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后来警察打开门的时候,他的爸妈血肉模糊的躺在床上,一把水果刀落在床边,上面的指纹的确只有夫妻二人的。他的父亲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烂赌鬼。而苏屿当年只有7岁,已经远超了他的父亲。他天生就适合犯罪,你说,这犯罪的基因是不是很有意思,他能传承还能进化,我们都是一群特殊的存在,我们可以凌驾他人之上。” 程墨忍不住说道:“你太极端了。” 费岑轻笑起来:“唔,可是这些事对我来说只是常态而已。”费岑转头看着程墨,“如果你生活在我那样的家庭,你也会觉得这样很正常。” 程墨:“你什么家庭?” *** 他什么家庭? 费岑向来透着精明和多情的桃花眼难得出现了一丝怅怳。 “我啊,我父亲是D国人,是一名外科医生,母亲呢就是林海市人。原本是一名护士。在别人眼里是看着挺不错的家庭吧?我母亲在一次国际交流会上遇见我父亲,嫁到了d国。在那里啊,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找,还好我父亲收入可观,我母亲当起了全职太太。可是啊,好景不长,我父亲因为一次严重的医疗事故从此告别了医学的职业生涯。你猜,后来我家是什么样的?” 程墨面无表情的接道:“从此便是你童年噩梦的开始,面临无收入逐渐拮据的生活方式,家暴,无休止的争吵,让你童年留下了阴影对吧?” 费岑笑的喘不过气:“亲爱的,你可真能猜。” “这不用我猜,你心里的不健康,多半是童年留下的。而童年的不幸多半来源于原生家庭的糟糕或者意外事件。从你的阐述来看,你的原生家庭的确在后来产生了问题。”程墨耸了下肩。 费岑点点头:“不错,但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父亲本身可是一个绅士呢,问题出在我母亲身上。我父亲当年失意,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而我母亲她因为需要钱,开始偷偷的去做皮肉生意,却在这个过程中沾染上了毒品。这种东西一沾染可就是恶性循环,需要更多的钱。” “直到她开始溃烂,瞒不住了,才向我父亲求助。我父亲跟她离了婚,听说她后来回了国,当然是死是活我们并不清楚。” 程墨皱起眉:“所以,因为你母亲,你就开始走上这条离经叛道的道路?” 费岑笑笑:“你说错了,我是从我母亲这件事上才发现,人有些时候就是很廉价,你尊重他们,有时候他们却不尊重自己,为了一些私欲为了一些蝇头小利,他们把自己变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是他们自己,程墨。所以我想要脱离这种商品化,我就得做一个商人。你可能不知道,我手里的那些货,有些是家人主动卖的,有些是被一些美好的事物迷惑了双眼,从而欠下自己能力以外的债务,只能用自己来还。” “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辜的。他们贪婪,软弱又或者邪恶。他们注定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 程墨寒毛都竖起来了。 疯子,简直是疯子。 而费岑还在笑,他对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觉得合情合理。 “你记得朱悦雯吗?你和谢非为了她冲到了平屿。她不值得的。” 程墨眼神闪了下,随后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以前发生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费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吗?但是我还是愿意说给你听。” 费岑走到他身后,抬手摸上他的脖子,指尖在他咽喉处缓缓滑动。低沉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进去。 “朱悦雯啊……是个很美丽的姑娘。跟我的母亲一样美丽。或许美丽的都是有毒的。朱悦雯可不是一个人来旅游的,她带着她那出轨的男朋友来的。哦……可惜,她的男朋友不能动了,他快死了。缩在她身上行李箱里苟延残喘。而她,还有心情与彭斯年鬼混。” 程墨心里一惊,这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事? “罪恶之人终究是要接受惩罚的,朱悦雯跑出酒店后恰巧撞在了肖誉来时的车上。肖誉知道了她们的故事,也拖来了她的男朋友。他问‘做个游戏,你们二选一吧?’。” 费岑抬起手捏了捏程墨的肩膀,扯住了皮肉,弄痛了肩胛骨上的伤口。程墨表情都没变过,依然不动声色地听着。 “可惜,朱悦雯命不好。但她的确是极美丽的,美丽的人值得被原谅一次。所以……我留下了她。但是她不乖啊,她想跑一次又一次,还曝光了我一个销售点。你知道的,我这里事不过三。所以,我把她卖了,只留下了她的头颅。作为忠告,我反复告诉自己,不要被美丽的东西迷惑。” 冰凉的手指捏住程墨的下巴,费岑凑近他,低声呢喃:“我最美丽的宝贝,你会迷惑我吗?” 程墨双眸一眯,一掌拍开他的手,叱骂:“病的不轻。” 费岑不以为意,笑容愉悦:“唔……不管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你只要记住你没有机会了,好好呆在我身边吧,亲爱的,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 作者有话要说: 孙小龙就是钱凯。我有时候写的快了,没在意两人现在的名字。你们知道就行。 费岑是个疯批,嗯是个邪恶的疯批。他反社会人格……
