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这关系……” 江序洲:“不熟。” 阮明栖直接给他气笑了:“就为了200块钱,你就跟我割袍断义,江序洲你还有良心没有。” 江序洲唇角微扬:“你先没有的。” 阮明栖“渍”了一声:“尽不学好,哥这么多优秀品质你怎么不学习一下。” 江序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戏谑:“优先品质在这个时候表现的不是很明显。” 阮明栖:“……” 好好好,孩子长大了,都会开始嫌弃他了。 两人一来一往的自然,完全没有看到旁边任献被震惊的眼神。 任献:队长真不要脸啊。 剧组在的位置比较偏,打车软件等了很久都没有接单的。 恰好这时应时来了电话,跟阮明栖说一下他们从现场回来了,那边并没有任何的电竞战队,对方给了一个假地址。 “你们在哪呢?”阮明栖突然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抛过来,应时险些没反应过来。 报了地点后,估摸着距离,离他们也不算特别远:“那正好,过来接我们一趟。” 应时懵了:“你们的车呢?” 阮明栖立马嘘了一声:“懂事的副队这个时候应该什么话都不说,立马过来接队长回去。” 应时:“……” 不好意思,是我不懂事了。 任献一脸没眼看的表情,尽管知道自家队长有多厚脸皮,还是不免被震撼到。 江序洲眸中染上笑意,显然是习惯了某人的不按套路出牌。 三人在路边等了小二十分钟,应时可算是来接他们了。 上车后江序洲其他人侃侃而谈,江序洲则不说话了。 应时注意到后,特定车子开的慢了些,想着江序洲可能是会晕车。 “江顾问,我车开的慢点,你要是难受就跟我说。” 江序洲表情僵了一下:“好。” “警车后排是不太好坐,你第一次坐不习惯也正常。” 阮明栖一偏头,看着江序洲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半点都不控制的乐出声来。 江序洲、阮明栖和任献他们三个坐在警车后排。 江序洲还坐在中间的位置,左右各一个警察,得亏阮明栖和任献没穿警服,不然他一度以为自己要被送进去了。 “这样的体验有一次就够了,用不着太多。”阮明栖接收到江序洲警告的眼神,瞬间压住上扬的嘴角。 脸上的笑意能收敛,眸中的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 …… 就在他们和辖区派出所确认完情况,一则消息冲上了热搜头条,引起了轩然大波。 阮明栖得到消息后,一行人立马往回赶。 “到底怎么回事?” 人还没进来,阮明栖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江序洲一进门,就看到留在队里的同事各个愁容满面的样子,显然也被突发情况打的措手不及。 “我们确定了消息发布的IP,是在案发现场,但监控录像中什么都没有拍到。” 姚盼盼立马说明情况。 一个小时前,清平路发现尸体的消息迅速冲上热搜,同时该内容还搭配上了好几条的高清图片。 从照片右下角的拍摄时间水印来看,要早于警方到现场,甚至是比赵宝珍发现尸体的时间还要早上一个半小时。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组照片是通过移动端设备发出,我们尝试过寻找这个移动设备的信号,失败了。” 江序洲眸色微动,觉得这组照片来的有些莫名。 应时:“会是凶手拍摄的照片吗,如果是,他想做什么,挑衅?” 说完,应时看了一眼阮明栖,他似乎在思索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应,随即目光看向江序洲。 “也可能是在赵宝珍之前的,真正的第一发现者。” 江序洲的话立马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如果是凶手,除了挑衅外似乎他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姚盼盼提出疑问:“那如果是真正的第一发现者,那为什么不在警方在周边调查的时候把照片拿出来,而要采用网络上曝光的方式。” “网络曝光,以照片的内容一定会在网络上引起热议,假定是有人在凶手抛尸后拍下来照片,照片一经发出一定会获得巨大的流量和讨论度,发照片人可能想以此获得关注度,这是其中一种可能性。” 江序洲说:“而第二种可能,很有可能拍下照片的人不想与警方有任何的接触,出于畏惧凶手,或者是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都有可能。” 警局有监控,但凡东西要送进来都会被检查,容易有暴露的风险。 网络上则可以通过更改IP的方式隐藏自己,虽然同样有可能暴露,但比直接面对警方要“安全”一些。 江序洲提出的两种可能是个思路,阮明栖迅速在脑子里理清信息:“发布照片的账号背后持有人调查到了吗?” “是非实名制账号,还在查。” 阮明栖沉声:“盯住这个账号,如果他是想利用案件的照片给自己博取流量,一定会有频繁的上线动作,还可能会发出更多的消息。” “技术组对照片分析处理,看看上面有没有遗漏掉的线索。”阮明栖说。 如果照片是真正的第一发现者拍摄的,且目的不是为了获取流量,那照片的发出极大可能是为警方办案提供线索。 “有人去现场吗?”阮明栖问。 姚盼盼:“张爽带人过去了,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热搜上的消息他们已经在想办法把热度降低下来,以免造成恐慌。 江序洲打开自己的平板电脑,将网络上的图片放大最大,一点点移动画面。 虽然发现案情的那天他也去到了现场,但并未跟着一道过去。 尽管知道尸体是什么情况,亲眼看到未打码的照片,冲击感非常强。 从拍摄的照片下角留下的水印来看,照片在19号的早上进行拍摄的。 