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安瞧见谢缈在他屋子里忙前忙后的,突然没忍住说道:“谢缈,我想搬出去换个新的院子住。” 谢缈搬东西的手顿住了,咋的?书生不乐意在他们将军府住了? 谢缈连珠炮似地追问:“那你打算搬去哪里?还回来吗?以后我们还能见得着吗?” 他这才刚见到书生一会儿,书生怎得就要搬走了? 而且他可不愿意跟书生分开,原先因为那劳什子任务两人被迫分开了好久,好不容易回家了能待在一块了,怎么一见面就要分开呢? 不愿意,当真是不愿意。 温玉安瞧着谢缈耷拉着一张脸,便上前又问:“你可愿意跟我搬出去住吗?” 而后他说出了个地址,是一处京城里的宅子。 “将军说我若是搬出去住可以带上你,所以我来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块搬出去,你要是不乐意的话,我就自己……” 谢缈一双眼睛都瞪大了去,眼尾的那道疤痕都被拉长了,连忙说道:“没人不乐意,我可太乐意了。” 阿爹终于干了件好事儿,竟然让他跟着书生搬出去住,可是给他高兴坏了。 以后他跟书生出去住,就能天天见着,这辈子都感受不到相思的苦了。 谢缈这人比较急,得了这新房子的住址后,便找了好些人去那屋子里头打扫了一番,还往里头填了不少的家具,没多久那屋子就被塞得满满当当了,就等着主人领包入住了。 房子收拾好之后就是乔迁新居了,再搬家的那天谢缈特地请了不少人来家里头吃饭,备了两大桌酒席呢。 一块来的有谢家人,还有精兵队里的人,大家伙一进门说说话,空荡的院子瞬间有了人气儿,热闹得很。 谢将军今儿特高兴,拉着温玉安喝了好几杯,说着:“我家谢缈向来不是个省事儿的,你多担待些,他若是不学好你就跟我说,我拿着红缨枪过来收拾他,非得揍得让他听话不可。” “书生,你尽管好好读书,我等着你金榜题名,到时候咱俩再一块商量一下有关谢缈的归属。” 说罢,他又跟温玉安碰了杯,而后一口闷喝了个干净。 温玉安是个晚辈,随着谢将军喝了好几杯,如今脸颊红透了,像是姑娘家往脸上涂得胭脂水粉,衬得他气色好得不得了。 谢缈瞧着自家老爹过来跟书生喝酒,走过来就把书生的就被给抢走了,道:“阿爹,你跟书生喝什么啊,他脸都喝红了,我来帮他喝。” “嘿,我们说话你小子凑过来干什么,滚滚滚,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谢将军已经喝醉了,结结巴巴说着。 他让谢缈滚,谢缈可是不走,要是一走开,阿爹再灌书生喝酒怎么办。 阿爹喝起酒来又没个度,他要是不拦着些,书生还不得被灌个烂醉。 谢将军一瞧,嘟囔着:“这还没怎么了,就开始胳膊肘往一处使了,果然是儿大不由爹。” 谢缈听得晕头转向的,只说着:“书生是个酒量浅的,喝不了多少酒,你把他灌醉了以后,难受得不还是书生吗?” 那成想他话音刚落下,温玉安就给谢将军敬了杯酒,说道:“将军,晚辈定会加倍努力读书的,明年春天咱们好生商量。” 他先干为敬,面不改色地将酒喝了个干净。 谢缈一头雾水的夹在中间,明年春天怎么了?怎么还带瞒着人的? 接下来的宴席里谢缈一个劲儿地追问书生明年春天怎么了,可书生即使喝醉了也没吐露出来,可是嘴硬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53章 书生可坏了 果不其然, 宴席下来温玉安喝了个烂醉。 他喝醉只是脸上红了些,但人特别乖,就闭着眼睛一直睡觉, 一点儿都不发酒疯。 谢缈将人抱着送回了床上,用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擦得可仔细了,根本没注意房间门口还有四个脑袋呢。 三个公子哥第一回 瞧见谢缈对人这般好,吃饭时帮人布菜, 喝酒人帮人挡着,喝醉了毫无怨言地把人抱回房间,都放在床上了竟还给他擦脸。 这都快要不像他们认识的谢缈了。 唯独张扬一个人知晓其中缘由,他好歹是跟着谢缈一块往书院里头送过菜地, 见过好多次谢兄弟跟这小郎君亲近,他都习惯了。 等着屋子里头开始脱衣服,四颗脑才从门口收回来。 那三个公子哥惊讶了半天才开口说话。 “我怎么着都没想到谢缈会喜欢男人,想当初他还跟我们一起讨论京城里哪家的姑娘长得好看呢, 怎么一转眼这就变了?” “是啊,谢缈当初还说以后要找个漂亮姑娘娶回家,虽然这书生是够漂亮的, 但性别是不是错了?咋就变成这样了?” “而且谢缈给人擦脸,还帮人脱衣服, 这般下人的活他都亲自干了,瞧着应当是特别上心的。” 这时张扬插了句嘴:“那不是下人干的活, 谢兄弟家的小郎君喝醉了,谢兄弟照顾他是应当的, 做丈夫的就该这般才行。” “而且谢兄弟家小郎君对他可好了, 当初我们一块去打更时, 那小郎君每次都会给他准备一个布袋子,里头有糕点还有酸果脯,可真真是个贤惠的人。” 三个公子哥咽了咽口水,好嘛,敢情是早就好上了。 “谢缈这小子藏得可够深的啊,若不是今日小郎君喝醉了酒一直往他身上靠,我们还不知道他俩的事儿呢。” “我原本还想着今日谢缈来吃别人家的乔迁宴咋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原来这搬家的是他家小郎君,难怪笑得那样憨傻。” “说实话,我还挺羡慕谢缈的,身边有个知心的人陪着,总比我们几个光棍条子过得舒坦。” 