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基山森林木屋换郊区农家院? 祈铭笑着摇摇头:“随你,你开心就好。” 侧头看了他一眼,罗家楠突然打轮把车停到路基旁边的土坡上,伸手扳过祈铭的脸就亲。山好水好,心情十分美丽,身边又有佳人相伴,虽然在经济舱里窝了十几个钟头,但罗家楠这会通体舒畅,一看媳妇笑了心里直痒痒。 祈铭推开他的脸,表情微怒:“这是公路,车来车往你想干嘛?!” “开半个小时了哪见过一辆车?”罗家楠直接将副驾驶座放倒,拽开那张地图爬过去压到祈铭身上,“来一个,媳妇儿,这几天忙活出国的事儿,憋死我了。” “罗——唔唔!” 衬衫被从裤腰里揪出来推到胸口上,祈铭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抱着罗家楠的脑袋和对方交换口水。一边吻一边拽下祈铭的裤子,罗家楠正准备提枪上阵突然看到祈铭瞪大了眼睛,视线直直越过自己的肩膀朝车窗外看去。 他回过头,顿时在心里“我操”了一声—— 有只熊正趴在车窗上观摩人类的苟且之事。 — “谁他妈再说加拿大好我抡谁!路边站只熊上他妈哪说理去!” 这一路上罗家楠嘴就没停。好家伙,一看见熊都给他惊软了,回头别再落下点毛病。 祈铭心说活该,让你皮带系那么松。 到了坎卢普斯,祈铭先去酒店和事务所的侦探见面拿资料,接下来还要见律师。他不能就这样贸然上门,分开时祈珍才四岁,未必记得小时候的事,突然冒出个认亲的哥哥也许会吓到她。 趁祈铭和侦探沟通的空档,罗家楠下楼到酒店周围逛了逛。在一家超市里买东西结账的时候,他看到架子上放着润滑油就顺手拿了一瓶。店主看他拿这个马上冲他挑了挑眉毛,从收银台下面拿出包药,推销说吃了保证能让他老公勇猛一夜。 我老公?几个意思,亚洲人就干不动老外?! 罗家楠“啪”地把钱往收银台一拍,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I’m on the top!” 店主一脸崇拜地找他零钱。 回到房间注意到侦探已经走了,罗家楠放下手里的东西绕到沙发后面,弓身抱住祈铭的肩膀。祈铭正在看资料,忽然背上压了百多十斤重量,略显不耐地皱皱眉。 “别打扰我。” “媳妇儿~”不知死活地蹭着祈铭的颈窝,罗家楠说话尾音直往上跑,长条尾巴就得摇起来的节奏,“这地方肯定没熊。” “没什么也别想,我得把这些资料都看完,一个小时之后还要见律师。” “你这么聪明半个小时就够。” “你半个小时够么?” “诶……咱来套简化程序。” “罗家楠!” 把祈铭从沙发上拖起来往胳膊下面一夹,罗家楠踹开卧室门将人带了进去。他倒是简化程序了,问题来了两套,所以律师到了之后生生跟外头等了十五分钟才有人来开门。 — 律师效率很高,隔天就打电话给祈铭,说那边答应在律师事务所里见上一面。罗家楠时差倒不过来,白天睡的跟猪似的,晚上倒精神。祈铭是过于激动导致失眠,于是二人决定去酒店后面的酒吧街消磨时间。 “这里星星还挺多。” 零下十度,罗家楠一说话白气哈得像烟雾一样。作为一个祖籍西北但生于南方长于南方的人来说,他并不太适应这种干冷的空气。但只要是和祈铭在一起,别说加拿大了,让他去南极都没问题。 南极没有熊,对吧? “再往北一点到了山上,星星就像在头顶一样,触手可及。”祈铭仰望星空,“我念书的时候去过一次,太美了……更没想到的是,我曾经离祈珍这么近过……” “嘿,媳妇儿,鉴于从明天开始你的心思肯定不会放在我身上了,所以今晚你只要想我就好。” 牵住祈铭的手,罗家楠侧头在他额角印下一吻。反正也没人认识他们,而且这地方的人看上去还挺放的开的,从刚才起他就看见好几对儿同性的恋人走着走着就亲到了一起,男男女女都有。 祈铭但笑不语,抬眼往前面不远处去,说:“就那家,我看网上很多人推荐。” 一进去罗家楠就傻眼了,祈铭带他来的是个Stripper Bar,台上那猛男脱得腰上就剩个皮筋了恨不得。这场面他以前在分局实习跟着扫黄组的出去干活都没见识过。 “媳……媳妇儿……咱……进错门了吧?” 别看平时私底下荤,真让别人当着自己面开斋罗家楠这脸上还真有点挂不住。眼瞅着台下的男男女女疯狂地往橡皮筋里塞钱,他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半步,后背“哐”地撞上堵肉墙。他回过头,扬起脸,瞅着近在咫尺半张脸都是络腮胡子的红脸膛白人壮汉,赶紧跟人说了声“Sorry”。 对方倒也没生气,还冲他笑着说:“May I buy you a drink,yellow boy?” 罗家楠顿时后脑一紧。这什么情况,被老外搭讪了? “Hey!Tough guy!”祈铭一把将罗家楠拽到身后,表情严肃语调犀利地警告对方:“HE——IS——MINE!SEE?!” 听到祈铭字正腔圆的美式发音,壮汉抬手表示自己无意冒犯,然后朝吧台那边走去。 罗家楠愣了愣,说:“媳妇儿,你刚真爷们。” “在这种地方态度不够强硬的话,等下上厕所就得留神了。”祈铭反手拍了把他的肩膀,“是你说要来酒吧的,这会儿又打退堂鼓?” “我没说来这种啊!”罗家楠抹脸。 “整个一条街都是Stripper Bar,这家评分很高,不然你挑?这是男女都有,隔壁那间全是男的,再往前走两间就全是女的。” “行行行,就这间,你喝什么?” “来杯本地产的威士忌。” 