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关志兴这叫弃车保帅,就算人跑了,东西也一定要抢过来。 洛译朝天开了一枪,大喊让里面的人别动别反抗,周围穿着护甲的警察纷纷压近。被包围的有些人已经放弃抵抗,举起了双手。 阮泰手里有个箱子,里面装着的应该是监控。 而对面王家也有个小领头的,居然不要命地朝阮泰扑了过去,下了死手,一刀扎进阮泰的腹部,迫使阮泰丢开箱子。 洛译毫不犹豫朝小领头的脚边开枪,小领头的浑身是胆,根本不怕,后退两步,从兜里摸出了火机,然后打开箱子,动作一气呵成。 箱子里是一张硬盘,随着那束火光,开始燃烧。 “我去!” 洛译不顾危险,径直飞扑上去,要救下那硬盘。
第023章 得益于洛译拯救及时,硬盘只被烧坏了一角,但也因为他的暴力拯救,让恢复工作要费很多时间。 阮泰和王家两伙人都被带回了局里,审问工作持续了一天。 派出去追关志兴逃跑的人最终没能追到,毕竟关志兴也是个老狐狸,在王家的地位比阮泰在陈家还要高,这也在预料之中。 洛译回到局里,顾晓晨拿医药箱给他包扎烧伤,还好只是一点点,擦好药裹上纱布,过两天就能结痂。 洛译对此满不在乎,这些年受的伤也很多,不细看不碍事。 陈家。 陈闻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床头柜上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正在不停地亮起,亮了有一会终于平静。那时候洛译正在胖大众上打电话担心他。 他轻轻翻了个身,缓缓睁眼,有些迷糊地醒了过来。 起身后,身上还是昨天的衬衫,挽起袖口露出的手臂上有些伤痕。那是昨晚和人打斗留下的。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洛译这个并没有被他存在手机的陌生号码,几秒后退出了界面,在通讯录里翻了一会,打了个电话。 他沉声问道:“还没说吗?” 对面回:“没有,嘴硬得很。应该不是阮泰的人,那哈巴养不出那么有骨气的人。我都上刀子了,眼皮眨都不眨。” 显然,对方口中的人是昨晚给陈闻下药的人。 经过昨晚陈闻与对方的恶战,陈闻这边应该是胜利了,并且将人抓住关了起来审问。 陈闻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放走吧。” 对面惊讶:“啊?凭什么啊,现在放走他们,以后还得找你麻烦。” 陈闻沉默了几秒,依旧说:“……放走吧。” 挂断电话,陈闻走下床,拉开窗帘。 今天江城依旧没有太阳,雾蒙蒙的。他房间的窗户能看到一楼的花园,很大很宽阔,有几个佣人正在剪裁树枝,而不远处的亭子里,陈浩初正在喝茶听曲。 有人来敲门。 陈闻打开,听到的是陈宏业找他。 不一会,陈闻洗漱完毕,换了件黑衬衫,又是干净帅气的身姿。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优雅得体,走进了陈宏业的书房。 陈宏业见他进来,也不打哑谜,开门见山道:“你也知道那首诗了?” 陈闻走到对方书桌前,问:“那首诗到底在说什么?” 陈宏业不悦道:“这不该你管。” 陈宏业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茶几上有刚烧好的热水,他拎起来倒入茶壶里,开始泡茶,并示意陈闻过来坐。 陈宏业说:“你每天晚上和那群狐朋狗友厮混,我能理解你还年轻,爱玩很正常。但是那首诗,涉及的东西牵扯到的都人太多了,不让你管是为你好你要明白。” 陈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吧,我只是好奇罢了。我听说那首诗是一首瘦词,里面有黄金的线索。如果能解出谜底,就能找到黄金。” 陈宏业听笑了:“黄金?要多少黄金咱们家没有啊。你这点脑子用在正途吧,别总是让我操心。” 陈闻佯装失落,又喝了口茶。 陈宏业把人叫来倒也不是真的责备,毕竟这首诗确实诡异,孩子好奇很正常。知道消息的时候,陈宏业也是头疼了一会,陈闻虽然是养在外面多年的私生子,但说感情其实是有一点的,毕竟是亲生骨肉。 这么些年,他在外面到处留情,却一直没有孩子,所以对陈闻这个儿子还是很珍惜的。好在陈闻平时除了爱玩之外,倒是听话,因此才把他叫过来教训几句。这话题过后,陈宏业想到了正题。 陈宏业继续说:“对了,你妈那边有个不错的女孩子,这周六安排了见面。你叔叔一家也会过来,你好好准备一下,不要给我丢人啊。” 陈闻皱了皱眉,这话里的你妈,其实是陈宏业的老婆,也就是正妻。他回国认祖归宗后,按辈分,的确是他妈。叔叔一家就是陈宏业的弟弟陈宏文一家,陈宏文有两个女儿,正在读高中。 哎,这家庭聚会,不就是变相的相亲嘛。 陈宏业见他犹豫,苛责道:“我不管你喜欢男生女生,到了年纪你就得结婚。私底下怎么玩我不管,但明面上你是陈家的长孙,就得有长孙的样。将来陈家的一切都要你来继承的,你别自己犯傻。” 陈闻低下头:“知道了。” 陈宏业再次嘱咐:“那首诗不许再研究了。” 江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陈浩初一再吩咐不许让这首诗流传开,但其实道上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这首诗,包括不限于王家。 陈宏业因此也知道了陈闻知道,便想着约束一下孩子。 