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是冲着时徽去的?”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白杨进来说:“老大,林局找你,让你现在就过去。” “好。” 柯景行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林局是他们市局第一位女局长,已经临近退休的年纪了,虽然上了岁数,办事却依然果断漂亮,平时对他们也张弛有度,大家都十分敬重她。 “林局,您找我?” “嗯,来,坐。” 柯景行坐在她对面,林局问:“现在这个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还在调查中,不过进展得并不顺利,线索太少。” “说来听听。” “死者生前与家人关系并不好,离婚后更是没人知道他的具体行踪,与亲戚的接触也不多,死者生前有不明转账记录,但是没有人知道这笔钱是转给谁的,并且,死者生前喜欢赌博,可能是因为这个招来祸端。” 林局思索了一会,问:“那你们现在工作方向是什么?” “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死者所住的小区的监控被人调换过,换的画面是死者的儿子,并且有人在跟踪这孩子,所以我觉得凶手是冲着死者儿子去的,找到这个人,我们就能弄清一切。” 林局点点头:“你分析的有道理,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既然可能是冲着人家孩子去的,就得确保人家的安全,另外,继续调查死者人际关系,既然他会赌博,那就顺着这条线继续下去,现在赌博的是越来越猖狂,搞不好这次还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尽早端掉这些地下赌场。” “是,明白。” “我现在老了,有些时还是得靠你们年轻人去做。” “您谦虚了。” “去吧,赶紧破案,这都快一天了进展还是就这么点,要是破不了案,”林局露出和善的笑容:“你这身警服可就得脱下来了。” 柯景行笑着:“明白,那我先去忙了。” 从局长办公室那出来后,柯景行回到办公室,白杨问:“老大,林局说啥了?是不是又让你破不了案就扒了衣服走人?”。 “你天天脑子里怎么老想扒我衣服?就这么觊觎你哥的肉体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个直男,你别瞎说。” 柯景行:“行了,滚吧,赶紧吃饭去,吃完饭继续工作,今天加班。” “一起啊,老大,你今天中午就没吃。” “走吧。” 晚上,常裕拿来一沓资料:“景行,这是监控里那个男人的资料,都在这了。” 柯景行翻看了一下,说:“行,开个短会。” 办公室里,大家都在一边吃饭一边查资料,柯景行说:“我开个短会,你们饭没吃完的可以接着吃,边吃边听,常裕,来吧。” “大家看一下,这段监控是被剪过的,也就是说,时徽确实没有在这段时间里出现过,有人想嫁祸给他,而且时徽的学校内监控显示,至少从4月30号起就有人在跟踪他,这个人避开了所有学校明显的监控,唯一拍到他正脸的就是学校一条小路附近才装的新摄像头,”常裕调出了新的页面:“我们拿到数据库里比对,这人叫邓安言,男32周岁,曾经是一家酒吧的调酒师,有赌瘾,不过运气一直不错,曾因在赌桌上与人发生争执被拘留过一段时间,出来后收敛了一些,现在是无业游民。” 柯景行:“现在我们已有的线索,我觉得凶手可能是冲着时徽去的,他的目的不是时天,至于时徽有什么对方想要的,这我们还不知道,不过我们现在还得继续监控时徽,并且确保他的安全,我们还得走访调查一下时徽的人际关系,问问他的亲戚同学导师。” “老大,那我们要去找这个邓安言吗?” 柯景行点点头:“下面分配一下任务,今晚传讯邓安言,白杨,你安排好人继续盯着时徽,常裕和葛覃,明天你们带人去调查一下时徽的社会关系。” “是!”
