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是真没发现他老大嘴那么损,她翻了个白眼:“呵呵,那我会拉你到下面一同享用。” 晚上,柯景行带着葛覃开车到了北堰区的大学城,现在是放假时间,大学城这没有那样人满为患,但也是很热闹。 柯景行来到默恩酒吧,这个酒吧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清吧,里面也安安静静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都是逛街累了的人来这歇脚,只有几个人在各自交谈。 柯景行和葛覃坐在吧台前,调酒师问:“两位需要喝些什么?” 柯景行:“来杯海风,你呢?” 葛覃说:“椰林朗姆酒吧。” “好的。” 这个调酒师的确就是二十来岁左右,长相还不错,调酒的动作也很熟练,很快就把他们的鸡尾酒端上来了。 柯景行喝了一口,还装模作样地细细品尝了一会,然后说:“入口就是浓烈的伏特加味,但是随后就是清凉的蔓越莓味和一些葡萄柚的味道,很清甜,竟然没有一丝苦涩。” 调酒师笑说:“那是自然,我们都是用新鲜水果,要是有苦涩味,那都是用的罐装水果。” 葛覃看着面前这个向来只喜欢红酒的事逼队长,从来没发现这人真能装,喝个酒,还能提升一下自己的逼格。 “我尝了几家酒吧的海风,都不如你们家的,看来喝酒还是得有朋友推荐才好。” “您朋友也常来?” “嗯,他是附近的一学生,没事会过来喝,他说你们家的海风和龙舌兰日出都很好喝。” 调酒师:“都是常见的调和酒,没什么特别的。” “您朋友品味挺好啊,都是很好卖的酒,不过这边是大学城,学生点这两种酒的比较少,您要是喜欢,以后常来喝就是。” 柯景行叹了口气:“唉,我倒想天天来,只是工作地方和家都在城中区,哪有空老往这跑?” “这么忙?您是做什么的?” 柯景行平静地说:“警察。”说着,他拿出证件。 调酒师愣了一下,然后尬尴地笑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别紧张,就是和你了解一些情况。”柯景行给葛覃使了个眼色。 葛覃立马领会,拿出一张照片,问:“您见过上面这个人吗?” 调酒师立刻就认出来了:“见过,经常来这,总是点龙舌兰日出,偶尔会和海风。”调酒师意识到了什么,有些茫然地看着柯景行。 柯景行说:“没事,你继续说。” “他在学生上学期间经常来,就是坐在那个靠路边的位置,”调酒师给他们指了指:“他来这点一杯酒,然后就坐在那听歌,看着路边,我和他聊过几句,他说他就是觉得累才来的,就来这放松放松。” 葛覃又拿出一张照片,问:“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调酒师点头:“见过。” 柯景行警惕起来:“在哪见过?” “他是我们这的一个搬运工,每天来送货的,我只知道他姓钱,我们都叫他钱哥,晚上也会来这喝一杯,人挺老实,话也不多,不过最近他没来送货。” “没来?” “嗯,最近送货换了一个人,那个人就说钱哥辞了工作,去别的地方打工了。” “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调酒师:“他私人的没有,但是有他送货单位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去问问他的公司。” “谢谢。” “那个,”调酒师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说。” 柯景行:“你说。” “钱哥他之前和我打听过刚刚那个人。” 葛覃拿了时徽的照片:“这个?” “嗯。” “他问了什么?” “他就问我他一些事,什么时候来这,是不是经常来这,在什么地方上学,但是我和他也不熟,有些我也说不上来,只不过我觉得钱哥似乎对他格外关注,而且只要他来喝酒,钱哥就会在店里喝酒,等他走了钱哥才走,我有一次好奇,也是怕钱哥做什么出格的事,还偷偷跟出去一会,不过发现钱哥也没跟踪他,所以我也就没多想。” 柯景行笑了:“你怎么对这个人这么关注啊?他的事都记得那么清楚。” 那调酒师突然露出一丝莫名的羞涩,说:“他经常来,感觉和别人的气质不一样,身上那种疏离破碎感很吸引人,我对他......还挺有好感的,只不过他都是安静得有些生人勿近了,我几乎没怎么和他搭过话。” 柯景行:“......” 葛覃:“......”时徽这人还真是人间扳手啊!一个泛泛之交的陌生人都愿意关注他,暗暗保护他。 柯景行喝了最后一口酒,说:“多谢你的配合,小葛,走了。” 从酒吧出来后,柯景行给常裕打了电话,交待了工作事项后,葛覃问:“老大,现在咱干什么?回局里吗?” “现在就是回家吃饭,别在局里继续熬了,我也得回去补个觉,”柯景行看了看附近,说:“走,找个地方吃饭去,我知道有个地方味道不错。” 柯景行开车在北堰区兜兜转转了半天,葛覃都快转睡着了,然后柯景行猛地一踩刹车,葛覃头撞到了前面的座椅靠背上,“嗷”了一声,然后迷迷糊糊地问:“到吃饭的地方了?” “你怎么在这?” 葛覃伸头往外看,站在外面的是时徽,他说:“我买了一些晚饭回去吃,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跑北堰区来了?” “工作需要,”柯景行问:“我准备去吃饭,一起吗?” “你付钱?” “是,我付,总能赏个脸了吧?” “好吧。”时徽上了副驾驶,看见了车后座的葛覃,礼貌性地打了招呼:“葛覃姐好。” 葛覃突然被叫“姐”有点懵,说:“好......好。”不过时徽的确比自己小好几岁,人家也没叫错,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弟弟,她天天把他供着好吗?
