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出名字的人 眼底寒色乍现,脸上却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手里的匕首更紧了几分,脖子上甚至隐隐出现了一缕血丝。 “我还以为是谁拿那个保安来诱我上当,没想到老同学你还会亲自当了把诱饵。这么说,所谓的狙击手其实就是安灏禹吧?” 话音刚落,伪装成光头和长发的肖明、张小墨已悄无声息的堵在了唯一的出口,手中五四手枪那黑乎乎的枪口正对着这个名叫许岚的女人。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谁说的?一把狙击枪、两把五四手枪,都是正面射杀的角度。徐子轩,为了扮演保安连防弹服都没穿吧,有你挡在前面我就不信安灏禹和这两条小蛇敢开枪。” 听到许岚一开口就称呼肖明、张小墨为两条小蛇,徐子轩更加肯定自己这位小学同学正是杀害了陈长峰、姜薇和老陆夫妻的刽子手了。 他捏了捏拳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愤怒的情绪:“狙击枪可以打我的肩膀,这个距离你应该知道子弹在穿过我肩膀的同时你也会中弹的。” “我知道安灏禹是你们警队系统的神枪手,可我还是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和他比试比试,到底是他的子弹快还是我手里的刀快。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子弹快,可坏就坏在......呵呵,安灏禹他不敢冒这个险啊,你说是不是?” “就因为陈长峰查到我曾经被拐到双山县,你就要杀他?” “看来,卷毛和王保安不仅落到了你手里,还都把该说的的都说了。不过,你还是不知道我杀陈长峰、杀陆爱国两口子和杀姜薇的真正原因吧?放心,你要是乖乖的,我说不定都会告诉你......”许岚附耳过去轻轻笑道:“只要你跟我走。还不让门口那两条蛇乖乖爬开?” 见徐子轩一动不动没任何表示,许岚倒也显得一点都不慌:“徐子轩,你应该从来都没注意过我吧?” “你说什么?” “真可惜,如果你曾经有那么一点点在意过我,就不会等到现在用这种未经批准私自行动的方式来抓捕我了。这里是平城区的地盘,没有增援吧,为了行动的保密性,就凭你们四个人就想立功?” “四个人已经足够了。” “想要以身试险,就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不是坐在你旁边,就是坐在你前面,但你的目光从来都没有落在我身上过。其实,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你来问我当年找你补习功课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你了,我说我现在在银行上班,我说我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早就死了,这些话我都没想到你竟然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甚至都没想过要去确认确认。” 许岚咬着牙,笑的很缥缈:“说实话,徐子轩,我非常不喜欢自己在意别人的模样。但是,你又不是别人,我只能这么想。” “鸭舌帽也是你们的人?他的代号是牧羊人。你呢?” “你已经问的够多了,我该说的也都说了。想知道更多,拿出你的诚意来。” 许岚那双透着既清冷又渗人目光的眼睛看向了院子唯一的出口:“别废话,三秒钟后你们俩不把枪丢到那边花坛里,然后都走到另一边的角落背对我们,我就要和你们的安灏禹大队长比比手起刀落和子弹出鞘的速度了。” 肖明和张小墨对视一眼,在听到耳机里安灏禹的指令后,只能无可奈何地按照许岚所说的去做。 许岚以整个人藏在人质身后的姿势挟持着徐子轩从容不迫的走出了院子,从正面几乎看不到她的身影。 夜色里,许岚看向夜色中微微颤抖着的红色激光束:“安大队长,还是收起你的狙击枪吧,就算你心里已经把我处决了一万次,此时此刻,徐子轩他还是想跟我走的。”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下章大结局) 省会平州市,平城区不知名处。 在一阵头痛欲裂中睁开眼睛,徐子轩条件反射的环视周围。 看得出,这里或许是一个废弃仓库,很空旷,从红砖砌成的墙体上方矩形空间(或许是还没来得及安装玻璃的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外面远远的有几处外观较为相似的建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新农村建设村民们新修的房屋,虽然只有两三楼但却都在屋顶搭了一层棚顶上去。 目光落回自己身上时,徐子轩这才发现双手手腕和双脚脚踝都被金属扣死死锁住,整个人呈大字形被牢牢固定在一面墙上,衬衫的纽扣被全部解开,身上那些条条伤疤在空气中如数暴露,他试图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挣不开镣铐。 “醒了?睡得好吗?” 许岚此刻正站在正前方五米之外向他问好,手里还捻着一把明晃晃的金属飞镖。 “先回答之前你提出的问题,我的确是捕蛇人。” 怪不得会在案发现场留下标志性的玩具蛇,徐子轩勾了勾嘴角:“捕蛇人?难道警察对于你来说都是该杀的毒蛇?” 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许岚笑着摇了摇头反问他:“你知道我用刀为什么那么准吗?因为,不管是打蛇‘打七寸’还是‘三寸’,讲究的就是一个准字。