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呀河系列里的楚先生和小楚是什么关系? 堂叔侄。楚稼君的爸爸有兄弟的,楚稼君有叔叔。楚先生就是叔叔那一脉的后代。 楚先生为什么时隔多年去领骨灰?(情节指路:O扶他柠檬茶 ) 楚先生的职业是童书作家。在遇到灵感瓶颈后意外发现其实家里还曾经有过这么个亲戚(楚稼君出事后楚家人基本不敢提这人)于是根据当年的报道,楚先生想去爱呀河小区回溯往事找灵感。 老纪为什么不领骨灰? 他不能领,毕竟不是真家属。 楚先生和老纪相处得还不错,老纪晚年其实也是楚先生在照顾的。 - 差不多是这些。 缚耳来其实就是个描述鬼怎么变成人的故事,种子怎么破壳出土,绝望和希望本为一体。 老纪最后喊的是“小楚”,在这一刻,楚稼君的人格得到了所有的救赎。 恶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因为“恶”这件事本身被视为苦业。作恶者被苦业煎熬,现世和来世皆会有报与应。 在放下屠刀的一刻,他的苦业也结束了,不是说恶人成的佛就可以逃离为恶的报应,而是说,他已能平静接受那些报应,接受他最为恐惧的事。 纪在最后让楚过完了向往的生活,在一瞬间里过完一生。楚提到奶粉,纪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在那句话说出口时,楚已经从鬼彻底变成了人,这只鬼拼尽了全力,在几分钟里,东拼西凑,为自己拉上了一身千疮百孔的人皮。
第24章 【情节指路】 有个冬天,办事处门口来了个年轻人,来认领骨灰。 年轻人个子不高,微胖,圆脸上戴着圆眼镜,被一件羽绒服裹成个球体。 下着很大的雪。天却不怎么冷。 楚稼君死后的很多年里,一直没人来认骨灰,或者没人敢来。 有人通知纪勇涛,今天有人来领了,也姓楚,关系是堂叔侄。 冒着大雪,老纪带着小楚出去吃羊肉炉。火锅蒸汽熏得楚先生眼镜发白,一直手忙脚乱擦眼镜。 骨灰坛被他抱在腿上,不敢放桌上椅上。老纪说,你就放地上呗。 死那么多年了,放地上又怎么着。人死了,不管土葬火葬水葬,都会往很深,很深,很深的地下沉去。 楚先生抱着骨灰坛过地铁安检,金属检测嗡嗡叫。老纪替楚稼君捡骨时,可能把那颗子弹一起捡进去了。 老纪:你觉得不合适就挑出来? 楚先生:这怎么挑啊?能挑吗? 能啊。老纪弄了双长筷子,蹲路边开了骨灰坛。楚先生也不好说啥,毕竟照当年许多人的请愿,这坛玩意儿可是差点被冲马桶的。 老纪的筷子在坛子里挑挑拣拣,大概是里面有些空洞,被筷子搅塌了,坛子口腾起一阵白烟。东西塌下去时,还发出一声如同叹息的轻响。 老纪被骨灰粉呛得直咳嗽,他肺一直不好,当年那人恨极时捅了他几刀,一刀进了左肺叶。 老纪蹲在那,很久没说话。他看着这堆白骨灰烬,竟说不上此刻的心绪。 唯一明确的羞于言表,是空寂。 那人死后,他回到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家,看见空荡的客厅,心里也静静空下去。 楚先生在一旁等,等了很久,他不敢看这场面。等了一会儿,又实在好奇,往老纪那瞥了眼。 他看见老纪掩面大哭,哭得很安静,却很伤心。 ——《爱呀河迷案录》碎片之?????
第25章 【番外·蚊帐】 晚上睡得正熟,纪勇涛被某人戳醒了。 客厅有蚊子,睡不着。家里就一个蚊帐。 本来是点蚊香的,有次家里养的狗傻呵呵去舔那个小红点,被烫到了舌头,几天都吃不下饭。而且据说蚊香对狗不好,就没点。 纪勇涛琢磨着要不要把许飞的床挪去储物室,那好挂蚊帐。那人不肯,储物室没插座,开不了电风扇。 楚稼君抱着被子,因为睡不好,眼神寒飕飕的:没法在家睡,干脆出去睡高级宾馆。 纪勇涛:把夜总会包下来过夜好不好啊?梦里真是啥都有。 单位分房,里面的家具都是成套的,卧室里都是大床。 就都睡在一张大床上。夏天的晚上,生了锈的铁条窗大开着,电风扇吹得呼呼响。很清爽干净的风灌进泛黄的白网蚊帐。 收音机开到评书频道,听三国演义。楚稼君听得很入迷,手还去枕头下摸纪勇涛的杂志,杂志翻开一半,就出神地停住了。 楚稼君:关羽强还是吕布强啊? 纪勇涛:肯定关羽啊。 楚稼君:那关羽强还是典韦强啊? 纪勇涛:肯定关羽啊…… 他都有点困了,那人还在一个接一个的问,恨不得把魏蜀吴全比一遍。 楚稼君:周瑜和诸葛亮那时候哪看的天气预报啊? 纪勇涛:报纸…… 楚稼君:那时候就有报纸? 纪勇涛:鬼知道…… 他又睡着了。那人盘腿坐边上,抱着小收音机,拿杂志当扇子,哗哗地扇风…… 过一会儿,纪勇涛又被戳醒了。 楚稼君:勇哥它没电了。 纪勇涛:……几点了? 楚稼君眯着眼睛看看闹钟:呀,三点了!那评书的可真能说! 夜间节目好像有些是放录音。那个版本的三国评书以前就播过了,纪勇涛打个哈欠:我都能跟你评书了。 楚稼君:那我要听空城计! 纪勇涛:空城计啊……空城计就是……司马懿带人跑去打诸葛亮……然后这样那样…… 楚稼君:那司马懿为啥不让人远远放一枪把诸葛亮从城头打下来? 纪勇涛:诸葛亮聪明啊,说不定发明了古代的防弹背心…… 楚稼君:瞄头打啊。 