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怎么还他妈亲上了!!! 都给老子住嘴!!! “别亲了!别亲了!”叶法海一左一右扯开他们,脸都绿了,“你们什么意思啊?!” “靠,”严池不耐烦啧了一声,指腹在唇上一抹,“叶警官,怎么哪都有你?” 林鹿说,美人计而已。 这严池还真尼玛算个长发美人,不过……“方方,你什么时候弯的?” “说、说来话长。”方束海挠了挠头,“队长呢?” “会议室等你呢。”叶时见还有些回不过神,一边拽着方束海往回走一边指着严池命令他,“别他妈留林鹿一个人在医院!你快点滚去照顾他!” “见见,你别对他那么凶。” “卧槽?”叶时见眼睛都直了,显然对方束海护犊子行为严重不满,“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两人叽叽喳喳一路吵到会议室才停下,赵瑞明还在打着电话第一时间跟市局汇报方束海的行踪,等他挂掉电话,莫名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两个小屁孩好像谁都不搭理谁。 赵瑞明没耽误时间,直截了当地问方束海:“说说吧,什么情况。” “严池应该也跟你们说了。” 说什么?说你俩是一对?操蛋。叶时见真情实感地翻了个白眼。 “之前在1号矿区查探的时候我被人袭击了,林鹿和严池绑架了我,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我被关着联系不到你们,但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方束海说,“直到那天晚上,严池得知林鹿背着他购买了大量□□他才发现不对劲,但计划已经开始运转,他根本脱不开身。” “所以他发了信息给我。”叶时见摸了摸下巴,“他叫我一个人去2号矿区。” 也许就意味着跟林鹿一起粉身碎骨。 方束海有些为难道:“这件事他做错了,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林鹿,但他对林鹿的感情很不同,所以才会极端地想要你给他陪葬。” “我没怪他,你也没必要替他解释,而且我很庆幸我赶过去了。”叶时见说,“你呢?你不是被关着吗,为什么又会在2号矿区出现?” 方束海挑了挑眉:“你猜到2号矿区的人是我了?其实我也是到了那一天才知道他们的计划,我问严池想不想林鹿活着,如果想他活着,就放我走。” “他妥协了。” “是啊。”方束海呼了口气,“可惜我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蓝黧已经动手,我没有犹豫,循声开了枪。” 谢天谢地。如果他再晚来那么一秒,自己跟林鹿大概就都活不成了。 “后来你追着蓝黧去了哪里?”赵瑞明问,“这两天有什么收获?” “蓝黧进入2号矿区前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我一路跟得很艰难,其实当天晚上就已经失了联系,我不死心地又暗暗排查了两天,也算有点儿蛛丝马迹,想了想还是得先回来,不然你们真给我安个烈士封号我上哪说理去。” “阎王殿呗。”叶时见呛他,“难不成还能是月老吗?” 方束海:“你他妈……” 叶时见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阴阳怪气个什么劲,要说真讨厌严池吗?那显然不是,哪怕这家伙差点害死自己,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能归根到底还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偏见,或者说他过于嫉妒严池和林鹿的关系,虽然那种关系里面没有半分逾矩的男男之情。 这种情绪很复杂,很多时候叶时见都像局外人一样,他不知道林鹿在经历什么、经历过什么,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里一直陪在林鹿身边的人并不是自己,与其说他嫉妒严池,不如说是在生自己的闷气。他凭什么心安理得去接受林鹿为他计划好的一切,爱一个人从来不是一味的自以为是的付出。 他们在密不透风的会议室里谋划了很久,后续的计划,实施的过程,存在的风险,一切好的坏的,可能的不可能的。 等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林鹿还在睡觉,叶时见坐到床边,握过他的手轻轻贴在了唇上,林鹿拧着眉醒过来,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却是林鹿红着脸躲开了。 “怎么了这是?”叶时见俯下身,揉着他滚烫的耳朵戏谑,“怎么变得会害羞了?” 林鹿抿着唇笑:“本来就没你脸大。” “我就光脸大吗?”叶时见开起黄腔,“别的地方不大?” “烦人。”林鹿推他,垂着眼睫眨了眨,“你事情都处理完了吗?”叶时见把下巴抵在他肩上,没头没尾地问他:“密码为什么是0416?” “嗯?”林鹿愣了愣,“你……你看过视频了?” “还没有。”叶时见说,“好奇,想知道是不是有特殊含义,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你遇见叶溪的日子?” “不算是,我跟他是四月遇见的,但16不是。”林鹿有些难为情地偏开脸,“16,是你名字的笔画。” 半天没听见动静,林鹿有些尴尬:“你干嘛不说话?不会在数名字笔画吧?” “不用数,”叶时见失笑,他深吸了口气,说,“我好爱你啊宝贝。”林鹿跟着笑了起来:“那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回去,我们一起回家。” 叶时见又不说话了,林鹿察觉出不对劲来,抬了抬眼皮:“你……” “我先不回家了。”叶时见强颜道,“宝贝,你在家等我好不好?” 林鹿什么都明白了,半晌,他眼尾泛红,笑着回答他:“好。”