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晓带张口道:“我要啤酒。” 汪释表:“我就要红酒好了。” 雷特同正看着汪释表,连忙也说:“我就和老师一样。” 南庭翩转头看余图见:“你要什么酒?” 余图见摆手:“酒就算了,如果有可乐帮我拿一个吧,没有就算了。” 南庭翩笑着转过头去,对晓常戚说:“我和他一样。” 余图见再次皱眉。 晓常戚立刻拉开椅子,万小婉也站了起来,“我帮你一起。” 各种酒瓶子易拉罐拿到了桌子上,南庭翩伸出他长长的胳膊来拿了两罐可乐,将一罐递给余图见:“给你。” 余图见眉心抽了抽,还是伸手接过:“谢了。” “举手之劳嘛。” 余图见莫名的感觉这个人有点……烦。 这回总算是都坐好了,余图见抄起刀叉咯吱咯吱的切割着面前的牛肉。所有人都不怎么熟,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说话的,全都低着头,一时间整个餐厅只有餐具碰撞的声响。 “啪——” 电源接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余图见愣了一下。转过头来,只见身后那面靠着前厅的墙上居然有一台壁挂式电视,刚刚莫名其妙的就打开了。 ☆、晚餐时间 餐具碰撞声停止,所有人都看向这台电视。 “……” 电视上的画面一开始还有些模糊,几秒钟后变得清晰了起来。画面上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镜头在一点一点的前进抬高,最终拉到人的视觉高度。 草地上有很多穿着西装礼服的人,他们端酒杯脸上挂着笑容互相交谈着。草坪的中央铺了一条长长的红毯,前面有一个缀满鲜花的拱门。 余图见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婚礼现场。 音乐响起,司仪说着话,婚礼的开场剪辑的非常和谐舒适。但是渐渐的,余图见发现这个婚礼有些奇怪。 出现了两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 没有新郎出场,只有两个新娘。 余图见吃惊的看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了:这是一对儿同性情侣的婚礼现场,并且这对新人中的一个还很有名,是前些日子刚刚公开出柜的女歌手。 这是那个女歌手和她的爱人的婚礼记录,当时有在网络上放出,不过余图见没仔细看就是了。 这婚礼还真是挺盛大的…… “噫,两个女的啊,恶不恶心。” 余图见刚想把切下来的一块牛肉送入口中就听见汪释表嫌恶的发言,不由得皱了皱眉,送到嘴边的牛肉又放了下来。 姜悠袖白了他一眼:“两个女的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还是睡你家床了?威胁社会安定了还是导致战争爆发了?” 汪释表哼了一声:“同性恋不能繁衍后代,要全都是同性恋那人类不得绝种?” 姜悠袖放下刀叉:“你还挺希望全人类都是同性恋的?那我可以告诉你,异性恋还有丁克族呢,你要不要挨个去问候一波为什么不生几个啊?” 余图见插嘴:“顺便一提,全球人口已经过剩了,一时半会儿死不绝的,你放心好了。” “你……” 雷特同看了看汪释表,对姜悠袖斥责:“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再说了老师说的是事实吧?同性恋确实不利于社会发展。” 余图见:“比如?” 雷特同哎了一声,愣了一会儿,随后说:“他们……” 余图见迅速打断:“别说什么因为同性恋不能繁衍后代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提高世界上同性恋人口比例才对,这样就能一点一点把人口数量降下来了。人口数量少了才能提高人口素质,这样一些患病的人也就不存在了。” 汪释表看着相当愤怒:“患病?” 余图见瞥了一眼旁边已经放下餐具准备火力全开的姜悠袖,“让这个学法医的小哥告诉你,恐同症的结尾是症,所以这也是一种病。” 姜悠袖闻言摆手笑了笑:“虽然说是医,但是法医和普通医生还是不一样的,我的患者只有需要鉴定伤情的被害者和尸体而已。这位老师想做我的患者的话,还需要努力哎。” 本来就不怎么熟的几个人现在充斥着一股硝烟味,仿佛马上就会有人掀桌子一样。代晓带这时抬起头来:“听说女同都是仇男呢。毕竟如果尝过了男人的滋味,怎么还会去……那什么呢?” “当”的一声,万小婉握着手中的餐刀使劲的切了下去,刀刃碰撞瓷盘发出声响,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万小婉扬起一个笑容,微微歪头:“我怎么感觉你仇女啊,按照你的逻辑……你是男同?或者说……你到现在还是童贞?” 代晓带被她这耿直的话噎了一下,随即笑了:“我怎么会仇女呢,我甚至还是舔狗呢。” 余图见不再理会这些人,低着头吃自己的饭。一直没说话的晓常戚这时也开了口:“讨论这么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才第一天大家别搞得气氛这么僵硬啊。” 身后电视上的视频早就播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掉了。余图见伸手去拿自己的可乐,却碰到了另一只手。 一抬头,只见坐在旁边的南庭翩也伸出手来要去拿可乐。 余图见微微蹙眉,转头看见南庭翩那边还有一罐可乐,于是说:“你拿错了吧,这是我的可乐。” 南庭翩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先是看了两人碰在一起的手,又去看自己的另一边,果然那还有一罐可乐。他温和的笑了笑,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拿错了。” 