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酒吧,徐临拽住他头发,拿着破啤酒瓶,对准了他的眼球。要不是刑警大队在场,怎会容忍如此羞辱,今天既然撞到他手里,要不做点什么,不解当日之恨。 “徐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从南岸游过汉江到北岸区,二是我切下你的舌头。”程景焕拍了拍他的脸。 车子空间小,被左右挟持的徐临无法避开,两人面对面,只有半个手臂距离。 “我选择让你断子绝孙!”徐临冷笑道,膝盖朝其胯间狠狠一顶。 同样无法后退的程景焕,被顶个正着。钻心的疼痛感,让其下意识站起,头却“嘭”地一声撞上车顶。捂住胯间弯下腰,他往前倾,徐临嘴巴一张,咬住他耳朵一撕,他痛苦惨叫:“啊——给我摁他——摁他!” 左右两人赶紧抓住其头发往后拽,两腿各缠住他左右脚。 徐临被迫松口,唇上沾血,满口血腥味。 被顶命根子咬耳朵出血,程景焕疼得眼睛浮起生理泪水。其一手柔着胯间缓解疼痛,一手捂着耳朵。看着手心沾满鲜血,内心怒火蹭得翻滚,暴怒地朝着徐临狠劲抽出巴掌:“我操你妈的!” “啪啪啪啪——”连续朝徐临左边脸颊扇巴掌,徐临半张脸很快被抽得发红浮肿,鼻子流出鲜血,可就是没喊疼一句。 在发泄够胸中怒气,程景焕胯间和耳朵也没这么疼了。 “姓徐的,你现在是砧板上,被我待宰的鱼。刚刚你要是求我,我兴许还能放你一马。现在你哭着跪下舔我鞋子也没用。”程景焕手往后伸,“把刀子给我。” 正在开车绕着会馆中心的司机,递过一把水果刀。 “程景焕,一年前你弄不了我,以后也收拾不了我。你要不用这把刀子在车里把我切成碎片,只要下了这辆车,我绝对会让你哭出鲜血。” “我看你不招惹我就浑身不舒服度,嘴巴这么厉害,多说点,不然等下没机会说了。”用刀身在徐临脸上舔了舔,舔出血痕,程景焕挑选着下刀口的位置,“在南岸区和我硬碰硬,是在自掘坟墓。你要是识相点,就早点收拾好包袱滚出江州。可偏偏,要和我对着干。我现在琢磨清楚了,你他妈的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而是故意找我茬。行啊,要玩,我会奉陪到底,在江州为你立好坟墓!” 刀子继续贴在徐临脸上,当他想抠开其嘴巴,拔出舌头时。徐临突然将贴着刀子的脸颊,往左边一幢。 见徐临带着刀子撞过来,左边人吓得松手避开,生怕刀子伤到自己。他趁此机会,挣脱束缚,双手抱住程景焕,拿着脑袋对其头上“嘭嘭”砸。 程景焕被砸得头晕脑胀,刀子也脱手落在车坐下,他大吼道:“你们在干什么?给我分开他!” 两人反应过来,想把黏在一起的人分离。可车内狭小的空间,反倒帮了徐临的忙,左右的人一时半会无法分开他们。 程景焕气得炸肺:“揍他,给我揍他!拿刀子扎他!” 一人对徐临下狠手送拳头,一人矮下身体摸刀。当摸到车座下时,徐临重重一脚踩到其手上,对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前座正在开车的人,明显感到车身摇晃,其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后座发生的一切,觉得有些离谱。程大少是怎么做到,三比一情况下,还无法控制一个人的?当然,脑子是这么想,肯定不敢问,他还要领工资呢。 突然,车子“戛”地一声响急速刹车,惯性使然,后座三人往前倾倒。 司机看着拦住自己的警车,从上面下来的男人走过来敲车窗。他下意识打下,对方道:“警察,全部下车检查。” 见是秦策,徐临松手放开程景焕。 秦策从会展中心跑出来,在附近找了一圈,没看到徐临。又打了几遍电话,对方也没接。当他想开车找人时,发现一辆黑色车子已绕着会展中心开了两圈,车身还很大幅度晃动。 这是很不正常的。当车子开第三圈绕过来,通过风挡玻璃,他看到了后坐车上的徐临正和人互殴。于是开警车拦截逼停车子。 看到他,后车座上的人停止互殴。他让所有人下车检查。徐临松开程景焕,拉开车门走下来。 “还有你们四个,全部下来。”见里面的人不动,秦策拽住一人扯下车,“蹲下别动,双手抱头!” 程景焕傻眼了:“你没事找事啊?我犯了什么罪?凭什么要查我啊?” 秦策语气冷酷:“妨碍警察办案,下来!” 本心情就差的程景焕,踏下车怒气哄哄推搡道:“以为你新来不懂事,上次才没找你麻烦。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看我不扒下你这身衣服!” 在他推搡三次以上,秦策拿住他的手,把人反扭摁在车身上,掏出手铐,将其铐住:“袭警!” 这下程景焕直接傻逼了。一旁脸上带伤的徐临,好心情地吹了声口哨。 四个人,全部被塞进警车,也不管留在马路上车子,会被交警拖走罚款。程景焕一路骂骂咧咧,要求给他老子打电话。秦策自动过滤嘈杂的声音,询问徐临脸上伤口。 肿了半张脸,脸上还被刀子划出细小刀痕,及身上打出的暗伤,徐临倒不觉得有多疼。 “秦策,你就这么把人铐走,不出半个小时,范局长会请你去办公室喝茶。”徐临笑道,笑容扯动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 “那我和他多喝几杯。”秦策完全没把程区长放在眼里。 “你真是比我狂妄多了,我看好你,有前途!”徐临煞有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着两人对话,程景焕恼恨,把秦策划到和徐临一起,以后连其一起收拾。 回到南岸分局,也没审讯,秦策直接把人关进拘留室。局里的同志看他关押区长之子,露出惊讶的表情。
