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见眯着眼看他:“如果他们一开始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怎么可能!”方束海压着嗓子道,“他们可是学生啊!” “高二,该懂事了。”叶时见喝完一罐饮料,“明天我去找学生聊聊,如果真是我猜测的那样,性质可就恶劣了。” 身旁空桌来了人,二人话题就此打住,叶时见又拿起手机瞄了一眼,依旧没有来电,几千块钱买的手机响都不响一下,气人!方束海联想起刚才的场景,忽然福至心灵:“我去,刚刚那辆奥迪不会是你女朋友的吧?” 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叶时见默默啃了会儿鸡翅,突然鼓起勇气没头没脑地飞快问道:“怎么判断对方是不是第一次?” “啊?”方束海叼着鸡脖子没反应过来,“什么第一次?” “操,”叶时见暗骂了一句,嘴巴都快张不开了,“还能是什么第一次。” 这个话题转得有点快,等方束海明白过来叶时见要问的是什么时,整个人都笑傻了。 “别他妈笑了。”就不该问,“又不是跟你,你开心个屁。” “我是开心,哈哈哈……”方束海笑得前仰后伏,“我开心你终于在二十五岁高龄,成功破处哈哈哈哈哈!” 叶时见不服气:“你当我是你呢,对待感情本来就该认真谨慎,最终达到精神和肉/体的完美契合!” “哦,”方束海掐大腿强忍住笑意,“那你还问我人家是不是第一次,不会是被骗了吧?” “才不是,我,我就是好奇……”叶时见嘴硬地反咬一口,“你不会也没经验吧。” “开玩笑!”权威被挑战,方束海打算证明自己,他往两边看了看,然后右手拢在唇边悄悄问他,“你俩那啥的时候,见血了吗?第一次一般□□破裂都会有血。” ……那他妈他也得有这玩意啊。 叶时见清了清嗓子:“除了这个呢?” 方束海大概懂了:“也不是每个人第一次都会出血,你也别太吃心。我再想想啊……她喊疼吗?” 昨晚上林鹿生着病不舒服,一直皱着眉头,除了做狠的时候忍不住抓了他几下,从始至终都没听他喊过疼。 叶时见倒吸了口凉气,再问:“还有呢?” “呃……”方束海默默为他挽个尊,“可能妹子比较坚强哈……那个……你感觉……紧吗?” “什么紧?”叶时见懵逼。 “你说呢?”身经百战的方·浪里小白条·束海居然也跟着难为情起来,左顾右盼的生怕被人听见。 靠…… 叶时见突然打了鸡血,猛地一阵点头。 光扩张就花了半个多小时,能不紧吗?!可是这个命题总归哪里怪怪的…… 还没等叶时见琢磨出个所以然呢,翘首以盼的手机铃声终于不负众望地响了起来。 鱼上钩了!叶时见抢下方束海啃得津津有味的筷子,付完钱拉着他就跑,还险些被服务员当成吃霸王餐的拦下来。 今天的相亲对象是学校教导主任的远房亲戚,市医院的一名医生,长得白白净净十分漂亮,不管是从外形还是职业,跟林鹿都十分相配。二人相谈甚欢地吃完晚饭,姑娘正思索着要不要找个电影看看,林鹿却说要送她回家,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面不安全。 再意犹未尽也只能作罢,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真缺德,那么多空位不停非堵着你。”姑娘不悦地抱怨了一句,但想想又挺高兴,这么一来两人还能多呆会儿。 林鹿笑了笑,柔声道:“也许刚刚没位置吧,既然留了电话,等他来挪车就行。” 话音刚落,就见对面走过来两个人,前面那人虽然摆出了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脚步却不自觉越走越快。林鹿了然地推了推眼镜,打算看那人的表演。 “哎哟,这不是林老师吗?”叶时见长腿一迈,浮夸得要命,“缘分啊,又见面了。” “弟妹!”不甘落后的方束海握着半罐王老吉风驰电掣直奔长裙妹子而去,拽着人家手一阵摇,“久仰久仰,我是见见的同事,老听他提起你,今天可算见着活人了!” 叶时见:“……” 林鹿:“……” 妹子:“???” 今天这僚机有点抛锚,叶时见把丢人现眼的家伙往后一拽,眼神示意着:“那个,那个男的!” 方束海:“我?操?” “你好像认错人了,”妹子尴尬地抽回手,看看林鹿,“林老师,你们认识啊?” “对对对!”叶时见把证件一亮抢着回答,“是这样,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有个案子找林老师了解下情况,所以要麻烦你回避一下。” 叶时见再次没给人插话的机会,直接指使方束海道:“方方,你负责把这位姑娘安全送到家!” “我去?”方束海从雨刷器下面抽出新鲜出炉的罚单,“真被贴条了!” “给你钱!”叶时见从裤兜里掏出两百塞给他,“路上注意安全,快消失!” 姑娘还在状况外,看看林鹿又看看他们,林鹿也明白了叶时见的不怀好意,只安抚姑娘道:“不用担心,他们是正儿八经的警察,就跟我了解一下情况,这次就不送你回家了。” “没关系。”姑娘粲然一笑,“那我们下次再约。” 下次?叶时见挑了挑眉,还想有下次?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这一章会被屏
