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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私下里单独找她，和她说的清清楚楚，可，苍无忧死不悔改，认定了他，还试图给他下过药，没成。那是他最后一次给苍无忧留面子。他没让没让人知道，自己给那件事收了尾，算是还了他爹的恩情。从那件事之后，他哪怕在人前也直接果断的拒绝苍无忧，可偏偏苍无忧一次次被打击，还要一次次黏着他。简直是越挫越勇，让他分外头疼。 苍无忧眼泪汪汪的想找楼夜喜欢她的证明，梨花带雨的说：“夜哥哥，你对我也不是无情的，你当年明明.......” “苍无忧，你该知道我把你从当年的事里摘出来为的不过是还了你爹的恩情。”楼夜一脸冷漠无情的决绝，“你该知道我不可能喜欢你。” 苍无忧泪水更多了，她知道，可她不愿意承认。能近楼夜身的人不多，能给他下毒的更是少之又少。她当年借着楼叔叔的命令，勉强近了他的身，给他下了药，然而楼夜楼夜中了药的第一时间就让人把她带走了，然后自己冲了凉水澡。到了那样的地步，楼夜楼夜都不碰她，自然是不喜欢她的。 “夜哥哥，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苍无忧咬着唇，“当年是我错了。但是......反正你也还没有喜欢的人，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第一，我从未给过你机会，何来‘再’字一说。第二，我有喜欢的人了，你死心吧！”楼夜依旧冷漠无情，说完直接拉起姜莫离，“美人儿，走，我们先去找黎清言谈正事。” “夜哥哥，你骗我对不对？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明明没有喜欢的人！” 楼夜头也没回的继续走了。 两个势力加起来人不少，客栈已经被他们包下来了，两方人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无声叹气。 “你有喜欢的人了？那家姑娘这么厉害，竟能拿下你这样肆意的人？”姜莫离有些惊奇，他不认为楼夜会在这种事上说谎。楼夜这种人其实挺坦荡的，不至于也不屑去说这种慌，更别说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这种慌。不过，楼夜有了喜欢的人还这么轻佻的调戏他，倒是让他心里有些许异样，有点......不爽。 楼夜挑眉看着姜莫离道：“美人儿觉得谁能拿下我？” “我怎知道。”姜莫离见楼夜依旧叫他“美人儿”，心里那点不爽的感觉好想更强烈了。这个人都有心上人了怎么还这么轻佻？ “哈哈......”楼夜笑了笑，低头贴近姜莫离耳畔，“这世上能拿下我的只有美人儿啊！美人儿怎会不知？” 轻轻的声音明明只是传入耳中，却意外的让心里痒痒的。姜莫离的脸上一下子就飘起了红云。 “别开玩笑。”姜莫离推开了楼夜，直接进来黎清言的房间。向来有礼貌的天下第一公子第一次没敲门就直接进来别人房间。 “抱歉。”姜莫离进去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敲门了，“忘了敲门。” “无碍。”黎清言带着病态的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我正等你们呢！姜公子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 “九年前，黎公子可在湘泽？”姜莫离也没绕弯子，直接问了。 “姜公子是想问我洛家灭门的事儿对吧？”黎清言也是个聪明人，九年前他在湘泽发生的最大的事儿就是这个了。 “九年前我是被他们押着回不落渊。当时在湘泽外来势力光我们客栈就有三个。”黎清言不等姜莫离问就娓娓道来，“那个时候我自身难保，也没心思打探别的。不过，其中一个是澜国迟王。还一个，看衣着应该是瀚云国人。样子看起来像是身居高位之人。不过瀚云国的人应该是去求医的吧。洛家灭门之后他们还很懊恼没一来就去求医。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多谢。” “我也就动动嘴而已，不必言谢。”黎清言看向一进来就安静听着他们谈话的楼夜，“楼教主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之前是被送到哪里去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楼夜一上来就直击重点。 “归颜国。我是玄阴体质，适合养蛊试毒。”往事重提，黎清言倒是也没什么难过的，反正都过去了。 “你被送回来之后他们依旧那你试毒养蛊？” “嗯。” “那你知不知道蛊王现在在你体内？” 黎清言也有些吃惊，愣了一下道：“半月前他们在我体内种下了蛊毒，我倒是不知道这是蛊王。” “李涯昨天给你看过了。他擅长蛊，黎公子介不介意让他让试试？” “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你们聊什么呢？”玉琳琅也来了。 “没什么。”楼夜甚是敷衍的开口。 “那什么.......”玉琳琅有些不太自在，“表......表哥......” “啧，难得啊！又有什么想求我的？” 玉琳琅这玩意儿从来不正正经经的叫楼夜表哥，当她这么叫时，不是阴他就是求他。 “........”玉琳琅被这么一堵也不尴尬了，“我就不能是感谢你吗？” “哦？这话说了你自己信吗？” “我.......” “别我我我的了，赶紧跟你小情郎道个别，回迷蝶谷去。” “不可能。