看着他去拿自己的可乐时,余图见忽然怀疑他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余图见重新拿起易拉罐,趁着喝可乐的时候他注意了一下:代晓带放着刀叉没用,右手拿着筷子夹着东西吃;晓常戚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其他人都是右手拿刀,左手拿叉。 晓常戚的惯用手是左手吗。 余图见和南庭翩二人喝的是可乐,喝红酒的三个人分完了一瓶酒,倒也还好。代晓带似乎喝了一罐啤酒不过瘾,去了储藏室拿了好几罐出来,喝的整个人都有些迷糊。 这一顿饭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吃完饭余图见率先端起盘子进了厨房,把自己的餐具洗干净后放好。南庭翩紧随其后,接着姜悠袖也跟上了。每个人都自己洗自己用过的餐具,代晓带、汪释表和雷特同三人也只得跟着一起。 收拾完之后,余图见洗干净了双手,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天已经全黑了。他掏出来了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小笔记本,从餐厅里走了出来,随意的走动着。 前厅的灯已经打开了,他认真的端详着眼前的大理石雕像。 这雕像似乎是一个天使,两只翅膀展开几乎要伸到二楼上去;双臂缩在胸前,像是在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一样。仔细看这这个雕像的动作和神态,让余图见感觉这个天使抱着的一定是让它十分宝贵的东西。 看过雕像后他溜到后面去,掏出笔记本在上面画了一个框框。稍微思考了一下,余图见在上面标了个北。 雕像的北边……余图见走进中央的走廊里去,西边这是连着厨房的食物储藏室,东边门牌上写了个洗衣房。拉开门走过去,首先他就看到了一台洗衣机。 旁边一些有水龙头的台子余图见也没看懂是干啥用的,走过来后这边连着晾衣间,头顶上好几排衣架子挂着,旁边还有烘干机。 “果然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啊……” 余图见仔细看了一眼那个洗衣机,是几年前的款式,并不说多么的新。这边倒是没有通往走廊的门,余图见只得再原路返回,从刚从中间的走廊离开。 西边是餐厅,而东边则是会客厅。这房子设计几乎对称,会客厅与餐厅一样也是有前后两扇门。余图见从雕像后面的后门进去,里面没开灯,一片黑灯瞎火。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看到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放在窗户边。 钢琴么…… 转过头用手电筒一照,会客厅中间放着几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另一侧靠近前门的墙壁上有一扇门,余图见走过去推门一看,里面是洗手间。 难怪,这么大个房子要是只有地下才有卫生间那个真是难受了。余图见关上门,转头看到了放在前门旁边的衣架,冷不丁被吓了一下。 从前门离开,外面有灯光照明了,于是他继续在本子上标画着刚刚看到的房间的位置。一楼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二楼的走廊灯还亮着,余图见寻思着上去看看好了,于是一脚踏上了台阶。 “哟!” 听着这一声语气词余图见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回过头来,只见南庭翩站在台阶下面仰头看着他:“你去干什么啊?” 余图见默默想着我去干啥关你什么事:“随便看看,来了几个小时了总不能连游戏场地都没认全吧?” 南庭翩迈着长腿站到了他旁边,身子往余图见这边靠,他呼出来的气体都打在余图见的耳朵上:“哇,是在画什么?地图?” 余图见被他吹的耳朵有点痒,立刻向旁边挪了一步:“没什么。” 说着他正过身子来继续往楼上走,不料南庭翩也跟着一起上来了。余图见心道自己也没有理由管人家上不上楼看不看游戏场地,于是不理他走自己的。 二楼和三楼的布局都是“回”字形的,两侧楼梯上来之后北边的这一块斜着延伸到墙边,中央是一扇长方形的窗户,两边挂着两幅巨大的油画。两幅油画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左右却是相反的,画上都是一个天使向身后走廊的方向伸出手来。 这也许算是一个小的客厅,在两边的油画以及窗户的前面各有一条长椅。余图见看完这块空地,转过身来继续看周围。南庭翩立刻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绕到西边去。 西北角的房间门上挂着牌子,牌子上写着三个字:放映室。 余图见推开门打开手电筒,往里一照,看到里面有几排沙发,前面是一面有墙壁大小的投影屏幕。 居然还可以在这看电影…… “可以看到这非常的厉害呢,居然能在这看电影。” 南庭翩突然开口吓了余图见一跳,余图见皱着眉转过头来:“你怎么老跟着我?” 南庭翩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笔记本,笑容满面:“因为看起来……你很有侦探的样子啊。” 余图见翻了个白眼,“啊,这样。”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余图见也懒得再理他。伸手在一进门的墙壁上摸来摸去,盲猜这灯的开关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忽然“啪嗒”一声,头顶的灯亮了。余图见一愣,转头去看南庭翩。 “灯的开关似乎是在这一边。” 南庭翩把手缩回来,只见他那边的墙上有个开关。南庭翩的笑容愈发灿烂,余图见只觉得他格外讨人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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