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行又问:“你为什么坚持要时徽帮你?犯罪心理学专家多的是,而且很多都是有弱点,有物欲,更好控制,为什么一定是他?” 岳平山敷衍地说:“就当我觉得控制他成本比较低吧,毕竟一个学生,而且我了解他,他更在意学历地位,总比那些要豪宅豪车要好。” “你刚刚说你看了时徽初中时的一篇文章,时徽也说你告诉他你根据这篇文章杀过人,并且没有被发现,你是怎么做的?” 岳平山眯着眼想了想,说:“噢,那是我老丈人。” “什么?” “我妻子家里有钱,我们感情一直不错,但是她爸就一直看不惯我,嫌弃我没本事,嫌弃我穷,不管我多努力,赚了多少钱,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手里有不少钱,我妻子是他唯一的女儿,所以我就想办法把他杀了,用一氧化碳中毒,那会孩子放寒假,我接他来我们家陪陪孩子,他至少还是疼孩子的。 “后来我有一天带孩子出去玩,我妻子去上班了,他一个人在家,老人家不喜欢有保姆,都是自己做饭,所以我就偷偷地给燃气灶、通风系统做了手脚,家里冬天还会用壁炉,这方法真是好用,老人家心脏还不太好,我们一回来,他已经没气了。 “医院说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亡,我妻子也没怀疑,只是伤心,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个意外,所以都没人报案,他死后,遗产都落到我妻子手里,钱什么的我都不在意,主要老头知道很多商业机密,靠这个,我击垮了很多人,我的事业也越做越大。” “你就不怕当时一氧化碳浓度不够,你岳父没死成?” “没死成对我也没什么损失,而且那种情况下肯定够,我们家几年前房子不算特别大,壁炉的火想烧还是需要很多氧气的,我对他还算可以,一氧化碳中毒死亡至少没什么痛苦,就像睡了一觉一样。” 柯景行讽刺着:“呵,这么说你还是挺仁慈的?”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 柯景行又问:“时徽说你在对峙中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决定对他动手,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你们不都是可以自己查吗?那就去查呗,问我做什么。” “这问你话呢,好好回答。” 岳平山满不在意地说:“不记得了,我一天电话太多,哪能都记得?” 柯景行的耳机里传来常裕的声音:“景行,我们查了那个电话是个没实名的号码,现在已经被注销了。” 柯景行继续说:“我们在解救时徽后对现场进行勘察,发现了一个密室,查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东西,你能解释一下吗?” 岳平山没什么表情,柯景行说:“你要是主动说,好歹能算配合调查,判刑也会有所斟酌,我们抓到你手下那两个打手可是都交待了,你想抵赖也没用。” “我不知道什么不太友好的东西。” “不知道?你手下那两个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逃跑也是从里面的密室逃跑的吧?” 岳平山:“这位警官,我只对那个地下室里改造了一下,我并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那个密室里我们检测出了好几个人的DNA样本,这些人要么是生病死了,要么失踪了,有的甚至都没有在公安局备案,还有一些人的指纹,你手下那几个人的都有。” “可是警官,你们应该检查不出我的指纹和DNA吧?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去过那间密室?”
第26章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检测出?” “因为我的确没有进去过,我只知道有那么个房间。” “你觉得你这时候还能抵赖的掉吗?周枢昊和程斌都说那间密室是你改造的,有时候遇到什么竞争对手,就会想办法从他们身边的人下手,拖到那间密室,严刑拷打,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再把他们杀了。” 岳平山理直气壮地说:“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这时候了,我也的确没有必要再隐瞒,那两个人他们能知道什么,他们也只是说了我改造了那个地下室,但是并没有说我做别的吧?”这的确是那两人说的那样。 柯景行看着他的眼睛,他问:“那个房子是谁的?” “我的。” “你一个人的?” “......是。” “什么时候买的?” “是我家以前的老房子,我父母留下来的。” 柯景行看了眼单面玻璃,常裕说:“我这就去查。” “那你为什么要把那房子改造成仓库的样子?” 岳平山有些为难地说:“之前做的那些事,我总不能放在明面上做,有时候总需要一个落脚点,这里没什么人,做什么也不会引起怀疑。” “所以那里就是你的一处据点?” “嗯。” “父母留给你的东西你用来违法乱纪,你可真是孝顺啊。” 柯景行看了看时间,对葛覃说:“都记下来了吗?” “嗯,都记下来了。” “行,今天先到这吧,咱们出去。” 柯景行出来后,白杨问:“老大,咱们后面还审吗?” “审,务必把他背后的势力从他的嘴里翘出来。” “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柯景行瞥了他一眼,然后说:“我相信时徽,他的分析和我的猜想差不多,岳平山背后肯定有强大的靠山,也的确有棘手的对手,他无非就是为了包庇这些人,以后怀疑之前先动动脑子,这么容易被犯罪嫌疑人带着跑,以后怎么办案?” 