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胳膊上应该有我挠出来的伤。” 余图见直接打断了代晓带的话,抬眼盯着他:“你怎么在室内穿防晒衣。” 这里所有人都穿着短袖,只有代晓带一个人穿了一件长袖的防晒衣。 “这……”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代晓带的身上。 晓常戚笑了笑:“检查一下吗?我的胳膊还真没有什么挠出来的伤哎。” 说着他伸出胳膊来,象征性的左右翻了翻。 余图见摇了摇头:“用不着,代晓带,用□□把我们俩电晕的人就是你吧?” 代晓带手足无措:“我胳膊上的伤那是我自己挠的……你这证据不足……” 南庭翩撩着他还湿漉漉的长发,笑道:“我们现在又不是警察逮捕犯人,不需要讲什么证据证明你是犯人,只要知道你是就可以了。” “你这……”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万小婉的尖叫。姜悠袖立刻跑了出去,其他人也跟在后面。 出了大门,万小婉迎面跑了过来。她指着身后一脸惊恐:“汪释表的尸体……被……被冲上来了!” 众人大惊,顺着白色的水泥路向前跑去。站到草地上,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汪释表就躺在岸边,下半截身体还浸在海水里。因为长期浸泡在海水里,尸体变得浮肿而发白,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根本就认不出来这是汪释表。 “下午四点半,在海岸边发现了汪释表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余图见对水力学了解不深,这是他自己理想化的逃脱方法,实际上这种情况压根就形成不了那么大的能量损耗,如果没有人救他们就凉凉了Orz ☆、深海序曲 “脑后有钝器重击,前额被尖锐物品砸中的伤口最严重,有溺水的迹象,估计死亡时间是……不能准确确定,但应该在昨晚。” 汪释表尸体被抬到了大厅中央,姜悠袖验了来到这后的第二具尸体。 “天呐……” 万小婉捂住了嘴巴。 余图见蹲在一边:“有溺水的迹象?是还活着的时候推进海里的吗?” 姜悠袖道:“我自己模拟比较合理的场景是这样的:汪释表站在海边,被人用钝器一下子打中后脑掉进了海里,在落海的时候撞上了礁石,导致神志不清无法挣扎最后死亡。” “这么说的话……果然后边的悬崖比较合适吧?”余图见摸着下巴问。 姜悠袖思考了一下:“的确,那里比较可能实现这种场景。要去悬崖看一下吗?” “不,先不用,”余图见伸手制止,“今天应该只有我、南庭翩、晓常戚和姜悠袖去过悬崖附近吧?” 万小婉点头:“对,你们早上在外面找过人来着。” 姜悠袖摆手:“你想看鞋底有没有泥土残渣吗?这个不太可行啊,毕竟这几天大家都去过悬崖的。” “……说的也是。” 余图见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其他人,忽然愣了:“代晓带哪去了?” 众人这才发现代晓带已经不在这了,余图见大喊一声“不好”,就看见代晓带拿着一把菜刀从雕像背后绕了出来。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瞪着眼喝道:“你们都不准过来!” 南庭翩挡到了余图见的前面,姜悠袖依然摆出了格斗式:“你冷静一点!” 代晓带吼道:“你们要是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我就死给你们看!” 众人:“……” 晓常戚说风凉话似的对几个人道:“他好像觉得他的命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似的。” 余图见也摊手:“什么说不说的,你要是想死的话倒也无所谓的,反正我们几个也不吃亏。” 代晓带大约是没料到他们会这种反应,正懵着的时候,姜悠袖突然跳起,一脚踹在他的手腕上。代晓带哀嚎一声,“当啷”一下,菜刀重重落地。 他被姜悠袖制服在地上,崩溃一般哀嚎着:“你们都想曝光我!都想造我的谣!你们就是见不得我轻轻松松恰饭挣钱……” 余图见找了根绳子递给姜悠袖:“你在说什么玩意儿,是说你几年前恰烂钱推广毒奶粉还没落网的事情吗?这我们早就知道了啊。” 姜悠袖麻利的捆住他的手让他不能反抗,晓常戚过来按住了他的腿叫他不能乱跑。代晓带一脸惊恐:“那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打了个广告……” 南庭翩微微偏头:“我怎么觉得他不对劲啊,恰烂钱被揭露了怎么能让他害怕成这样。” 余图见叹息道:“那不是普通的烂钱,是可以判刑的烂钱啊。” 代晓带瞪着中央躺着的汪释表的尸体,忽然做出了呕吐的姿势。不过干呕了两声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你们……你们几个……是谁!谁去告诉他那些事情的!我堵住了他的嘴……另一个人呢!另一个在哪!” 众人面面相觑,万小婉轻声开口:“那个……代晓带先生,你是承认杀了汪释表的事情吗?” 众人更懵了,余图见惊奇的看着万小婉。只见万小婉面对着代晓带发问:“难道是汪释表先生知道了你做自媒体的什么污点,所以你要杀了他封口?” 万小婉这么一说,余图见忽然就明白了。无论是艺人、网红还是政治家企业家,只要是公众人物,都会担心网络舆论。代晓带这样做自媒体的人更是如此,一旦揭发了他过去经常蹭热度恰烂钱的事那就是自寻死路。 