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过来看看,这儿有指纹。” 听到单末的话,司染立马蹲下来采集盒子上的指纹,单末细细看了看盒子里面的血水,晃了晃脑袋,说:“江队,盒子里的血水浓度并不高,我怀疑凶手在这里面掺了水……不,不是水,陈法医,这好像是福尔马林。” “福尔马林?凶手是想阻止我们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这张人皮被冷冻过,已经足够干扰我们的推断了,凶手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在血水中加入福尔马林呢,而且就算是想要阻止我们推断死亡时间也不应该用这么少的福尔马林啊……这一点还是存疑,先放着吧,再说这张人皮,这个切割口十分精准,没有多次划拉的痕迹,所以凶手在进行剥皮的时候是不紧张的,冷静的,我怀疑用的是手术刀,而且凶手应该十分熟悉人体结构,凶手手上应该带着和我样的乳胶手套,这血水中又有福尔马林,福尔马林这种医用品普通药店是不允许卖的,我怀疑凶手应该是医院里的人,应该是个医生,也有可能是护士,具有医学知识的在冷静的时候做到这一点并不难,也就是说,要么凶手是一名操刀医生,要么他(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强悍。”陈术分析道。 “有没有可能凶手和陈法医你同行?”单末问。 陈术摇了摇头:“法医在解剖尸体的时候是‘Y’字型解剖,而这张人皮很明显不属于‘Y’字型解剖,法医大多数都有一定程度的洁癖,不会容忍一张保存完好的皮泡在带血的福尔马林里,当然也有例外,不排除凶手是法医的推论,但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医生。” “我有个问题想问,陈法医你是如何判断凶手戴有乳胶手套的?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在众多手套的类型中,只有乳胶手套是最贴近手指大小的,你们看人皮上的这个‘反’字,这个字的力度非常均匀,而且贴近普通人手指的大小,因为人皮是不够顺滑的,所以用其他的手套都做不到这么均匀。” “我同意术儿的看法。”江熠若有所思,“术儿分析的没有漏洞,我想补充一点,这个凶手或许是在挑衅警方。” “怎么说?”单末问。 “如果你杀了人,你会做什么?” “我肯定会把尸体藏起来或者处理掉啊,哪个杀了人的还会把尸体明目张胆地摆在……哦——我知道了,这个凶手将死者的人皮放在原本用来装婚纱的盒子里,他(她)知道今天盒子的主人要结婚,所以新娘一定会打开盒子拿衣服,顺理成章地,就能看到盒子里的人皮,也就会报警,任何一个凶手都不会把自己处于一个警方介入的情况里,所以江队你说这个凶手是在挑衅警方,觉得我们一定查不出谁是真凶?”单未恍然大悟。 “对,凶手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底气,我们C.I.U.就要破解他所谓的防御。”江熠说。 司染也赞同江熠的推论,不过他总觉得少了什么。 “江队,我们在新郎蔡辉的房间的床垫下放衣服的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个人头和一张纸条!”刑警队的警员进来报告。 江熠笑了笑,看了眼同样看着他的单末和司染,拍了拍旁边陈术的肩膀说:“走吧,去看看。”
第17章 人皮嫁衣02 四人跟着警员来到了蔡辉的卧室,同样是一股血腥味,这让江熠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这么重的血腥味,这对即将要步入新婚殿堂的夫妻都没有察觉吗?” “六楼住着一个屠夫,今天刚好在杀猪估计这两人都以为是楼上的血腥味吧。” 江熠眯了眯眼睛,说:“应该是熟人作案,凶手知道六楼的屠夫在今天会杀猪,所以他(她)将人皮和头颅各自放在这两人的房间里,让二人误以为是楼上传出来的血腥味,而且他(她)知道新娘会在什么时候换上婚纱,换个方式说就是凶手知道新娘什么时候可以发现尸体进行报案,能做到这些表示凶手绝对是死者的熟人没错,当然不排除是新娘的熟人。” 江熠在说完这段话之后陈术就走近看了看死者的头颅和那张纸条,头颅没什么特别的,反倒是那张纸条显得有些突兀,纸条上写着一个分数:1/7。 “咱是不是应该先找找第一现场,这第二现场也没什么痕检的必要,有也检查不出来,刑警队来之前这里的人都把细微的痕迹弄没了,还说什么没动过现场……”单末不满地撇嘴。 见他这个样子,陈术不由得笑了笑:“刑警队哪知道有着这么多的‘副作用’,行了你就别挑剔了,小末,你去看看窗子有没有在外打开的痕迹,还有门,有没有撬开的痕迹,看能不能提取到什么线索。” 在单末不情不愿去查看的时候,江熠看着比较稳重的司染,说:“我们等等他,待会儿回去马上确定尸源,染染,你去跟刑警队说一声,让他们把这里之前在场的人都带回警局,我们需要了解情况。” “好。” 司染出去后,陈术拿着那张写着1/7纸条陷入了沉思,诸多疑问一个一个地跳了出来:为什么凶手要将福尔马林和血液混合?为什么凶手要将死者的皮放在原本装婚妙的盒子里?为什么要将死者的头颅放在新郎的房间里?凶手如何做到让新娘在看到人皮后报案的时间为下午点十四分?这个纸条写上这个分数放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 “江队,窗子没有在外打开的痕迹,窗子上也没有任何指纹。”