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你。”展炀堵住于弛的嘴,两个人来了一个绵长的吻。 不管前路多么危险,因为我爱你,所以别推开我,我们一起面对。 . “于弛,”展炀环着于弛的腰,躺在他身侧,轻唤一声。 “嗯?”于弛应道。 “再说一遍你爱我。”展炀在于弛的背上蹭了蹭。 于弛笑了,他翻了个身,正视着展炀,“展炀,听着,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想跟你过下半辈子,不管你再怎么推开我,我都不会撒手。” 展炀看着他,在他眉心上吻了吻,“好,记得带我回家。” 在我支离破碎之后,记得带我回家。
第55章 斗兽场 第二天,于弛酸着腰起来了。 “嘶——”他揉了揉酸痛的腰,踹了一脚身旁的人,“滚起来。” “大队长,今天是星期天。”展炀含糊不清地回道,伸手捞于弛。 “………”于弛“啧”了一声,“星期天你也给我起来!” 鉴于昨天自己占了下风,于大队长很不爽,这会儿想方设法给展炀找茬儿。 本来大队长是打算三天之内不理他的,结果来了个顾羽,倒是把于弛给气着了,硬是没忍住给人拉回来了,还搞得一片狼藉。 展炀起身,拉着人在嘴角亲了亲,“大队长什么时候上班这么积极了?” “去你奶奶的我一直很积极。”于弛翻了个白眼,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心虚了。 展炀嗤笑一声,起床穿衣服。 两个人一起开车去市局,这转换有点儿大,警务室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况且他们队长还是扶着腰过来的,展哥嘴唇上还有被咬的伤,更要命的是脖子上的咬 .痕,虽然只露出来一点,但是看得出来当时咬的不轻。 韩旭看了看两人的行装,心下了然——害,夫妻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什么事儿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睡一觉。 顾羽得知消息后翻了个大白眼,差点儿把眼珠子翻过去。 搞半天把他叫过去当和事佬了。 下次再叫我,我信你奶奶个鬼。 屁股刚挨着办公室的座位,于弛好像突然打开脑灵盖儿的某个开关,问展炀,“昨天你怎么跑废墟里了?” “唔……”展炀没有立刻回答,含糊不清地嘟囔。 于弛翻了个白眼,唔你个大鸭梨啊唔。 “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人了?”于弛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眸子凌厉起来。 展炀垂下眼皮,掩盖住眼里的情绪,没有出声。 于弛咬了咬牙,“展炀,你忘记你昨晚说的话了?” “我说什么了?”展炀突然抬起头。 于弛:“………”滚你妈的你爱我。 他么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没谁,就……遇见JOK了。”展炀酝酿了一下语句,开口道。 听见这个名字,于弛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似乎能夹死一只蚂蚁。 展炀眼底掠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聊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结果于弛脸更黑了。 展炀:“………”我哪句话惹着他了? 一想到过去的展炀还有那么复杂的关系,那么纠结的情义与背叛,他心下就是不太爽。 没有原因,纯属是醋王打翻盘子了。 展炀笑了,他没打算说二十年期限的事情,反正于弛早晚会知道。 到时候也是他一个人去。 没错,一个人。 但是这一次,他不会瞒着于弛,他会告诉于弛,等他回来,带他回家…… 展炀嘴角若有若无地上扬了一下,看着于弛桌子上的水杯,问了句,“你喝水吗?” 于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茶杯,不冷不热地回答,“凉的,谢谢。” 展炀:“………”您……喝水败火呢? 展炀拿过他桌子上的杯子接了杯凉水放下。 没一会儿,韩旭拿着资料走进来。 昨天老大突然翘班,资料全扔给他了,今早整理好了打算拿给于弛的,结果被展炀脖子上的牙印给惊飞了,一下子忘记了。 韩旭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怎么跟个爸爸似的瞎操心??? 韩爸又叹了口气,走进办公室。 “喏,昨天的伤亡人数还有各类损失,给你汇报一下。油厂的厂长恢复得不错,马上就能出院了。”韩旭停顿了一下,“昨天你走后,两位死者的老婆带着孩子来了一趟,我给劝回去了,没闹太大。” “嗯。”于弛沉声应道。 韩旭放下资料走了出去,前所未有的轻松啊,脚步都是飘起来的。 加尼福亚岛,MAS杰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地勾起唇角。 JOK走到他身边,“搞定了。展炀似乎很不高兴呢。” “二十年之约,他不开心吗?”杰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他期盼的,就是展炀应该期盼的。 JOK翻了个白眼,“我在他面前提了白易,所以他毛了。” 杰勾了勾唇,声音有几分慵懒,“哦——那个小可爱啊。” JOK看着MAS笑了,似乎在他眼中每一个猎物都是可爱的。 “你看,游戏接近尾声了,马上我们就能见面了,真期待。”杰指了指远处金碧堂皇的场所,眼睛里跳动着迫不及待的光芒。 