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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临把炒菜和米饭放在桌子上，让秦策赶紧吃完回去。
第22章 大妈 翌日，徐临来到刑警大队，秦策已带人出门调查，只有赵树羽一人在。他询问追查结果。对方摇摇头，说源头已被清除，现在网上第一个流传开的，不是最初的原始地址。 坐在秦策办公桌，打开电脑，他搜索关键词，查看满天飞的当日现场照片。互联网上，不同的人，不同的位置，拍出了死者不同角度。 看着看着，他眉头微蹙，将这些不同角度的照片，存在一个文件夹，存了近百张才停止。一张张照片，慢慢点击看过去，脑子迅速思考，凶手为何以这种方式杀人？在知晓对方身份情况下，如果只为了泄恨，将人残忍杀害，吊尸示众，并揭穿其身份，目的也达到了。可为何在死者身上缠上丝线？和伞绳不同，这东西根本不能承重。 以这种方式杀人，凶手想传递什么？暗示什么？ 反复看着近百张照片，暂时找不到有用线索，他点开嫌疑人发布的视频开始听。听了三遍后，他慢慢调大音量，又重复听了一遍，直到结束。他摘下耳机，让赵树羽删除317案子画面，再去除嫌疑人人声。 赵树羽打开软件，手指飞快在键盘上跳动，约莫二十分钟后，把删除画面，去掉人声的音频发他。 接收后，他调大音量听了一遍——看来没有听错，有模糊的背景音。 秦策和朱杨分头带人调查。医院里，清洁公司工人醒来，面对警察询问，一问三不知。他记忆里，急着上厕所，在进入隔间时，有人从背后朝着他脑袋来了这么一下，再醒来人就在医院了。 得不到有效信息，继续调查各大医院内部。 盐酸肾上腺素注射液是处方药，急诊科抢救室所使用，有着严格用量，外面普通药店是买不到的。针对这条线索，向市内所有医院进行排查，可有遗失的药物。 一天后，东南医院传来消息。 盘点盐酸肾上腺素注射液时，少了一支。但药是什么时候丢失的，他们不清楚。药房里的药物，是药剂师在看守调配。 可是，有一名药剂师，已请假了好几天。 秦策让他们电话过去，发现对方关机，根本拨不通。 于全保心下断定，这个药剂师有着重大嫌疑。案发时间前后，药物缺少，还故意请假电话关机，几种巧合，都被此人凑全了。 一想到功劳在向自己招手，迅速升职走向人生像巅峰就兴奋，于是积极调查此人行踪。 药剂师姓柏，叫柏南司，租住在离医院不远的生活楼。他们开车赶到，至柏南司家门口。敲了几下，见无人开门，联系房东来过来，门口打开，几人进入调查。 一房一厅小屋里转了一圈，于全保翻看物品检查，目光定在桌子，从上面拿起一张报纸，看后，他兴奋递过道：“秦队，看！” 秦策接过，是一张半年前，有关于317爆炸案的报纸报道。放下报纸，他在屋内检查了一遍。房间一面墙壁上，有照片撕下的印痕，留下的方形框比墙壁其他地方显白。 又在洗漱间等查找一遍，收队离开。 屋子内个人物品皆在，还留有十分明显生活痕迹，也没有退租，其应还留在这座城市里。 他让手下队员，对柏南司的社会关系和行踪轨迹，进行摸排，以掌握更多线索。 柏南司日常所接触的人群，一是工作单位，二是服务对象，三是个人家庭。其尚未结婚，也非本地人士，每天往返医院与出租屋。 医院方，说此人工作三年，没有违反过纪律，至于个人私生活，不太了解，只是听说好像有过一个女朋友。 病人方，一名老者，说他是个好人，什么药都能从他这里买到。 听到这，秦策敏感觉得有问题，于是套话，非医院药品内，是否可买到？ 对方被他三言两语绕了进去。 让便衣刑警在病人之中调查，他发现，柏南司背着医院，向病人提供医院方没有的药品，从中获益。对病人来说，其行为是在救人，因此本能团结，无人揭发，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利益不受到损害。 另一方，带两人守在柏南司家下的朱杨，发现一个行迹十分可疑的大妈。可疑到什么程度呢？就是那种看上去鬼鬼祟祟，眼神张望防备，看见巡逻过的警察，会躲避到广告牌后。 秦策让其别打草惊蛇，他马上带人过去。 几分钟后，他带人赶到生活楼下，与朱杨接头后，看向穿旧红色衣服的大妈。 偏偏，大妈正好看过来。 两人视线对上，大妈脸色突然大变，转身就跑。 朱杨惊愕当场，这也太敏感了吧，仅一个眼神，就察觉不对！ 见秦策立即追上去，他也赶紧追过去。 一前一后，在闹市街，大妈横冲直撞跑得风风火火。身后于全保大喊“让开”，朝前大声道：“大妈，你跑什么？有什么话，咱们坐下好好聊！” 前面大妈脚步不停：“小兔崽子，想让我别跑，你倒是停下啊！哼，别以为你们换了皮，我就认不出人来了！想抓我，门都没有！” “我们没要抓你，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是想送我去牢里了解？你的话，去骗骗路边吃奶的小孩吧！” 于全保气得差点嘴歪，大妈这个群体，对他来说，真是无理取闹的人。 闹市街人多，能成为对付警察的障碍，也是自己阻碍。被大妈冲撞到的人，哀叫声此起彼伏。