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峤看着自己手下这个愣头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解释,“凶手不是同一个,但幕后之人一定是同一个。现在,只要确定孙耀虎身上也有这么一个纸条,基本上就能确定这是一起连环雇凶杀人案了。” “可是,老大,孙耀虎的遗物我们当时都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纸条啊。” “一定有什么是我们遗漏的地方。小米,你在这房里找找孙耀虎的其他遗物。” “是,老大。” “老大,你确定?孙耀虎的东西当初除了烟、打火机和钢笔,有价值的我们都带回局里了。你不会就是叫小米找这些东西吧?” “是啊,怎么?”陈峤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第24章 密室里的线索 “……没什么,你高兴就好。” 猴子被他诡异的办案手法弄得没了脾气。 不一会儿,小米就从床头柜里翻出了这几样东西,把它们摆放在床上。 陈峤一个个拿起来翻来覆去地查看,很快久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这烟盒很明显就是有人拆开了再重组回去的。带回局里,提取一下指纹。” “是。”小米用带着手套的手夹起烟盒放进一个油纸袋里,交给一旁的助手。 陈峤带着一丝希望继续看烟盒意外的钢笔,可是当他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纸条的踪迹,不得不承认,纸条已经先一步被人取走了。 那么,带走纸条的是谁? 凶手? 不,不可能。凶手巴不得让他把这两起案件联系起来,不然也就不会在郁茗的手心也留下这么一个纸条。 可是,除了凶手之外,还有谁会如此关注此案? 失踪已久的顾飞飞?! 想到这里,陈峤连忙转头去看墙上的那幅画。 这么一看,他惊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如此明显的变化,他进屋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 墙上那幅属于顾飞飞的作品也变了,它变成一个侧躺的女人的胴体。 没错,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背景是一片血红。 又是会变的油画,又是另外一个死亡现场。 凶手到底是在跟他们玩什么游戏? “老大,这、这……”房间里的其他警员也都懵住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看到以血红为背景的油画,甚至,那幅画着孙耀虎死状的画还在他们警局好好待着。 可是,再一次直面这样的画,他们还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下,就算是原先不赞成将两起案件合并的警员,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它们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关联。 而这时,陈峤却缓缓朝那幅画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幅挂在墙上的画给他说不出的违和感,因为它不是紧贴着墙壁的,而是凸出来一点,被两个骨钉支撑住的。 画和墙的缝隙应该还可以容纳一些别的东西。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走过去摘下那幅画。 可是露出来的东西,让众人再次吃了一惊。 那是孙耀虎的遗照。 “老大,这凶手什么尿性?!” 把遗照藏在油画的后面,这是让他们夫妻以另外一种形式“永远在一起”啊! 胡思乱想了一会,猴子就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来因为刚下过雨而温度低下的卧室变得更加阴寒了。 这凶手,到底是与孙氏夫妇有多大的仇,不仅肆意“糟践”他们的尸体,还要让他们在阴间继续“相看两厌”。 “油画是凶手挂的,遗照却是郁茗挂的,凶手应该是来不及取下来,随便钉上的。” “可是老大,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幅油画也是在这个位置。那时候并没有什么缝隙,更没有遗照。” “这个就没有必要探究了。猴子,你记着,有时候查案不需要太追根究底,费时,也容易钻进牛角尖。” “……是,老大。”
第25章 昏倒 江奕然是在画室得知郁茗死亡的消息的。 带来这个消息的,是两个面生的警察。 江奕然不认识他们,也不想认识他们。 他们说:“江先生不用怕,我们只是来带你回局里例行询问。” 可是江奕然怕啊,他怎么能不怕呢? 他几乎是抖着手盖下画布,强自镇定的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您的管家引我们来的。” “你们能出去一下吗?我换一下衣服,马上跟你们走。” 江奕然推着两人往门口走去,一刻也不想让他们多待。 这个画室秘密太多,让他们再多待一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画室换衣服?警察们再度交换了一下眼神,心想艺术家就是不一样,比他们会玩多了。 他们走后,江奕然马上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颈后,过了一会,又不断地捶打他的头。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郁茗会死? 就在她向自己求助,他也找了她之后,毫无预兆地死了。 而且,死得是那么的屈辱。 一丝不挂……还有那幅画……凶手是把它彻底认为是一种艺术品了吗? 他觉得杀人是艺术?那么孙耀虎呢?他的死法有什么讲究? 对了!那个封在墙里的工人!当初他的老母亲到长京来索要赔偿金,孙耀虎就是指使别人把她撞死。 据说那天那个老人生生被拖行了三十多米,才气绝身亡。 整个人都已经不能看了,全是残肢、积血和脑浆。 想到这里,江奕然如堕冰窖。 很显然,凶手对他们做过什么,都了如指掌,并一定要让他们以意有所指的方式死去。 