JOK有时候觉得,他总是在提起展炀的时候,杰眼里才会闪过一丝光亮,像是喜悦,又像是期待着什么……但是都不明显,别人很难察觉到。 他从十二岁陪着杰一路走来,二十年过去了,现在他三十二岁,杰三十五岁,看起来却像二十多岁的样子。 二十多年刀尖舔血,勾心斗角,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吃了别人的子弹,每天的肌肉神经都是紧绷的,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因为多少人,都想取他性命。 唯一不同的,就是有展炀的那段日子,或许他应该说是展毅……管他展毅还是展炀,反正他现在是最想取MAS性命的人。 他是在MAS身边潜伏最久的线人,或许是因为MAS本就不想动他。 结果还是撕破了脸……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太过。 “唉……”JOK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叹起气来了。 MAS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窗外突然阴沉的天空,展炀下意识拧了下眉头。 马上就是他父母的忌日了。 是于叔帮忙安葬的展爸展妈,安葬在青华路华凌墓园。 那天突然就下了雨,展炀忘记自己哭了没有。 或许没有吧。 因为从那时起,他就忘记哭和笑是什么感觉了。 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展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于弛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看了看来电,于弛叹了口气,这才几天啊……这么积极。 “喂,爸。”于弛接起电话,下意识看了看展炀。 展炀也正往这边看。 “儿子啊,展炀在身边不?”于廷看着何敏,试探性地问道。 “在。”于弛含笑看着展炀。 “噢……我给你说一声啊,快到展炀父母的忌日了,最近说话注意点。” 忌日…… 话说,他似乎没有过多去问过展炀父母的事情。 要说印象,也都是七八岁时候的,具体的也记不清楚。 “嗯。”于弛突然感觉有些沉重了,声音突然就低沉下来。 外面的黑云压着,似乎有种透不过气的压抑无力感。 “好——哎,你给我!” 得了,听见这个,于弛就知道是何敏女士把手机抢走了。 “你都说完了,起开……” 电话那边隐隐约约听见何敏女士嫌弃的声音。 于弛这边黑线。 “儿子啊,记得要多给展炀补补,多照顾他,多心疼心疼人家哈。”何敏女士亲切的声音沿着电话线传过来,隔着一个手机都能感觉到她扑面而来的热情。 于弛:“………” 果然是假儿子,亲驸马。 展炀看着于弛逐渐黑下去的脸,错开目光,嘴角噙上一抹笑。 “我知道了。”于弛嘴角抽了抽,挂断电话,把何敏女士喋喋不休的声音断在电话里。 展炀看着于弛黑着脸扔下手机,挑了挑眉,“怎么了?” 于弛瞪了他一眼,“某些人亲驸马比儿子都亲。特地为某个人的事情打了个电话,我看以前也没这么积极,一年也没见打电话问问儿子。” 展炀笑了,有些轻,有似乎很重,落在于弛心上,像是被挠了一下,又像是被压了一下。 说不上来,有时候展炀的话和语气就是这样,很轻,却又很重,像是一字一句从喉咙里震出来,又像是轻描淡写地飘出来,让人捉摸不透。 于弛看了看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展炀说话,“快下雨了。” 窗外暗沉的天色压到潞豫市边缘,不一会儿就狂风大作,夹裹着闷热干燥的空气,拍打在窗户上。 顾羽坐在吧台上,看着外面狂风大作,心下不宁,总觉得要发生点儿什么……他鬼使神差地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一个外国新闻网页。 网页上的记者拿着话筒,流畅地说着中文—— “今日播报,维多利亚港湾的监狱被洗劫一空,所有罪犯集体越狱,怀疑有人暗中帮助。 “罪犯不是无期徒刑就是死缓,都是特别危险的罪犯,如今越狱对社会安全是一种空前的威胁。” “目前M国联邦政府正加入调查,尽快查出缘由,把罪犯重新抓捕回来。” 顾羽又点开另一个视频,这次是一个男记者—— “经过一系列的追踪,联邦政府陷入死局,似乎犯人是凭空消失……” 看完所有视频,顾羽感觉自己浑身悚然,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颤抖着手拿起手机。 “怎么了?”展炀的声音使他冷静下来,顾羽咽了口唾沫,眼睛依旧盯着屏幕,把自己看到的说给展炀。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于弛奇怪地看着展炀。 顾羽也死寂了,他都快死机了好吗?! 如果是毒蛇干的,那么犯人都被他控制住还好,但是如果犯人真的是被放了出来,那么整个社会可想而知。 突然的自由会使人发疯……无所畏惧地发疯。 展炀眼神深了深,隐晦地藏在碎发下,于弛觉得这几根头发突然有些碍眼。 “别急,他不会疯到这种程度。”展炀终于有了声音。 顾羽松了口气,不管展炀是不是在安慰他,但的确起到了作用。 再一想,毒蛇似乎也不会为了给展炀找麻烦而自找麻烦。 把犯人放出来,似乎对他也没什么好处,除非他生意不想做了。 “我会持续关注的,”顾羽顿了顿,看了看日期,“后天是叔叔阿姨的忌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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