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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术若有所思，他看了江熠一眼，发现江熠也看着他，他们对视一眼，各自点头。 “那你知道那个朋友是谁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今天的先生很奇怪，可是我说不出这个奇怪在哪里。” 江熠笑了下，帮林嫂解决了疑惑:“他没有带郑乐回来。” 然后慢慢起身，拉了陈术一把，陈术也接着起身，说：“打扰了。” 陈术和江熠离开了这里，郑垒站在楼窗口前看着他们，陈术的手伸到身后挥了挥，郑垒赶忙后退了几步拉上了窗帘。 江熠发动了车子，丢了一瓶水给陈术：“怎么样，录下来了吗？” 陈术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你觉得怎么样？” “半真半假，我怀疑那个小男孩是郑垒林若联手除掉的，或许是发现了那个小男孩并不是他的儿子吧。” “可以啊，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的隐忍。” 江熠点了点头，跑车一个炫酷的转弯，停了下来，江熠打开车门，看了看警局的门:“术儿，林若应该死了。” 陈术看了一眼江熠，也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突然笑了。 “嗯，死了。” 江熠没再研究林若死没死，而是转身走向陈术那边，把手搭在陈术的肩膀上:“走，把视频给染染看看。” 陈术抽了抽嘴角，把江熠的手扒拉下来：“ 染染不是回家了吗？” “是哦，最近事情太多我忘记了，术儿，咱中午开会没吃饭，不如你跟哥去吃个饭？” 陈术还没来得及说话，江熠的电话就响了，江熠一脸不情愿的拿出手机，陈术一把拿过来接了:“说。 ” “诶，不是队长？” “陈术。” “哦哦哦，陈法医，我已经把杨厦带回来了，你们还在郑垒家吗？” “你在哪？” “C.I.U.审讯室。” “好，我跟江熠马上来。” 陈术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塞进了江熠的衣服包里:“别想着吃了，单末把杨厦带回来了，先去问问吧。” 江熠额头上划过几条黑线，他不就是想跟一年没见的陈术一起吃顿饭吗？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卡着点回来。 他饿啊！ *****C.I.U.审讯室***** “队长，陈法医，人就在这儿。” 单末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场厦，杨厦抬头看了江熠和陈术一眼，缩了缩身子:“我我我，我没有杀人，我只是路过，二位警官，我真的只是路过，我没有……” 江熠掏了掏耳朵:“知道你没有杀人，我们只是想问问你在现场发生了什么。” 杨厦用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单末，慢吞吞地说:“那天我喝醉了酒，就就走到了醉安街，我看到了一个长椅，就坐了上去，我就想躺会儿，然后我感觉背上黏黏糊糊的，就发现是一团肉，我以为是什么猪肉，我就起来想回家换衣服，然后，然后带落了一把菜刀，我想把菜刀丢进垃圾桶，然后我就看见垃圾桶盖子上有一团东西，我就用手机自带的电筒照了一下，就发现，发现是一个女人的头，我真的只是路过……我没有杀人，我跟这件事情没关系啊！” “那你知道那个时候是什么时间吗？” “三，三点，对，我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了，是三点，警官，我知道的都说了啊，我可不可以回家……” “是吗？那你的心理承受能力真好，杨先生——哦不，应该是夏先生，身为常老爷子最得力的助手，走私毒品之后就只喝了酒吗？”
第6章 碎尸案06 司染打开审讯室的门，进来了。 杨厦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畏畏缩缩地看了她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去，他简直是时节不利，怎么会在C.I.U.碰上这个祖宗？！ 不，他疑惑的是这个祖宗怎么当上了警察…… 江熠闻言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看了看低头不敢说话的杨厦，又看了看笑意盎然的司染。 “夏先生……常老头子，夏亿？！杨厦是夏亿？” 杨厦在司染逼人的目光下不敢否认，只能点头。 江熠高兴了，觉得单末这趟子没白跑，一摊手：“得儿，人都不用放了，直接扣押吧，染染你去程局那里申请一下……” “逮捕令，早就拿到了。” 司染亮了亮手里的东西，江熠点点头，单末一笑，带着一脸憋屈的杨厦出去了。 走廊里回荡着单末哼小调的声音。 陈术抬眸看了一眼司染：“染染，视频。” 司染挑眉：“走吧，办公处说。” *****C.I.U.办公处***** 司染把手表里的视频和纽扣的录音都导了出来，细细看了。 “不是郑垒杀的。” 江熠把东西收了起来，开了一罐可乐递给司染：“那染染觉得是谁？” “记得我大概的侧写吗？凶手的年龄在三十岁到四十五岁之间，而郑垒的年纪是二十七，不符合，其次他的别墅虽然全部都是蓝色，但是整个别墅没有一件艺术品，根据录音也可以得出郑垒是极其厌恶艺术品的，当然，我调查过了，郑垒的厨师证是假的，是他一个叫做刘兆的朋友给他做的假证，郑垒是个无业游民，包括那栋别墅也不是他的，房产证也是假的，更有意思的是我查到这栋别墅也是刘兆的。” 