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瞬间就捂住了嘴巴,脑子里一片空白。 枪! 这警察上山巡逻身上带了枪! 她一直以为贾炜腰间那个枪套是空的,只是摆设用的,没有想到里面竟然真的有把枪。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不敢多想,只想快步离开。 不料心乱如麻,手脚也不听使唤,一个东西突然落到了地上。 远处的贾炜突然出声呵斥道。 “谁!!”
第11章 | 11 迷影重重 【11】 黄莺不料贾炜如此警觉,这一声冷冰冰的质问让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手脚都感觉软了。 而那边贾炜已经快步走向这边,然后一把抓住慌乱的黄莺。 “是你。”贾炜说道。 “哎哟痛死了,贾警官是我啊!”黄莺夸张地喊道。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嚷嚷起来就让人感到头痛。黄莺是一个聪明人,她深知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她故意高声大叫,这空旷的寺庙,什么声音都能传播的远。 “行了,别叫了。”贾炜松开了她的手。他弯下腰捡了黄莺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一个黑色皮钱包,边缘已经磨损了,是男式的。 “哎,那是我的东西。”黄莺动手欲拿,却被贾炜一把挡开了。 “你身上怎么会有男人的钱包。”贾炜盯着她看,锐利的眼睛像是一把利剑一样仿佛把人看穿。 “捡的,我捡到的。”黄莺摸了摸鼻尖说。 “你在撒谎,这个钱包不是你捡的,如果是捡到的大可以把里面的钱拿出来把东西丢了。而你把这个钱包随身带着,意味着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贾炜说。 见黄莺没有说话,贾炜打开钱包,只见钱包夹里有一张照片,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贾炜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注视着那张照片,漆黑的眼睛微眯,然后默不作声的把钱包合上了。 黄莺一直注视着贾炜的神情,见他全程滴水不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紧张的脚抽筋,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贾警官……”黄莺刚开口就被贾炜打断了。 “你不要说话了,让我来帮你说怎么样。”贾炜把那个黑钱包递给黄莺:“四月七日,也就是两个星期前,你是下午五点钟四十分左右进得寺庙,当时你急匆匆的跑进来看起来很气愤,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用贵州话骂人的,原话是:杀千刀的贱货,吃豁皮的阳痿,敢这么骗老娘……” 黄莺惊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两个星期之前的话这个警察记得那么清楚,并且一字不漏的重复了出来。这可怕的观察力让黄莺感到毛骨悚然。 贾炜不起眼的外表和黢黑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让人很容易就忽视他。而那双布满褶皱的眼睛放佛每一条纹路都透出沧桑和老道,贾炜在不动声色中就击破了她的谎言,此刻黄莺才意识到这是一位警察,是一位观察力极佳,经验丰富的警察。 黄莺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贾炜继续说道:“你那天打扮的很漂亮,精心化了妆,穿得是高跟鞋,披了一件很昂贵的皮草,根据我的观察,那件衣服价值不菲。晚上用餐的时候我问过你,穿这么漂亮上山来干什么?你当时说是上山做生意,做什么生意需要穿得这么好看?” “你的确是来做生意的,只不过是上山来接客,结果那个人跑了。你费了一番心思打扮,结果你要接待的那个男人走了,我说得对不对。” 黄莺被吓傻了,也被警察的观察力吓到,他仅仅凭借着细枝末节的东西,就推测了整件事情,并且说的相差无几。 “你一定是见到了做生意的人,但是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跑了,无奈之下你才跑进的寺庙,对不对。” 面对贾炜的步步相逼,黄莺不由得思索起那天下午的事情。 四月七日,那天上午黄莺在搓麻将,手气不是很好,输了不少钱,她正在火气上,出牌时麻将扔在桌子上又重又响。 “轻点啦,要吓死人了。”对面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很看不上黄莺的样子。 听她这么一编排黄莺的火气更加大了,这个女人在这个月抢了她不少生意,处处压她一头,让她很不爽。 恰好这时一个电话打了一个过来,黄莺怒气冲冲地接了:“谁呀,打牌呢?” “是我。”电话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黄莺一听态度马上就变了,娇滴滴地说:“是刘哥啊,我在打牌呢,找我什么事情啊。” 坐黄莺对面的女人一听电话是刘哥打来的马上竖起了耳朵。这刘哥是当地最有名KTV的经理,而她和黄莺就在这家KTV做舞女,这刘哥说好听点是经理,说难听一点就是一个拉皮的,时不时给她和黄莺介绍生意,还要从中抽提成,可耐不住他认识的大老板多。所以女人一听是刘哥打来的电话,忍不住在心里思索是不是来生意了。 刘哥对黄莺说道;"我有一单大生意你做不做。" 黄莺一听是大生意马上捂住了手机,唯恐被对面的女人听去半分,她起身朝外面走,小声地说:“刘哥是什么生意啊。” “肯定不会亏你的,四月七日的下午到迷津寺来。”刘哥这样说。 四月七日的下午黄莺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到了迷津寺,那天的天气很阴,她到迷津寺的时候刘哥已经到了。