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夫妻两人离了婚,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宴云楼法律上是判给了宴开元,但是一直跟着母亲在海城生活。 十八岁生日前夕,母亲去世,宴云楼被宴开元执意接到自己身边,借着生日宴的契机将他带到社交场里来,宣布他正式回到宴家,并将逐步接手中盛集团。 他记得那天他心情很差,被宴开元强行拉到台上,听他假模假式地发了两句言。宴开元揽着他的肩,一副吾家有儿终长成的感慨模样,说到动情处甚至有些哽咽。 宴云楼听的恶心,不耐烦地在台上四处打量。台下的宾客都是好演员,人人屏息凝神,做出一副认真动容的表情来。 这时大堂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缝,一个男人从外头静悄悄地溜进来。他穿了一身白西装,高个子,桃花眼,天生上翘的嘴角,一副狐狸相。 四目相接,男人有一瞬间的怔忪。接着他笑起来,右侧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 辉煌刺目的灯光下,台下如同一幅死气沉沉的静画,只有他是一张生动GIF。 宴云楼看见他张开薄唇,冲着自己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后来宴云楼才知道,他说的那句话是Salut, Beauté,一句法语,意思是:嗨,美人。 这个男人就是江辞。 作者有话说: 开新坑啦!还是一贯的狗血虐文风格! 全文已经写完了,会尽快放出,相信我会比之前的作品更虐更精彩~ 另外《局外人》的下部《入局》在写了,前一阵子三次元的事情比较多,所以写把之前写了一半的这本《坏胚子》更了,这本更完就更《入局》! 希望大家喜欢这部新作品,收藏留言小鱼摩多摩多,爱你们!
第2章 宴云楼到达王朝的时候场子已经热起来了。 侍应生查看了他出示的邀请函,一路领着他朝大厅里走去。 长廊两侧雕龙附凤,LED灯管在凿刻过的影壁上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烈焰巨龙,脚下是重力感应的水晶地板,踏上去的瞬间蜿蜒出一道光痕。转过长廊,音乐鼓点和绚丽灯光骤然放大,气氛急剧沸腾起来。 室内很开阔,门口守着两只石狮子,抬头的影墙运用了典型中式建筑设计中的斗栱和檐顶,四周墙壁采用的却是代表着现代科技的聚酯纤维隔音板和多层漫反射的智能灯光,偏暗调的五色灯光在大厅逡巡,照射出的室内氛围玄妙地将前卫与传统相融合,透出一种奢靡且神秘的东方气息。 宴云楼一眼就看见了江辞。 江老板穿了一件白色的亚麻衬衫,一手搭在门口沙发背上,另一只手端着酒杯,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儿,正跟围在他身边的宾客叙闲话。 他身后站了一个保镖似的高大男人,从头到尾闭口不言,只一双尖锐的眼睛在人群中细细观察。宴云楼记得他叫向北,江辞身边出镜率极高的二把手,还有个娃娃脸叫向南的,不知道这会儿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身边的人跟江辞说了句什么,他一挑眉,牵着嘴角笑了一下,睫毛缓慢地扫过一对风流的桃花眼。不断变幻的艳红或水绿的光源从身后打在他的侧脸上,将他周身的冷漠扭曲成一种几近色/情的吸引力——很奇怪,单看江辞的身材,没人会把主意打在这样具有攻击性的成年男人身上,若是再加上他的身份,那简直等同于在胸前贴了个“生人勿近”的牌子。 江辞爱玩,喜欢漂亮柔软的小男孩,这在圈子里是公开的秘密。 但此刻所有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的人都不会否认,江老板本人,远比那些漂亮男孩带劲得多。 江辞很快看见了宴云楼,他抬了抬手,扬声叫了一声“云楼”。 前面带路的适应生很上道的将他往江辞身边引。 江辞搭着他的背,挑着几位客人三言两语地向他介绍过去,几乎都是些什么公司的总监副总,被点了名,着急忙慌地从怀里掏出名片来递给他。这些人身边一般带着伴儿,在这种场合下,这些伴儿就是装点面子的工具,和一枚胸针一条项链并没有什么不同,当然,他们大多数人的价格并没有胸针和项链贵。 “失陪一下,”江辞并不欲与他们多聊,跟身边围绕的人点头致意,“我带宴公子去楼上坐。” 二楼是半开放的连排包间,人几乎坐满了,这一层看起来就相对熟悉一些,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对着江辞的介绍能把人名和长相对上号。 宴云楼跟在江辞身后,看他一面招呼打过去,一面找到给他安排的位置,牵着他的手腕往前一提:“云楼,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眼前两位年轻男士,左边一位略胖,发蜡打的多,穿Dior新款衬衫,右边个儿矮,带金丝眼镜,板正地穿一身深灰色的定制西装。 “徐航,”江辞拍拍胖子的肩膀,“海关上徐总的公子,这一位,梁子川,申酉化工的总经理。” 宴家是城中世家的翘楚,两人都站起身来,端正神色同他打招呼。 这两位的名字宴云楼也听过,都是已经开始在圈子里做事的大少爷,宴家主业做造船航运,绕来绕去都避不开的关系。 梁子川先伸出手来,不动声色地从上往下将他打量一遍,禁不住露出一个惊艳的表情:“小宴总,终于见面了。” “梁总,幸会。”