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卓霏侧头看向左手边的双面镜,皱了下眉思索了一下后象征性的朝着镜子的方向点了点头,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审讯室。留下了一个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现在又变得一脸慌张的唐哉华,独自在原地懵*。 从隔壁房间出来的白冰言瞟了眼堵在门口的刑卓霏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能无奈道【我会注意分寸的。】 虽然这句话不是很让刑卓彦信服,但是他现在也不得不希望他能说到做到。毕竟审讯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让专业的心理学家做会更方便一些吧。 嗯,希望是这样。 * 唐哉华看着眼前这位穿着正规到像是买保险的柔弱帅哥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而白冰言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甚至还未坐下就已经开口。【刚才那位看上去比较能打的警官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已经知道您的所作所为,并且也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了,现在只是在给你开口认罪…或者说减刑的机会。】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您这是说的哪里得话,,,我就是一个商人…】 【商人?】白冰言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并不想在这里没完没了的浪费什么时间。他换了一种更加咄咄逼人的语气把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如果现在认罪说不定还能得到宽大处理。这很难选么?】白冰言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是在双面镜后面的大家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倒也是着实把大家吓了一大跳。同样也把身处审讯室里的唐哉华吓了一大跳。就这么被吓得愣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白冰言看着对方冷笑了一声,放下了耳朵上带着的耳机。迈开腿慢悠悠的走到了唐哉华的身边弯下腰在唐哉华的耳边轻声说了句【您可真是一位‘尽职 、尽责的好父亲啊。】这一句话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似的狠狠的插在了唐哉华的胸口。一时间,被发现的羞愧与慌张,还有不知道随时会面对什么的恐惧同一时间爆发了出来。看着审讯室内像是疯了一般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唐哉华吴越本想冲进去保护白冰言然后赶紧做调节,但却被刑卓霏拦住了。 【没事。再等等。】这小子把耳机拔了导致现在里面在说什么他们这边根本听不见。 艹!不是说好不乱来的吗???! 另一边,白冰言冷漠的看着唐哉华发疯的样子勾了勾嘴角。又一次弯下腰贴在对方的耳边,嘴一张一合不知说了些什么。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唐哉华在猛地一顿后安静了下来开始喃喃自语道。 【不……不……我什么都没做!】唐哉华紧咬着牙像是又一次把自己封闭了起来。白冰言又一次回到了自己原本坐的位置上。就这么一眼不发的看着唐哉华,盯的对方浑身发毛。 【哎…你现在认罪只不过是给自己争取点福利罢了。这么难选么?好啊,那我们来聊聊别的。】他再次勾起了玩味的笑容。【我们就来聊聊…粉色的房间?还是来聊聊你对你亲爱的女儿都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唐哉华像是再也受不了了似的开始剧烈的挣扎,但白冰言就像是欸看见似的继续开口道 【我想您应该是对后者更感兴趣吧。呵呵。】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再说了!!!】唐哉华发疯似的怒吼脸上那像史莱姆一样的肥肉随着他的怒吼抖来抖去。 几分钟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用像是试探又像是愤怒般的眼神看向站在那里也同样盯着他的白冰言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筋疲力尽的他低下头说到【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的吗?】 白冰言冷漠的点了点头。 【把我抓起来吧!把我关起来!】 白冰言勾起唇【看来你想好了。】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耳机重新戴了回去冲着耳机的另一边说了句【认罪了。】后便把自己塞回到了那面双面镜后,继续观看这令他觉得十分反胃的闹剧。他基本上是在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确定了他就是女孩记忆力的那个人。也由于他是那段记忆的唯一体验者,此刻更是觉得格外的恶心,那种感觉就像是眼前坐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大坨有点化掉了的猪油似的。又腻又恶心。 【对不起…对不起……把我抓起来吧,快把我关起来!】刑卓霏看着眼前发疯似的哀求他快点把自己关起来的唐哉华。分明刚才审他的时候嘴那么紧什么都不肯说,虽然也一样像个疯子,但也没疯的这么厉害啊。他不着痕迹的用余光扫了一下审讯室里的那面大镜子,若有所思。 【那就说说吧,把你做的事情亲口再说出来一次。】 * 几分钟后刑卓霏捏着手中的笔录一脚踢开审讯室的门走了出来。审讯室里的唐哉华就像是疯了似的低着头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甚至还咧开嘴笑了出来。 双面镜后听到唐哉华交待犯罪过程的大家也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大概是两三年前他无意中参加了一场拍卖会,也就是在丰茂酒店举办的慈善拍卖会,当时他去吃饭却被拦在了门外。