黄莺急忙跑过去询问:“刘哥什么生意啊.” “你穿得这么花枝招展干嘛?” “做生意啊,不是说有一个大老板要来吗?”黄莺不解地问。 “是有一个老板,但不是让你陪他,你想什么呢?”刘哥说道。 “不让我陪客,让我上山干嘛?”黄莺翻了一个白眼,嘀嘀咕咕地说:“白瞎了老娘化得这么好看。” 刘哥神秘兮兮地说:“这个老板很有来头,在越南和缅甸都有生意做。” “那你叫我来干嘛?”黄莺说 “我叫你来是让你帮这个老板把货带走,带到我们KTV去,然后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们老板。你放心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黄莺的第六感很强,她直觉让她带走的货应该是一个重要的东西,当下心里就有些警觉。 可还没等她琢磨透,刘哥接了一个电话,神情一下就变了,然后急匆匆地就要往回走。这下黄莺可不干了,大老远的把她叫过来,这人还没有到就准备走。 她一把拽住刘哥:“怎么走了,生意不做了?” “做什么做,赶紧走!赶紧走!知道吧。”刘哥想甩开她,不料黄莺力气极大,拽着他不让动。 “不行,老娘这大老远的跑过来,打车就花了一百多,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不出点血就想走,呸!我告诉你没门。”黄莺是一步也不肯退,她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鬼见愁的跑到这深山里面来,屁都没有捞到还要倒贴钱,这事想都别想。 “你是不是有病啊?不就是钱吗?给你就是。”刘哥抽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钱包,黄莺见状一把抢过他的钱包,骂骂咧咧地说:“别想敷衍我。” 谁知刘哥见黄莺抢了钱包便拔腿就跑,也不管钱包落在了黄莺手上。 黄莺见他跑了连忙去追:“你个杀千刀的,你跑带上我啊!这上山五里路我怎么下去,这鬼地方车都没有一辆。” 黄莺穿的是高跟鞋自然追不上刘哥,眼睁睁的看着他跑进林子里然后消失不见了。 黄莺傻眼了,气得心肝直抽抽,真觉得自己倒霉的没边了。 而天色渐渐暗了,这山又陡又难走,等她慢悠悠的下山只怕山色完全暗了,她是不敢一个人走山路的。 黄莺扭头看了一眼寺庙,咬咬牙便骂骂咧咧地跑了进去了。 回忆到这里就断了,黄莺实在思索不出更多的细节了。 “你知道做生意的大老板是谁吗?听过他的声音吗?”贾炜死死地盯着黄莺,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我没见过,一直是刘哥在联系,他打电话的时候捂得紧生怕我听见了去,这个贱人害死我了。”黄莺说起刘哥就是一肚子气,“要不是这个贱人我怎么会被困在山顶。” 贾炜见黄莺表情不似作伪,板着的脸也就松动了一些:“好了好,我会让你们安全离开寺庙的。”他话音一变:“不过有一件你一定要保密。” “什么事情?”黄莺故作不知地问道。 贾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个字:枪。 黄莺温吞着说:“贾警官,我能问一下……” 不料贾炜马上打断她的话,压着声音说:“我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这寺庙不会太平的,如果你想要平平安安的走出寺庙那你就要听我的知道吗,切记不要把我受伤的事情透露出去,那个东西也一样,一定要烂肚子里。” 黄莺被他这段话吓得不轻,感觉嗓子眼发干,这寺庙不会太平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贾炜带枪上山绝不是巡逻那么简单,警察会因为什么事情才会持枪在身,无非就是有危险的行动,而现在贾炜严肃的表情,以及他腰间那把沉甸甸的枪无疑就是最好的证明。 黄莺不疑有他,便不再询问贾炜问题,她也怕自己知道什么机密,越是不让知道的事情,最好要少知道,这个道理她还是懂。
第12章 | 12痛感知觉 【12】 水房的锅炉在烧水,棠琳把烧好的热水提到里间倒入了浴桶里,水汽弥漫,整个屋子都飘着白茫茫的水雾。 “这些水应该够了。”陈琅拿起旁边的木瓢舀了几勺冷水进去。 自从山体滑坡后,寺庙的水每日都需要从后院的井里取,每日用来做饭洗菜的生活用水是每人轮流去取的,需要洗澡洗漱则是自己负责去取水。由于取水麻烦再加上还需要来水房烧水,其余几人便几天洗一次澡。陈琅有洁癖,虽说取水烧水麻烦了一点,但还是每天坚持洗澡。 水房里的浴桶是老式的木浴桶,做得极为的大,能容纳两人洗澡也不为过。 棠琳走到浴桶旁,漫不经心地拨了一下水,水顺着他白皙的手指穿梭了过去,他像是找到一个乐趣似的,眼皮耷拉着,乐此不疲地看着水从指缝穿梭。 陈琅把换洗的衣服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转过身来便看见棠琳垂着眼兴致斐然地在玩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么大了还玩水。” 棠琳轻轻地“嗯”了一下,懒洋洋地答道:“你之前不说我是小孩吗?”他那双狭长的凤眼看向陈琅:“小孩不可以玩水吗?” 陈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怎么老是把我随口说的话当真了。” “你说得话我每句都当真。” 陈琅愣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把视线挪开了。 浴室间全是热水蒸发出来的热气,雾蒙蒙的,无端让人觉得热。陈琅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他低着头开始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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