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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留下，或许能引蛇出洞呢？” “别拿自己的性命冒险。现在，只有在公安系统下，你才能够安全。” “你要让我住进公安局宿舍？” “要是不愿意，可以住我那里。” “我考虑考虑。” 秦策详问刚刚发生的事情，徐临详细告知。 “敢直接露脸前来，根本是冲着要把你做掉的目的而来的。”秦策判断道。 “的确。”徐临点头。对方的确要他命，若不是秦策及时赶到，他恐怕性命堪忧。 “对方使用假证件，不太好调查真实身份。可要在某些场合使用过假证，应该会留下痕迹，明天我让人去查查。” 浪哥替那些人做假证，肯定知晓其背后身份，但他一概不认，就等着拘押结束呢。 他身上埋藏的信息量太大，哪怕查出一件，也是十年刑期起。现在，他只要笃定刑警手中没有足够证据，那就继续耗着时间，等待出去。 “我去住公安局宿舍。”思考再三，徐临作出决定。 秦策立即电话赵树羽，询问床位事宜。 “我住的四人间，刚好有个空床位。”赵树羽回复。 徐临换上衣服，收拾好三套衣服装进背包。把屋内整理好，他跟随秦策离开。在下楼时，他给万基电话，说因为案件紧迫，需要留在南岸分局一段时间。 “留多久？” “317案子结束为止。” “那你快点回来，床我给你留着。” “好的。要是有事，记得给我电话。” “好咧，替我和小爱问好，说我很想念她……”
第38章 重启 南岸分局宿舍，与公安局大楼隔着一条街，是新建的小区，里面有篮球场等，还挺方便。住在这里的各部门警察，早中晚三餐，基本在局里吃。每逢周末，不值班的人就聚一聚。 一个宿舍，两个房间，四张床位。小客厅、小厨房还有浴室阳台，舒适齐全。赵树羽原室友调去中心区市公安局，就空了下来，一些原有的被子等物，被他清洗收柜子里，等待下一个住进来，直接使用。另外一个房间，是两个特警支队的兄弟在住。 以前徐临也协助过特警支队办案，不说每个人能叫得上名字，但大家都挺眼熟的。 秦策载着他来到宿舍楼，二人直上三楼，到达301室。门口是开着，里面右边房间，赵树羽铺好席子，正从柜子把枕头被子抱出来。 两人进门，徐临笑着招呼，说打扰他一段时间。赵树羽回道，不会麻烦，他一个人住也无聊呢，在这里就不要见外了。 在宿舍安顿好，秦策强制徐临共享双方位置所在，徐临笑笑也不阻止。 当其离开，他立马关闭共享。 赵树羽多少猜测到他遇见麻烦才住进来，于是问什么要关闭共享？如果出了什么事，队长也能在第一时间追查到他的行踪。 “就算我不共享，他多的是办法，追踪到我手机位置所在。”靠在床头，徐临悠悠回答。拿着手机看地图。 “我觉得队长只是在关心你。”赵树羽道，不再多问。 当天晚上，两人一起去外面吃牛肉面。 翌日一早，到公安局大楼后的食堂吃早餐，秦策端着盘子和他们一桌。后面，刑警大队的人陆续端着早餐过来。 早餐时间结束，南岸分局的同志开启新一天的忙碌。 二楼刑警大队办公室，秦策开会。众人或坐、或站着在白板前。他把那七张假身份证贴到上面。 简略地把徐临昨天遭遇的事情讲了一遍，他对坐在中间位置的人道：“徐临，昨天袭击你的室哪个？” “第三个。”徐临回答。 第三张照片里的男人，假证名字叫“周长义”，年龄35岁，其面相，倒很符合这个年龄的。 “317案子背后，有人不想让警方调查真相。徐临作为半年前案子主心骨之一，将其铲除，极大可能会切断案子进程，逼迫调查陷入僵局，再难以展开。欲杀徐临之人，与背后凶手有直接关系，手里很大可能有和严浪交易的违法枪支。这个人，是很重要的人证，必须追查逮捕。赵树羽，你带四人调查假证上的七人行踪。” “是！” “谋杀不成，317案子背后主谋，有可能还会再次行动。徐临，我要求你身边，至少要带上一名刑警。” 徐临没有回答。 “317案子今天开始重启调查，魏爱，你重新梳理一遍案子经过。” “是！” 魏爱站起，重新梳理案子发生经过。她把那七张照片取下放在桌面，接着把半年地图展开在白板上。地图上，有案子路线记录和案发时间。她一面讲解，一面把现场照片贴在上面。 “3月17日下午3点左右，文正街居民楼发生一起枪杀案，58岁死者俞善渊被人枪杀于家中，当时，正好被邻居撞见。凶手杀害死者后，从楼下逃窜。闻枪声赶来的巡警，一面追捕嫌疑人，一面向市公安局指挥部报警。指挥部迅速指挥，南岸分局刑警出动追捕。直到3：39分，凶手拒捕二次开枪，击中一名刑警当场身亡。其再次逃窜，于3：56分，逃匿景江酒店挟持人质，与警方对峙……直至9：09分，引爆炸弹脱身，未曾有过谈判和诉求。” 魏爱梳理案子，把重要的人物背景和案子细节讲解清楚。 被枪杀的刑警，是他们刑警大队的队员。 58岁的受害者，根据背景调查，原是京城第四制药厂教授级高级工程师，刚移居江州没多久，生前和任何人并无仇怨。其直系家属在国外，对其被杀前的社会人际关系网及生活轨迹，并不清楚。 当魏爱梳理案子始末结束，徐临站起，拿着笔直接圈下中心城位置，然后一条直线画过去，直到停在“新邦大药厂”，打了个三角。 “317案子背后，围绕着的是药物相关。王武军以‘悬丝傀儡’方式死亡，暗示着案子另有人背后推动。他指向的方向是新邦大药厂，我们对这家药物公司的信息是空白的，但从王氏兄妹留下信息看，案子与这家药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完，徐临坐回原位。 于全保很不解：“假设老教授的死背后，是新邦大药厂所为，对方为什么要把他杀掉？” “这就是我们要查清楚的。”秦策站起，“朱杨你带几个人调查新邦大药厂，其余的人随我调查老教授移居江州的目的……于全保，你跟徐临一起，如遇见可疑人物靠近，不要正面应对，及时报告我。” “队长，我要跟朱副队调查新邦药厂。”于全保忙道，万分不愿意。 “我和徐临一起吧。”魏爱道。 “好，有情况记得及时汇报。”秦策道。 “是！”魏爱领命。 会议结束，刑警队分为三组行动。 秦策单独把魏爱叫到一旁，与其说了一会话才出门。 徐临坐在秦警官位置上，拿着手机拨通一人的电话。 “大娘，在哪呢？” “哟，警察同志，又找我干什么？” “最近缺钱，想赚点外快，所以想让你帮忙找个门路。” “徐警官你在和我开玩笑么？想捞油水，用得上我这种家里有病人的？” “我是正经警察，哪能搜刮民脂民膏呢，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一身衣服啊。” “我咋听着不对劲呢？小伙子该不是在悄悄挖坑吧。” “坑是没有，倒是得把你们前面路上的坑给填平了。” “行了，你到我家来。” “好咧！” 挂掉电话，徐临出门。魏爱见了，急忙跟上。 “你刚刚和谁电话呢？” “一个了不起的大妈。你不必跟着我，我命硬，没这么容易死。” “话虽如此，可你出门，总该坐车子吧。” “警车比你一身警服还招摇，赶紧去换了。” “好，你等等，我马上换好。” ———— 今晚只有一更。
第39章 药企 当魏爱换好便衣出来，徐临已不见踪影，想到队长的话，她急忙赶过去。 按照大妈给的地址，徐临来到一栋老楼。一楼屋内，他见到大妈家中患癌的十八岁儿子，其叨叨絮絮，说女儿上学住校，丈夫在外跑快递，她在家照顾儿子，接点手工活儿补贴家用。 这一家子，目前依靠丈夫每月几千元收入生活。儿子是药罐子，挣的钱，都砸进去了。现在买不到仿制药，就吃别的药物扛着。 “我听说‘新邦’和‘维瑞’都在投入研究那款药物，咋还不上市呢？仿制药进不来，新药不上市，癌症家属的门路，快被堵死了。” “这两家制药厂，你了解深吗？” “深啊！都是竞争关系呗，咱们走投无路的病患家属，常两家来回跑试药呢。我还看见，前段时间在维瑞工作的研究员，跑去新邦上班了呢。病人里，还有传闻，说假药严打背后有这两家制药公司背后推波助澜。资本家为了利益，真是不给病人一条活路啊……你吃饭了吗？要不一起。” “不用，你吃吧，我等你。” “好咧。” 大妈端着饭碗喂儿子。 “前段时间，那个王武军被人杀害的新闻我看了。他以前背着妹妹去药厂试药，我们都见过。网上说他是半年前枪杀爆炸案的凶手，可真看不出来他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他这么一死，那个女孩估计也活不长了。可怜啊……” 大妈感叹道。 本地癌症家属，常交流治疗方案和买药途径，王武军是他们群里的一员，只是话极少。他的事情在新闻上曝光后，他们震惊不解，也不愿多谈。因为他们并不了解事件背后的因果。再说了，因为绝症走向极端道路的人多了，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徐临听着大妈说话，看着她喂完儿子，再自己吃白粥咸菜。吃饱饭，她把碗筷清洗放好坐下认真道：“徐警官，我提醒你，试药是来钱快，但只能是短期的。一年来三次，挣个两三万块钱左右就可以了，也不会有身体影响。要是长期，每个月换着不同药厂跑去试，身体绝对会出问题。我见过欠几十万债务的，本市和隔壁市几家药厂来回跑蒙混过关，钱是还清了，可有落下一身毛病。” “叫我小徐吧。大娘你就放心吧，我有正常职业，只是一时临时急需用钱才想去试药。再说了，我这是舍身为医疗事业做贡献。”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我联系一下老金。” 大妈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通话结束，说今天有安排进新邦制药公司，他们现在就坐车过去。 和儿子说了一声，两人出门，前往新邦制药公司。 老金是两家药企的试药中介之一，今天新邦制药进行某试药活动，需要二十人，为期十五天，完后报酬是八千元每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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