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桑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啦,付队喝太多我跟计拾拉也拉不住,横冲直撞冲马路上去了,也幸亏司机刹车计拾付队只是跌倒擦破皮,他躺地上一动不动的吓惨了,胳膊上全是血,后来才发现他胳膊是被地上的碎玻璃片扎到了,付队心也是大,叫也叫不醒,司机交了一晚住院费已经走了。” “你说这么严重的意义在哪?”他目光依旧停留在付裴光胳膊上围了好几圈的绷带上。 池桑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你知道,付队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吗?” “我说不知道是不是挺假的。”他笑不出来。 池桑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头发凌乱,脚穿拖鞋且掉了一只,进来时是喘着粗气且脸上有汗,在看到付队没事的情况下眉头舒展还长吁一口气,一脸庆幸,不谈别的,付队在您心里就算不是喜欢的人也是家人了吧。” 宋逐时没有说话,眼瞥向别处。 池桑接着说,“下巴冒胡茬,面色憔悴,眼睛红血丝明显,双眼下方挂着黑眼袋,想必你也是一天一夜没合眼吧。” 她抬手捏着下巴继续思考,“让我猜猜,今早付队后背沾满泥土和青草,头发上也粘着草叶,他大概是在哪个草坪上躺了一夜,若是说你只是单纯拒绝他,只说把他当兄弟,我倒不觉得付队会那么反常,所以你大概说了什么很让他伤心的话才会让他那么难受……” “好了,”他打断池桑的分析,“说这么多,你就是想证明我是喜欢他的,对吗?” “我不是想证明,我是在说一个事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却不想承认,但是逐时哥,不管有什么苦衷难言之隐,都不要用伤害别人和自己的方法来解决这些事,别让他和你都抱憾终身。”她站起身,拍拍付裴光的肩膀,“解放路那边出了命案,我得赶过去了,你好好想想。” 门啪嗒一声关上,宋逐时抬头望着天花板上亮着的灯管,一动也不动。 “叶儿……”仿佛是黑漆世界的一缕光,溺水中的一只把他拉上来的手,回过神来的他低头看向对面,付裴光不知道做什么美梦,笑得傻乎乎的脸上还有微微红潮。 他拉过凳子坐在他面前,双手撑头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面前这个傻子,高挺的鼻梁漂亮的鼻子,张扬帅气,却二的不行,他笑,“傻子。” 已是深夜,有几个披着衣服站在阳台张望楼下的警车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池桑匆匆赶到,深夜人不多,江川和计拾不在警戒线外,她掀起警戒线进了门,浓烈的血腥味引得他皱了皱眉头又戴了层口罩。 客厅正中央,一颗脑袋被长钉钉在电视机上面的墙上,脸血肉模糊看不清样貌。客厅一隅,没了头的躯体瘫在那里,墙上满是喷溅的血迹,脑袋正对着的沙发上方,一句醒目血红的话,“恶鬼的归宿,只能是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技侦正在想办法拔下脑袋,计拾和江川看到池桑冲她挥手,池桑走过去,“这搞得跟邪教似的。” “他老婆跟儿子旅游回来打开门,女的当场就晕过去了,儿子报的警,这场面的确骇人。”计拾摇头。 “我看着都骇人,别说普通人了。”池桑看着技侦的人用力拔脑袋,计拾跑过去帮忙,终于弄下来,其中一人默默吐槽道,“这钉子是定制的吧,从额前钉穿后脑还钉进墙里一大块,简直了。” “我看像,哪有这么大还长的钉子啊。”计拾也跟着附和。 “咱先回警局吧,现场勘察的差不多了。”江川开口。 三人往外走,计拾开口问,“逐时哥去了?” “当然去了,要不然我也不能来。”