下来吗?”语气柔和非常,却也止不住带上克制。 谌独却开始执着于:“药……买……” 面具男伸出手掌捂住谌独满是□□的眼,声音变得低哑:“谌独,对不起。我还是回来了。”像是宣告什么主权。 “嗯?”谌独双手出薄毯欲抓,男人却收回了手,“你……是谁……”话语满是灼热。 “再坚持一下。” 面具男没头没脑般留下这一句便走了。 “……呃”谌独不解,但无暇顾及,只好紧攥着薄毯,额上大汗淋漓。 男人顿在门口几秒,面具下的眼睛转为如野豹般释放杀意。 抬步走出廊道,宴会气氛正被推上高潮,顿时淹没廊道的诡异寂静。 走过沙发时,面具男余光扫了一下沙发上的人,眼眸滋滋燃起的怒火,大步迈进喧腾中。 被敌对的姜仇嘴角微挑,看着面具男穿过喧腾走出大门,放下手中转动的红酒。 对姜仇而言,面具男的出现是个变数,只知道李沿镐会叫走洛彧折这一事实在掌握之中。 戴着面具,未曾谋面的兹扣?有点意思。 姜仇抬步,推开了1011房间门。 床上的人在短短几十秒内又把薄毯掀在了地上,裤子也半挂在脚踝处,场面甚是淫靡。 “姜仇?”明明是在表达问句,沉欲的嗓音却暧昧不清。 姜仇皱眉捡起薄毯,低声:“是我,小谌独。”手一拽,半挂的裤子离了脚踝。 “……你想干嘛!”都不知道此刻话多还半裸着的自己有多勾魂。 姜仇敛起皱着的眉,单膝跪在床上俯身:“带你走。”坚定的,可靠的。 被□□支配的谌独思绪因眼前这男人的话语而坠落,明明哪哪都沉重着,感觉到的却是心安的飘逸。 姜仇用薄毯将人裹好抱起,吩咐身后的下属:“带好衣物。” “是。”下属紧随其后。 姜仇是抱着人走的后门,车辆已经等候于此,把人放进后座,而后回到驾驶座开车。 下属在风中凌乱,姜仇从不让人进他的车是铁律。但现在,这位有钱的雇主似乎有些不同了。 谌独一路低吟不休。 姜仇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怀里的人红透,汗水沿着脸颊滚落,双手开始不停抓挠姜仇的衬衣领:“求你……”残存的理智快抵挡不住药效。 “先忍忍……”边说要边把人放在自己的床上,欲起身,却被谌独搂住脖子揽下贴唇。 极高的温度焦躁地灼烧、啃咬唇瓣,血腥味萦绕鼻尖,姜仇幽深的眼神变得复杂,并没有什么进一步举动。 还是解不了欲,谌独后扯姜仇的头发隔开,贴脸胡乱蹭着姜仇偏低的体温。 灼烫的呼吸在残忍地撩掠肌肤,急促与欲混杂压制,不知会在什么时候真正断线。 姜仇双手撑着床,好心好意劝解:“先躺着……” 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谌独那个开关,蓦然紧紧锁住姜仇的眼睛,是狠厉愠怒的,却在晕红面目下带上了狡黠的诱惑:“你也脏吧。”继而又逮着人唇瓣上的伤口吮。 姜仇拉下脸,捏住谌独的后脑勺长驱直入,直到谌独毫无章法的吟声出口才隔开:“这么快就否定自己了吗?谌独。” 认定自己跌入肮脏深潭难以跃出了吗? 药效却已经步入下一个阶段,谌独没能给出什么答案,理智完全被□□替代,“求你……”手往下去。 姜仇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更是火上浇油地撩逗,凑到人耳侧,狡黠笑问:“求我什么?说出来。” “嗯……买药……”全身无力,无法自己解决,只是无力地搂着姜仇蹭。 回复在意料之外,姜仇舒然一笑:“小谌独自制力很不错,得给奖励了。” · 谌独醒来的时候卧室空无一人,匆匆扫了全身,穿上了新的睡衣?! 那么……脊背一股凉意。 连忙活动肢体,除了胸口疼其他只是肌肉无力,低语:“还好……你真是个疯子啊谌独……”捂着脸滑坐靠床沿。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为什么晕倒,只知道晕倒前见的最后一张脸是姜仇。 抬起头环顾四周,那么这是姜仇的房间? 