张扬适时插嘴:“我不是光棍,我和我家小女娘已经看过日子了,今年冬日里就成婚,到时候还要请你们去吃个酒席呢。” …… 好了,双重打击。 谢缈那边靠在门框上,皱着眉道:“你们几个在人门外头说啥小话呢,吃过宴席了咋还不回家了?” 那三个公子哥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像是能把他给看出来个洞似的。 只有张扬挠了挠脑袋,说了实话:“我们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上头又给我们派了个差事,说是明日皇上冬猎,让我们去郊外站岗去。” 谢缈点头:“行,我知道了,明个定会准时到。” 张扬传完了话就要走了,连带着将那三个杵在原地的人都给带走了,边走边说道:“咱们可不能打扰他们的好事儿,有啥话明个再问吧。” 这才把人给带走了去。 谢缈关上门回了屋子直奔着床上去了,将心心念念的书生抱进怀里的那刻,可真是笑得像朵花似的。 他的脸颊还放一直往书生颈窝里头凑,书生喝醉了如今身上有点烫,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可舒服了。 温玉安可能是觉着有点凉了,缩了缩脖颈想着往后躲一躲,可被抱得紧,根本没法子躲开。 谢缈瞧着书生的模样,说着:“也不知道你又跟阿爹约定了什么,可别再是像上回那样危险的事儿了。” 他一个武生被困在家里头没法子出去,而温玉安一个文人只身涉险,每回想到书生都特别担心他,虽然阿娘说书社身边有人护着,可还是提心吊胆了好久。 “好书生,你就跟我说说呗,明年春天到底要干啥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书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眼睛里还带着浑沌,瞧着还是晕乎的。 温玉安看见身边躺着的是谢缈时,蓦地笑了一下,而后身子往下一滑,满头撞进了谢缈的怀里,还咯咯咯地傻笑呢。 谢缈第一回 瞧见这样的书生,可是新奇着呢,他揉了揉书生的脖颈,说着:“书生,你最好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和阿爹约定了什么?” 温玉安从他怀里抬起头,额前的头发散落了好一块,都快要遮住眼睛了。 书生一点都不在意,一双大眼睛眨呀眨,说着:“少爷,其实我可坏了,你这辈子见过最坏的人应该就是我了。” 坏到故意将高家给搞散,坏到故意让谢夫人知道谢缈晚上去找了他,然后还坏得让谢将军把少爷交给他。 谢缈笑了:“你有啥坏的,脑袋聪明读书还好,阿爹阿娘全都说你好呢,就连祖母都对你夸赞连连,我也特别喜欢你。” 温玉安嘿嘿笑了笑:“我是故意的,故意让你们喜欢我的。” 他脑袋里可会算计了,自从少爷在临溪庄帮着他打跑了那些欺负他的人,他就将人算计上了,算计着让少爷帮临溪庄养鱼,算计着让少爷带他回京。 住少爷家的,吃少爷家的,最后还把少爷拐走了。 可不是坏着呢。 谢缈只当是他喝醉酒说胡话呢,便顺着他说道:“是是是,书生说得都对。” 温玉安笑了笑就没再说话了,很快就睡着了。 谢缈没多久,嗅着这熟悉的味道也睡了过去。 他们的新家里头被谢夫人安排了不少下人帮忙,小毛过来之后做了家里的管家,把这里打理得仅仅有条。 谢缈每天都去禁卫军报道,然后跟着大家伙一块去执行任务,等着晚上回家还会给书生带些外头卖的吃食,有时候不想在家里吃了就带书生去下馆子,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只不过书生总是去谢丞相家里头,有时候谢缈回家时都见不着书生的人。 这不,今儿个书生又没在家,谢缈想都没想径直去了丞相府,刚到院子里头就跟他伯父撞上了。 谢丞相瞧见谢缈没忍住皱了皱眉:“你怎的又来了,都说了玉安最近跟家里的门生温书呢,等他在这头学完了自然会回家的。” 温玉安明年春天就要考会试了,现如今正在尽头上,他这些个门生里头就数他最是厉害,字写得漂亮不说,脑袋瓜还聪明,就他记知识最快。 偏生这样的人还努力,早早地来到他家温书,天快黑了才回去,没有一日休息的。 谢丞相有时候都劝他歇两天,但那书生怎么说,他说今天冬天加把劲儿,明年春天说不准就能金榜题名了。 “行了,就知道你要过来,你伯母做了好些吃的,你俩也在这儿吃了再走。” “哎,还是伯母疼我。”谢缈回着,而后一溜烟就往那书房里跑。 他还没走到那书房门口,就听见里头有人在议论些大道理。他听得晕晕乎乎的,每一个懂得,就知道一群人叽叽喳喳挺吵的。 过了好一会儿里头的声音才停下来,书房门一打开谢缈就站在外头对里边挥手,说道:“书生,伯父说让我们在家里头吃饭,今儿个省得回家吃了。” 温玉安从房间里出来,把手里的汤婆子给他,让他暖暖手。 两人一块走着去了那吃饭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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