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写完了写完了TT他们的感情HE,至于小谢的腿会不会好这里OE了一下,开放式的。但是无论如何陈会一直陪着谢的
第81章 番外·吉祥如意 谢风雪的腿在第一年秋天的时候好了,得益于裴焕生去陇西走了一遭,找着了最后一味药。起初站起来时,谢风雪还有些不敢置信,一年多没有站立的结果就是,他还不太适应,站着站着就腿软。 陈闻初吓得把他扶着,托着他站起来,让他依靠自己支撑着。 李萱儿见状,连连摇头:“你们这隔段时间就大做特做,双腿应该有所被锻炼才是啊,怎么跟被人抽了骨头一样。” 谢风雪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寻思着我们家闻初和我锻炼的也不是双腿啊。” “啊啊啊……”李萱儿抓耳挠腮,没想到这人变得这么不要脸,怒了一下,但也只是轻轻给了他一拳,“你每天就好好走走,习惯习惯吧。” 陈闻初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 从裴焕生寻到药开始,他们就回到飘渺谷修养了。昔年十月,他们去到江城,和徐沛玉相处没有太久,就往南走,回到飘渺谷过了个年。 第二年,也就是谢风雪的本命年,他们去金州找了裴焕生,这才有裴焕生去陇西寻药。 李萱儿说他是本命年害的,这二十五岁生日一过,腿就好了,白给耽搁了一年。 谢风雪每天听她这样叨叨,念起在外头的好了。 谢风雪笑着怼她:“师娘都不念我,你天天跟我叨叨,你再这样下去,得上赶着给人当娘了。” 李萱儿闻言一顿,抱臂道:“我才不要给别人当娘。” 谢风雪走了两步,扒拉着陈闻初的手臂站了会,就有些使不上力气了。年关将至,段慕谦太忙,来找他们的次数不多,呆的时间也少。上次来时谈过关于李萱儿婚嫁的事情,但是被李萱儿强硬地拒绝了。 “我们萱儿啊,马上就要二十了,寻常女子到这个岁数,的确有孩子了。” 李萱儿学着他的语气,振振有词:“我们何欢啊,马上就要三十了,寻常男子到这个岁数,子女都承欢膝下了。” 谢风雪顿时哭笑不得,拉着陈闻初:“她在怨我们当中的谁呀?” 陈闻初可不想参与到这兄妹拌嘴中,没人跟他们两个吵得过,他立马“投降”:“这可不干我的事。” 待到腊月十五左右,谢风雪已经能好好走路了,偶尔他还会装摔倒装无力,软着身子朝陈闻初倒去,窝在他的怀里,颇为俏皮地眨眨眼:“嘿,我装的。” 陈闻初每次都哭笑不得将他弄起来,让他好好走路,说:“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接住你了,让你摔了,长个记性。” “哎哟,每次都这么说,哪次做到了呀?看来陈少侠也不是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啊。” 陈闻初揽着他的腰,和他腻歪道:“因为是你。” 所以总是在破例。 李萱儿收拾了东西出来,就看到他俩这么腻歪,忍不住给他们两个人一人踹了一脚,再跟个大小姐一样抱臂看着他们两个。 段慕谦是最后一个来的,李萱儿等得耐心都快没了。 “段慕谦——你又来迟了。” “年关将至,事情多起来了。”段慕谦无奈苦笑。 “行吧,段大忙人,还抽空陪我们去买年货呢。” 年前的市场很是闹热,年味渐浓,大家见了面说吉祥如意的话,明明不相识,却各自送出好兆头,讨个吉利。 他们走到街市,琳琅满目的农货,鲜活的鱼在盆里跳动,说是清早打捞上来的,新鲜得很。还有现切的猪肉,刚出锅热腾腾的包子,新蒸的年糕,炒好的香米…… “好香啊——”李萱儿先就买了两份油粑粑,糯米打成的团子滚着糖放在猪油里面煎成的,又香又糯,还有些黏牙。 陈闻初没怎么吃过甜食,单是糖拌豆腐就已经超出他的认识了。 “外面是甜的,里面是糯的,你尝尝。” 陈闻初咬了一口,有些烫嘴,他吹呼两口,甜滋滋的味道在他嘴巴里晕开,又腻又甜,但是咬两口内里的馅,又把甜味冲开,很是软糯。 “好吃。” “二十四送灶的时候,能不能给灶老爷送油粑粑啊?”李萱儿问,“他应该会喜欢这一口吧?” 段慕谦笑道:“到时候你就偷偷把给灶老爷的‘封口费’给吃了,就像你小时候那样。” “那是李何欢带我去的!”李萱儿叫道,指着谢风雪,话却是对陈闻初说的,“陈闻初,你可不知道你家这个,小时候可没少带我干坏事……” 她跟告状似的,从李何欢小时候带着她逃学,一起去喝糖水说起,说到他们过年时,把送给灶神的贡品偷偷吃了,她娘还以为是家里进耗子了。 “……最后发现,是我们这几只‘大耗子’,我娘将我的压岁钱全部收了!” 陈闻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是帮谢风雪说话,还是哄着李萱儿,最后只能“指责”不在场的殷红袖:“那可真是太过分了。” 等到腊月二十四祭灶台,“过年”算是开始了。 殷红袖将豆腐、茭草、茶叶、粳米放在灶头上。 陈闻初见了豆腐,不由得清楚为什么他们小时候会去偷这些贡品了。 “有你最爱的豆腐,难怪你会去拿,拌着糖就能吃了。” 谢风雪瞪了他一眼,怨他这个时候还调侃自己,他掐了他大腿一把,一边乱摸一边认真解释:“给灶老爷送豆腐,寓意是‘偷富’,来年得大钱。” 