纪勇涛:……你还想不想听? 楚稼君:想听想听。 …… 纪勇涛也不记得自己困得说了些啥,但做梦真的梦见了空城计,一个看着像军师的人坐城头,下面有人围城,有个人居然是许飞,旁边是一群看着像大学生的眼镜仔。楚稼君指着那人:都瞄头打! 纪勇涛怒吼:不许打!这是空城计!不许乱来! 楚稼君把他摁住,坐他身上,继续指着那人:瞄头! 纪勇涛被气醒了,胸闷得要死。才看见胸口横着条大腿,是楚稼君横七竖八的睡相。 他把那人的腿搬开,想翻身继续睡,结果自己也在床边,一翻身就滚下去了,连带着床边搭的蚊帐布一起被拽下去。就听见刺啦一声,蚊帐被扯破了。 纪勇涛带楚稼君去轻纺市场挑蚊帐,楚稼君见人就说:知道我家蚊帐怎么破的吗?是我哥滚下去时候拽破的…… 新蚊帐买回家,挂好。晚上收音机装好电池,继续听三国演义。听到没电了,要纪勇涛口述博望坡和白门楼……他又瞎讲一阵,讲到自己都睡了。 第二天醒来,还是被闷醒的,这次压在胸口的是那人的脑袋。纪勇涛从身上推开弟弟,结果又失去平衡滚下床,蚊帐刺啦一声破了,飘落在两人身上。
第26章 【番外·学校】 寒假结束后的英语课,第一场小考。考试时候,英语教研室的老太太顶着张严厉的脸进了教室,跟着监考老师一起在教室里转了一圈。 老太太问,那个孩子怎么没来? 监考:哪个?是有几个缺考的。 老太太:有个叫许飞的孩子,怎么没来呢? 老太太把手里的教材放讲台上:这个许飞要是来了,把这些教材给他。他基础差,我从高中英语里面弄了点阅读理解给他。 小老太太背着手,摇摇晃晃出去了。 学校里的人,已经很久没见到许飞了。
第27章 【番外·瓶】 楚稼君的骨灰被烧出来,很碎乱的一小滩,薄薄的。纪勇涛那天过去,本来带着个塑料袋,不想太引人注意。后来想想,换了个玻璃可乐瓶。 有人请愿说把这东西冲马桶,纪勇涛先把它装了寸公柜角落了,免得没人领,到时候真的被冲了。纪勇涛按身份不能领,也不想领,他觉得那人走了,走了就是走了,放一包骨灰在家里就是没走,会让人有些虚幻的念头,会让楚稼君“走不掉”。 家里没人了,楚稼君原来留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当证物收走了,啥都有,有泡泡糖盒子,有小孩子玩的彩虹弹簧,发条铁皮玩具,也有地板下面遗留的弹匣和手雷。 枕头下面搜出来两张车票,过期很久了,是去上海的车票。 看了一半的杂志,武侠小说的剪报,一本英语单词本。里面歪歪斜斜写着几笔,lie,lie,lie。纪勇涛忽然明白,从头到尾,这个人都在准备着谎言破碎的瞬间。 还有一个单词也被圈了出来,“纪勇涛”三个字,围着这个单词被写了很多遍。 半块哈密瓜还放在冰箱里,中间被挖空了,那人吃瓜就喜欢这样吃。但为了不被纪勇涛骂,他又会在中间的空洞里撒点白糖。 纪勇涛躺在一个人的家里,没开灯,看着天花板发呆。他就这样看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几个小时,突然又坐起身,穿着睡衣冲到楼下骑出摩托车,去存骨灰的部门。 深夜无人的街道,摩托车冲过一盏一盏昏黄路灯。他在某个路口毫无预兆地停下车,怔怔望着空寂的路口。 最后,纪勇涛调转车头,慢慢回到了爱呀河。
第28章 【番外·访谈】 “回忆录?啥回忆。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啥好回忆的。说起这个词都觉得丢人。 你不用替我写回忆录,你是替他写,你就是想找点素材写进书里。 网上不是很多传闻吗,不是经常有小年轻跑来这个小区,在我家门口点香吗。都疯了,人都走多少年了。 我没什么好回忆的。我连他的脸都记不清了。 就只有一张合照,他在里面。但照片发霉了。 什么高科技修复,就是重画个脸。 不给你看,我自己都记不清放哪了。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它发霉的,关你屁事。 你没正经工作的吗?每天窝家里干啥?你迟早变他一样,人得出去找个活。 别找他那样的活。 你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病?什么我想不想?他有啥好想的?做噩梦吗? 我不想他,我谁都不想。 我一个人过挺好。你有病,你们都有病,成天问这种事。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们当年怎么搜查的?怎么布防的?你们为啥要问那些? 我有家啊,我有这屋子啊,家凭啥就要几个人一起住啊,我一个人也是一个家啊。 我想那条狗的时间都比想他的多。 我没管过他骨灰……不是,我就去捡了个骨,人死为大啊。他毕竟没家人管也是可怜的,就人死为大,走了,去个好地方,下辈子当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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