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妖仔细讲了来龙去脉,来跟她说她哥哥被宋予初害死的男人穿着黑色斗篷,脸上还带着面具,她完全无法确认那人的长相。 “实在抱歉,是我没有弄清缘由便被贼人诓骗,还差点害了太子殿下,请殿下责罚!” 宋予初念在她是受贼人蛊惑不予追究,至于周毅他也是认识的。 “你的哥哥现在很好,不多时孤便派人将你送到你哥哥身边去。” 周妖十分感激地看着宋予初,对着他连连磕头感谢。对江元笙也是感谢的不行。 若不是后来江元笙拦着,这人怕不是要给自己的脑门磕破了。“你既然是被利用的,那本宫定然会找到那个贼人好好教训一番。” 江元笙原本还是看着周妖的,只是余光注意到门外飞来的燕子停留,便不再打哈哈跟宋予初随便编了个理由就出去了。 这个燕子是袁琅给他的信号。 看来是柳明月那里有了进展。 “红瑶,准备一下,我们出去。” 这下江元笙觉得每次偷摸着换太过麻烦,干脆就输 是让红瑶准备好男装,出去的时候停在一家客栈里换好就行。 很快赶到地方,一进门江元笙着实被恶心到了。连他这样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也着实受不住了。 柳明月也是真的嘴硬,先前不管怎么严刑拷打就是不说,也的确该夸夸她挺有骨气的,只是后来袁琅换了个方法。 他每日给柳明月罐下大量的水,不信她不想去如厕,但偏偏的袁琅不让去。 让她就这么硬憋着,后来实在是憋不住柳明月只能原地解决,长期以来,这屋子里便满是味道。 不得不说,袁琅果真够狠的。 江元笙着实想不到这样恶心的手段。 里面那个味道江元笙跟红瑶着实受不了,从屋子里面出来透口气,袁琅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江元笙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袁琅,她怎么说?” 袁琅本想走近些汇报,但他身上也粘上了那股怪味,越是靠近味道越大。 不论是谁,估都会被这个味道给熏得晕死过去。 江元笙赶忙制止袁琅想要继续往前走的脚步,他快要撑不住了,这味道简直比臭水沟里的污水还要难闻。红瑶没忍住已经吐了。 “你先别过来。”江元笙转头看了看吐到脸色惨白的红瑶,警告一般地对袁琅说:“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把自己洗干净了再过来跟我说话,否则就不要靠近我!” 袁琅将袖口贴近鼻子闻了闻,并不觉得味道有多奇怪啊。可看着江元笙和红瑶那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还是乖乖地去烧水洗澡了。 江元笙带着红瑶赶紧来到一片空地上呼吸新鲜空气。 刚才那么一小会儿差点给他们俩小命熏了过去。实在是太夸张了,若是柳明月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这么带感的话,估计会疯一般的想要杀了袁琅。 好一会儿红瑶才缓过来。 “抱歉尊上,是红瑶失态了。” “无事,就连本尊也差点着了道。” 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江元笙自认为这天下没什么可以让他害怕的东西,直到今日他才发现是自己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至少刚才的那股毒气,差点要了他的命。 袁琅快速的洗了一个极其简单的澡便赶去见江元笙,生怕耽误一刻。 从柳明月口中得知柳清远之所以要月娥跟他走,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月娥的长相与他的亡妻十分的相似,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既然长得像亡妻,不应该是好好的对待照顾吗?为何江元笙看到月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破败的瓷娃娃。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好对待的样子。 这一点袁琅也问过,但柳明月似乎真的对此完全不知情。在她刚出生时母亲就去世了,对于自己的母亲的事情也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她所最清楚的就是柳清远十分地爱自己的妻子。 可如果,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就是爱的话,那样的爱宁可不要。月娥的结局太过悲惨,不论如何,江元笙都要替她报仇。 “那个柳明月,这样让她一直这么下去也不行。红瑶,只能麻烦你为她沐浴了。” 红瑶也是面露难色,她如今闻到那个味道就想吐,这又如何帮她洗澡啊! “尊上……可是我……” 江元笙也是知道红瑶的顾虑。 “袁琅你先将那间屋子打扫一遍,记得泼一盆水在柳明月身上。” 这样能勉强让味道不是那么的重。 没办法,柳明月是女子,他跟袁琅都不太方便,只有红瑶可以。若是月娥还在的话,红瑶或许就没那么辛苦了。 原想着请几个婆子过来帮柳明月梳洗的,但若是他们认出了柳明月的身份那麻烦可就大了。 红瑶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眼前这个脏乱差都不足以形容的屋子以及那个早已没了当初的锐气,如今犹如摔进泥里的花朵一般的柳明月,只能撸起袖子加油干了。 — “如何了?” “老爷,人都齐了。” “很好。既然他宋予初这么不识好歹,那别怪我不留情面。” 柳清远想了许久,能绑架他女儿的也就只有宋予初这个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了。 不论如何,他都要把自己的女儿安全的带回来。 “那便随我直逼东宫!” 柳清远召集人马也是被逼急了,这么久了还找不到自己女儿的下落,她真的快要疯掉了。