第17章 昨天的林鹿生着病,被人挟持,最后还掉进了水潭里,病怏怏中透着萎靡狼狈,说好听点叫我见犹怜,说难听就是半死不活,可即便那副憔悴的模样,还是把叶时见迷得神魂颠倒。 可是今天不太一样,虽然依旧能看出疲惫,但整个人收拾得一丝不苟,刘海被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看着比顺毛的时候成熟了几分,直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金丝眼镜,配一身白色衬衫灰色小西装,不觉竟显出几分谦谦公子的味道来。 叶时见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一瞬间有些恍惚,还有些挪不开眼。 林鹿站在高高的路灯下,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柔光,他掏出一根烟点上,说:“叶警官,想知道我手机号不用那么大费周折。” “这不是看你忙嘛。”叶时见不由分说地把烟从他手里抽了出去,摁灭在垃圾桶里,“今天开始戒烟。” 林鹿笑了笑:“警察还管人抽烟呢?” “警察不管,但是我管。”叶时见理所当然地说。 “找我什么事?”林鹿靠在车门上,戏谑道,“守宫砂没了,找我算账呢?” 叶时见径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淡淡的松木香味顿时弥漫开来,他从兜里掏出一颗重庆鸡公煲店里拿的环形薄荷糖,拆了塑料包装直接扔进了嘴里,西瓜味的。 林鹿跟着上了车却没动,懒洋洋问他:“还有糖吗?” “没了,”叶时见说,“我就拿了一颗。”林鹿哦了一声,然后转身凑了过去。 短促的接吻后,西瓜味的薄荷糖被卷进了林鹿口中,叶时见再一次输得一败涂地。 叶时见自嘲道:“你昨晚跟同性滚了床单刚刚还亲了那个人,你相亲对象知道吗?” “你坏了我的好事你又知道吗?” “真遗憾,”叶时见酸溜溜的,“不过我以为你们还会去看个电影唱个歌什么的,怎么也得到半夜,结果这么快就结束了。” 林鹿笑道:“看电影唱歌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上个床,那既然可以省略中间步骤直奔主题,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呢?” 车里很安静,跟外面的喧闹形成了鲜明对比,叶时见咬着后槽牙似是极力克制着,半晌,他才问道:“林鹿,我们算什么?” 这是叶时见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然而林鹿并没有回答,手臂搭在车窗上冷冷看着窗外,霓虹初上,秋夜风凉,但这样的场景似乎并不能触动人心。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是情侣是恋人,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叶时见不喜欢这样委屈矫情的自己,可他更受不了再胡思乱想下去,“我们昨晚才睡了一觉,你今天就跟女孩子相亲,我跟她对你而言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林鹿说,“我跟她没上床。” 操!叶时见攥着拳:“是不一样,你为了跟她上床还请她吃饭呢,我多便宜啊,你一句话我就鬼迷心窍了!” “我不是给你留钱了吗,不过我看你刚刚赔出去两百,也就值个一百了。”林鹿火上浇油,“你要是不满意,那我们再去走个流程吃个饭,地点你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时见气得转身要走,啪嗒,车门落了锁。 “住哪?”林鹿说,“我送你回去。” 叶时见嗤笑一声:“不用了,这份殷勤留给别人吧。” “叶时见,”林鹿突然认真起来,“八年前不告而别我很抱歉,这次会再遇见很意外也很惊喜,我向来自私,八年前如此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我承认是我先撩拨的你,但有的人生来不懂爱人,只爱自己,我不懂什么从一而终情深不怠,我只想着及时行乐各取所需,被感情牵绊是很可笑的事情……” “别整那非主流的。”叶时见打断他。 林鹿:“……” “我又没说非要你负责什么,你上赶子把感情撇出去干嘛?你要真是个自私的人,昨天你也不会把学生换下来自己当人质,更不会连危险都顾不上就冲出来救我。”叶时见认命地叹了口气,“我不管你以前对待感情是什么态度,但既然我出现了,在我打动你或是放弃你之前,我都会缠你烦你,就算是炮友,我也肯定是唯一上位的那一个。” 叶时见想了想还不够,补充道:“你要是有那方面需求,我也不介意随叫随到,反正还能赚个三百块钱,我也不亏。” “……”林鹿抹了抹额,“能不提三百块钱的事了吗?” “你刚刚不也提了,”不得不说叶时见心态调整的速度真是赶上5G了,先前还郁闷的事情现在都能当笑话讲,“就你能说我就不能啊?剩下那一百块钱还在我兜里,要我拿出来提醒你一下吗?” “好好好,我错了。”林鹿认输,“我把那句话撤回行吗?” “都过了两分钟了,撤不回了。” “我……”林鹿把脏话咽回肚子里,发动引擎,“住址!”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叶时见满意地报了小区名字,再看着林鹿憋屈又隐忍不发的样子得意极了,装什么云淡风轻薄情寡性的大尾巴狼! 叶时见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并且相信自己所喜欢的人绝不是那样肤浅又随便。他相信当初说带他去流浪的少年在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一定是动了真情的。 “到了,”林鹿不客气道,“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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