星娱公司。 阮泰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是个女生。她拿着拖把抹布,走进去照常清洁打扫。外面办公的人习以为常,并不关注她。 她擦过书架擦过桌面,然后蹲下身,一只手轻轻地将监听器撕下,装入口袋里。最后再面不改色地离开办公室。 在所有人眼里,这不过是整个公司最垫底的萧兰兰,每天都要做的打杂活罢了。助理助理,不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市局。 洛译包扎好伤口,在审讯室的隔间里听审问时,李宣从外面回来了。于是三人齐聚小黑板前开小会。 李宣解释道:“老大,我联系不上关雪,所以吃午饭的时候,我去了江城一中,假装她姐姐想找她。然后老师告诉我说,关雪这学期一直在翘课,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学校。还抓着我好一顿教训,说当家长的要好好关心孩子,不要耽误学习。好乖乖,她是个妥妥的问题少女啊!” 洛译沉默着。 李宣有些奇怪地碰了碰顾晓晨:“什么情况?” 顾晓晨挠了挠头发:“很复杂!你知道吗,今天我们跟着阮泰去康康化肥厂,结果对面要交易的人是关志兴。” 李宣大感困惑地啊了一声。 “我一直在想这两件案子有什么关联。”洛译忽然开口,“其实分为两种情况,一凶手是同一个人,二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说着,他在小黑板同步写下。 “先说第二种情况。崔小月死在姜哲之前,并且是被分尸死的。凶手并没有处理现场,有可能他并不在乎,甚至觉得自己不会被抓。所以这样一个凶手的画像大致应该是——狂妄自大、心狠手辣,并且对崔小月带有疯狂的恨意。” 这一点毋庸置疑。 洛译曾和交警大队打过招呼,要盯紧出江城的所有车辆,尤其是郭村镇人员,结果没有发现异常。这就说明,凶手极有可能还留在江城,这样的人要么有背景势力,要么就是狂妄自傲,或是二者皆有。 洛译继续分析:“崔小月有什么值得让人恨的?崔小月的家庭背景很单纯,父母都是郭村镇的农民,亲戚有在城里打工的,但大多是小康家庭。从她自身来说,工资两千多块钱,也就是每个月能解决温饱的水平。所以可以排除有钱遭人恨这一点。” “那么是美貌吗?曾经我想过是不是有人憎恨崔小月漂亮,在店里的顾客很多,业绩很好。但是尸检报告显示,崔小月脸上的伤口是死亡后形成的,因此也可以排除这一点。” 洛译翻开尸检报告,翻到那一页,展示给他们看。 他继续说:“还有其他可以恨的地方吗?我们也对崔小月的家庭、朋友走访摸查过,崔小月的家庭在郭村镇也是说得过去的,平时不与人结仇。交往的朋友也是守法公民,没有三教九流。” 顾晓晨点点头:“要我想,我也想不出崔小月还能得罪什么人。普通老百姓应该没什么机会碰到恶霸吧,她又没有不良嗜好,不嫖不赌不毒的。” 洛译紧皱眉头,沉声道:“的确是这样。” 他顿了顿:“如果说凶手是随机杀人,那么目前只有崔小月一个分尸案,往前倒四五年也没有找到类似案件。这样的凶手不可能只杀一个人,崔小月是开头吗?不得而知。所以我认为,凶手不是同一人的概率很低。” 这样长篇大论的推理,其实在洛译的脑子里已经顺过很多遍了。因此在前面调查的时候,他都是按凶手为同一人做判断。 他说:“再看凶手是同一个人的情况,这样就要从姜哲这里出发了。崔小月死在姜哲之前,有一种可能,凶手恨崔小月或许是因为姜哲。” 顾晓晨一惊:“情杀!?” 李宣纳闷:“如果凶手喜欢姜哲,所以才恨姜哲的女朋友崔小月,那他为什么要杀姜哲啊?” 洛译说:“因为姜哲不喜欢他。” 顾晓晨和李宣的小脑瓜嗡嗡的,都表示不能理解。 洛译想了想,换了种说法:“就是凶手以为自己喜欢姜哲,但其实,他的喜欢并不是普罗大众认为的喜欢。拿你举例吧,宣姐。你喜欢姜哲是因为他唱歌好听,长得好看,这很正常。在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后,你也失落会难过,因为得不到是一种人之常情。” 李宣耸耸肩:“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我只想抓到凶手,让他们九泉之下安息,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顾晓晨拍了拍李宣的肩膀。 洛译道:“没错,喜欢一个人,应该是能看到对方幸福,自己再难过也只能尊重祝福。而凶手对姜哲的喜欢是一种自私的喜欢,那其实根本不能叫做喜欢。所以我排除了林永安。” 顾、李:“啊??” 显然,他们不能理解林永安和这些案子的关系。 洛译解释道:“林永安喜欢姜哲,尽管他没有明说,但是我看出来了。”可能也得益于他自己是同性恋的关系,对这件事他接受度很高也很快,才没有陷入死胡同走弯路。 他继续说:“林永安对崔小月死亡的消息很冷静很淡定,不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而是因为他不在乎崔小月。他甚至说出了崔小月难道是殉情而死吗?他应该心里也想过殉情,可惜没有付诸行动,便对崔小月疑似殉情的行为表示震惊,因为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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