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栖乐了,专业对口了这不是:“巧了,我就是警察,你刚丢我好几个塑料筐差点砸我脑袋上,我还没告你袭警。” …… 阮明栖带着人回了局里,让其他人先看着。 林培鑫手里拿着夹了医用棉的镊子在给阮明栖清洗伤口,药水沾上的一瞬间给他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血水染红了好几块棉花,堆放在一起触目惊心。 严展家爬楼弄伤的手伤口有些深了,他又因为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不肯去医院,最后还是找林培鑫给他做的紧急处理。 这下可好,伤口包扎好不过两小时,又蹦开了,而且情况还要比刚刚严重不少。 “你这伤口的撕裂的太大,最好去医院缝两针的。”林培鑫将处理过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阮明栖额头上还挂着冷汗:“哪那么金贵,明天估摸着就没事了。” “你就犟吧。” 林培鑫也懒得多说什么,两人搭档也很多年了,阮明栖就是个不能有事的人,不然怎么都得尽快解决了才能安下心来处理自己的事情。 “晚上带回来的人什么情况?”林培鑫问道。 阮明栖把挽起的袖子放下,处理伤口这么点功夫,手臂冻的冰凉。 “严展17号晚上见过他,我让人给他抽了血液样本,跟栏杆上提取的血液样本的做个比对。” 闻言,林培鑫想起什么:“正要给你打电话,下午带回来的血液样本和严展的进行了比对,比对结果不一致。” 阮明栖眸色微动:“好,我知道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警察就可以没有理由的抓人吗!” 少年愤怒敲砸着桌板,不断叫骂着他们给自己一个交代。 阮明栖进审讯室前,拿到了查到的资料。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少年的叫骂声。 阮明栖拿着资料走了进去,少年看向他的眼神愤怒的都快要喷火了。 “放开我!”少年恶狠狠的说道。 阮明栖挑了挑眉,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要是能被吓到,早收拾包袱滚蛋了。 “叫了这么久嗓子也该累了吧,张爽给他倒杯水,别渴着我们祖国的花朵了。” 阮明栖脸上挂着笑,没个正形的样子给少年看懵了。 局里的其他人显然是习惯阮明栖不按套路出牌的询问方式,很配合的给倒了杯水过来。 不过却没有放在他的面前,放的距离远了些,手根本够不到。 见他更生气的瞪着自己,阮明栖却笑了:“不渴啊,没关系那晚点喝,咱先聊几分钟的。” “凭什么抓我!”少年重复来重复去,嘴里就只有这一句话。 阮明栖与他的目光相对,语气平静:“因为你和一桩刑事案件的被害人有过接触,根据我国法律,我国公民有义务配合警方的调查,这个理由够吗?”
第15章 少年直接被“被害人”三个字给砸懵了,呆愣愣的看着阮明栖。 “什么被害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对方态度明显有些慌了,阮明栖不动声色的在观察他的表情。 变了的脸色和微微放大的瞳孔,让阮明栖心里有了个衡量。 “谁,谁……死了。” 阮明栖声调不抬:“名字。” 两人目光对视,一个着急惊慌,另一个则是平静的如同潭水一般,两人好似在暗暗较量。 最后还是对方先败下阵来,只见他喉咙滚了一下,整个人状态不是太好:“文洋。” “17号的晚上,你在哪?”阮明栖问道。 听到这话,文洋猛然想起在网吧时,阮明栖站在他身后说的话。 “是严展出事了?”文洋瞳孔紧缩,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又害怕得到答案。 阮明栖沉声:“先回答问题。” 两人“对峙”一阵,文洋确定自己不先说阮明栖绝对不会松口,遂愤愤回道:“在网吧,和严展在一起。” “是他去的网吧找你,还是你去他家找的他?”阮明栖问道。 文洋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脸色不由地白了一下,下意识的避闪开他的眼神。 “我去他家找的他。”文洋深吸一口气后,大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即视感,“我们每周五都是十二点半见面的,他不会失约的,那天晚上他没来,我担心他出什么事,就去他家看了看情况。” 阮明栖:“你是怎么去他家的?” “敲……敲门。”文洋声音都小了几分,要是不注意听,可能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什么,大声点?”一旁做信息记录的张爽跟空耳了似的,见看到他嘴皮子在动,耳朵里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文洋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除了他家正门进的还能怎么去。” 他在说谎。 17号晚上严展家附近的监控他们都看过了,当天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段,除了拍摄到严展一个人离开家的画面,并未有第二个人入镜。 “你是几点去严展家的?”阮明栖没有直接拆穿他的谎言。 文洋的眼睛下意识向左看:“十二点半,他……他没来。” “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是,是……他到点了没来,我准备去找他的时候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就是十二点半。” 阮明栖:“走的小区正门,还是别的小道?” “小区正门。”文洋想也不想下意识说道。 阮明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 突然变换姿势的举动给文洋吓的一激灵,整个人好像惊弓之鸟一般。 “别紧张,我就是这个姿势坐累了,换个边。”阮明栖语气轻松,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文洋喉咙动了动,匆匆看了他一眼后迅速收回视线,生怕与他对视一般。 “没……没紧张。”文洋回道。 