我不回去。” “你今天不回去，以后回去，你爹绝对打死你你信不信？” “我走了清言怎么办？他们肯定会来抓清言回去的。” “你留下来有用么？” “那我们带清言一起回去？” “你如果带他回去，那就别想嫁给他了。”楼夜淡淡的瞟了玉琳琅一眼，“你先回去，这边我让人留下保护他的安全。等他拿下黎家，自己去提亲。” “好，谢谢表哥。”玉琳琅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这个主意太好了。 “美人儿，我最近缺人手。就只留几个人保护他安全，其他合作方面的，你来？” “好。”姜莫离应下了。 正事儿一谈完，几个人也就离开了不落渊。玉琳琅回了迷蝶谷，姜莫离去了衡莞帝京。本来姜莫离是准备去一趟瀚云国的，但是楼夜说他正好要去，顺便帮他查查洛家的事儿。衡莞国那边的黑市也差不多要接手了，姜莫离也就回了衡莞，放心的把洛家的事儿交给了楼夜。 衡莞的事儿到也不算特别急，姜莫离便游山玩水似的慢慢赶路。途经某个客栈时，隔壁桌上突然传来一声长哨。 是临渊教的人。 姜莫离稍做思考，决定跟过去。 这几个人武功怎样暂且不说，在追踪这方面倒是确实很厉害。姜莫离差点被发现，只能又落后一截，远远的跟着。 这些人去的是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山多树多，姜莫离一不小心就跟丢了，只能自己随意选了个方向走下去。 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个小村子。 现在是黄昏，一群庄稼汉正扛着锄头聊着天回村子。这群庄稼汉看到两个陌生人，都惊了一下，步子都顿住了。 “小伙子从哪里来的？去干啥子去的啊？咋跑到俺们这个山沟沟里来了啥？”一个大汉抓了抓头，走了过来，勉强挤出来个自认为和善的笑。 “我和我同乡是从西南小清河来的，进京赶考去的。”姜莫离随机应变，随口吐了个挺常见的村子名，“我门路上遇到强盗，一时慌乱跑出了路，身上的钱财书篓子也都丢了。如今已是黄昏，我门也来不及赶到前面的镇子上去了。不知，可否在此借宿一晚？” 大汉回头看向自己的乡邻，一群人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最后大汉看向姜莫离道：“小伙子，我们村里穷，也招待不起人，小伙子你也急着赶考。我们也就让你住一晚，明早你早点离开成不？” “多谢！”姜莫离拱手道谢，眼睛却眯了眯，这里有古怪。 进来村子，各家妇女见了他和夙青也都表情凝固了一下，然后拉着自家男人小声问话。 大概问清楚了，妇人们才带着一脸勉强的热情招待他们。 村人们把他们安顿在那个问他们话的大汉家里。大汉妻子早王，家里只有个小女儿。小女儿十一二岁的样子，能力倒是不错。一个忍张罗了晚饭。 吃了晚饭，天才蒙蒙黑。小姑娘却直接给他们指了间房，道：“天黑了，你们也赶了一天路，早些歇下吧。晚上村里要去点名，你们搁屋子里莫出去。咱们村有规矩，晚上不许出门，你们晚上不管听到啥声音都莫出去。” “好！多谢姑娘提醒。”姜莫离本也是个饱读诗书的贵公子，除了那一身过分冷清不染凡尘似的清冷，脸上挂着这么一抹浅淡的笑倒是也挺像个书生。 两人进了那件老旧的卧房，小姑娘和她爹就去村口等着点名了。 “公子，这村子有点......诡异。”夙青斟酌了一下，找了个还算合适的词。 “看出什么了？” “那个小姑娘的爹手上的伤痕，应该是打铁的时候后烙的吧？” “还看出了什么？” “村里人就这么点，都互相认识，一般不需要集会点名。”夙青自己小时候也是个庄稼汉的儿子，对这多少知道一点。 “嗯。还有呢？” “.......”夙青深思了一下，没发现别的了，“现在是冬天，并不是耕种的时候。” “嗯。而且，他们的锄头都生锈了。锄头上面只有一点儿零星的干泥了。”姜莫离启发了一下夙青。 “所以，他们很长时间没种地了。”夙青想到了。农人的锄头常用的话，生锈了就会立刻打磨，不会让它锈的这么厉害。 “那，公子，我们要不要悄悄出去看看？” “不用。他们应该都是普通的村民。他们愿意留下我们，我们也不能給他们添乱。明早离开村子再说。” “是。” 深夜时，村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和牛车的声音。姜莫离凝神听了一会儿，却也没有动作。
第25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很亮的时候，小女娃开始隐晦的催他们走了。 姜莫离看着屋里凭空多出来的一袋米，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村子。 姜莫离带着夙青绕村子转了几圈，还没发现这村子有什么秘密，倒是先撞到了齐越霖。 “姜公子，你怎么在这？”齐越霖挺惊讶的。 “昨天你们用哨子联系人的时候我听到了，就顺便跟过来看看。你们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有。”齐越霖倒是也不客气，“这个村子有人私造兵器。这是衡莞地界，我们跟衡莞皇室一向没什么来往，还劳烦您帮个忙，通知一下衡莞皇室。” “有人威胁了村民，让他们帮忙私造武器？” “嗯，从这往东十里有一座铁矿山。有人威胁村民，强迫他们去挖矿，私造武器。并且，不许人逃跑，也不许人进村子。这事儿大概是从两年前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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