白杨傻笑着:“明白明白。” 叶城从办公室里出来,说:“老大,我们刚刚发现,在岳平山离开商场逃跑之前,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都前往洛泽市,在我们封锁高速出口前,就已经上了高速,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洛泽市。” “你去联系洛泽警方,配合寻找他们的踪迹,我估计他们是计划到洛泽会面。” 叶城:“是。” 柯景行伸着懒腰,往外走,白杨喊着他:“老大,你去哪啊?” “回家,我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今天中午吃个饭就过来了,我再不睡觉,就得猝死了,到时候你们就得给我收尸了。” “哈,我以为你又要去找时徽了。” 柯景行敲了一下他的头:“什么叫‘又’,我去找他都是为了办案,正常流程好吗?怎么一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呢?” 白杨抱着头嬉笑着,一溜烟就没影了。 时徽一大早就醒了,其实是伤口隐隐作痛被疼醒的,他调着电视频道,没一个自己感兴趣的。 他拿起手机,然后给柯景行发了消息:说好的今天给我带奶茶的呢? 时徽:奶茶呢? 过了一分钟,时徽:你不会耍赖吧?柯支队长 又过了一分钟,时徽:柯队长,这时候还睡觉,你不上班了吗?奖金不会被扣吗? 时徽:七点半了,过了24小时,你没送奶茶过来,你从此得跟我姓了 骚扰完某人,时徽觉得无聊了,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他自言自语着:“还是得找点事做做。” 7点40,柯景行醒了,他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但是还是没法把那么多天的通宵给补回来,好在今天局里不着急让他去上班,可以迟点去。 他拿起手机,就看见微信好几条消息,看到最后一条,他的脸直接黑成一条线,这个小魔头一天不找事就难受。 拎着奶茶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时,柯景行就觉得自己是个大冤种,凭什么要给他亲自做奶茶还亲自送过来?关键那个人还没事就怼他,哪个受害人被救后不是对他感激涕零的?对着自己这张脸,产生吊桥心理都正常,偏偏这个受害人家属兼受害人还理直气壮地让他做奶茶送过来,四舍五入不就是自己亲自给他下厨? 在服务台旁,柯景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和护士说:“护士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带一份小笼包?我真的特别馋,小笼包也不是辛辣刺激的。” 护士似乎觉得逗他挺好玩的,看他冷着脸还要略带撒娇的样子,憋笑着板着脸:“不行,你现在不能吃油盐太多的东西,小笼包油太多不适合你吃,不利于你伤口恢复。” “我今天还没吃饭呢,你们总不能让我饿着吧?” “你男朋友没来给你送饭吗?” 时徽惊讶地看着她:“哈?男朋友?我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平时来照顾你的不是吗?我看他对你很好啊。” 时徽:“......” “咳!”时徽一转头就看见了柯景行,他问:“干嘛呢?” 时徽笑着掩盖自己刚刚想开小灶的心思,说:“没干嘛。” “给你带奶茶了,进去喝。”时徽瞬间两眼放光抱着两水杯进去了。 “哎,帅哥,那个病人他还不能喝奶茶,奶茶里很多添加剂的。” 柯景行:“我自己做的,没有添加剂。”说完就进去了。 护士呆呆地看着病房门,然后激动地跟同事说:“这人对这病人也好好啊!好萌啊!” “所以岳平山坚决不承认他背后有人支持?” “是,他硬是说没有。” 时徽喝了口奶茶,想了想:“他不会交待了。” “啊?为什么?” “其实在外人看来,他的财力实力都很强,就算这样他也只是别人微不足道的棋子,所以可想而知他背后的关系网有多复杂,也肯定隐藏着比他更强大的人,估计他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抛弃了,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 “你们找到岳平山他老婆和孩子了吗?” “还没。” “我估计如果找不到就是被人藏起来了,做人质。” “难道就不会是被杀了吗?” 时徽:“说不准,不过他们没必要这么做,赶尽杀绝对他们没什么好处,如果岳平山知道老婆孩子死了,肯定会说出他们的存在。” “那如果他老婆孩子知道岳平山被抓了呢?” “只要岳平山没死,他们就会做出想办法把岳平山保出来的承诺,他老婆孩子也不会做什么,何况他老婆只是个大学老师,他两个孩子一个刚上高中,一个是小孩子,很好控制,威胁不大,他们也不可能说去寻死。” “那所以岳平山是怎么都不可能交待了?” 时徽点点头:“没准他刚准备交待,下一秒他就会被人弄死,他死了,他老婆孩子也会死,他虽然是个弃子,但是还是有用的,保证他不说话是最重要的。” “那有没有别的方法,让他交待出来,还不会死?” 时徽舔了舔嘴,歪着头露出诡异的笑容:“再来一个被害者?” “你说什么呢!” “开个玩笑。” 柯景行严肃道:“以后别开这种玩笑,跟人命相关的也能随便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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