第30章 喝茶 侧写师:罪案调查 回到二楼办公室,秦策找来药箱给徐临上药。对方想接过,说自己来。他握住伸来的手,深邃双眼直视对方:“你脸上有伤,鼻子流血,嘴唇撕裂,别瞎自己折腾了。” “行行行,那就有劳秦队长了。”徐临收手,老实坐着。 挤出药膏,秦策轻轻地点在他唇边擦拭。 柔软的嘴唇,带着伤口和血痕,别有一番美感。这张俊脸,整个左边脸颊红肿,三道细小的伤口,已开始结痂。脖子上,有程景焕手下强行分开时,留下的抓痕。还有袭击在其身体里,无法看见的暗伤。 柔软服帖的头发,在打斗中,悄悄翘起一小缕头发。 眼前受伤的青年,有种凌乱的美感。其脸上虽有伤口,可表情不柔软。相反,透着一股凌然的气势,仿佛不可侵犯。谁要故意来撩,就狠狠扎人。 “下次别这么愣,和那人直接对上,会很容易吃亏。”擦完药,秦策捏住他的下巴扭动侧脸,检查打量伤口。 “我吃的是他背后权力压迫的亏。要是一对一打,能让他以后看见我绕道走。”徐临不惧怕对方,相反,敢去碰硬。不然,今天一个程景焕,明天一个李景焕,后天一个赵景焕。那还要不要查案了?干脆真收拾包袱,滚蛋算了。“你也别说我,放眼整个江州,你是第一个铐他的,哪个看了不喊‘厉害了秦哥’。” “那是因为我有范局长兜底。”秦策拇指,轻轻蹭在他红肿的脸颊上。 “你是他私生子啊?”徐临拍了一下捏着下巴的爪子。 “想知道,你去问他。”秦策笑着松手,“如果身上有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 徐临嘲笑道,该去医院的是程景焕。那人被他咬耳朵,估计得缝针。 还没半个小时,南岸区公安局的范荣局长,听说秦策把程区长儿子关起来,便亲自来到二楼找人。 这位方正脸型的中年男人,刚踏进刑警大队办公室,就质问道:“秦策,你关程景焕干什么?赶紧把人放了。” 秦策站起道:“他妨碍公务。” 徐临一旁附和:“对啊,我亲眼所见。” 范局长指着他道:“没你事,给我闭嘴。你到我办公室一趟。” 秦策一声“是”,跟随范局长离开。 两人离开后,徐临前往法医鉴定部门。 跟随范局长来到办公室,秦策把门带上坐下。 范局长让他把事情经过讲清楚。他简略地把会展中心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临既然没事,你还抓他干什么?”范局长质问。 “我只是在公事公办。”秦策一身正气凛然。 “你就不会灵活性执法?你知道吗,刚刚程远洲给我电话,说要看看押了他儿子的人。人家这是盯上你了,明白不。”徐临本让人不省心,再多加一个,他胃更疼了。 “能得程区长赏识,是我的荣幸。”秦策不卑不亢。 “行了,我总算看明白,你和徐临一样刺头。”范局长拿起茶喝,压压火气,免得被气死。“还有啊,案子闹得太大,影响很不好,尽快查清楚。” 秦策应下。 两人交谈了十来分钟,程区长已到南岸分局,来办公室找他们。 范局长带人站起,请其进入。 程区长和范局长差不多年纪,用发蜡梳着三七分头发,显得干净利落。看着秦策,他笑着道:“这就是新来的刑警队队长?” 范局长也面带笑容:“是啊,小伙子刚来没多久,对南岸区的事还不熟透,所以才和景焕起了冲突。刚刚,我已经训过他几句,等下他下楼就把人放了。” “年轻人啊,过于死板容易踢到铁板。要想往高处走,需要功绩,更要人脉。这是缺一不可的。”范局长看向秦策。 秦策也不吭声,就看着他。 范局长“呵呵”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半年前的案子凶手已找到,为什么不结案?而且,徐临似乎在参与案子调查。老范,三大区唯独南岸的负面舆论最大,制造负面信息者,就是他。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让他继续参与调查呢?” “程区长,公安局调查重要刑事案件,有自己的办案程序。一直以来徐临是我局聘请的犯罪心理学顾问,协助破获不少案子。我相信他在这起案件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公安局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行在这里指手画脚。 程远洲表情阴晴不定,他笑着转移话题,之后下楼。 秦策跟随一起下楼放人。楼下,徐临与程远洲擦肩而过,两人当对方空气,仿佛不存在。 被关了近一个小时的程景焕,终于见到了他老子。 让三名手下自行离开,父子二人坐上车子,叫司机开车回家。程景焕终于开口愤愤道:“爸,我一定要折那两个人,不然咽不下这口气!” 程区长眉头微皱:“景焕,你在外面的一举一动,直接影响到的是我。上次你能躲过危机,是我在你背后擦屁股,不然,徐临早把你送进去了。以后做事,别总欠缺考虑,你爸我要是因为你跌下去,可就再也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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