池桑意味深长的笑了声。 “能成吗?”江川好奇的问道。 她摇摇头,“能不能成不知道,不过付队大概能恢复正常了,逐时哥也是厉害,这么远的路还能只掉一只拖鞋,佩服。” “这是什么逻辑?”计拾听不懂。 “明天你就知道了。” 付裴光在美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瓜子蹲在一旁喊了声,他一撇头就看到趴在窗边熟睡的宋逐时。 他屏住呼吸,来不及想胳膊上的绷带怎么回事,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想悄悄下床,“汪!”瓜子摇着尾巴一爪子拍醒了宋逐时,宋逐时一抬头便看到付裴光一脸猥琐的弓着腰准备从旁边下床。 “躺下。”他淡淡开口,付裴光立马乖乖躺回床,宋逐时起身出去了,瓜子也跟着往外跑,没一会儿他就端着杯水进来递给他,“喝了。” 付裴光接过来慢慢的喝着,水甜丝丝的,宋逐时又出去了,还是没一会儿端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放在床头边的桌子上,坐下看着他一言不发,付裴光放下杯子想端粥喝,“先把蜂蜜水喝完。”宋逐时开口。 付裴光又默默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手又伸向粥,啪一声被宋逐时拍开,付裴光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宋逐时端起粥,舀了勺粥轻轻吹了几口气,递到他嘴边,付裴光喝了口粥,胃舒爽了不少,脑袋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付裴光就在宋逐时一言不发一勺一勺递粥和瓜子安静蹲在一旁看着的诡异氛围内喝光了一碗粥, 宋逐时端着碗准备出去,“叶儿,”付裴光喊住他,“我错了。” 宋逐时又放下碗,坐在凳子上,望着窗外落进来阳光,“我不讨厌你,真的,我厌恶的是我自己。” “叶儿……”付裴光心里一阵难受和莫名的不安。 “大概所有人包括你都觉得被逼着出去乞讨的日子是不想回想的噩梦,可对我来说,那段时光,就像是我偷来一般的幸福,就算每天吃不饱穿不暖,我也觉得自由,因为我再也不用去‘服侍’他啊……” 餐厅,“逐时,见到新爸爸要礼貌,一定要喊爸爸知道吗?”邱玲不住地叮嘱。 小逐时懵懵懂懂的点点头,一言不发,不一会,邱玲笑得一脸明媚冲一人招手,那人也挥挥手走过来坐在对面,他伸手捏了捏小逐时的小脸蛋递给他一颗糖。 逐时接过糖,大概是小孩子本能的防御,他虽然对这个迷倒妈妈的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但还是乖乖的开口喊了声爸爸。 “真乖。”秦森笑着开始点菜。 吃完饭,宋逐时便被带到了妈妈和新爸爸的房子,住的地方比之前大了许多,他却有些想念自己的小房间。 “以后你就住这间房,”秦森蹲在他旁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耳垂,“我听你妈妈说你喜欢看书,就买了些书,在那边放着,你看看喜不喜欢。” 宋逐时跑到书架前,上面摆着的全是他喜欢的故事书,他很开心的忘记了刚才秦森的举动,抽出一本就想看却被秦森拿走,他嘴角往上扬,“你应该说什么?” 宋逐时想了想,开口,“谢谢爸爸。” “真乖。”秦森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站起身摸摸他的小脑袋,“今晚只能看两个故事就要洗漱睡觉知道吗?” “知道了。”小逐时点点头,抽出书坐在桌前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没一会儿,秦森便过来敲门,“逐时,别看了,来洗澡。” “我等会就去。”宋逐时头也不回的喊。 “嗯?”秦森声音里带着点威严,宋逐时赶紧合上书,慢吞吞的跟着他去浴室,“妈妈呢。”