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病?” “就是阑尾炎,来我这做过手术,他挺健谈的,然后就知道他是油漆工,认识做装修的,就帮我介绍了。” “您有他电话号码吗?” “有,我给您。”吕彬翻出手机通讯簿,找到了钱荣的号码。 叶城记下来后,吕彬问:“那个,警察同志,我问一下时天是出啥事了吗?” 常裕说:“前几天我们发现时天死在家中,所以来和你了解一些情况,另外,之后可能会请您到警局进行进一步配合。” “明白明白。” 从医院出来后,常裕问:“小叶,你说吕彬是医生,他妻子是老师,对吧?” “对。” “那吕彬父母呢?” “就是普通农民,她岳父岳母也是,怎么了,常副?。” 常裕手指敲着车窗边,说:“他刚刚给我们的茶,市场价是五六千一两,而且我看他有一大盒,那一盒少说也过十万了,他们夫妻俩都是事业工作者,他们父母也没办法接济他们,所以他哪来那么多钱买那么贵的茶?” “你是觉得他有问题?” 常裕摇摇头:“算了,应该是我想多了,可能是别人送的。” 常裕回到局里时,柯景行也带人回来了,刚出电梯门就闻到一股熏人的臭味,柯景行一闻就头大,常裕还没来得及拦他,柯景行就冲进办公室了,常裕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福。 “你们谁上厕所没冲没关门啊?还是又有谁把厕所拉堵了水漫金山啊?” 葛覃和几个警员叽叽喳喳地围在办公室的角落里,角落里的凳子上放着锅,锅里还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有人已经等不及挑了一口粉进嘴了。 葛覃他们似乎习以为常,笑着说:“老大,今天超市打折,螺蛳粉12块9,4包,要不要来点?” 柯景行差点被熏厥过去:“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在办公室里吃这种味道大的东西?影响别人工作。” 葛覃煮着螺蛳粉,还塞了一口臭豆腐,说:“大家都想吃我才煮的啊,老大,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你能不能适应一下?连咱们常二妈都不排斥了。” 此时被cue到的常裕也拿着碗去蹭螺蛳粉,还说:“我和他可不是一个年代的,我比他小四个月呢!” 柯景行:“那你们也得考虑一下受害人家属的感受吧?万一人家不高兴觉得我们是一群只知道吃不知道办案的水货,投诉到林局那怎么办?” “才不会,人家小帅哥也喜欢吃,刚刚我问过他了,还端了一碗给他呢!外加一份臭豆腐。” 柯景行:“......” “丫头,你故意的吧?”柯景行被气笑了:“让人家在我办公室吃?”柯景行也没说什么,就准备进办公室,刚走到门口,门从里面开了,时徽端着连汤都不剩的空碗,嘴边还残存着一些红油,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柯景行,然后说:“你能让一下吗?我想看看还有没有螺蛳粉了。” 柯景行:“......”
第16章 在办公室的人都以为时徽会被柯景行dia起来扔出办公室时,就听柯景行说:“噢,你吃去吧。” 众人:“......” 葛覃说:“来,碗给我,我帮你盛。” “谢谢姐,”时徽在葛覃旁边悄声说:“姐,你们老大是不是生气了?我好像听见他发火了,我是不是不该在他办公室里吃?” 葛覃笑着说:“没事,他不会真发火,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都习惯了,但每次都意思性地骂我们一遍,我怀疑他就是想找茬骂人解解闷,而且他刚刚不是也没说你吗?放心啦,再说,也是我们同意你在里面吃的,他骂不到你头上。” 时徽小声嘀咕着:“因为我是被害人家属,他害怕我举报你们。” 葛覃:“......”她是头一次发现这孩子还挺敏感,他能分得清能开什么玩笑不会让人生气,也清楚做什么事会可能让人发火。 时徽端着盛好螺蛳粉的碗站在那和葛覃小声聊天,柯景行看见了就说:“时徽,你进去坐着吃吧,别站着了。” 众人:“......”队长你是不是太双标了!良心不会痛吗? 时徽也是一愣,然后就进去了。 柯景行坐在一旁问:“你似乎一直没问过我们的办案进度,也没有催过我们,不着急吗?一般受害人家属可是恨不得住在市局等结果的。” 时徽嗦了一口粉,说:“有些事不能急,越催越没有头绪,还不如按部就班,细致一些地找线索,而且这个案子我想来想去的确没什么可用的线索。” “哦?”柯景行挑眉:“你怎么认为?” “我这么说符合你们办案流程吗?不会违反规定吧?” “你说就是,我就当随便聊天。” 时徽喝了一口汤,说:“这个案子其实并不复杂,最开始就是我发现时天死了,监控里发现了我的身影,不过你们很快就排除了我的嫌疑,时天的人际关系很复杂,他认识的人很多,但是家里人都不了解,后来还是从我这偶然发现了有人跟踪我,才出现了嫌疑人,后来就是我和我妈出去,我妈出车祸死了,整件事给我的感觉就是,看起来很缜密,其实还是有疏漏,就像是有人想模仿那种缜密的连环杀手却因为水平不够而出现很多隐藏的漏洞,导致案件看起来错综复杂,但其实抽丝剥茧后也很清晰。” “那你觉得如果这个凶手想要下次作案更熟练,会怎么样?” “一种是多作案几次练练手,一种是......找人指导,询问有经验或者有相关知识的人。” “你觉得他们会找什么人指导?” 时徽眯着眼,靠在椅子上,轻笑着:“你是在试探我吗?” “如果你没有什么,又怎么会觉得我在试探你?” 