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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峰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淡定吃着自己的，当做没看到。 宋阳瞪着林子峰，说“林子峰，你可真抠的，再怎么请我们去外头吃碗粉吧！” 最后宋阳也没能打动林子峰请他们去吃粉，由于时间关系，他跟纪然也没有自己出去再吃一顿，应付几口就往停尸房去了。 停尸房在玄武区分局负一楼，跟重刑部大同小异，纪然拉开白布，黄漫躺在那里，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十指指甲都在，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一身白色长裙，犹如睡公主。 纪然准备把手套丢给宋阳，想让他打开黄漫的嘴，宋阳已经自觉带上了手套，捏开了黄漫的嘴，纪然默默的凑了过去。 “舌头在。”宋阳看向纪然，站起身子，说“你说凶手是不是看人下菜碟的，这么一个美女，看来也不忍心摧残她的身体啊。” 纪然拿起一旁的资料，跟最早给他们的不同，这份资料整整齐齐的，他翻到死者现场照片，黄漫双手交叠在胸口，一身白衣，头枕着键盘，躺在床上，身上床上没有一丝脏乱，干净的就像要进献给神的祭品，照片里房间也是整洁的，透出一股神圣感，死因怀疑是中毒。 宋阳突然凑过来，说“”黄漫，三十一岁，单身，没有男朋友，从她朋友口中得知，她的确是个单身主义，但现场照片显示，房间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说明，她对凶手，也是不设防的，这一点跟张楠，欧阳越一样，熟人作案。” “如果你们看完了，我就要开始解剖了。”一个全身白大褂，面带口罩的人突然在纪然和宋阳身后出声。 两人猛的转身，宋阳说“张老头，你吓谁呢。” 纪然很快反应过来，对来人点头“你好。”这上了年纪的老人应该是玄武区的法医。 张老头看了一眼纪然点头，对宋阳说“看完走吧，我忙着呢。” 宋阳跟纪然出来，直接去了另外一间房间，宋阳拿出手机给纪然看“这是三个死者的所有社交帐号，我们上去看看，没有意外，嫌疑人在里面。” 纪然笑了笑，说“宋哥，你可真厉害，都准备好了，其实案件指向很明显了，看他们上网都干了什么，起码能找出一些线索来。” 宋阳得意的挑了下眉，打开电脑，按照死亡顺序，先登录张楠的游戏账号，宋阳忍不住惊叫“他游戏大神，这等级！这装备！我好像看到了土豪再闪。”他也有玩游戏，不过是个小菜鸟。 纪然提醒道“看看他那些聊天记录。” 宋阳用内网自己的渠道，打开了张楠在世界上的发言，还有他跟其他人的聊天。 纪然圈出好几个地方，都是张楠在世界上发表的言论，有明星八卦的，有社会新闻的，语气词里带着的不削蔑视，显而易见。 纪然忍不住一笑“其他玩家对他的追捧，已经让他有种，他是这个游戏世界裁决者的错觉了。” 宋阳嗤笑“这种人不少，你看看这里。”说着圈出了他跟其他玩家聊天“林晓雯不过就靠脸蛋火的，花瓶一个，演技唱歌，没一个拿得上台面，还是背后的金主厉害，女麦子！” ……………… 后面聊的越发不堪入目，宋阳一脸纠结的说“我挺喜欢林晓雯的，演技还可以啊，真是是他们说的这样，被包养的？” 纪然看了他一眼“我们是警察，靠证据说话。” 宋阳点点头，继续往下，全部看完，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一些社会新闻跟一些男女明星都被他和他游戏里组建的部落里玩家说了个遍，甚至在世界上有人提起他感兴趣的话题，他都会说自己的看法，只要跟他想法对立，都会抨击一番，他在这里又是大神，一出声，世界都会躁动起来附和他。 纪然迅速做了记录后，说“看看他的其他社交帐号，特别是互通平台上的。” 打开互通登录页面，不用账号密码直接就上去了，纪然说“看来他是经常来这里。”想了想补充道“也对，大部分网民好像好像都会在哪这里看热门新闻，特别是明星八卦。” 宋阳意外的看了纪然一眼“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我以为你就会读书呢。” 纪然沉默的看着张楠的浏览记录，他觉得自己其实挺活泼，给人的感觉不该是刻板读书的类型。 “他互通帐号等级挺高的，粉丝也有四五千个了，冲浪一把好手啊！”宋阳自顾自说着。 纪然有点无语“你看看他都在网上发表的什么言论，还好他没验证游戏，不然大神的身份，热门上说不定就有他有他呢。” 宋阳不在意“他本身胆子就软懦，估计不敢认证闹大，唉，像他这种人多了，不为别的，可能纯粹只是眼红想发泄或打发时间，网上牛逼哄哄的，现实里，其实他还在啃老。” “好好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算是废了，他等级不低，即便不游戏验证，发表的言论具有一定的煽动性。”纪然说着，记录着他抨击过的新闻人物和明星。 “这种不为别的，纯粹为了一时的发泄，你看看这些话，基本是复制粘贴别人的到处发，然后跟人吵架，这种人，最好利用，还免费的那种。” 然后有指了指另外几条言论“这几条，有理有据，看似逻辑分明，但反向逻辑完全不是那回事，狭隘，狭隘！