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云阁继续发展的同时,还有一个势力也在发酵,那便是宏远钱庄。宏远钱庄就没有流云阁那么幸运了。流云阁因为独一,生意甚好,可以说是青云直上式的发展,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是就已经发展起来了。而这宏远钱庄刚成立不久,就和一个实力居中而且蒸蒸日上的老牌钱庄杠上了。 生意场上总少不了明争暗斗,那些位于金字塔顶端的钱庄害怕宏远钱庄发展起来威胁到他们,就扶持着这个老牌钱庄和宏远钱庄斗。当这个老牌钱庄发展起来隐隐有超过宏远钱庄的势头时又会扶持着宏远钱庄打压这个老牌钱庄,就这样一直让两个钱庄维持着诡异的平衡。 然而,很奇怪的是,这两个钱庄你赢一次我赢一次的斗来斗去非但没伤及根本衰败下去,反而是一起发展的越来越好。那些背后的钱庄感觉不太妙,拼了命的想要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然而却是不起作用。当这些背后的钱庄发现不对劲想要联合起来打压这俩钱庄时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老牌钱庄突然改名宏远钱庄跟宏远钱庄和并了,而且明言他们都是姜莫离的产业,如此一来,姜莫离的钱庄便以压倒之势成为了龙头钱庄。 然后,姜莫离开始入主其他行业,十四岁时,把握整个东篱的全部经济命脉。短短三年掐紧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咽喉。不过这姜莫离似乎一心只在经商,并未有过谋反的心思,只是继续向其他国家发展。十六岁,掌握了澜国经济命脉。如今又过两年,姜莫离十八了,已经快要拿下衡莞的经济命脉了。 “衡莞不像东篱和澜国,我就算拿下了黑市,盐、铁之类的关键东西的主要经营还是在你们手上,我就算想做什么,你们都还来的及阻止。而且,宁王也算是这衡莞的顶梁柱了,你要是出事了,我要拿下衡莞岂不是更容易?” “好,我答应。”衡莞确实不像东篱,东篱只禁止私贩铁,盐什么的却是不禁的。所以姜莫离可以说扣住了东篱的命门,只要姜莫离要东篱亡,东篱就绝无幸存的可能。 而衡莞和澜却是盐、铁之类都只能由官家售卖,不过澜国黑市并没有皇家插手,黑市有大量盐铁流通,被姜莫离轻易扣住了命脉。而衡莞的黑市有皇家暗中插手,几乎没有官家掌控的物品私自流通,就算放弃掌控权,也不可能完全掌控衡莞,只能说影响甚大。姜莫离若有心反,有他在,也是不太容易成功的。 “那明日辰时二刻,城外十里亭见。” 交易已经谈好了,又是一件事了,姜莫离让夙青送宁王出去,自己撑着头闭眼小憩。
第2章 年关将至,温阳城的街道上此时并不如往日喧闹,但凡日子还过的去的商贩都早已收了摊准备过年,只余下一些穷的没钱置办年货的商贩还坚守在街上,祈祷着能在年前多卖点而东西,不至于过年时饿肚子。 温阳城的冬天,并不像它的名字一般温暖,反而是带着彻骨的寒冷。越是年关将近,这寒冷就越发明显。 城中街角的一个破败小巷里,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小男孩儿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小男孩儿身上料子不错的衣服早已经破破烂烂、脏乱不堪了。 “莫离、莫离……”小男孩儿轻声呢喃着,泪水早已布满面庞。爹死了,娘把他托付给叔叔就殉情了,可叔叔是个贪财的,夺了爹娘留给他的财产把他扫地出门了。 他去寻爹爹生前的好友帮助,却被打了出来。那是他爹爹善待包容的亲兄弟和他爹爹曾花了大半家产支助的至交好友啊!人世间果然是自己的利益最为重要吗? 莫离、莫离……这两个字此时倒是像极了讽刺。他们一家已是生离死别了。他,已经无家可归了。 雪纷纷扬扬的继续下着,几瓣晶莹的雪花落在小男孩儿的脸上,只一瞬就融成了水珠,和着泪一起滚落。彻骨寒凉的水珠划过小男孩儿的脸颊,顺着脖子流进了胸膛,又凉了一个人的心。这,大概是小男孩儿遇到的最冷的一个冬天了。 “喂,你怎么哭了?是迷路了吗?”一个稚嫩的声音穿破了层层冰寒进入了小男孩的耳中。 小男孩儿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穿着大红小夹袄的小女孩儿站在巷口好奇的打量着他。小女孩儿很可爱,圆圆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睛,就像是天上小仙童一样,小男孩儿一下子看楞住了。 “你家住在哪儿?你别哭,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小女孩儿跑到他面前,眨着一双晶亮的眼睛问。小女孩儿的声音很暖,像太阳,连雪花都冻不住那声音里的暖。 “我……我没有家了……”小男孩儿的声音很轻很轻,比雪花都还要轻,但小女孩儿还是听清楚了。 “啊……对不起。”小女孩儿的脸一下子皱成了个苦瓜,“那我们该怎么办?”小女孩儿说完,苦恼的蹲在了小男孩儿旁边。 “其实你……”小男孩儿看着蹲在他旁边的小女孩儿,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啊!我想到办法了!”小女孩儿兴奋的出声,打断了小男孩儿那轻的几乎听不见的话。 “你看着比我小,要不你认我做姐姐吧!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回家了。”小女孩儿兴奋的站起来,脸上挂着一个明晃晃的写着我真聪明的笑容。 “什么?”小男孩儿不知道是被小女孩儿那明媚的笑晃了眼还是被小女孩儿的话给惊到了,又楞了一下。 “什么什么啊?快叫阿姐。”小女孩儿虎着一张脸萌萌的装着严肃的大姐姐,可爱的要命。 “阿……阿姐……”小男孩儿似乎还处在呆楞中,张嘴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阿姐。 “哈哈哈!我有弟弟了,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别怕,以后阿姐会保护你的。走,我们回家。”小女孩儿开心的蹦了起来,然后拉起小男孩儿快乐的跑了起来。小男孩儿凝望这小女孩儿,双腿不自觉的动了起来,跟上了小女孩儿。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女孩儿牵着小男孩儿的手,一边跑一边问。 小女孩儿的手很软很温暖,让小男孩儿的脸悄悄的红了起来。 “我……我……我叫姜莫离……”小男孩儿悄悄握紧了手,牢牢的抓着手中的温暖,嘴角也悄悄扬起来了一些。 “姜莫离?你的名字真好听。其实我的名字也很好听哦!我叫……” “公子……”夙青的声音清晰的传来,眼前的一切瞬间分崩离析,消失的干干净净。 姜莫离睁开双眼,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眼中带着些许迷茫。 缓了一会儿,姜莫离才苦笑一声,轻声呢喃:“好久都不曾梦到过了,原来它还是藏在记忆的最深处……”只可惜,美好总是只有一瞬,美好过后就是往事如烟随风消散,只余一地的苍凉。 无声的叹了口气,姜莫离问:“何事?” “已经查到千月枝的下落了,只是它在圆禾谷,距帝京有些远。若要明日辰时二刻在十里亭见宁王,只怕我们现在就得出发。” “嗯,走吧!”姜莫离起身离开。 “公子伤势未愈,也许久不曾休息了,还是让我替公子取回来吧!”夙青担忧的目光落在了姜莫离身上,有些心疼的开口。 姜莫离脚步不停,只是淡笑着说:“不用,给她的东西,我自是要亲自取来,这是我对她的心意。而且,这千月枝虽说不算多稀有,但却是娇气的很,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夙青无奈的叹气,他就知道,只要是关于云姝小姐的事儿,他家公子必定亲力亲为,细致入微。云姝小姐大概是公子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摇了摇头,夙青抬脚跟上他家公子。就算他心疼他家公子也没用,反正他家公子这样呵护着云姝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更何况,云姝小姐也是个让人心疼的人啊! 但愿这次,云姝小姐能好起来,这样,公子也不会整日忧思了。 夜幕渐渐垂落,明月已当空悬照。姜莫离此时也已经到了圆禾谷。朦胧的月光似溪水一般静静的在圆禾谷流淌,千月树上,泛着莹莹绿光叶子沐浴着月光轻轻摇曳着,像是随溪水舞动的水草,带着一种妖娆的美感。 千月枝倒不是多稀有,但是却娇贵的很,只有夜间树叶发光时取下的一寸长的且只有枝间有一片叶芽儿枝才可入药。而且,千月枝只能用暖玉盒子保存,有效期只有十二个时辰。 姜莫离在千月树林里一片片找着,两个时辰后终于找到了一段能用的枝。姜莫离小心翼翼的折下,装进暖玉盒子,然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疲倦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愉悦的笑。 “公子,等我们回帝京差不多就辰时了,我们是先回流云阁还是直接去十里亭?”夙青的声音也带着疲惫,虽然他没找到可入药的千月枝,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也一夜未休息的事实。 “直接去十里亭。”姜莫离话音刚落,就直接运轻功离开。 夙青轻功不如姜莫离好,还慢了姜莫离一步,因此只能远远的被姜莫离吊在后边。夙青看着姜莫离如仙一般的背影越来越远,无奈道:“公子武功明明比我好还非要我做贴身护卫。关键是公子轻功比我好他还不等人。唉,回去要苦练轻功了。” 前方自己走的潇洒的姜莫离丝毫不知道他的护卫的抱怨,当然,就算知道,他也依旧不会等他的护卫。 夜幕笼罩下的世间总是带着静谧的美和致命的危险。这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姜莫离正往十里亭赶路,迎面就有一个红衣男子极速的向他冲过来。红衣男子速度很快,看起来却异常的漫不经心,一头仅用红色发带系着的墨发随风而动,金色的长命锁在胸前一荡一荡的,昳丽妖冶的脸上挂着一副困倦无趣的表情。哪怕是在夜间,这个红衣男子也是“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分外的灼人眼球。 但姜莫离毫不在意这男子的相貌,只是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快速的向旁边撤出一段距离。 红衣男子名叫楼夜。他本来是在极速地、漫不经心地跑路的,谁知就有那么一个美人儿措不及防的撞入他眼中。 那个美人儿似乎急着赶路,轻功运行到极致,但即使如此,那个美人儿的动作依旧优雅到极致,一举一动都是如仙如画的美,哪怕是天边明月也比不过这人的清贵优雅。他正准备和美人儿打个招呼,谁知美人儿看见他就向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一下侧身飘出好远。 啧,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毫不掩饰的嫌弃。 楼夜停了下来,向美人儿看去,对上了美人儿清冷的眸子。楼夜心想:美人儿的眼睛真好看,像月亮,只一眼就能让人沉溺其中忽略了所有星辰。楼夜对美的东西总是格外的多一些耐心,难得见到个美人儿,楼夜本来不怎么样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倒是也不介意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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