他问。 “妈妈太累了休息去了,我帮你洗澡。”他笑。 小逐时站在浴室小声说道,“我自己会洗。”他小声说道。 “你还小,爸爸跟你洗。”秦森笑眯眯都帮他脱衣服。 衣服褪去,秦森盯着他眼神越发的阴沉,他也脱光衣服拉着小逐时坐进浴缸里,他紧贴着宋逐时小小的身子,伸手给他搓洗身子,手在两粒红珠前停留揉搓着,“你这里好脏呀,爸爸帮你舔舔。” 小逐时一脸恐惧的伸手推开,“爸爸,我不要洗了。” “不洗干净怎么能出去呢。”他喃喃,不停的舔舐着对他来说如珍馐似的东西。 “妈妈……”他哭喊。 “乖。”他终于不舍的离开红珠,“不洗就不洗吧。”他站起身给自己擦了擦身子,又给逐时擦干净身子穿好衣服,逐时穿好衣服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锁上门,他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秦森慢坐在浴缸边,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手慢慢加快,一阵抖动过后,他拿喷头冲了几下,穿好衣服,嘴角微微上扬,回了屋子。 噩梦,刚刚开始。 瑟瑟发抖中,我觉得前期我有暗喻吧,不会给我扔臭鸡蛋吧,扔吧扔吧只要不取消收藏T^T 第66章 Satan 那晚的事仿佛是梦一般,没有提起,秦森就像一个好爸爸一样,每天接他上下学,带他去吃好吃的,妈妈依旧整日出去购物跟自己的姐妹炫耀。 宋逐时对这个新爸爸总是有一种深深地恐惧感,他总是在邱玲也在家的时候吵着要回家,而秦森总是适时的拦住要挥到脸上的手,抬手揉揉宋逐时的小脑袋,“逐时要乖乖的哦,妈妈已经很累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回哪里呢。” 邱玲报了一个旅游团,逐时被送到姥姥家看着,秦森却临时因为工作抽不开身不能去,她倚在沙发上生闷气,秦森坐在一旁赔笑,“我如果这次陪你去了,那咱们一家三口接着就要睡大街了,要不这样,”他掏出一张卡,“你自己去好好玩,想买什么买什么,逐时我会帮你看好,你就放心的去。” 邱玲收下卡,脸色好了一些,“下次一定要陪我去。” “好好好,下次绝对空出时间陪你出去玩。”秦森托着行李箱送她去机场。 姥姥一手牵着宋逐时,一手挎着一篮槐花,逐时一脸开心糯糯的开口,“姥姥要多做些蒸饭呀。” “好。”姥姥笑得一脸慈爱,走的慢慢的,微微喘着气,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脸色就变了,秦森看到她,笑了笑,“妈。” “我可受不起你这声妈。”姥姥一脸冷漠的嘲讽道。 “别这么说,您是邱玲的母亲,也算是我半个妈,我今天来是接逐时回去的。” 邱母冷哼一声,“不是跟她出去玩吗?” “我临时有事,不能去了,您身体不好,就别让逐时折腾您了。” “姥姥。”逐时紧紧两手死死拽着姥姥的手,姥姥有心无力,虽想留逐时,奈何身体不好,她想了想,抬手轻轻抚摸逐时的头,“逐时啊,姥姥老了,带不动你了,你乖乖跟他回去。” “我不要!”逐时闻言大哭,惹得街坊四邻都来看一眼,邱母心里也难受,拉着逐时就往楼里走,“不走了不走了,跟姥姥回家。” 秦森赶紧跟过去,伸手拉逐时,“妈,您前些年刚动过大手术,哪有体力精力照顾逐时,邱玲不懂事,把孩子扔给您我劝也劝不住,现在我不能去,正好带逐时回去,您也轻松,若是您想看逐时,就给我打电话,我立马带他来看您。” 邱母很是犹豫,秦森接着蹲下身,看着逐时,“逐时,姥姥身体不好,你还要去折腾她,不乖哦。” 逐时看了看姥姥,终于还是跟新爸爸回了家,他扒着窗户,“姥姥要常来看我。” “哎,姥姥有空就去。”邱母冲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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