这张楠啊，愤青一个，顺风顺水惯了，毕业就业后的打击估计把他打废了。” 全部看完，纪然看了下自己记录的人名，好家伙，有□□十人，光明星就占了75%，纪然沉默了一会，说“范围太广了，我感觉他得罪了整个娱乐圈和奋起的寒门子弟。” 宋阳啧啧啧的说“而且没一个不是他下场撕过三遍的，如果计算上跟他吵架的网友，怕是范围要扩大到百以上。” 纪然和宋阳又过了几遍张楠的网上记录，确定没有遗漏，才把名单确认出来放好。 纪然重新拿出新纸“我们开始欧阳越的吧。” 欧阳越作为自媒体工作者，手上运作着几个大v帐号，随便一个帐号都是几万过十几万粉丝，最高的有四十几万，一开始对一些舆论争议比较大的事情提出十分有见解的言论，纪然看了都分外认同，后面开始发一些广告推广，再后面常见的就是抨击一些人和事，但另外一个账号又是客观点评了那个抨击过人和事帐号里的人和事，有意思的是，还再有一个账号是站在前面两个帐号上抨击过又客观过的人和事的言论，最多的是几个帐号一起攻击一个明星或新闻里的人物。 纪然记录了三十几个人，明星占了90%，不由问道“这么做有钱赚？” 宋阳笑了笑“培养一个这么高级的帐号不容易，他还好几个，没有利益谁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浪费时间，小伙子，会惊掉你的下巴的。” 纪然闻言也只是挑下眉，他突然想到奥克之前老说他的偶像谁谁谁，外国人，名字太长，他也不太记得，老是被人故意黑，那时他觉得荒唐，毕竟空穴不来风，现在看欧阳越的几个帐号的操作，以及和他粉丝的动作，舆论的小型旋风就这么成型成长了。 纪然看了看最终确定记录好的纸张，零零总总十来个人，娱乐圈就占了十个人，他拿出张楠的对比，圈出了这十几个重合的人“这样范围就缩小了。” 宋阳朝他竖起了拇指“小然然可真聪明。” 纪然动作的手停住“别瞎叫。” 宋阳嘿嘿笑，突然停住手，其中一则聊天记录吸引了他“看，有人转账给欧阳越，让他删除高热度言论，几个帐号一起，几十万啊！我去！暴利！”说着，继续往下翻聊天记录，他惊叫“林晓雯！我的女神！为什么？这条桃色新闻难道是真的吗？”
第21章 网络 纪然叹口气“不管是真是假，刀子架在你的颈动脉，就问你怕不怕？公众人物羽毛是很重要的，你保护好，未必别人不会拿着颜料上来图画。” 宋阳蔫了下来“唉，她给钱了，不就说明心虚了。” 纪然看了他一眼“你是警察。”后又问“他肯定不止这个平台上有账号，其他社交软件肯定也有，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有用线索。” 最后，宋阳脸色难看的关了欧阳越的几个社交帐号“他这是收了多少？又威胁了多少人？新闻人物也不放过，死的不冤啊！” 纪然又提醒了他一句“你是警察。”又重点圈出了十三个人，都是给钱他撤热门帖子跟他威胁过的人，一共接近三十人，都是与张楠撕过的人相互重合。 宋阳看了下电脑屏幕下的时间“六点多了，好饿！林子峰中午那么扣，没吃多少，今晚我们去吃点好的去。” 纪然点头，不说还好，一说他是真的饿了，中午也跟宋阳一样，两人起身，纪然又回身，打算把电脑屏幕关了，他看到右下角弹出一个小窗，标题是“民意日报主编被杀身亡，是否与昔日错误报道有关？公知再陷舆论！” 纪然点开报道，里面都是介绍黄漫曾经报道过的新闻报道或评论，略眼看去都是很正义的评论报道，里面好几条都是以前他听过的新闻，原来都是黄漫出的笔。 她管理互通上用过民意日报号，发社会新闻稿，还有一些明星被证实有污点的报道，社会新闻稿都没问题，明星的报道在纪然看来，是有些蹭热度甚至有断章取义的嫌疑，但那些报道还挂在哪里，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还有黄漫自己作为著名公知社交平台上的帐号，发表的长篇言论更多，但都没问题，略看之下纪然甚至还很欣赏，他又登上了互通，热门上前五六条都是黄漫的新闻，随便点进了几个看了看。 宋阳看纪然没有动静了，也转身“你怎么不动了，不饿啊。” 纪然说“你看，新闻铺天盖地出来了，感觉这些媒体都像已经知道真相一样，简直是网络断案，离谱。” 宋阳拍了拍他的肩“就像你说的，我们是警察，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被左右，按照规定办事就行了，走吧，吃饭去。” 两个人最后都没吃上饭，因为张老头过来说尸体解剖后的结论是，黄漫死于黄曲霉菌，在怀疑黄漫中毒而死的时候，林子峰的人已经查过黄漫家里的吃食等一律可能的物品，食材都是十分新鲜，不存在食物中毒，其他的就更没有了，总结出来，黄漫生活品质是挺高的。 纪然跟宋阳在停尸房待了一个小时，黄漫胃里还有未消化的牛排跟酒精成分，问题就在这个未消化完的牛排上，最终结论，凶手能让黄漫吃下注入了大量黄曲霉菌的牛排，加上那些酒精成分，黄漫死的当晚应该是跟某个熟悉的人共进晚餐，还很可能就是凶手。 两人再出来，已经过了饿的那个点，两人没去吃东西，直接离开玄武区。 回到重刑部快十一点了，纪然开门，无狱还是那样坐在沙发上，手里是一杯白葡萄酒，对纪然扬了扬“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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