房间一尘不染,宽敞通明,不带任何多余的东西,倒是贴合姜仇的极简。 光脚走出卧室。 “你醒了?”姜仇放下手中的拿着的文件,从谌独的角度,倾斜的墨黑两个字“江上”很起眼。 姜仇起身:“昨晚只是做了简单地应急处理,安全起见,到医院检查一下吧。我送你去。” “谢谢你带我出来。医院我自己去。” 谌独心情复杂,该感谢吗? 但如果姜仇也不过是其中的一员呢?更操蛋的是,他的内心擅自主张姜仇是良善的。 姜仇停在他面前,压迫性的冷声:“我送你去。” 谌独知道他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上次他说“不要刺激他”也是这样,然后自己就被……就目前自己的体力,对峙下去只会吃亏。 送就送吧,他想单方面演戏的话,就随他吧,自己目的达到了就会离开,他演腻了就会潇洒转身,两人再正常不过的结局。 当站在高耸的“江上医院”前时,谌独内心咯噔了一下,有这么巧吗? 姜仇把人带到检验科门口:“一会儿检查结束就在门口坐着等我。” 谌独没说什么,只是朝前走。 姜仇顿了一下,面无表情转身,走向了精神科,门牌上写着精神科权威医师的名字:徐宗申。 伏案执笔的中年男人抬头见来者,眼里闪过惊讶,而后老练沉稳:“怎么来了?” 姜仇开门见山,语气凌人:“徐医生,请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话就别说!” 徐宗申身子略微一震,想装作不知他的话中意,便见姜仇走到茶几前,那两倍出卖他的咖啡还冒着腾腾热气。佯装镇定地走到办公桌前,和姜仇保持适当距离。 姜仇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咖啡上,算是给男人一个台阶下。走到窗边下望,洛彧折正坐进车里,车辆启动,消失在夜色里。 姜仇转身,凛冽的音带着警告:“您知道我喜欢给听话的人一次机会,但绝无第二次。虽然我曾经认可过您的医术,但别得寸进尺,抹杀有些没必要的存在,我偶尔为之。” 徐宗申面部肌肉紧绷,他刚才确实透漏了一些东西给洛彧折。但身为对未知领域充满探寻精神的医生来说,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错,他甚至希望能有更多人知道,并给予一臂之力,然后给出一个结果。 但站在面前的姜仇这个不确定的因素还是让他惧怕,紧闭着嘴看人走出去。 回到车上,姜仇帮放空状态的谌独拉系好安全带,“要回你的学校吗?”似乎是知道他肯定不想回自己那的体贴。 “麻烦送到审慎公司。”谌独看着窗外,又飘起了细雨。 他只是口头说了公司名称,没有再多了。 当车稳停在公司门口的时候,和他猜想的如出一辙,姜仇早就掌握了自己的信息,只是不知道包不包括更深层的。 谌独欲解开安全带,视线撞在透明塑料袋中的透明膜片让他瞳孔瑟缩。 姜仇轻笑:“谌独先生进独角兽的原因就是为了提取指纹之类的?要提交给警察?” 谌独冷静下来:“这和姜仇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没用的。”姜仇这次没有骤怒,反而好心相告:“除非你先把他们背后的势力铲除。谌独先生能做到吗?” 谌独拿过膜片,不再回复。 陆惊尘也是这么说的,有眼的都知道想让那三人受到惩处就得先搞垮或压制三大公司。 见人又沉思,姜仇帮他解开安全带:“你累了,回去早点休息。” 谌独没有多说,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公司。 姜仇单手开走车子,另一只撑着车窗,指尖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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