第13章 柯景行听到他那声“姐”,感到一身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嫌弃地说:“你能不能正常点?怎么见我不叫‘哥’呢?” 时徽又恢复了之前冷淡的模样:“哥?我看是叔还差不多吧。” “哈哈哈哈!”葛覃在后面没心没肺地笑着。 “我哪里老了?我这张脸可是能算上万城市公安局第一警草,追我的人十双手都数不过来。” 时徽:“不管看起来多年轻,你也三十了,男人过了三十就不行了。” 柯景行脱口而出:“我行不行你怎么知道?你想试试?” 时徽:“......” 葛覃:“......” 车内气氛一度诡异,葛覃轻咳了一声,说:“那个,老大,咱这是要去哪吃饭?” 柯景行把车停下,说:“就这,下车吧。” 他们进了一家饭店,选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把菜单给柯景行,柯景行道了声“谢谢”,葛覃问:“老大,你经常来吗?” 柯景行说:“也不算经常,就是和朋友来过几次,味道不错,所以要是来北堰区的话,我都会来他们家。”然后他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葛覃说:“没有,我都可以。” 时徽说:“我有,姜葱蒜,香菜不吃,不吃芹菜,韭菜,韭菜只能接受韭菜虾仁饺子,豆腐我只吃文心路菜场最里面那家的,别的都一股豆腥味,不吃炖烂的土豆,不吃炒藕,只吃桂花糯米藕,白天不吃炒菜,中午不吃粥,晚上不吃米饭,额......我口味比较重,挺能吃咸和辣,不喜欢沙拉,不喜欢汤,不喜欢甜咸口的,喜欢甜粥和白粥,咸粥将就吧,粥里不能有红枣、枸杞、银耳......” “停停停停,”柯景行打断了他:“你这得说到猴年马月。” “这只是我记住的。” 葛覃笑说:“老大,你也没资格说人家,你和人家也差不多。” 柯景行点了几个菜,时徽瞄到菜单,眼巴巴地说:“红糖糍粑来一份呗?” 柯景行勾了一个,时徽又说:“南瓜饼也想吃。”柯景行又勾了一个,时徽继续说:“香芋球好像也不错。” 柯景行忍不住笑出来,问:“你能吃多少?” 时徽傲娇地嘀咕着:“我也没说一定要点,就是想感慨一下。” 柯景行还是都勾上了,问:“你喜欢甜食啊?” “嗯。” 菜上来后,柯景行和葛覃聊着案件的细节,时徽坐在一边自顾自地吃东西,一直没停。 柯景行想去夹一个香芋球,接过发现一个都没有了,他说:“你吃那么快?几天没吃饭了?” 他咽下嘴里的菜,说:“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而且这顿饭还是你请,我要是不多吃点,你不是就亏了?这家饭店的确不错,以后我多来几次。”说完,他继续埋头干饭,他吃饭的时候和他平时安静乖巧的人设完全不符合。 吃完饭,时徽又很OOC地打了个饱嗝,靠在椅子上,柯景行笑问:“满足了?” “嗯。” “等着,我去结账,一会送你们回去。” 柯景行去付钱时,葛覃问时徽:“时徽,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怼老大?就因为他很拽?但他大部分时候也不拽。” 时徽想了想,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因为......不知道,觉得他合眼缘,下意识就想怼几句,而且第一印象很重要,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拽的,况且别人我可不敢,万一得罪别人可不好。” “那你就不怕得罪他吗?” “不怕,感觉怼他挺好玩的。” “哈哈哈哈,合着老大就是天生欠骂的体质呗?” “差不多。” 过了两天,时徽还在家里躺在床上玩手机,和兰锦屏一人抱着一只猫,时徽手机响了,是尹文岚打来的。 “喂,儿子,在干什么呢?” 时徽冷淡地说了一句:“没干什么。” “我今天休息,想出去逛逛,你陪妈一起。” 时徽笑了一声:“是想让我帮你拎包吧?” “都有都有,出不出来?” “锦屏在我这呢,把他丢家里不好。” “那就一起带着,我也好久没见这个孩子了。” “多一个人帮你拎包是吗?” “行了,我打算去城北步行街,下午你也赶紧去。” “行吧。” 下午,时徽带着兰锦屏来到了步行街,不出意外的,尹文岚又迟到了,时徽和兰锦屏坐在步行街商场的大厅里,引来很多人的注意。 等了好一会,尹文岚才赶到,然后就往商场里走了。 时徽虽然是尹文岚的儿子,但不像别人家儿子一样,陪妈妈逛街很不耐烦,所以尹文岚总是拉他陪自己出去,而且他眼光也很好,总是能给她买东西提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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