第8章 时徽买完菜回到家,今晚兰九畹说要来蹭饭,他多买了点,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刚推开门他就觉得不对劲。 麻团和小灰灰平时都会来迎接他的,今天却一只都没有出现,而且,手边的鞋柜上放了一瓶酒,他家并没有这种酒。 时徽小心翼翼把购物袋放下,拿起那瓶酒,向里面走去。 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酒杯,茶几上放着的都是时徽家酒柜里的酒,他正品尝自己调的酒,他慢悠悠地说:“你家猫太警惕了,都不给我摸一下,全都躲起来了。” 时徽冷嘲热讽道:“你就送我一瓶酒,还好意思喝我那么多酒?” 年轻男人摇晃着酒杯,笑着看向他:“别人要是家里进了人,要么会害怕,要么会立刻报警,你倒是淡定。” “也不算第一次见面了吧?” “嗯,可以这么说。”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在学校跟踪他的人。 “我家周围都是被便衣警察围着,你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想来我报警也没什么用。” 邓安言点点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 时徽沉声问:“跟踪我,又杀了时天,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合作,我们老板希望跟你合作。” 时徽觉得荒谬:“我一个穷学生,一没钱二没人脉,跟我合作什么?” 邓安言摇着手指:“不不不,学霸,这你就不懂了,现在想干大事,不能只靠钱,还得靠人才,尤其是像你这样心理学天才。” “我不认为我是什么天才,天下牛人多得是。” “老板看中你自然有他的理由,今天呢,我只是过来通知一下,给你考虑的时间,不过,你的时间不会太多,不然......”邓安言走到时徽旁边,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走了。 兰九畹没多久就来了,时徽在若无其事地做饭,麻团和小灰灰两只猫坐在水池边看着时徽忙活,兰九畹倚在门框上,说:“你家附近可都是便衣警察,你这是犯了什么事?” “我犯没犯事,你难道不知道吗?不是你帮我作证的吗?” “所以,你刚刚说的之前有人跟踪你,你知道是谁吗?” 时徽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就是戴着棒球帽,黑白色运动装,还戴着红色耳机的,我不确定他是就那天跟踪我,还是跟踪我好几天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不是跟踪。” 兰九畹没说话,这时,时徽手机响了,是尹文岚打来的:“喂,时徽,在哪呢?” “在家,正在做饭,一会准备吃饭。” “我现在还没回去,我去找你,给你送点东西。” “行,您来吧,兰哥也在。” “好,我一会就到。” 兰九畹问:“阿姨要来?” “嗯,估计又是来探监的,每过一星期就来一次,我再炒几个菜,你别傻站着,不帮忙就出去。” 兰九畹问:“要我帮什么?” “洗菜去。”兰九畹乖乖地去择菜洗菜。 时徽说:“锦屏不在家,出去玩了,你就天天来蹭饭,我想偷懒都不行。” “我一个人在家也不想做饭,正好给你作伴了。” “你有问他想考什么学校吗?” “没有,随他呗,以他的脑子,上什么学校不能上?” “你就不怕他发挥失常?” “不怕,他自己都说没问题,我带出来的崽有差的吗?” “你就炫吧。”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时徽一开门就看见门口一堆东西,麻团和小灰灰头也伸着,好奇地看着一地的东西。 尹文岚直接进门,丢下一句:“把东西搬进来。” “妈,您能不能不要每次来都带那么多东西?我这屋子有多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往哪塞啊?” “我不是怕你饿死吗?你个小白眼狼,给你送东西你还不乐意。” 尹文岚问:“对了,时天的事......” “还在调查。”时徽冷冷地说。 “我今天听说这事的时候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尹文岚看着有些焦虑:“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 尹文岚说:“有什么事就跟妈说,任谁一进门看见个死人,都会有点膈应。”时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菜盛好端上桌。 吃完饭,兰九畹先走了,时徽给尹文岚洗了点水果,然后问:“妈,你当初离婚,时天为什么后来突然同意了?以他的出尔反尔的怂货性格,我以为他会闹上几年。” 之前在时徽小的时候,时天就老是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跳着闹着要离婚,而且还闹得全家人都知道,最后反悔不离婚的又是他,时徽当时还是个孩子都觉得他这样有够不要脸的。 尹文岚犹豫了一会说:“你还记得你高一那件事吗?我听说,可能和他有关。” 时徽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徽洗完澡坐在床上,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个小型loft那么的空,他拿出床头柜上的口香糖,使劲地嚼了两颗。 “老大,我们刚刚联系了邓安言,发现他的手机号是空号。” 柯景行皱眉:“什么情况?” “我们刚刚查了他名下的手机号,登记的只有一个,还是空号。” “去他家查过了吗?” 叶城说:“去过了,但是没有人,而且是出租的房子,我们联系了房东,说这个房子现在根本没有租出去,我们要来了以前租客的信息,里面也并没有邓安言这个人。” 柯景行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叶城说:“这还真是无业游民啊,一点确切的信息都没有。” “联系他以前工作单位,了解他的所有个人信息,一个人在这个世上,不可能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来,除非他是死了,否则,我必须要找到他!” “是,我这就去办。” 柯景行坐在办公室里,他现在只心里觉得乱糟糟的,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谋杀案,却没想到对方心眼那么多,自己永远躲在幕后,现在嫌疑人一个都没有,不知道他们的对手是谁,他有预感,这个案子会牵扯出很多事。 第二天一早,柯景行带着叶城和几个痕检科的兄弟去找了竹韵幽府的物业,物业见到警察明显有点心虚,毕竟监控那么多年都不维护,现在出事了,他们也担不起这责任。 “您好,我们需要检查一下监控室。” “啊.....好,您跟我来。” 柯景行问:“你们这段时间没动监控室吧?” 物业忙否认:“没有没有,昨天来的警察跟我们说过了,让我们不要动,之后要来查看的。” 物业把柯景行他们带到了小区的东门,东门门卫室旁边就是监控室,物业说:“本来东门门卫室是有人看着的,后来不是疫情嘛,就把东门这边装了铁门给封起来,只留了一个小门,给行人走,然后这边门卫室也空着了,监控室就更没人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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