第四十九章 疯了,才怪 天空一时间灰蒙蒙的,好似要下雨一般。 街上的小贩也瞧着天色不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这会儿买伞的商家倒是占了便宜,有些行人家离得远些,为了不淋雨纷纷去买了把伞。 嘴里还不忘吐槽着这善变的天气。 一时间风呼啸而过,那些衣着单薄的认不禁打了个寒碜,搓了搓手想要温暖起来。 江元笙原是自顾自地喝着茶,等着红瑶将事情做完再回去。可突然暗淡的天空吸引了他的注意,走到窗边驻足观看。 出门的时候天气还是那样晴朗的,怎么这会儿就要下雨了。 江元笙同样的没有带伞,不过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再不济衣服盖在头上赶回去,反正都是要坐马车的。 只是…… 江元笙抓着窗沿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他搞不明白这心里的不安感是因为什么。 兴许是自己多想了。 风越来越大,江元笙也没了继续锤冷风的必要,他关上窗户再一次回到刚开始的位置继续喝着茶。 这样的天气,不单单是江元笙觉得奇怪,就连皇上和皇后亦是这般觉得。两人原本正在御花园里悠闲地赏花散步,只瞧着天色突然暗淡下来。 皇帝倒是还好,只是被扫了兴致有些不悦,但蔺皇后却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心里总有一股慌张感,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还是怎么的。 “皇后,你怎么了?” “皇上,臣妾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安,是不是初儿出事了?” 皇帝倒是觉得蔺皇后是在自己吓自己,他们的儿子还没有弱到那样的地步。 “你且放宽心,我们的儿子可是很厉害的。” “是吗?”蔺皇后望着远方,淡淡地说道:“但愿如此吧。” 原是想着今日将周妖送到她哥哥那里去的,可偏偏这老天爷不太给力,说变天就变天了。 “实在抱歉了周小姐,今日怕是走不了了。”陈令只得命人将刚搬上车的东西再搬下来。 “没事的陈公公,我还要多谢你准备马车送我呢。早一些晚一些都无所谓的。”周妖最开心的是自己的哥哥还活着,那她就不再是无依无靠了。 柳清远那一趟人马浩浩荡荡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去行军打仗的,纷纷送上祝福,希望柳将军全胜而归。 柳清远充耳不闻,他如今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带回自己的女儿。 只是越往东宫方向走,路上的行人反而不减反增,他们瞧见了柳清远也不会热情的打招呼或者说些什么好听的话来恭维他,个个脸上都带着鄙夷与嫌弃。 柳清远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见那些行人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问:“前方的路通向东宫,不知柳大人带着这么多人所谓何事?” 或许是被忧心冲昏了头脑,柳清远如今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那生死未卜的女儿,他知晓自己女儿的性子,自小便是自己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从未吃过什么苦,如今更是一连失踪好几日没有下落。 那人的问题柳清远压根没听到,或者是完全没听进去。 那人眼瞅着柳清远不说话继续问到:“柳大人如此行径,是为了逼太子殿下退位让贤吗?” 退位让贤这个词用的不准确,也不怪旁人,只怪这人的文化水平不高。 “放肆,莫要胡言乱语!” 柳清远的贴身侍卫听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不过是为了玷污自己家大人,他岂能忍受。 “不用管他,继续前进便是了。” 柳清远带兵驶入东宫的消息很快便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有人说这是为了直逼东宫让太子殿下退位认输,也有人说柳清远这是以下犯上蔑视皇威,应该被凌迟处死。 只短短一瞬间,百姓之间流言四起,有支持柳清远的也有支持太子殿下的。 两方人各持己见,谁也不让谁,最后更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在街上打了起来。 原本应该是柳清远跟宋予初先打起来才是,结果看热闹的反而互看不顺眼了。 宋予初得知此事也是十分震惊,虽然他们之间的争斗摆在明面上了,可毕竟也没走到直接动刀子的地步。更何况他如今身处东宫,手下掌握的兵力并不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 他就不信柳清远真打算强攻东宫。 “将府上所有可以调动的人全都召集过来大门前汇合,其余那些不会功夫的人全都集合到孤的书房藏好了!” 宋予初只能暂时将那些人保护起来,还不一定会打起来呢。 宋予初让那些侍卫先守好东宫,他先上前查探一番。 柳清远他们快到了,看着身后那一片乌压压的黑,就知道全是人。 宋予初来不及多看,赶忙回去命令自己的贴身侍卫去军营将自己的人马都带过来,一定要快,不然东宫只凭这么几个人根本守不住。 祝程也是不敢耽搁立刻出发了。 柳清远看着整装待发的宋予初更加生气,若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被掳走至今都没有下落。 宋予初见到柳清远的时候也是有些震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憔悴的他,下巴还有未来得及处理的胡渣,眼底的乌青更是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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