陈闻初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谈起他们蜀郡的习俗:“我们拿也会送灶神,一般叫‘灶王爷’。跟你们这差不多,但还会在锅中放一盏油灯。” “这是干嘛?” “灶王爷不是要去天庭述职吗?得给他点亮道路。” “哦——‘送亮’。我们不给灶老爷送,我们会给老祖宗送。年三十晚上,会去上山,给老祖宗们送灯笼,方便他们年初一回来过年,再在初一的早晨去给他们拜年。” 陈闻初歪歪脑袋:“真晚上去送呀?” “啊……傍晚的样子吧。晚上去还是有些吓人。”谢风雪笑道。 腊月二十五、二十六时,先是将房子里外清扫了个干净,柳青说她这一年的活都没今天做的多。李萱儿拿着扫帚挥了两下,叉着腰说:“哈,柳青,看来你平日里干活不认真嘛。” 柳青捂着嘴摇摇头,吐了吐舌头:“我说的是,你这一年做的活都没今日的多。大小姐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日倒是勤快很多呢。” 说完,她就跑了,李萱儿反应过来忙来追她。 谢风雪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无奈摇头:“让一个身体刚好、下地不久的人做这些,太为难人了吧。” 李萱儿一边跑一边说:“滚啊——你已经下地走路一两个月了!而且你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一直在嗑瓜子!” 晚上的时候,谷里飘起了小雪。 谢风雪伸出手去接雪,刚落到手里一小会儿,就融化了。融成了雪,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折射出一点儿晶莹的亮光,像是水晶粒粒。 “要是下一整完,明天就可以去玩雪了。”李萱儿笑道。 段慕谦看着她,将她头顶上的雪拂去:“要是下一整晚,明日就得扫雪了。” “啊——别吧。好不容易下雪呢,等它自己消融吧。” “那你得跟你娘撒娇,跟我撒娇可没用。” 谢风雪的手被陈闻初抓回来,刚在外面一会,手就冻红了,被陈闻初抓在手里捂着。 陈闻初疑惑道:“你们这不怎么见雪吗?” “好几年不下呢。我只记得我小时候有过几场大雪,后来都是雨混着雪一起下,落到地上,根本积不起来。” 陈闻初看着这雪,不像蜀郡那样大,是轻飘飘的,像是鹅毛一样飘落。 他说:“瑞雪兆丰年。” 果真下了一夜的雪,带着雨,凝在枝头成了冰。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毯,像是绒毯,但是一触碰就觉得冷得渗人。 好不容易见一场雪,也用不着扫,让它们到时候见日消了。 李萱儿高高兴兴地去抓起一捧雪,抛向空中,落在她的头上。 “好凉!” 谢风雪见状,抓了个雪球朝她扔去,李萱儿不甘示弱,朝谢风雪扑去,两个人险些扑倒在地。陈闻初将扭在一起的两个人拉开,最后变成两个人一起朝他丢雪球。 陈少侠吃一弊长一智:他不仅不要去参与他们两个“吵架”,也不要去参加他们两个“打架”。 除夕的早上,段慕谦将大红色的灯笼挂在谷门外边,再和大家一起去山下的土地庙。这是段慕谦彻底接手飘渺谷后,第一次以谷主的身份做这些事情。以往都是段海做的。段海说今年让段慕谦带着大家一起去,笑说他们老了,让年轻人去烧香祈福。 他们一路出谷下山,出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打灯笼照着路。等完全走出来,随着炮竹声越来越响亮,东方吐白,烟气年味通通扑面而来,敲锣打鼓、敲击竹筒,又是一番热闹景象。 炮竹声太大,就算是土地庙里,也不见得安静多少。 段慕谦烧香献贡,嘴巴里念着词,学着往些年段海的祈福腔调,说要祈求土地老爷保佑,来年飘渺谷内外平安、风调雨顺。又说了吉祥如意的话,磕头礼拜。 等他们回了谷里,已经是中午。堂屋内燃了火盆,里面铺满了木炭和松枝,整个屋子里充满松枝的香气。进屋前几个人抖落一地的雪,打算坐下来暖和暖和。还没来得及,就被殷红袖叫去贴上桃符还有对联。 谢风雪将神荼、郁垒的桃符贴在门上,跟陈闻初说:“这是门神,驱邪避凶的。” 陈闻初点点头:“我们那好像不会贴。” “地方差异啦。”谢风雪展开今年的对联,“‘迎喜迎春迎富贵,接财接福接平安。’横批‘吉祥如意。’好吧……真是通俗易懂呢。谁选的啊?” 李萱儿关键时候蹦出来:“当然是我啊。又要富贵钱财,又要平安健康,多好呀。一切都吉祥如意。” 谢风雪朝远处的段慕谦喊话:“你这样让她来弄,拉低我们飘渺谷的文化水平啊。” “什么啊——段慕谦!他欺负我!还不快管管你弟弟——” 段慕谦被他俩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看了一眼陈闻初,语重心长道:“管管你……娘子,和你妯娌。” 陈闻初理了一下这身份称呼逻辑,不由道:“我又当夫君又当嫂子,不太对吧?” 李萱儿哪里管这些,她捣头如蒜,拉着陈闻初对嬉皮笑脸的谢风雪说:“快管管你娘子!今天晚上外面炮竹叫,里面也得有人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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