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是看着谢柏群,肖落尚且还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今天抓到人了?” “嗯!对啊!我们可是……逮了他好几天呢!”谢柏群的思维现在很发散,被肖落随便一问,思路就跑了,哼了两声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整个人又要揽着肖落往人怀里钻。 谢柏群习惯了。 肖落这会儿有了准备,倒不至于再让谢柏群扑倒一回,只是捏着人的后颈的两条筋给他按摩,也帮他醒醒酒。 “喝了几杯啊?就醉成这样了?” “我没醉,我也没喝多少。”谢柏群趴在肖落肩膀上嘟囔。 肖落拍着人后背轻轻哄,等到右腿膝盖好一些了,才一瘸一拐地把谢柏群安置在客厅的床上。 谢柏群立刻自己脱了鞋蜷上去,肖落帮他脱了外套,盖被子,谢柏群睁着眼睛看着他。 “看什么?” “看你。” “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谢柏群乐颠颠的,过了几秒钟又不高兴,仰着头和肖落抱怨,“这床好硬。” “你把被子垫着一点。我给你去煮点饺子。” 这床主要是考虑的肖落的腰需要睡硬板床,肖落自己也习惯硬的,谢柏群紧着他,自己都是将就了。 虽然谢柏群自己也不介意调侃自己是个富二代。 但他家里也不是顶有钱的那种,只能说大家确实过得还不错,谢柏群也不太会受着人的人情的人。 因此花钱也称不上挥霍,只是给肖落买什么都求最好的,给自己倒是随便了起来。 当年还会穿着一本正经的睡衣的人,现在也习惯用一些退下来的衣服凑合凑合当睡衣了。 有时候看到两件的T也会买回来换着穿。 当年白嫩嫩的少年人,已经脱胎换骨了。 肖落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饺子回来的时候,谢柏群换了一个方向,对着窗户那边蜷成一团,被子还是不听话地全堆在身前抱着。 肖落轻轻了推了推他,问:“吃点东西再睡吧?明天需要早起吗?不需要我明天就不叫你了。” 谢柏群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肖落才意识到他摸了一手的汗,冷汗。 “柏群?”肖落放下汤碗在茶几上,掰着他的肩膀转过来,看见人脸上脸色发白,咬着嘴唇不敢大喘气。 “想吐。” 肖落去拿了个垃圾桶摆在床边,撑着他的肩膀哄:“想吐就吐出来,脏了就脏了。” 谢柏群摇摇头,这会儿神色清醒了许多,断断续续地说:“我吐不出来,没力气吐。现在好一点了,好像……不疼了……” 这话还没说完,谢柏群掐着肚子整个人弯下腰去,脊背都在发抖,耳鸣得听不见肖落的声音,他也不想在这种时间吓唬肖落,但是他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哆嗦了半天,只能在疼痛的间隙和肖落说估计是肠痉挛,希望肖落能别慌。 头上冷汗是控制地不住地在往外冒的,手脚发麻,谢柏群都注意不到自己的手到底还有没有捅进肚子里,就是无止境的痛。但是偶尔又会停一下,像是在把人折磨至死之前给人喘口气。 谢柏群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当时手术之后包括恢复期,都只是有点炎症的反复,没遇到肠痉挛,当然也可能是玄学。 当时心都在肖落身上,精神绷得很紧,现在神经一放松,啪的一下整个人就散了。 肚子里就像有人用一只手狠狠地拽着肠子往下扯一样。 谢柏群猛的一下倒回床上,压在团成团的被子上面。 肖落还算了解过肠痉挛,谢柏群之前很偶尔会犯。但没这次这么厉害,之前就算有也是一阵,还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这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疼得厉害就去医院打针吧。”肖落不吵他,只是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在谢柏群后背紧绷着的肌肉缓和下来时候提议道。 “打120吧,我……不太行……又疼了……”谢柏群咬着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但肖落手机还没掏出来,谢柏群又改口:“先别打,我想去厕所……” 肖落去扶他,但谢柏群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是软的,唯一的力气都用来着压着肚子,最后是肖落把他撑到轮椅上,推到厕所里再抱到马桶上的。 谢柏群坐都坐不住,整个人东摇西晃。一只手抓着肖落,另一只手掐着腰,整个人几乎打了对折。 厕所里温度低,肖落陪着谢柏群不知道呆了多久,一开始是完全泄不出来,就是生生搅着疼,肚子里有人放烟花似的,一阵阵爆裂式地疼痛。 肖落后来呢慢慢感觉自己烧起来了,手心滚烫,好说歹说哄着谢柏群两只手都撑着自己,自己用掌根给他揉着肚子,揉的时候谢柏群浑身抖,疼得掉眼泪。 完全控制不住的那种生理眼泪,一滴滴往肖落心上砸,他触手摸到的下腹大部分位置都冷硬,肚皮下面一跳一跳地。 肖落狠着心一下下地揉,手掌拂过的地方,有一个摸起来又嫩又新的疤痕。