单末检查完毕回来报告。 “一枚都没有?”江熠疑惑,凶手的指纹没有在上面能够理解,可是一扇窗户上怎么可能连一枚指纹都没有?难不成这个新郎从不碰窗户吗? “一枚都没有,非常干净,门上的指纹我觉得没有看的必要,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让染染去采集下,我怀疑凶手是带着手套从窗外进来,然后从里面打开门,所以门上的指纹应该不是凶手的而是新郎或者是其他客人的。”单末道。 江熠若有所思,陈术皱了皱眉头,说:“如果窗子非常干净我反而觉得这个新郎很可疑,如果凶手是带着手套从窗外进来,那窗子上也应该有新郎或是客人的指纹才对,而且凶手既然带了手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清洗窗户呢?如果是新郎清洗的窗户,为什么他不连门一起清洗了?这不是给自己招嫌吗?” 单末原本对自己的推断信心满满,如今被江熠这么说他也觉得很可疑,但他想,这些疑点只能等到问问当时在场的人才能得到一些线索了。 恰好司染快步走进来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江熠点点头,于是四人坐上了警车,刑警队将新郎蔡辉,新郎吴盈,伴娘张桔以及六楼正在砍着肉的屠夫也带了回去。 *****C.I.U.审讯室***** 第一个审问的,是新娘吴盈。 江熠主审,单末在一边做笔录。 江熠把死者头颅的照片递给她,问她:“你认识死者吗?” 吴盈颤着手拿起那张照片,只看了一眼就丢在了桌子上,垂眸,大约两三分钟后,她冷静了,抬眸看着江熠,说:“认识,她叫安箬,是我的大学同学,也算是我的好闺密,我们关系不错,今天我结婚,她是来给我当伴娘的。” 江熠很惊讶吴盈竟然冷静地这么快,然他没有挑明,只是记在心上,他发现吴盈话里有矛盾:“闺蜜”“关系不错”,既然只是关系不错,又怎么能称作闺蜜? 江熠继续问:“今天上午你有看到她吗?或者她有没有给你打电话说她可能有事情?” 吴盈摇了摇头,说:“没有看到,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她要是给我打电话我也就不会那么着急换衣服,不过我跟她昨天晚上通过电话,昨天她跟她男朋友吵架了,心里不好受,我安慰了她几句。” 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单末激动了,说不定这会是案件的一个重大进展,于是他没有等江熠问出来就先一步问:“男朋友?” “嗯,她交了个特别好的男朋友,叫程留邀,是个医学上的天才,在市医院当医生,为人不错,脾气挺温和的,对她也特别好,所以我觉得昨天他们吵架应该是她引起的。”吴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里透出一丝羡慕,这丝羡慕被江熠收入眼中。 江熠垂眸想了想,问:“死者这样吵架已经很多次了吗?” “自从她跟程留邀在一起之后,每周都要吵一次,我跟桔子都已经习惯了,桔子也劝过箬箬不少次,说程留邀是个好男人,让她好好把握,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还是两天小吵三天大吵,都不把程留邀当人看,真是可惜了那么好个男人。” 吴盈有些为程留邀抱不平,加上上一句话她眼中流露出的羡慕,江熠猜到这个吴盈对程留邀有意思。 “你是做什么的?” 吴盈没有犹豫,直接回答:“我是护士,和程留邀一个医院。” 江熠点头表示了解,如果是护土的话,那么现在这样冷静也是正常的,只是令江熠起疑的是吴盈在说起死者的时候,神色并无太大的波动,就像是死者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样。 “你是多久进的房间?” 吴盈皱着眉头,细细想了想:“一点左右吧,应该是一点多几分我到我们那幢的时候看了看手机,刚好一点,进去的时候闻到一股血腥味,不过今天刚好是我们楼上屠夫杀猪的日子,我就没有多想。” 最大的疑点来了——浓郁的血腥味,就算是楼上杀猪,也不可能会有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传到楼下,可吴盈和他的未婚夫都没有觉得哪里有异常,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于是他问:“他每次杀猪都会有那么大的血腥味吗?” 吴盈抿唇回答:“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因为有的时候他会杀几只,有时候还会送给我们些猪肉作为歉礼。”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江熠对吴盈笑了笑,吴盈起身,点了点头,离开了审讯室。 江熠在等待下一个进来的人,同时也在思索吴盈话里的真假,初步看起来,她说的全是话,说的时候不慌不乱,应该可以暂时排除她的……不,不对,如果是护土的话……福尔马林一定有限,所以才会和血水混在……还是不能完全排除吴盈的嫌疑。 “警官,你好,我是蔡辉,是一名厨师。”正在江熠思索的时候,蔡辉就走了进来。 江熠回过神来,微微颔首:“坐吧,很抱歉打扰你们的婚礼,我需要问一些问题,请你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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