时徽擦了擦嘴:“我不是学犯罪心理学的,也不是学犯罪学的,问我没用,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愿意帮他们,如果是几个人的小团伙,那不好说,可能不会采取这样的方法,如果是一个类似于公司规模的团伙,那你们可有的忙了,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 “你觉得这次是哪种类型?” “哪种都不算,”时徽随手拿起桌上的笔转着:“我觉得这个案件像是试水。” “试水?” “没错,”时徽犹豫了一会,然后说:“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邓安言来找过我。” 柯景行猛地站起来:“什么时候?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就前几天,当时他来了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后来结合我母亲的死,我就大致推出他们想要干什么了。”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及时告诉我们?如果你说了,那我们就会采取相应措施,你母亲也不会死。” 时徽垂下眼眸,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我现在回想不起当时的心境。” “你是不相信我们吗?” “不清楚,我太久不和别人说些心里话了,可能就是习惯了,也可能......” 柯景行在等着他的下文,但是时徽闭口不谈。 时徽起身说:“我不打扰你们了,还是回去吧。” “这就回去了?” “嗯,在这也没什么事干,就先走了。” “行,回去小心点。”柯景行看着时徽离开的背影,又叫住了他:“时徽。” 时徽转身。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时徽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监控室内,白杨翻着监控,说:“老大,你看,肇事车辆在撞了尹文岚后立刻向西行驶,然后就拐进了一条小路里,小路里很多监控都是没用的,长时间没人检修,而且那边大多数都是城中村,鱼龙混杂,也没有人家装监控,之后在楼文路出现过一次,然后就消失了。” 柯景行:“楼文路,这都到郊区了,这人可真能跑。” “万城的路本来就错综复杂,常走常新。” “派去追踪的兄弟回来了吗?” “还没。” 这时,柯景行手机响了:“喂,我是柯景行。” “柯队,我们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发现了可疑肇事车辆,车里没有人。” 柯景行:“行,你把定为发我,我立马带人过去。” “好。” 到了郊区,几个警员已经围在一辆黑色的SUV做检查,柯景行问:“检查得怎么样了?” “柯队,目前看和监控里的肇事车辆是一致的,车灯有一个被撞毁,车头有凹陷痕迹,上面有血迹成分,已经拿去给法医鉴定了,就目前来看,应该就是肇事车辆了。” “车内呢?有没有检查出什么痕迹?” “检查到一些指纹,已经拿去库里比对了。” “行,你接着忙,我去看看。” 柯景行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就是一个废弃的厂房外,周围没多远就从水泥地变成了泥地,两边还都是茂密的树林。 这辆黑色的SUV也只是普通的车,车里干干净净,就连一张面巾纸都没看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柯景行戴着手套,在车里搜查着,无意间他瞥见了车内空调出风口里塞着一个小小的纸包,这个纸包很不起眼,而且塞得有点紧,柯景行抠半天才抠出来。 柯景行轻轻捏了捏纸包,里面鼓鼓的,似乎包了什么东西,他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两颗被碾碎的药片,柯景行喊了一声:“老赵,穆姐,过来!” 赵宴:“怎么了?” 柯景行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你们做事能不能牢靠些?这个东西就塞在空调出风口都发现不了?” “是是是,那些小年轻的心浮气躁,做事肯定有疏忽。” 柯景行把东西给穆怿:“穆姐,你去化验一下,看看这是什么药。” “好。” “哎,等等。”柯景行看着药片外层的纸,似乎有几个字,穆怿把药片装进密封袋里,柯景行拿起纸片看了看。 这纸显然是从什么地方随手撕下来的,上面有几个字“河会所”,穆怿说:“多瑙河会所?” 柯景行:“你知道?” “整个万城,带河字的会所也就多瑙河会所,听说是有钱人拜金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上班会经过,是挺富丽堂皇的,花园的面积都比市局大。” 柯景行打了个电话:“喂,常裕,我一会发你一张图片,你去查查是不是多瑙河会所的东西。” “好。” 没过多久,常裕就打来了电话:“喂,景行,这个纸片应该就是多瑙河会所订单的一部分,他们会接别人预订的聚会晚宴之类的。” “你去查查多瑙河会所最近的订单记录,以及他们负责接收订单的员工,他们的订单出现在肇事车辆里,肯定不简单,最好找个理由,先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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