虽然平时不爱喝洋酒,但入乡随俗,罗家楠要了两杯威士忌和祈铭找了张空桌子坐下。音乐声震耳欲聋,罗家楠得用喊地才能跟祈铭沟通:“媳妇儿,你以前常来这种地方?” 祈铭端起酒杯翻了他一眼。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 被音乐震了一个钟头,破地方室内还不能抽烟,罗家楠实在待不下去了,拽着祈铭从店里出来。资本主义的毒瘤真没啥好看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回酒店里来几套简化程序,感受下社会主义优越性。 本地威士忌没那么烈,祈铭喝了三杯脸上也仅仅稍微有点热而已,但再怎么说也是高度酒,酒劲上头脚底下还是飘,于是走几步就将脑袋往罗家楠的肩膀上靠去。 “要我背你走么,媳妇儿?” 罗家楠掐掉嘴上的烟,偏头吻上爱人的嘴唇。烟草和酒精的味道在唇舌间散开,冰天雪地之下只有对方的口腔是炙热的。两人吻得激烈,以至于罗家楠感觉到不光自己,连祈铭都兴奋了起来。 “回酒店。”罗家楠的声音从胶着的唇齿间溢出,“今儿晚上你别想睡了!” …… 祈铭睁眼一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赶紧一脚把罗家楠踹醒。好在和律师那边约的是两点,他还有时间打理下门面。时隔二十年和妹妹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给对方留个好印象,顶着张纵/欲过度的脸去未免太失礼了! 正冲澡呢他听见罗家楠扯着嗓子喊:“媳妇儿!我西装放哪个箱子里了?!” “一共就俩箱子!自己找!” “哦哦,找到了,给压最底下——我去!皱成这样怎么穿啊!” “让你挂好放夹层里你不听啊!”从浴室里探出湿漉漉的脑袋,看到罗家楠光着腚撅在那翻箱子,祈铭不耐烦地说:“打电话给前台叫送个熨斗上来!别他妈吵吵了,赶紧的!” 罗家楠给前台打电话,接通后说了两句又问:“媳妇儿,熨斗英文咋说?” “IRON!” 一会客房服务送熨斗上来,罗家楠匆匆去开门。门刚开祈铭就听见一声惊叫,赶紧扔下吹风机从浴室里冲出来,结果看到罗家楠还他妈光着。对方差点报警,他按着罗家楠的脑袋使劲跟人道歉。鸡飞狗跳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彻底收拾妥当,能光彩照人地出门见人了。 车停到律所楼下,祈铭深呼吸了几下,拉开车门下车。罗家楠一把拽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吻,然后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万一真不是她的话,这里借给你趴着哭。” “我才不会哭。”祈铭说着,从后座上拎起装有粉色连衣裙的购物袋。 等电梯时祈铭放空大脑,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资料并不详尽,只是查到这个叫安吉丽娜的华裔姑娘十年前留在加拿大移民局的资料。申请资料上的名字是英文发音拼写“HON YUNA”,并不能确定就一定是改名之后的“韩悦”。可是他看到照片后和罗家楠的反应一样,执着地相信这一定就是祈珍。 但是越接近真相,他越不确定自己的直觉是否正确。 罗家楠的眼神漫无目的地四处游移,职业病,到哪先观察周遭情况。大厅的旋转大门不停地转动,一会进来一个。突然他定住目光,微微张开嘴,伸手使劲拽了拽祈铭的外套袖口。 祈铭侧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罗家楠按着祈铭的后脑转向大门口的方向——有一位容貌和祈铭极其相似的亚裔姑娘正朝着他们走来。 血缘关系的纽带将两人的目光连接到了一起。 她走到祈铭面前,面带微笑眼圈微微发红。 “哥,好久不见,我是祈珍。” 番外的彩蛋—— 这地方到处室内禁烟,罗家楠只好走到天台顶着呼呼的冷风去抽。他正拿着手机在天台上转着圈的拍街景,镜头里突然出现了祈珍。他赶紧把烟掐了,冲对方摆出张标准笑脸。 “没关系,我不介意,事实上写稿子的时候我也抽。”祈珍递给他一杯热咖啡,“我是战地记者。” “哇哦,你和你哥一样出色。”罗家楠感慨。 唔,热咖啡真好喝。 祈珍趴到天台的围栏边上,远远望着下面的街景,问:“罗先生,我看到你和我哥戴的戒指是一对儿,你们俩结婚了?” “没没没,国内不支持这个,我打算去拉斯维加斯跟他领个证。”罗家楠局促地笑笑。 “所以……你对我哥是认真的?” 被和祈铭认真时一模一样的眼神盯着,罗家楠直觉这小姑子不好惹。于是他很郑重地向对方承诺道:“是的,这辈子就认他了。” “因为我认识的同志里,无论男女很少有能相处超过一年以上的,所以——”祈珍点点头,“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我猜我有资格问你这个问题。” “肯定有。” “行吧。”祈珍回手拍拍他的肩膀,“千万别让我哥伤心,罗先生,请你记住,我可是天天看着人家拿AK/47扫来扫去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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