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没看错吧,我竟然从你脸上看到了厌恶两个字,这臧兰苗究竟是何许人也?”张珂顿时大呼小叫,显得好奇不已。 卫十命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有几分意味深长。“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了。” 张珂顿时有些惴惴不安,同时也越发好奇。关于卫十命这个人呢,在他没进入事务所之前就如雷贯耳,进入事务所之后也了解到,自家这个领头人好似一台机器,一台高智商,无情绪,无弱点,强悍的无懈可击的完美机器。无论经历怎样的案子,他仿佛都尽在掌握,游刃有余的处理着各类悬案,无论怎样令人发指的罪行都不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而现在,他竟然毫不掩饰的对一个人流露出厌恶的神色,瞬间点燃了张珂的好奇心。 不理会张珂发光的写满八卦的眼睛,卫十命继续说道。“调查事发前后与安若素夫妇有接触的,而且是熟悉的人,安眠药作用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也就是说这个人确信,在给婴儿服用安眠药四个小时之内,安若素会与凉新之发生争吵,并且会驱车离开安家,将车辆停放在阳光直射的路边。这个人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出入安家不会引起他人警觉,外在表现十分温顺,与安家关系很好,与余秋叶也有接触,交友层面中上,大概率单身,独居。” 还在被好奇心撩拨心脏的张珂顿时目瞪口呆,不明白一个看似断裂的线索怎么就突然圈定了嫌疑人范围,而且范围圈极小,晕头转向下意识的反问。“为什么是单身,独居?” “猜的,去干活吧。”卫十命说完也起身准备离开。“我去趟医院。” 目送卫十命离开,张珂不禁感叹。“男人的直觉,真可怕!” 周易看了看张珂,不禁怀疑这货是怎么在刑警学院毕业的。“能做出谋害无辜婴儿这种行为的人,心理本身就不健康,极大可能缺乏依赖感,安全感,单身的人除非拥有极为丰富的自我生活,否则通常缺少感情寄托,而且与家人居住的人,亲情感更重,很难做出这种极端行为,单身,独居,缺乏沟通,精神压力大,失眠,负面情绪累积,精神濒临崩溃,应该很好找,中午前回来。”说完,拍拍张珂的肩膀,也离开了房间。 张珂耸拉着脑袋,感觉自己的智商再一次被碾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斗志,一路带风的出了事务所,决定在中午前调查清楚。 看着张珂离开的身影,正在吃早餐的罗芙若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收获了其余同事关切的问候眼神。毕竟这事务所里,除了刚毕业的张珂,就罗芙若最小了,二十五岁,业余主播,有房有车,可以说事业有成,能在二十五岁做到这个程度的,别说女人,男人都不多,而这位新时代女性,也摆脱不了如今大部分女性头疼的一个问题,相亲。 索司前推了推眼镜,目光转回到面前的电脑屏幕,问道。“家里又催你相亲了。” 罗芙若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一边斯文的吃包子,一边滔滔不绝的介绍自己相亲的奇葩经历。“我是第一次碰到第一次见面,就跟我借钱的,而且可能是听我妈说我自己有一套房子,竟然一脸欣慰的说现在的女孩能自己买房的不多,以后结婚,我们两个可以省去买房的压力,我就服了,这是打算直接住到我自己买的小窝去呗,我呸!想的太美,我就泼了他一脸酒,让他醒醒!哎你说,现在的男人都是怎么回事?” 索司前。“我也是男人。” 罗芙若。“哦,我忘了。”罗芙若不在意的吞掉最后一口包子。 索司前???
第7章 第七条鱼 另一边,虞七已经开始了解苍胥国的相关法律了,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天道一说,尤其是科技时代来临之后,随着人类对星外世界的探索,信仰逐渐被科学取代。 了解到这里的时候,虞七表示有些莫名,肉眼可见的东西毕竟有限,星球能孕育出高等生命,大部分情况下都会诞生星球意识,以便引导生命的进化路程。但是星球意识,哪怕是完美时空的生命体,都无法感知,无法预测,更无法判断。 人类尚且无法辨识探测到人类自己的意识,又怎么能探测到更为高级的世界意识,甚至是宇宙意识? 沧行星没有天道一说,因此人为制定的法律就处在一个绝对的高度,相对而言,也十分完善。法律的执行机关不受个人控制,不受人情约束,经过一代一代的演化完善,近乎无懈可击。 六十年前,除了公立的国家律法机构,诞生了私立的事务所,从最初的民事案件,到后来的刑事案件,再到如今更为完善的,全能的私立理事机构。 能诞生这样的机构,也是得益于这个世界极为严苛的律法学院,这些学院的成立不单单是一个国家自己的批准,而且要经过联合众国的批准,并且学员的录取和进修都有着令人发指的苛刻要求。 这个世界上,虽然国家不同,文化不同,甚至文字也不同,但是律法却是相通的,而且有着独立的律法机构,连接着不同国家的律法系统,根据相关人员的级别,划分了不同的资料保密程度,是这个世界上首个实现信息共享的大数据平台。也就是说,跨国犯罪者无处可逃,律法获得世界范围的通用之后,律法机构连接了世界上每一个国家。 至于律法学院,内部根据不同的专业分为刑警、法医、法学等多个专业,不论哪一种,每年能顺利毕业的人都是其中的精英。 