第124章 番外4 肖落的手顿了一下,一瞬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起来,好在谢柏群无暇他顾,只窝在他肩头把冰凉的肚子往他手里撞。 肖落这才继续动起来,一声不吭地卖力地给他揉按。一直揉到他手腕发酸,那冰凉凉的肚子里才传来一两声响亮的肠鸣。 谢柏群开始泄出一些水来,泄的时候疼痛也依旧在,只是没有刚才那么尖锐了,冷汗浸透了他整个后背,谢柏群一点儿也坐不住,靠着肖落晕头转响,只知道自己似乎在拉肚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泄的声音停了下来,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人也没了动静,陷入了半昏睡的状态,只是身体已经放松了许多,不再紧紧地绷着。 肖落替他清理了一下,架着人拖回轮椅上,拉进卧室里的床躺着,喂了点盐糖水,谢柏群的脸色这才终于有了些好转,冰凉的手也回到了正常人的体温。 只是肖落觉得自己的体温却越来越高,熟悉的恶心感和头重脚轻的感觉又找回来,连带着呼吸也不通畅。 鼻塞头痛咳嗽三件套,一样儿也没放过他。肖落轻轻合上卧室的门,自己坐回客厅的床上闷着声偶尔咳两声,看见茶几上的那碗从热放到凉了的饺子,想了想也不愿意浪费,强撑着吃了半碗,剩下的实在是没有食欲,用保鲜膜包了放进了冰箱里。 看着桌上剩下的饺子,肖落忽的有些沮丧,今天也没能让谢柏群吃到饺子。 他又想起自己刚刚手上那个伤疤的触感,那个伤疤是他留下来的。或者说,刚才那么严重的肠痉挛也是因为那个伤。 他真的还有能力保护谁吗? 肖落坐在床边,严重的鼻塞让他只能用嘴巴去呼吸,带出一口又一口的白雾,他看向自己的手,那只手因为今晚的那点儿运动量就在微微颤抖,最终还是保护不了吧? 这双手已经连握住对方的手都握不紧了。 不断从嘴吸进去的冷空气加剧了咳嗽,肖落躺在床上没有酝酿出任何睡意,只是稍微用被子闷着咳嗽声,他积极主动地去看医生挂水主要也是因为咳嗽,他咳嗽不算厉害。 但每一次咳嗽都会牵动身上没有好透的暗伤,拉扯着背后的神经和筋肉,让原本就脆弱不堪的腰一次次地感受疼痛。 也不知道在床上辗转了多久,天边擦白,卧室的房门忽然打开,肖落有注意里面的动静,里面一直还算挺安静,这会儿肖落也没法着急地撑着床板起来,他要起床得缓一会。 只能看着谢柏群似乎还在半梦半醒之中,抱着枕头眯着眼睛,凭着记忆愣是什么也没有撞上,径直走到了肖落的床边,把自己的枕头放好,然后无比熟练地掀开肖落的被子钻了进去,然后睡着了。 肖落被谢柏群这一气呵成的动作震惊了,谢柏群侧躺着,微微蜷着身子,有些怕冷地往肖落那边蹭。但另一个人体温的加入,依旧使被窝里很快变得暖和起来。 肖落也扭过头去看谢柏群的眉眼,眉头舒展,眼睛也微微下垂,就像是梦见了什么好事儿。 肖落看了谢柏群一会儿,把手伸进谢柏群的衣服下摆,去摸了几下那个疤痕。 谢柏群大概是觉得他的手暖和,还挺了挺腰,把肚子往他手上送了送。 “好了伤疤忘了疼。”肖落低声数落他。 “晚安,好梦。”肖落在心里说。 原本以为睡不着了,但又慢慢地睡了过去。耳边有另一个呼吸声这件事情,好像已经完全不会困扰到他了。 谢柏群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没事了,肠痉挛这事儿就是没遇上的时候没啥事儿,遇上了真的就是疼得要死要活的。但现在,他除了饿的有点心口发慌,又屁事儿没有了。 现在天气冷,饺子不放冰箱也问题不大,谢柏群自己下了几颗饺子吃了个半饱。 不得不说肖落的手艺真的绝了,有这手艺去开个小餐馆说不定也会生意不错的,而且给他做饭,肖落舍得下料,里面的虾仁丁个个饱满滑嫩,爽口弹牙,玉米粒也是完整的,一咬开炸开满口的清甜,调味也调的恰到好处。 鉴于谢柏群没那么爱吃葱,葱也没有放很多,切得极细碎,让谢柏群想挑都挑不出来。 谢柏群吃完饺子洗了个澡,这么大一圈动静下来,肖落竟然都没起来,这事儿就不那么正常了,现在肖落身体休养期,醒了但继续躺着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谢柏群不会大惊小怪。 但今天这个毫无反应确实是有些怪了。 “肖落,醒醒吃点东西再睡吧?昂?”谢柏群坐在床边拍了拍他的脸,这才感觉到他的脸烫的不正常。 肖落的脸色上不显,脸色和平常差不不大。但是摸起来滚烫滚烫的,呼吸是口呼吸,有点急促。 肖落被拍了两下缓慢转醒,开口的时候带着极浓厚的鼻音,眼神有些迷离地问他:“就……醒了?几点了?还有不舒服吗?” “我起来有一会儿了,现在快十一点了,我没事,你发烧了。” “那你记得吃饭……我想再睡一会。”肖落难得地躺在床上没有动,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皮有千钧重,总是忍不住要合上。 谢柏群翻了体温计给他夹在腋下,烧得挺厉害的。度,已经快往40度走了,谢柏群本来说低烧地话就给他吃点药。 但这个温度不去医院还是让人不太放心的。 “肖落,醒醒,烧的有点厉害了,我们起来去趟医院好不好。”谢柏群轻轻晃醒他。 肖落身上没有汗,不如说一滴汗都没有才不太正常。 肖落对于谢柏群的话理解反应了很久,他只听到了最后的问他去医院好不好,有些担心地伸手伸进了谢柏群衣服的下摆,捂在他肚子上,另一只撑着床板缓慢地把自己撑起来,答非所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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