宴云楼同他握手。 他记得这两位,都是他生日宴上因公事未来参加的客人。 江辞叫了侍应生来倒酒,开玩笑似的跟两人说:“我把我弟弟放在这儿了,一定替我照顾好了。” 徐航眼下青黑,面色浮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笑声却很浑厚,虚虚托了一下宴云楼的手臂:“放心,你弟弟就是我弟弟,交给我就行了。” 江辞对着宴云楼摆了摆手机:“我还得下去一趟,有事给我打电话。” 宴云楼不适应他这种对小孩子似的待遇,点了点头道:“你忙。” 江辞一颔首,拿着手机又下到了一楼。 宴云楼四处看了看,这一层设计的很巧妙,灯光和气味都很适宜,提供电子设备和各类酒水,不像一般夜店乌烟瘴气的环境。 旁边梁子川和徐航起了个话题谈最近上涨的原油价格,宴云楼一边分出心来应付着说话,一边低头向楼下看去。江辞下了楼,正翘着腿坐在一进门的红丝绒沙发上,入场的宾客都先走过去同他握手。 他神情很随意,也几乎并不怎么起身,打完招呼就吩咐身边的人带客人去入座。宴云楼看了一会儿,就渐渐找到了规律。他也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江辞送他上楼时,身边的人都露出了那种惊讶的神色。 这种场合,请的宾客里彼此交好的不少,有仇的也能碰上,所以什么人做哪个位置应当是事先安排好的。一般侍应生服务的都是身份不太上档次的“散户”、玩咖或者叫来活跃气氛的交际花,而二楼都是圈子里有名的二代三代,由江辞手底下的人引着落座,偶尔向北或向南会出面陪着聊两句。这些人几乎没人带伴儿,也不像刚才似的没说两句话就有人递名片,场子还没到最热的时候,烟酒往来都还算克制。 宴云楼是唯一一个由江辞陪着落座的客人。 他手上拿了一杯伏特加在指尖转,徐航凑过来问他:“宴少爷岁数小,现在还在读书呢?” “对,在联大,刚入学。” “哦,那是江小爷的学弟啊?”徐航摸摸下巴,“他学的是什么来着?经管还是什么?应当是快毕业了吧。” 江辞的父亲江毅江湖人称江爷,江辞十七岁在德天盟里站稳脚跟,从那之后人人跟着尊称一声江小爷。 “是吗?”宴云楼应了一声,“我不太清楚。” 他话音未落,一楼已经热闹起来。影墙下摆了水晶T台,灯光从房顶扫射下来,DJ在台上高声喊了一声,楼下立刻开始积极地欢呼起来。 江辞独自一人坐在T台一侧的沙发上,看着台上涌上来的dancer开始合着音乐起舞。他低头饮酒,脸上神色很平静,甚至显得有几分无趣。 台上变了几茬,很快走上来一位穿着旗袍的外国美女,这尤物金发碧眼,美的不似真人,身上的旗袍衣叉开的极高,随着音乐的鼓点摆动,细长的双腿线条几乎全部裸/露在外。 美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从台上一步迈下来,正挡在江辞面前。下一秒,她抬起一条长腿踩在了江辞身侧的沙发上,俯下身,同他鼻尖相对,四目相撞,两张唇几乎贴在一起。 宾客间爆发出激烈的起哄声。 如果忽略江辞那懒散样儿的话,这其实算得上是非常香艳而具有视觉冲击力的一幕。 美女穿着艳红色旗袍,双腿大开,将雪白的玉腿拦在男人的身侧,而江辞穿一件雪白的亚麻衬衫坐在红色的金丝绒沙发上,微微仰着头,唇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两张出众而同样具有侵略性的脸被框在一处,眼波流转暧昧涌动,仿佛下一刻就会激吻在一起。 气氛焦灼。 片刻,美女眼睛一弯,从身后打了个响指,接着平白变出一朵带着露珠的娇艳红玫瑰,她将这玫瑰放到唇边一吻,折断了花枝,将花蕊像塞一片胸带巾一样塞进了江辞衬衣胸前的口袋里。 四周的叫好声响的更烈。 美女在这声音中将麦克风递给江辞,伸出芊芊玉手欲拉他上台讲话。 江辞没动,晃悠悠站起来,冲着麦克风说了一声“喂”。 来客又都笑起来。 江辞站在台下说了几句话,大意是感谢朋友们的捧场,大家今日玩得尽兴,三楼有客房,喝嗨了算他的。 他抬手朝二楼挥了一下,客人都很捧场,宴云楼听见有人嗷嗷朝下喊。 这酒吧是他的产业,但平日里在Rosie手下经营,Rosie就是那金发美女,刚才挽着江辞的手冲四周散了一圈飞吻。 音乐声重新响起来,分贝比原先更大,灯光也更闪,桌上重新上了一遍酒,侍应生在卡座之间穿梭,像不住游弋的鱼。 江辞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向北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他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二楼上来一溜儿质量极好的公主少爷。 徐航挑了个漂亮姑娘搂在怀里,一开始还记得照顾宴云楼,因为摸不准他性向,所以也不敢自作主张,只模糊问了两句。然而宴云楼看上去并不热衷,只是低头饮酒,弄的一排眼巴巴的姑娘少爷含恨而去。 温香软玉在怀,徐航也顾不上他了,抱着姑娘温声细语的说了几句,接着就只剩下了唇齿相接的渍渍水声。 灯光变得极其晦暗暧昧,鼻尖涌上一点清甜的味道,有人开始过来敬酒,宴云楼连着喝了七八杯,转头看见二楼也像开了闸的动物园一样开始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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