而余图见和南庭翩恰好就提前一步根据报纸知道了他做的事,所以才会被他攻击甚至差点死亡。 “汪释表手上有你什么把柄?” 比那个毒奶粉还要致命的“把柄”是什么,余图见倒是有些好奇了:“我看他对这些也不关心啊。” 代晓带挣扎着抬起了头:“我听见了!就在汪释表的房间里面,有一个男人和他说话,说了我所有的事情!那个男人是你们中的谁?是谁!” 晓常戚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他疯的不像话。” 余图见也无奈:“还省的我们查杀汪释表的凶手了。” 姜悠袖道:“我去楼上拿担架,一会儿把汪释表的尸体送到房间里去吧。” 汪释表和雷特同还是邻居,这下好了,两边都是尸体。 南庭翩问代晓带:“雷特同是你杀的吗?” “不是我不是我!这个不是我……” 余图见摆手:“估计不能是他,你看他那个怂样儿。要是他不自爆能知道杀害汪释表的凶手是他吗?这么没脑子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杀了雷特同的。” 晓常戚拎起代晓带的领子:“我把他关房间里去吧,就像之前关汪释表那样怎么样?” 余图见点头:“行。” 晓常戚重新上来之后,姜悠袖正好拎着担架下来了。余图见帮忙把尸体搬上去,南庭翩问:“要是汪释表的尸体没被冲上来的话,代晓带是不是打算什么事都推给汪释表啊?” 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一天代晓带说过的话,余图见颔首:“还真有可能。” 余图见和南庭翩两人抬着尸体下了楼,关上门后便看到楼梯另一侧的房间门外挡了个衣架。 “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北边房间的都凉了……” 南庭翩自言自语着。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万小婉去准备晚餐,其他人则坐在餐厅里,方便到时候进厨房帮忙。 余图见看了一眼其他三个人:“有件事需要确认一下。” 三人一起抬头。 余图见深吸一口气:“虽然杀害汪释表的犯人已经确认了,但是整个案件的细节还是需要捋一下的。” 姜悠袖点头:“这的确是,代晓带的杀人动机里疑点也挺多的。” 南庭翩单手托着下巴:“这……直接去问凶手不就行了吗?” 晓常戚却摆手:“你看代晓带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一怎么就要死要活的,问他什么都咬死了不承认,估计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这倒也是,”余图见表示赞成,“毕竟总不能问他汪释表到底知道了他什么事吧。” “这样啊……”南庭翩微笑着看向余图见,“那说说看你的推理呗,大侦探?” 余图见白了他一眼:“这是我的猜测……” 在汪释表房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了烧成灰烬的纸,很有可能是代晓带在门缝下面塞了纸条,告诉他深夜会帮他打开门,约他去别墅后面的悬崖等着。纸条最后估计还附了一句话,要求他看过后就烧毁之类的。 晓常戚蹙眉:“太可以了吧,这得用什么理由能把人叫出来?” 余图见摊手:“谁知道,说不定是什么找到了应急船可以离开这座岛,如果把我们都扔在岛上那他做过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这样?” 姜悠袖转了转眼珠:“的确有可能啊,白天的时候代晓带还说什么汪释表已经跑了之类的。” 然后到了深夜,代晓带将堵门的衣架子拿下来,接着就到悬崖那里等着。汪释表出来之后就按照纸条说的到了悬崖,然而等他的只是代晓带的一记闷棍。 代晓带用钝器砸了他的后脑,让汪释表直接掉下悬崖,脑袋撞在尖锐的礁石上导致死亡。 而代晓带直接回到房间就好,大海会带走汪释表的尸体。 姜悠袖颔首:“这个作案过程是比较合理的,也能和尸体情况对上。” “问题就在于……代晓带是怎么知道汪释表握有他的把柄的。” 余图见两手在面前交叉,眉头紧促:“从那个听话水事件之后汪释表就被关在房间里了,他是不能主动和代晓带交流的。那天是谁押他下去的?” 晓常戚:“我们所有人。” “……” 余图见想起来了,那天真是除了还在昏迷的万小婉之外所有人一起把他关进房间里的。 “也就是说之后他没有机会再和人聊天了……当时听话水事件里代晓带还很袒护汪释表的,所以在关押之前他们之间应该还没有什么矛盾,”余图见抬起眼睛,“我很在意一件事,代晓带说他听见了,一个男人在和汪释表说话?” 南庭翩接话:“对,他说在汪释表的房间里,有个男人在和汪释表说代晓带见不得人的事。” 有个男人…… 余图见蹙眉:“他怎么知道是个男人?” 姜悠袖:“也许……听声音吧?总不能是他在房间里看着两个人说他坏话。” 声音倒也是很合理的,然而现在这里加上姜悠袖也只有四个男人,谁进了房间和汪释表说话? 姜悠袖向后一仰靠着椅子背:“为什么他说的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具体哪个人?是听不出来到底是谁吗?” 姜悠袖因为服药所以声音也变成了男性的样子,南庭翩是好听的播音腔,余图见和晓常戚的声音虽然没有太大特点但也不是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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