那么自己呢?轮到自己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死法呢? “啊!!!” 江奕然猝不及防感到头部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抱着头整个人栽倒在地。 痛…… 他咬紧下唇努力克制着不让呻吟溢出来,可是疼……实在是太疼了…… 他整个人都受不了在地上不断打滚,碰翻了不少颜料和画架,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可是由于画室的门隔音效果太好了,这些声音竟没有传到外面。 江奕然只好独自承受,他心想,忍过这一阵就好了,实在受不了了他就把手腕塞进嘴巴里咬,用其他疼痛来掩盖脑袋里的刺痛。将手腕咬得鲜血淋漓、皮肉翻卷也都顾不上了。 就在他终于要绝望的时候,余光一瞥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他死寂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亮光。 他费力地挪过去,一步、两步、三步…… 平时两秒钟就能到达的距离,在今天竟然变得这么遥不可及。 就在他终于到达桌角撑起身子够到手机之后,他又倒了下来,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那串他几乎烂熟于心的号码。 当程思慕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阿慕……救我……” 随后,就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程思慕正在看项目,莫名接到江奕然打来的电话,对方只说了几个字,可这足以让他心慌。 他赶紧撇下众人快步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喂?奕然?你在吗?奕然你怎么?奕然!”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扩大,他顾不上别人,甚至来不及和助理交代一句,就直接钻进他的车,过了几秒,扬长而去,只留下十几个分不清状况的考察组成员。 而与此同时,画室门口等候的警察也觉得不对。 这换衣服的时间也太长了吧?洗个澡都绰绰有余。 莫非江大少爷真的在里头洗澡? “江先生?江先生你在吗?” “我听说这个门隔音效果特别好。他不一定听到,直接撞吧。”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就不约而同地用肩膀撞向那扇紧闭的门,十分钟后,还真让他们撞开了。 可是屋内的场景却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 到处都是被撞翻的画架、颜料,可以说是一片狼藉,而江奕然则背对着他们侧躺着,显然已经不省人事。 他的手边还放着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江先生!江先生你怎么了?” 其中一个警察奔过去扶起江奕然让他躺在他的腿上,伸手就掐他的人中。另一个则站在一边拨打120。 电话那头的程思慕并没有挂断电话,他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骚动,在等红灯的空挡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副驾驶的手机,“你们是谁?江奕然怎么了?” “您是谁?”拿起电话的警察谨慎地先问了这么一句,再自报家门。 “程思慕。” 警察顿时了然,显然太清楚程家二少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他不敢怠慢,“程先生,是这样的,我是长京龙江分局的警员陈大伟,奉命来请江先生到局里问话,可是江先生突然昏倒……” “你说什么?!” “……”陈大伟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在这声喝问中消弭于无形,他下意识地说:“我们拨打了120……” “听我说,陈先生是吧?你们有没有开警车?” “……有。” “立刻送他去最近的仁风医院,我马上到!” 程思慕很庆幸,自己闲来无事投资了这家医院,更庆幸他离江奕然的公寓很近。 大概五分钟就能到。 五分钟的路程,对堵车都能堵好几个小时的长京市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第26章 江奕然怎么会有这种病? 程思慕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奕然正在里头急救。 没有人知道他独处的那二十分钟里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突发疾病。 一切就是这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两个小警员绝对不会想到,他们只是执行了一个最普通的任务,最后竟出乎意料地出动了程、江两家的人。 这是程思慕回国后第一次见到江家的人,当然不是正主,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虾米。 对方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找医生问了几句话之后又匆匆离去,似乎在这里多待一会都是折磨。 那是江家太太的助理,程思慕认得他。 也难怪会是这样一个态度。 这就不得不说到江家目前的当家人江时人了。按辈分,程思慕要叫他世伯。 这个人从年轻的时候就已经风流成性,不知道在外面弄出多少个私生子私生女。 江奕然不也是其中之一? 他十几岁的时候才回江家,生母亡故孑然一身。 就像一只迷途的小羊羔不小心落入狼窝中,被欺负得奄奄一息,却无处申冤。 因为彼时,家里的大权都掌控在正牌太太的手中,而他的生身父亲,却只负责在外面风流快活,哪怕是接了他回来,也从未管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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