‘三寸’是把蛇的脊椎骨打断,它就没法抬头咬人,而‘七寸’它的心脏位置,一旦受到致命重伤自然必死无疑。想必你们的法医肯定给你详细解释过,我杀姜薇和陆爱国夫妇俩的时候,都是一刀就从第十一对、第十二对肋骨间横向插过,一丁点儿都没伤到他们的肋骨,这称之为打‘三寸’,而割颈动脉也好、割腕动脉也罢,就是打蛇的‘七寸’了。” “但是,比起用刀,我的飞镖玩的更好。所以徐子轩,你千万别乱动,不然扎到哪里我可就不能保证......”话来没说完,许岚忽然一扬手,把飞镖掷了出去。 恐慌在一瞬间攥紧了徐子轩的心脏,他几乎是屏住呼吸感受着飞镖贴着自己的耳朵,稳稳插入了耳垂下方。 许岚却笑的更开心了:“看,是不是很准?再偏一点插进脖子里的话,你可就要当场毙命了。” 徐子轩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通过对话来转移这种内心的焦灼:“你就是那个在培训班外给苗苗娃哈哈的人。” “是,是我。有时候许多事情十分简单,其实就是个灯下黑的结果。我忘了告诉你,我真正的职业是老师,专门在各种培训班教那些可爱的孩子们。陆爱国太多管闲事了,你家的案子关他什么事?!你应该谢谢我没杀那个小女孩儿,看到她那样安静的躺在血海里,是不是勾起了你儿时许多美好的回忆?” “所以苗姐才没有防备的让苗苗喝了,所以老陆开门后才会被你偷袭得手......你也给陈长峰的儿子课外辅导吧?所以你才好意思让陈长峰帮你处理胡医生的违章记录,你才能找到机会到他办公室佯装感谢他,他也才会没有任何防备的吃你带去的东西。” “你们应该把那个姓胡的开除了,我几句话就套出陈长峰干过缉毒了,还签过什么保密协议,真是好笑。被陈长峰当面摔了门,再次见面时知道我他儿子的辅导老师,自然就很好接触了,他也真是的,都得了糖尿病却一点也不知道忌口。所以我才突发奇想,让他死于毒品,也算是对得起他从曾经干过的光辉伟大的职业了。” “你父亲......他......对你做了什么......” “别假惺惺的了!”许岚怒气冲冲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掷出一只飞镖,稳准狠的插在徐子轩锁起来的小臂里,打断了他的问话。 “还能做什么?不过是让我伺候那些恶心的老色鬼们帮他挣钱!已经太迟了徐子轩,当年我千方百计让你来我家辅导作业,可你却从未关心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说的对,我其实根本不该寄希望于你,我就应该在更早的时候杀了他。” 许岚是自己的小学同学没错,而且属于那种还可以时不时说上几句话的同学,在徐子轩的记忆里,她很安静,话也不多,成绩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总之是个存在感不算强的学生。 但此时此刻,徐子轩盯着那枚仅半寸的距离就会插进腕动脉的飞镖,也确实回想不起来那天辅导作业时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反倒是忽然就想起了安灏禹。 一直以来,安灏禹特别喜欢用一种很轻却挣脱不开的力度握着自己的手腕。今天之前徐子轩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11岁那年割腕后带给他心理阴影后的习惯吧。 忍着鲜血股股涌出和皮肤被撕裂的疼痛,徐子轩反问道:“他说?他是谁?” “你觉得我会说吗?” “那,为什么要寄希望于我?” “是啊,”许岚忍俊不禁地瞧着他那张看起来清明俊朗的脸:“你是什么人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仓库里,在许岚问出这句话后陷入了忽如其来却意料之中的沉默,而仓库外鸟语花香、虫鸣阵阵,一片初夏的盎然生机。 说到油菜花,平城的油菜花可以用壮观这个词来形容,郊区外但凡是大片的田地这个季节都是盛开的油菜花,香味扑鼻,一片天蓝蓝、地黄黄的花海美景。 花田间,一只小分队已然悄悄靠近这座废弃仓库,毫不费力的将东侧和南侧两个出入口的位置团团围住。 远处的屋舍楼顶,三名狙击手蓄势待发。 安灏禹所处的位置离仓库最近,透过仓库上方的矩形空间,瞄准镜里可以非常清楚地的看到许岚和徐子轩的位置,这种射击条件一击即中对于他平时的训练水准来说完全不存在任何问题。 但他还不能开枪。 即便许岚两次扔出飞镖他的心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但他还是必须屏气凝神,强制自己维持着必要的冷静。 徐子轩在制定计划时就说的很清楚了,即便捉到许岚对她进行审讯,能问出实质性内容的可能性少之又少,所以必须用这种自取其辱的方式激许岚说出想知道的一切。 徐子轩牛仔裤的纽扣里有一枚窃听器,是今年最新的警用型号,指挥围捕行动的唐延和负责一号位狙击的安灏禹都可以实时听到里面的对话。 在确定了各个位置均准备就绪后,平城区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唐延也耐心等待着仓库里徐子轩对于许岚刚刚那个问题的回答。 仓库内。 短暂的沉默后,徐子轩依然没有选择回答,而是主动换了个问题。 “那姜薇呢?她手里到底有什么至于让你们灭口?” 徐子轩的回避仿佛早在许岚意料中,不过此时的她好像也并不是非常急于想听到对方的真实答案似的,反而十分爽快的回答他:“她太傻了。为了在老公面前诋毁小姑子,竟然不辞辛苦的跟踪宋杰,她拍到了我和宋杰见面的场景,也拍到了我和宋杰去接......总之,就是很不幸的被我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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