叶时见一颗心软得不成样子,他鼻子一酸,转头吻过去,林鹿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等你回家了再给你亲。” “不止给你亲,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林鹿抱住他,“宝宝,我在家等你。” 后来,叶时见是被林鹿赶回酒店的,他的确太累了,连轴转了几天这会儿困意袭来沾着沙发就不想动,他闭眼眯了一会儿,结果梦里好像有谁喊了他一声,他瞬间惊醒过来,一颗心跳得纷乱。 睡意顿时驱散不少,他索性把U盘从口袋里拿出来,紧接着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一段名为“20100917”的视频静静躺在文件夹里,那个时间太敏感,叶时见一眼就明白了——那是八年前代号Z行动收网的日子,也是叶溪死亡的那一天。 二十多度的天气里,叶时见冷得手脚打颤。昏暗静谧的房间里,他终于按下了播放键。 画面很暗,镜头一直在抖,画质也不清晰,但能听到有人在哭。屏幕亮了起来,车顶灯光打开,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央。 “小孩儿,别哭了,都听不见我说的话了。” “张叔,杨叔,对不起,我回不去了,这些年我做了一些错事,问心有愧但并不后悔,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自始至终相信我,也谢谢你们照顾小见。” “冷辉打死了左川,配方……配方我抢到了,幸不辱命,接下来辛苦你们了。” “小见,我的好弟弟,哥哥做不了英雄了,你不要怪哥哥,不要讨厌哥哥……哥哥只是有点累了,想去陪陪爸爸妈妈,你要乖,要听话,要记住,我们……我们永远爱着你。” “别难过了小孩儿,藏好U盘,适当的时候交给警察……还有,把我的尸体随便埋了吧,不要告诉任何人关于我的事,这段视频做个念想,希望它永远不要见光,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屏幕再次暗了下去,那张近乎的陌生的脸庞消失在无边黑暗中,短短几分钟,像是诉说完了一生。 在叶时见所有记忆中,关于叶溪的一切已经在十五年前戛然而止,他对哥哥的印象深刻又浅薄,深刻进骨子里,又浅薄到只能通过相片回忆他的模样。 那个阳光少年永远剑眉星目,永远丰神俊朗。 都变了,那张脸出现的时候叶时见下意识闪躲了一下,如此帅气的叶溪怎么可能是眼前这副模样?可是他同样无比确定,那个人就是他的哥哥,眼泪一瞬间淌了下来。 十五年前的车祸,叶溪侥幸活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身伤痛和几近毁容的脸,钢钉打进腿骨里,针线缝在皮囊上,痛苦钻进五脏六腑。张修远和老杨为了保护他,谎称叶溪在车祸中一并身亡,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苏醒过来的叶溪做的第一件事是再次划破了自己的脸。 叶溪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叫九月的复仇者。 作者有话要说: 还剩最后一章 蓝黧的事不展开写,别问,问就是不知道咋写 大家圣诞快乐~
第86章 “真不好意思林老师,明天都要过年了,今天还麻烦你来学校帮忙。” “主任您客气了,我在家也没什么事。” “今年也是一个人过年?我记得你爱人出差一年多了吧?” “啊,一年多了。” “小两口真不容易……对了,你看新闻了吗,武汉都封城了!” “看到了,这新冠病毒真是来势汹汹。” “可不是嘛,你没事儿也别出门,咱H市也确诊了不少呢!” “放心吧主任。那我先走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林老师!” 出校门的时候天快黑了,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也许是受了疫情的影响,过年的氛围并不浓烈,但对林鹿来说似乎没什么分别,反正往年也大抵如此。他戴着口罩在菜市场里转了两圈,临近过年菜价涨了许多,不过看着都挺新鲜,大概下午刚补过货。等他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林鹿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了这些人间烟火,怪不得沈心之前阵子还吐槽他,说他被她哥勾搭走之后整个人都跟下凡了似的,全然没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什么时候高高在上过?林鹿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他拎着两大袋东西回到家,一开门,名为糖醋里脊的英短小肥猫迈着乱七八糟的步子奔了过来,热情到非常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林鹿解下围巾扔到沙发上,糖醋里脊二话不说调转步子就往沙发跳。 “围巾不许挠。”林鹿把糖醋里脊拽进怀里,“要是把围巾抓坏了,我就把你爸爸的摄影棚砸了。” 好家伙,更兴奋了,难怪周拙管它叫逆子。 这围巾其实挺丑,但林鹿宝贝得跟命根子似的。他从缅甸回国就搬回了叶时见家里,当时他在卧室里发现的这条围巾,那会儿已经织了大半,剩下的小半是他请教了沈心之针法后补上的,也是在那个时候,沈心之知道了他们两的事。 或者说,从那一天起,他以另一半的身份真正挑起了叶时见的担子。 新闻里过年的氛围倒挺浓烈,林鹿以为自己并不会有所触动,结果不尽如人意。一年多的时间里,他跟叶时见没有半点联系,一些必要的信息也靠赵瑞明进行传达,说不清是为什么,但总觉得,哪怕只是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彼此都会坚持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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