陈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旋即问道：“你查到林若了吗？” 司染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再喝了一口可乐醒了醒神：“我正要和你们说，林若，两年前离开这个城市，一年前在外地跳楼自杀身亡，原因不明，因为是自杀，所以当地警局没多想，林若是刘兆的妻子，哦不，前妻，他们在三年前离婚了，刘兆今年三十五，是个画家，就住在市一环，前几天还有他画的展览，现在应该还没有关，我想我们应该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一些线索。” 江熠给自己也开了一罐可乐，至于为什么不给陈术，他知道的，陈术不喜欢喝可乐。 江熠起身拿着陈术的杯子去接了一杯温水，然后放在陈术面前，坐下：“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三年前刘兆发现林若生下的并不是自己的孩子，于是和林若离婚，离了婚的林若走投无路只能去找同样离了婚的郑垒，于是两个人合计一下，凑合过了，在两人的联手之下，淹死了死者的儿子，林若受不了自己肩膀上担着命案于是远走他乡，受到某种威胁后跳楼自杀，刘兆，应该就是林嫂口中送给郑垒蓝色艺术品的人。” 陈术点头，说：“所以接下来我们的重点就必须放在刘兆身上。” 单末打断：“那死者呢？我早就想说了，咱一开始就只做了尸检和DNA确定身份，根本就没调查死者的人脉以及她那一片区的居民口供，比如她多久出门……” 江熠斜睨了一眼单末，慢悠悠地开口：“小末末啊，你以为我忘了吗？我早就让专案组带人去查看了，虽然说这是我们的案子，但毕竟是从专案组转过来的，我们人也就这么四个，哪忙的过来，这些基础搜证，还是让专案组代劳比较好。” 单末：？？？ 双标！！！典型双标！！！ 队长一点都不道德！一点都不！凭啥他就必须要跑腿？！队长就可以让专案组代劳？！ 江熠喝了口可乐：“就喜欢看你这个表情。” 单末：我想换个队长……陈法医司染都行啊！ 说曹操曹操到，小刘拿着一沓照片以及专案组初步分析的资料进了C.I.U.办公处。 “江队，这是你让我去死者家中搜集到的东西，还有一些林队分析的资料，全部都在这儿了，专案组绝对没有藏私。” 单末悄咪咪从江熠身后的可乐箱子里拿出一瓶可乐丢给小刘：“辛苦了辛苦了，喝可乐解解渴。” 江熠瞪了单末一眼，然后喜欢喝牛奶，非牛奶不可的单末又拿了一瓶可乐，打开，喝了一口。 强装正常。 小刘有些不好意思，他把东西放下，道了声谢，拿着可乐离开了。 “单末你是不是皮痒了？” 江熠眸中带着几分戏谑，单末撇撇嘴，果然还是陈法医正经，至于队长……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不正常的。 司染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张大红色的请帖，摆在了桌子上。 江熠笑：“结婚了？” “滚蛋，这个是常家老爷子给C.I.U.的请帖，再过两周他就上七十大寿了，这个地儿既然归C.I.U.管，他当然要黄鼠狼拜下年，好给我们一个下马威，顺便拉拢拉拢，别说这次杨厦被请到了C.I.U.，就是不请，常老爷子也会做回东。” 江熠拿起桌子上的请帖递给了陈术，又拿起方才小刘送进来的东西细细看着。 陈术扫了一眼，摇了摇头：“我不建议去。” “怎么能不去呢？常老爷子本来就是道上混的不错的，术儿，你刚回国你不了解情况，有时候啊，我们这些人跟他们有些交集没有坏处，你要是不想去的话那我就跟冉冉小末末一起去好了。” 陈术扬了扬头：“还是先请刘兆来警局一趟吧。” *****C.I.U.审讯室***** “刘先生是一位画家？”江熠给刘兆倒了杯白开水，放在他旁边。 刘兆笑了一声：“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在C.I.U.坐坐，福气。我的确是个画家，不过名气不大，画也卖不出去，警察先生，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了郑垒的老婆吧？这你们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昨天一天都在我的画室，就没出去过，我的学生都可以为我证明的。” 陈术突然推开了门，鼓掌：“的确是个很好的不在场证明，不过刘先生应该忽视了一点，死者的脸上有指纹，应该是撕扯她舌头的时候留下的，刘先生还想辩解的话，我们可以做个指纹对比。” 刘兆毫无反应：“我真的没出过我的画室，她怎么死的跟我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先生别急着否认，你趁着死者出门，残忍地将她杀害，分尸的地点在你的酒店吧？你以为你进行了一次完美的犯罪，可你的破绽就在于，你嫁祸的太明显了，本来我们第一个怀疑的人是郑垒，可是不巧，他很讨厌艺术品并且学历不高，能够把死者的头颅精确地放在几何中心，能够齐整的把尸体切成大大小小的正方体，这是郑垒办不到的，摆的非常艺术，郑垒做不到，但是你不一样，你是高学历，往大了说你还是艺术家，满足所有条件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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