像他这样有几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的人便觉得对方是在侮辱他,正打算让自己的保镖上去教训对方一顿的时候发现其实只要证明他有钱就够了。所以他便向拦住他的人证明了自己的资产并狠狠的羞辱了对方。 在那场拍卖会上他认识了一个人,两人成了比较要好的酒肉朋友。在对方得知他喜欢未成年少女的这个癖好后便开玩笑的说,那孤儿院岂不是他的天堂。 说这句话的时候对方应该只是当作玩笑话,但这句玩笑话却给了他启发。他花大价钱买下了一栋别墅,在里面装满了摄像头,把它变成了一间华丽的囚笼。让笼中的金丝雀插翅难飞。他还专门雇了保姆来照顾女孩的饮食起居,不过在招聘的时候他对保姆的要求只有一个,也就是如果他要回家,那么保姆当天就必须出去住。不过他会给保姆报销。并且他本身开出的薪水就很高,自然不会有人拒绝。 【我原本还在想,她要是长大了我不喜欢了怎么处理,不过既然她找死想跑那我也就随她了。反正我有的是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在刑卓霏出来之前,早已颓废的摊在椅子上的唐哉华伴随着低沉又阴森的笑声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妈的,畜生!】片刻过后吴越手握拳锤向身旁的水泥墙。【领养未成年少女回家关起来猥亵,还他妈的,他么……MD老子现在就去把他阉了。艹!】听着吴越一遍又一遍的骂不知道谁的妈,这气氛竟然被这些满嘴芬芳缓和了下来。 他骂到一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捞过一直把自己伪装成电线杆,杵在角落里的小张。【老大,这么大的案子就被我们这么容易的破了!这白大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好厉害啊,就像能看透人心似的。】 说到看透人心…刑卓霏低下头想着,白冰言确实有些举动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停尸间的那一幕从刑卓霏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算了,心理学顾问能看透点东西也是正常的吧。听说心理学顾问好像会占卜? 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一眼原本应该站在角落里的白冰言,却发现他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刑卓霏嘴角抽搐,一边回头用一种质问的眼光看向吴越他们。只见小张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指了指墙上的钟表。【下班了。他就走了。】 …… 第九章 【老刘,这案子是不是进行的太顺利了一点。】刑卓霏右手捏着一支快燃烧殆尽的香烟,另一只手捏着一只黑色的手机倚靠在自家阳台上和刘厅聊着这次的案情。 【哈哈,顺利还不好?这怎么说也算是个大案子了吧。不应该高兴才是?】刘厅笑道。 另一头的刑卓霏沉默不语。 【想查就差吧,上边我给你顶着,可别大张旗鼓的查啊。】 【拿到能证明你猜想的证据,我就能给你批申请专案组这件事。别让我失望啊。】 【嗯,谢了刘叔。】 电话另一头的刘厅无奈的哼了一声。这孩子还真是。没事老刘,有事就改口叫刘叔了。 挂了电话,刑卓霏转过身,两只手搭在栏杆上,按掉只抽了两口的香烟,看着夜晚的万家灯火,虽然现在已经接近半夜,但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他下意识的抓了抓这几天好不容易得空洗的头,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好久都没这么忙起来了。】 ……他突然一顿,一道白色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刑卓霏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哪TM是上面派下来协助调查的什么心理学家啊,这不就tm一疯了的死神么。】 * 【阿啾!】 另一边,坐在白色木制书桌后面的白冰言捂着脸打了一个喷嚏。他用食指揉了揉有些发红的鼻子,耸了耸肩。不知道哪个家伙又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了。 白冰言家的整体色调就是白色和少许金丝银丝的点缀,推开门一进来就是白花花的一片,不知道还以为是无菌室,但看久了却并不觉得刺眼,就像这屋子的主人一样。 房间干净的就像是样板间,没有过多的生活痕迹。 白冰言身后的一整面墙都是书柜,上面放着满满的让人光是看封面就会昏昏欲睡的书籍,涉及面甚广,甚至有一个区域是专门用来放原文书的,其他的书也都按照内容和大小分类摆放的整整齐齐。一进门目光所及之处除了白花花的一片就是一大堆的书。而坐在书桌后的白冰言也成功的与背景融为一体。 其实他从警局回来之后除了洗了个澡之外就一直坐在这里了。虽然已经擦过头发了,但还是在有一滴没一滴的滴着水。虽然当下他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感觉是真的,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案子从各种方面来讲都很不对劲。他闭上眼睛回想着唐哉华在审讯室里交代出的那些案发过程以及对方口中所谓的真相。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去领养她然后侵害她的。把我抓起来吧,把我抓起来吧。】唐哉华面部狰狞鼻涕和眼泪一通乱流,混在一起糊的满脸都是。 【为什么要杀了她。】眼镜通红的刑卓霏站在审讯室的桌子后面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她趁老子不在家就想跑出去报警!还好我家里有足够多的监控才没让她跑出太远。她刚从房间溜出来我就知道她想干嘛。】唐哉华下意识愤愤的说出这串话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人还在警厅后,又马上慌张的低下头,避开刑卓霏愤怒的眼神一动也不敢动。 刑卓霏握紧了拳头,用尽了所有的自控力才忍住没有一拳下去把面前这个恶心人的东西的脸揍扁。他给了旁边做笔录的警察一个眼神询问记录是否完成,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便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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