私立事务所的案件受理,审核,调查,判决都必须遵从联合众国律法总纲,私立事务所不具备独立逮捕,审问,判决等执法权力,私立事务所在职人员必须取得律法学院相关专业毕业证书,私立事务所直接受联合众国及其所属国监督检查机构监督管理…… 纵使有着大量的约束条件,私立事务所还是逐渐兴起,并且占有了一定的市场,走到如今,私立事务所年度总案件受理量已经占了总案件的百分之二十,并且逐年增长。 虽然将案件委托给私立事务所会有诸多条件限制,并且还要缴纳高昂的受理费用,但是仍旧有诸多人将事件全权委托给私立事务所。一方面是一些私人原因,不想引起太多社会关注,或者想要私下调节的,一方面也是因为私立事务所极高的破案率。 就像如今卫十命的受理费用已经是六位数起步,而且这只是最基础的民事案件的费用。至于涉及秘密档案的刑事案件,基础受理费更是直逼七位数。 卫十命在苍胥国的名望很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百分之百的破案率和从未输过的官司。是的,卫十命也是少有的拥有律师和刑侦双学位的天才,无数人想了解他的故事,但卫这个姓氏,在苍胥国并不简单,这么多年来,无人真正查清楚过卫十命的身份。 带着诸多神秘光环和无尚荣耀,卫十命站在了众人仰望的高度,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如同工作狂一样的男人究竟为什么这么努力工作,他似乎在追寻什么,又仿佛在探寻什么? 被人们定义为工作狂的卫十命此时已经驱车到了医院,熟练避开了徘徊在医院周围的媒体,进入医院。 医院的顶楼是特殊区,这里专门供特殊身份,或者有特殊需要的病人居住,有效避免了外界的骚扰,安若素就在这一层。 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的安若素闻声望了过来,看清来人,眼中划过诸多复杂情绪,有失望,有了然,还有一丝解脱和释怀。 “案件有什么进展吗?”安若素示意床边有椅子,同时随意开口询问。 人如其名,安若素穿着病号服半躺在床上,容貌带着大家闺秀特有的婉约和温柔,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柔和的,如同优雅的古筝曲。此时的她,情绪平静,完全不似一心求死之人,若不是眉间始终没有平缓下来,看起来也仿佛真的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卫十命坐了下来,神色不带波动。“孩子的生母出现了。” 安若素猛地抬头,随后又慢慢低下头。“收养牙牙的时候,说是父母都因意外去世了,家里也没有其他亲人。也对,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说到最后,安若素有些嘲讽的轻笑了一声。 “凉新之告诉你的?” “是,他说是他一个不经常联系的同学。”安若素停顿了片刻,接着问道。“孩子的生母叫什么?” “余秋叶。” 听到名字,安若素的情绪并无太多波动,显然并不认识这个人,不过沉默片刻还是开口。“牙牙的名字叫凉叶,凉新之取的,我还觉得不好听,吵过……” 卫十命看着神色平静的安若素,更多的话也没有说出口,来医院的路上,他也查到了更多的资料。例如余秋叶所在公司在去年与凉新之的公司有了项目交易,例如余秋叶的出差记录和凉新之的出差记录地点重合率极高,更甚者,还有去年凉新之陪着余秋叶到医院做产前检查的就医记录。 这些点点滴滴并不是一个安都时事热点能够隐藏的,事情只要发生,总会存在蛛丝马迹,抹去的只是最显眼的痕迹,遗留下的线索却是生动的细节,这些细节串联起来,将会组成一个一个不同的故事。 “人何其复杂,一个之字又怎么能认定就是真命天子,安之若素,安之若素,现在念起来就是一个笑话,其实再多的证据都抵不过女人的直觉,在你说孩子生母出现的时候,太多的场景出现在脑海里,那些凉新之忙碌不归的日子,那些蹊跷的电话,短信,外出,其实都和怀孕,生产的时间吻合。” 卫十命沉默不语,听着安若素的陈述,安若素可以在一根黏在衬衣内侧的头发上预料到很多,也可以在凉新之的频繁外出中猜到很多。“其实真正让我看清的是他突然改变的防备的态度,纵使隐藏的再完美,他终究害怕我知道真相,伤害牙牙,所以下意识的动作,言语都在传递这个信息,我们都对彼此太过熟悉了,一个语气,一个眼神,看起来无懈可击,其实不过掩耳盗铃。” 安若素和凉新之收养的孩子,就是凉新之出轨余秋叶的私生子,凉新之能取得如今的成就离不开安家的帮助,他不能和安若素翻脸,也无法给余秋叶名分,不过他想给孩子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所以以收养的名义将孩子带回了安家。 只是凉新之终究不了解女人,也不够了解自己。安若素太喜欢孩子,而这种喜欢日渐让凉新之不安,恐惧,最后成了负担,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安若素发现真相,久而久之,暴露出来的问题也就越来越多,更何况,余秋叶看起来并没有真的放手,至少孩子的死亡,说明有人不甘于现状,想要打破平衡,从中谋取什么。 最后,安若素轻叹一声,望着辽阔的窗外,蔚蓝的天空无边无际,阳光正好。“当你想看清一切的时候,一切都如此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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