阮明栖表情堪的上和颜悦色四个大字:“我们跟小区物业里要了监控录像,你所说的十二点半过后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已经有专人看过了,没有拍摄到的有人从小区正门进入的画面。” 文洋顿时整个后背都僵了,呼吸停滞一瞬后,变得有些局促:“可能是我记错了,记错了。” 阮明栖指尖在桌上轻轻落了两下,下意识重复自己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是在给自己心理暗示,好像多重复两遍自己所说的谎言就会变成真的。 “记错了,那你是从哪里避开监控进入小区的?又是在哪里和严展见面的?” 阮明栖的语气不急,每说一个字都在松动文洋竖起的防备。 “我记错了,我没有去他家,我是在网吧等他来的,就是这样。” 文洋低着头,用力咬着自己下唇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见他还不肯说实话,阮明栖脸色沉了下来:“文洋,我再问你一次,17号晚上你和严展究竟在哪里见面。” 文洋沉默不语,头又低下了几分。 阮明栖眯起眼眸:“严展死了,从我们所调查到的线索,指向你是他死亡前所见的最后一个人,倘若你把17号当天晚上的事情说清楚,将会成为这场刑事案件的重大作案嫌疑人。” 听到这话,文洋猛的抬起头,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震惊:“严……严展死了?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他怎么死的!” 脑子空白一阵后,文洋情绪一下就激动起来。 阮明栖看着他的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遂又抛了个信息。 得知他们是在清平路找到的尸体后,文洋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队长,他好像不对劲。”张爽警官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 话音刚落,文洋猛的一下要站起身来,结果却被面前的小桌板限制住,发出“嘭”一声巨响。 “有人要杀我,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文洋大声喊着,一双眼睛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的有些发红的,瞪大的眼睛红血丝清晰可见。 …… 一场审讯愣是从后半夜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结束,不仅的文洋的情绪要崩溃了,在审讯室里的张爽警官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都是小脸煞白,一副被掏空了的表情。 应时本想过来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看到张爽警官脚步虚浮的往自己这个方向走。 “你还好吧。”应时皱着眉头,关切的问道。 张爽警官摇摇头:“不好,我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我得吃两个食堂的大肉包缓缓。” 应时愣了一下:“你这是累的还是饿的?” 张爽警官摇摇头:“都有。” 打从昨晚文洋喊出那句“有人要杀他”后,他就处于震惊且狂记记录的状态。 “外面有蟹粉小笼,还有灌汤包,很多早点,赶紧去吃吧。” 听到这话,张爽的眼睛亮了,朝包子大步迈去的步伐沉稳有力还颇有章法,跟刚刚那弱柳扶风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 应时推开门,走到阮明栖身边:“脸色这么差,情况不好吗?” 阮明栖深吸一口气:“调查方向可能错了。” 应时整个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就一晚上的功夫,事情发生了大反转。 “人都来齐了没有,把他们都叫上开个会。”阮明栖整理了一下笔录,准备在待会会议上跟专案组成员说一下。 “先不急,局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阮明栖往外走的步子顿了一下:“现在?” 应时点头。 阮明栖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声音不大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隐约却感觉到局长的语气是轻松。 敲响门,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后,阮明栖推门进去。 开门的一瞬间,看到屋子里的人,阮明栖眼睛微微瞪大。 两人目光对视,江序洲自然是看到他眼中的震惊,唇角微微上扬,眸中染上笑意。 “来啦。”封玉平说,“你们俩应该不认识,我给你们这介绍一下。” 阮明栖嘴角一抽,他俩何止是熟,从小一张婴儿床上长大的,江序洲身上有几颗痣他都清清楚楚。 “局长,不用介绍了,我和阮队见过了。” 封玉平愣了一下,想到听局里的人说是江序洲陪同严教授来警局报的失踪,便下意识将两人当做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行,那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厅里开会。” 封玉平也不废话,随即看向阮明栖:“韦教授是省厅的特聘顾问,小江是他的得意门生,考虑到我们这个案子涉及警务系统人员家属,上级很关注的,韦教授那边主动提出让小江过来协助我们侦办案件。” 江序洲在一开始就参与到了事件中来,韦文山和严教授又是多年好友,不管是出于对案件的重视,还是安慰老友,江序洲作为顾问来协助案件调查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件有利无害的事情,他们没有拒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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