距离赵宝珍发现尸体,并报警的21号,又过了两天的时间。 江序洲问道:“清平路段的垃圾回收时间是几天一次?” 正凑在电脑屏幕前看照片的阮明栖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夏天是一天一收,冬天是两天一收。” “赵宝珍每天早上都会去查看到周边的垃圾桶,抛尸不可能是前一天进行的。” 阮明栖瞬间明白他想问什么,立马给出答案。 江序洲:“那也就是说,凶手要完成抛尸行为,时间段只可能是在20号赵宝珍查看过垃圾桶后的那段时间,一直到21号再度去查看垃圾桶的这段时间。” 阮明栖点头:“是这样。” 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判断,严展的死亡时间是在18号中午到21号的凌晨这段时间。 江序洲眉头皱起:“严展和范玲芳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是在什么时间。” “21号早上五点十八分。” 在这将近四天的时间里,凶手还在拿着他的手机不断给他的家里人发送消息,是为了模糊他的死亡时间,还是有别的目的? 如果是为了模糊死亡时间,为什么在五点十八分后就不再发送。 没等他们从照片的冲击中缓过神来,一通电话让本就不平静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接到群众报警,在东平路附近发现尸块。 突然而来的警情让众人心下一跳,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阮明栖反应过来后,立马带队出发。 “我先去现场,你要是回家的话就早点打车,我那边指不定忙到几点才回来,没办法送你回去。” 江序洲:“没事,你先去忙。” 阮明栖应了一声快步出去,刚刚还“热闹”的警局瞬间空了不少。 有了新发现,对于众人而言,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阮明栖走后半个小时,江序洲突然收了自己的电脑。 “江顾问,你要回家吗?”姚盼盼见他要走,立马追问了一句。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晚些回来。”江序洲说完,收拾了东西快步出去。 刚刚他收到严教授那边发来的信息,是教授在询问他关于案件的进展。 在严展的问题上,江序洲还有不少的疑问,索性走上一趟。 严教授看样子状态好了不少,他趁着这次过去探望的机会,兴许能多了解些东西也不一定。 傍晚时分正值下班的高峰期,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愣是堵了半个小时才通过。 红色的车尾灯亮了一排,如果不是被堵在路上,看着还挺热闹的。 江序洲到了医院,看到范玲芳时有些意外。 两人目光对视,打了个招呼后,范玲芳就寻了个接开水的理由,拿着热水瓶出去了。 严教授到底年纪大了,身体情况不算太好,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两天。 按理来说医院有医生护士,严教授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病症是不需要陪床,看着靠在墙边的简易床的,江序洲不由多看了两眼。 “序洲麻烦你又跑了一趟。”严教授有些不好意思。 相比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严教授好像苍老了好几岁。 “教授客气了。”见严教授想要坐起来,江序洲快步上前去床尾的位置帮忙调整靠背的高度。 严教授指了一下床边的椅子,示意江序洲坐过去。 江序洲将带来的水果在桌上放好,坐到了病床边的位置。 “小展他……”严教授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在提到严展的时候,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在颤抖。 江序洲知道他想问什么,主动说:“案件还在调查中,目前死亡原因暂时还无法判断,” 尽管已经过了两天,严教授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严展已经死亡的消息。 病房内持续了好一会儿的沉默,严教授的身体轻微的颤抖起来,眼泪从眼角滑落。 “都怪我,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不对劲去报警,也许他就不会,就不会……”严教授哽咽的哭声让人听了很是鼻酸。 江序洲除了一句“节哀”,找不到任何的话语能去安慰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
第20章 过了好一会儿,严教授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 这两天在范玲芳面前他一直都是绷着情绪,严信一来父子俩就吵架,情绪迟迟没有一个宣泄口。 严教授开始与江序洲说起了严展的事情,江序洲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小展的妈妈生他的时候羊水栓塞情况很危险,最后人没抢救过来走了。” 严教授提到过去的事情,重重叹了口气:“我那儿子就觉得是小展害死了他妈,对孩子生了怨气,在他小时候就没有抱过他。” “我知道,他不仅在怪小展,更是在怪他自己。” 严信妻子生产当晚,他在单位值班,他一直在自责,倘若自己那天晚上要是在家,是不是可以早一点把妻子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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