第118章 传讯 程墨不知道费岑跟他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或许真的在怀疑他。 但已经走到今天,谁都可以退,他不能退。 只要他退半步,他的世界以及他想保护的人就会全盘覆灭。 他拿捏好情绪和表情,不紧不慢地看向费岑,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又单纯。 “所以呢?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就是为了给我讲故事?”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费岑揽过他,“故事只是一时兴起,我想跟你说一下计划,船快来了,我打算5天后就走。” 程墨目露诧异:“这么快?” 费岑笑着看他:“怎么?你不想走?天天被关在这里你很开心?” 程墨神色不变,勾起笑:“是你之前说要月底走,看来那个谢队长也打得你措手不及啊。” “谁说不是呢。警局那边也有动作,但偏偏我那最关键的内应折了,没办法打听的太清楚了啊。”费岑眯起眼,感叹道“夜长梦就多啊,我们还是早点比较好。” 程墨颔首,他有心打探情况,便不经意地提了一下:“5天后走,那这几天需要我做什么?” 费岑扫他一眼,对他的提问并没有多怀疑:“分头行动吧,我打算让孙小龙和小屿带着这批货走1号港口。那边已经打点好了,问题不大。” “你跟我和老赵,还有沈然,走2号港口。” 程墨指了指自己:“我吗?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被通缉的。而且你为什么费劲分开走,你不怕货出问题?孙小龙一个人能行?” 费岑微笑:“你当我不考虑你的问题?自然有船来接应的。我分开走的原因就是怕万一出了纰漏,我们也不用连人带货一锅被端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想不通呢亲爱的。。” 程墨点点头:“嗯,我没睡好,脑子浑了。既然你安排妥当了,那我跟着就是了,我不想费劲想那么多。” 费岑拍拍他:“准备准备吧,5天后你就自由了,宝贝儿。” 费岑走后,程墨回到了房间。 太阳已经越过了远处的山峰,被未散去的寒雾蒙着,惨白的悬在眼前,像不瞑目的鱼眼。 程墨睫毛颤了颤,那些污秽的肮脏的东西想遮云蔽日,想要拨云散雾就应该深入其中,危险也罢,会迷障也罢。他得做到最后。 - 程墨并没有立即给谢非他们传讯号。 他左思右想,觉得费岑特地来找他聊计划,这件事有些多此一举。 但是他又不能确认费岑这个举动的真实意义。 费岑对他的态度一直很模糊暧昧,说不信他,偏偏告诉了他很多事情,甚至是底牌。说信他,但是他时不时的会有一些试探性的举动。 但是不管费岑此举的目的,他都得试一试。如果费岑说的是真的,那他一定要保证5天后谢非他们能够及时截获他们。 程墨深吸一口气,然后极轻的阖了一下眼。 谢队长,你在看着我吗? 我很想你呢…… 再等我两天。 就两天。 *** “你跟程墨接触这么久,对那个组织了解多少?他们就没对你的存在起过疑心吗?” 谢非疑惑这个高明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知道的那点东西好像还是难以解释高明煦为什么可以坦然的在douma 组织的眼皮子底下帮助程墨。不是他夸大了那个组织的势力。但那个组织蛰伏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事,还在警局里都有内线,无孔不入,的确恐怖。 所以高明煦的存在让他更加好奇。 高明煦弹指撩了一下刘海,眯眼道:“我凭自己本事不让他们起疑心的,为什么要告诉你?” 谢非:“……” 谢非无语的表情把高明煦逗乐了,平日里装腔作势的谢非现在倒让他看的更顺眼了。 他笑道:“谢队长你别不信啊,我的确是靠自己本事啊。你可能觉得他们无孔不入,但是我的黑客技术也是无孔不入。所有可以用网络的东西都是我的眼睛。我能钻着他们的空子来安排与程墨的接触。怎么样,服气吧?” 谢非木着叫给他竖起大拇指。 高明煦满脸得瑟,舒服了。 谢非无奈的瞥了他一眼:“那你知道多少他们的事情?程墨又跟你说了多少?” 高明煦扬眉,随后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一边倒腾一边说:“程墨倒是没跟我说太多,他那人冷冷清清的,来了都是传达指令和计划的。反而是‘程新语’跟我说了不少,她这些年搜集的所有罪证都在这里。” 高明煦收回手,把屏幕一转对向谢非。 谢非看见屏幕上除了一个登录框,其他什么都没有。 谢非皱起眉:“什么意思?密码呢?” 高明煦自嘲一笑:“不知道。” “你不是只要带网络游戏东西就无孔不入吗?”谢非真的要气炸了。这感觉就像是饿极了,然后送到你嘴边的美食跟你说你只能看看。 简直操蛋,他就不该指望这高明煦。 在谢非的怨念下,高明煦也无奈的摊开手说:“我这是挖了坑给自己跳,当初程新语让我帮她做一个保密度极高的私人网盘,我研究了一个星期做出来这个。但是我解不开……” “……”谢非盯了高明煦一眼又盯着那登录框,一言难尽。 他夺过高明煦的鼠标,试了几下,程墨的生日,鸣湖案的生日,甚至不要脸的输入了他自己的生日,都是提示错误。 “你别乱试了。”高明煦一把推开他,不耐烦道,“就5次机会,再错两次要锁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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