她身后，秦策灵敏避开阻碍，奔逸绝尘。很快，他追上对方，从背后擒住其肩将人压制在地。 大妈“哎哟”一声摔在地上，下一刻其哀嚎道：“救命啊，流氓啊，变态啊！”她嗓门大，这么一吼，引起街市的人纷纷侧目看过来。 追上来的于全保气喘吁吁，从口袋里掏出证件“警察办案”，人们才散去。 两名刑警拿起不住挣扎的大妈，她悲伤哭泣道：“我上有老母，下有孙儿，你们抓我，是要害我全家啊。” 秦策有些哭笑不得，无奈道：“你别紧张，我们真的只是了解一些事情。”演戏，至少要把眼泪挤出来做足吧。 “真的不会抓我？” “回局里我们再谈。” “说来说去，要是要抓我！” ———— 和读者大大们说对不起，这两天没更文的原因，一个是在捋后面剧情，二是身体原因带来的头痛毛病。 后面要是有停更情况，一定会提前告知的。
第23章 愤怒 侧写师：罪案调查 大妈极不情愿地上了警车，她一路上哭丧着脸，说自己养一家子不容易，要是警察不放过她，一家人只能整整齐齐躺板板。 待到北岸分局，前往审讯室，徐临正好从楼上下来，见秦策押着大妈，也跟着进去。 审讯室里，与大妈面对面坐着，秦策询问其个人信息，对方胡编乱造，没有一句是真的。一旁做笔录的民警，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 见其实不配合，他问道：“你在找柏南司？” 大妈明显顿了一下，避开他眼睛闪烁其词：“什么南，什么北，我不认识啊。” 知其撒谎，他继续道：“柏南司私下向病人贩售药物，还卷入一起宗命案。如果你有他的线索，最好配合警方调查。” “我说不认识，你们不信，非追着我跑，你们这是滥用职权！”大妈气呼呼地喝道。 “看见警察你就躲，要不是心虚参与其中，会怕警察。” “那是我对警察过敏，看见你们就浑身不舒坦！而且，哪条规定我不能躲着过敏原？这要是病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得起吗？哎，不说还好，现在我浑身上下开始不舒服，你们赶紧送我去医院吧。” 秦策被堵得语塞。 一旁听两人对话的徐临，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于是针对卖药一事，改变询问方式：“大娘，你家缺药吧。” 大妈脸色表情微变。 看来方向对了。柏南司私下向病人贩医院没有的药物，普通人找他，无非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要是普通药物，还不值得你替柏南司向警方隐瞒。我看，你们涉及的，是违法药物交易吧。如果他被抓，那你家病人，就会断药。” 大妈脸色彻底变了，不明白怎么被眼前年轻人一眼看穿，她好像啥也没说啊。 “警察是一定会抓到他的。秦策，既然大娘什么都不知道，就放了吧，等逮住柏南司，到时再把卖药的，买药的，捋下来一锅端掉。” “我端你个头啊！关我们买药的什么事？我们才是受害者！”大妈开始激动。 “这句话，等抓住他再说吧，你可以走了。”徐临站起。 “小伙子你咋不听人话啊？都说了，和我们买药的没关系！”大妈伸手抠住他裤子里，大吼道，“我吃饱了撑着，和你们警察对着干啊？你们要把他抓了，我们买药的怎么办？药没拿到，几百万全部打水漂，几十个家庭等着救命药的，全等死！” 见内裤边角露出，正想抠回裤子的徐临，听了她的话，顿了一下。 “他该死，但死前把药或钱吐出来！你们警察光抓犯人就完事了，那我们癌症病人家属呢？谁来为我们考虑？逼迫我们去买进口高价药？一年几十万、近百万的药物治疗，谁治得起？当人人千万富翁啊？还有压迫在我们头顶上斗争的两大药企，这是在绝我们命啊！” 大妈红了眼睛，咬牙切齿道：“只要还有市场，只要那两家药企继续斗争，走私药物的，你就算抓了他，也还会有下一个。” 正想详问两家药企事情，大妈却闭口不谈。她松开徐临的裤子，说要没事就回去了，离开了南岸分局。 感到心烦意乱的徐临，想要回去，秦策让他一起去吃食堂，说聊一会。 两人去食堂吃晚饭，坐在靠窗位置，秦策道，明日去见见购买药物的人，从仅有的线索看，比起警察，需要救命药和钱的人，找起来人来，比警察更加卖力。 心不在焉地应下，吃晚饭，他回龙门老街。 万基不在家，他打开电脑，登上林楚的WeChat，再次爬上林楚和野哥的联系。爬完近期信息，他敲打键盘发过去。 ——野哥，还有药吗？ 对面，很快回复过来。 ——有个屁，上次你鸽我，药全给别人了。 ——你想想办法，我急用！ ——我上哪给你想办法？去监狱想？我说大妹子，你知道现在情况有多紧张吗？海关不知抽什么疯，死死严查，我看这条线基本是废了。我劝你，实在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带人去试药吧。 ——那下次有药，先给我留着。 ——行，只要有钱有货，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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