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州:“这是我们两兄弟的家具打样,我们的手艺,在镇上也是有口皆碑的,这个并不怕,房建的木材木料,我们也能保证品质上乘,这会你们能看到,能摸到,能带走,就不算是空口白话了吧。” 弟兄当中有一位魁梧的汉子发话了:“宋兄弟,如今我得见您这品质,自然是能够信服的,还有罗兄弟作保,这回我们更放心,你俩且安心,这生意,以后就是我们大家一起的生意了!” 大家纷纷作揖说好,饭桌上的气氛活络起来,宋禹州又点了大壶酒,与兄弟们一起畅快饮着,此番就算是把合作事宜给定下了。 宋家两兄弟是遗传的宋父酒量好,并不怕喝,招待了众兄弟走了,脸上也不见什么酡色,最后罗哥还争抢着要去买单,被宋禹州拦下来了,说着本就是求他攒局,哪有让他再出血的道理。 罗哥也就不与他争辩了:“宋家兄弟,这事能促成我太高兴了 !” 宋禹程:“是,这次多亏罗哥!” 罗哥:“不不不,是你们属实厉害!……对了,我下午还约了人谈事,就不和你们多说了!” 宋禹州:“罗哥慢走,我们稍等也回了。” 罗哥:“好好好,下次见。” 宋禹程:“哥,你在这还有事吗?” 宋禹州:“阿溪的朋友在这,我去打个招呼带个好吧!” 宋禹程:“我和你一起。” * 两兄弟人还没到后厨,就听见了呜咽声和被踹打的声音,他俩对视一眼之后赶紧跑到了后厨,之之被踹倒在地,身上的汉子压着他打,之之身上青红一片。 “啊!” 汉子被宋禹州一脚踹倒,翻过身来骂:“哪个孙子敢踢你爷爷?” 宋禹州:“你怕不是不想活了”。 那汉子面相粗鄙,眯着眼打量他二人,许是觉得他俩都是高大精壮的汉子,打起来恐怕讨不找好,那汉子面色缓了些说:“这是咱家内厨房,闲杂人等不得进来,你俩出去!” 躺在地上的之之眼睛微眨,看起来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这次倒是宋禹程先发了话:“我们不进来,人都要被打死了,你就只能等着吃牢饭吧!” 汉子:“与你们何干!” 宋禹州:“打了我朋友,就干我的事。禹程,先送他去医馆。” 汉子动了动嘴欲拦住他们,但是看了一眼之之似乎真的不行了,也怕出人命,就没拦着他们,让人扶着走了。 在医馆缓了很久,又上了药,之之总算是能有些力气说话了,便对宋禹州说:“感谢二位宋兄弟,这诊治钱我回了饭馆,便还与二位!” 宋禹州没和他说这个,转而问他:“这汉子上次不曾见过。” 之之:“是我师傅的儿子,和他一个德行,性子暴虐,还占小翠便宜,我理论几句,便把我打成这样了。无事,我有法子治他。我师傅就我一个徒弟,他老人家进了棺材,这饭馆便离不得我,那孙子也不敢真把我打死。” 宋禹州:“你卖给他们家了?” 之之:“不曾。” 宋禹程在一旁听得有些着急了,本就少年意气的他说:“既不曾卖与他们,何苦还受这气,看他们把你一个汉子都给折磨成这样了,刚刚扶着你都没二两肉。你这身板再挨那么几下,命都会没的!” 之之眼神闪烁,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那里有自己隐去的蝶印,垂了眸说:“我没那么容易找活计的。” 宋禹程:“一个汉子怎的还能让自己吃不上饭不成,你可以……” 宋禹州打断了:“不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就这样回去,否则我没法和方溪交代。你这样,且不说是做工,就算真是卖了身,生了病也是有假的,何况你这还是东家打的,更应该得了假,你收拾一下东西,先和我回去吧!” 宋禹程:“对啊,就是这个理的!” 作者有话说: 得把之之搞过来才行!
第25章 之之留下 之之想了宋禹州的话,确实是这个理,再者他自己这身子骨短时间内确实经不住那孙子的第二脚了,遂和他们一起回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以防万一,之之把自己所有身家都带上了,就怕那孙子玩阴的。 哪知那汉子在他们整理完东西之后直接拦住了他们。 汉子:“你们这般是做什么?” 之之有气无力但话语上却不饶人:“老子要休假,上次沐休都过了多久了,怎的还不能让老子休息了?” 汉子:“以前给你休是因为有我爹能补上,现今这饭馆哪还能离得了人?” 之之:“与我何干,我就一个做工的,饭馆挣了钱我也只有自己的份例,何苦为你们想这么多!” 汉子:“这个月的月钱不要了?” 之之没说话。 宋禹程直接忍不了了,眼神狠厉看他:“你这般暴虐,月钱又有几个子儿?在这里张牙舞爪的!” 又对之之说:“之之兄弟,你放心吧!我宋某人还是有点家底的,你且在我家住下,我家也招做工,必不会让你饿着就是了!” 说完就扶着之之往外走,那汉子还要阻拦,宋禹州简单撸了袖子,臂膀腱子肉隆起,目中寒意乍现,惊得那汉子退了一退,就没再阻拦。 之之的腿虽然没被打断,但是脚踝处被撞到肿起,被宋禹程扶着走一步就疼一步,最后没了办法,宋禹程便在他身前蹲了下来。 宋禹程:“之之兄弟,快上来吧!” 之之:…… 宋禹州:…… 宋禹程往后瞥了一眼,爽朗地说:“兄弟你怎的还会脸红的啊,都是汉子不用拘谨的。” 之之原本也没想瞒着,只是这个时候才说多少有些不合适,他看了一眼眼前精壮汉子的背,想起了自己曾经喜欢过的打铁哥也是这样的背,可惜那打铁哥只喜欢娇滴滴的妹子,不爱哥儿。 一阵恍神之后,之之发现自己已经到宋禹程背上了,宋禹程背他起来,怕他掉下去还托了一下屁股,于是没心没肺发表起了摸屁股感言:“之之小兄弟,你这全身没几两肉,屁股倒是肉多软和着呢!” 之之憋红了脸没说话,宋禹州觉得好笑但忍着说:“你好好背,别想东想西的!” * 方溪这边已经回到家里做起晚饭在等宋家两兄弟回来了。 他们早上一大早到先是到了赶集的地方,把湘娘的冰凉粉摊子搭好,让湘娘先叫卖着,方溪就赶着牛车去了药坊,药坊如今早已换了老板,样子也不再是方溪做工时那样了。 方溪找了药坊老板,老板看他有足足十斤乌药那么多,顿时眉开颜笑,本来还欲坑一把方溪,但是方溪早已打听了市价,坑不着了。老板面色尴尬也不显不愉之色,毕竟这终归是好卖的药材,赚得多。 最终乌药合着其他草药一起,共卖出了三两银子那么多,方溪拿着这么多钱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想他应该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对钱如此心动的人吧。 湘娘这边也卖的不错,县城这几个镇子上有一支流动赶集商队的,每月逢三、十三、二十三这几日都是田水镇赶集的日子,几个村的人都会来此采买,人流量大。 湘娘五文钱一碗的冰凉粉,也卖了八十多碗,合计得了四钱多。方溪和她一起卖完之后,赶集都还没结束,两人就一起坐牛车逛这赶集集市,湘娘高兴,赶集的东西也比往日去铺子里买便宜,就买了一整只色香味俱全的烧鹅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吃新鲜的。 方溪则买了捣药用的药碾子,带着滚轮磨药会省力许多。又买了一些之前没有吃过的云片糕,看起来雪白雪白的,也不知道尝着是什么味道,等下回去就能知道了。 现下二人已经回到家中,湘娘炒着菜和方溪聊天:“阿溪啊,你今日营收竟有三两这么多钱,娘真是不该让浪费你这一身本事。还让你上山的时候去给汉子们做饭,做饭婆子一天十文足够请了吧,何苦让你去呢!” 方溪笑道:“无事的,我也不是日日都能采到名贵药材。” 湘娘虽容易上当轻信他人,但是在钱财上确实是能计较明白的:“不行不行,下次就我进林子里给他们做饭,你去忙自己的吧!” 方溪:“没有相公的话,我自己一人也是不好在深林穿行的。” 湘娘:“这倒是个麻烦事,且得思虑一番!” 方溪:“无事,等相公回来再说吧!” 湘娘:“行,我这也没什么活了,你端了菜,今日天色早,我们晚饭去院子里吃。你去了在外面等他们回来就成。” “好”方溪端了饭菜到外面边等边拿出云片糕还未进口,就看见两兄弟回来了,宋禹程背上还背着个人。 方溪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靠近了,才发现是之之! 方溪慌了神:“之之!你怎的了?” 之之被扶着放下来摸着他的头说:“没事呢,挨了顿打罢了,不严重!” 宋禹程:“这都不严重,那还要多严重?” 宋禹州将自己弟弟拉远了一点,说:“你们先聊,我们去厨房看看。” 方溪赶快牵了之之的手坐下,问之之到底怎么了,之之就把饭馆的事长话短说了。 方溪摸了摸之之侧脸上的红肿。 “嘶~疼啊。”之之声音里带了委屈。 方溪:“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我采药卖得了钱的,你先在我这留下来吧!” 之之:“方方,我知道你疼我,可是你也是给人做夫郎的,我呆在这会让你为难的。” 方溪:“不为难的,我有了钱,可以付你的房钱和伙食钱,我到时给了娘便是了,你不要去了好不好,你……” 方溪哽咽了起来,艰难地说:“……好好活着好不好?” 之之也跟着眼睛红了,两人都是惺惺相惜的苦孩子,从小扶持对方,再苦的日子都过来了,方溪不想之之就这么作践自己了。 湘娘端了菜上桌,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方溪也一脸哭过的样子,便问:“这位是?” 方溪压下哽咽说:“是我的朋友,之之” 之之抹了眼泪笑着:“之之有礼了。” 湘娘:“有礼有礼,怎的哭了?” 于是一家人和之之开始一边吃饭,宋禹程一边说起了在饭馆的事。 湘娘听了只唏嘘:“孩子,那你不要回去了吧,我们家也招工的!” 宋禹程:“我也是这么说的,汉子在外怎么都能……” “实在是抱歉”之之低着头打断他说,“先前不与宋兄弟说,是因为没来得及,其实我不是汉子的!” 之之贴的胡茬早已在上药的时候撕了,宋禹程心思糙都没注意这么多,如今之之将手背上一块肤胶撕去了,露出了完整的蝶印来,昭示了他哥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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