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刺客如果不是他提前警戒,可就真要出事了。 这么想着,对江元笙的愧疚感就加深了几分。 再看向江元笙,却发现她正温柔的笑着,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与不满。 民间传言总有一个是真实的。就好比江元笙的容貌。 唇红齿白,明眸皓齿,螓首蛾眉,貌美如花……都不足以完全形容江元笙的美貌。 “夫君一直看着臣妾作甚?可是臣妾脸上沾了东西?” 经江元笙这么一说,宋予初才发现自己失礼了。 “没有。” 宋予初别过脸,但江元笙还是注意到,他脸红了。 果然自己这容貌,还没几个人能不心动。 只是,这十八房小妾还是得处理掉。 日后免不了要打交到,女子间的勾心斗角完全不足为惧,只怕会耽误到自己的行动。 “夫君……” 宋予初闻声转过头,看见的是一脸委屈的江元笙望着自己,不免心疼。 “夫君那十八房妾室……” 十八房妾室…… 宋予初一听到这个就无语。自己想要谋权篡位的传闻也就罢了,但这十八房妾室……他真的天大的冤枉啊! “实属谣言,孤并没有十八房妾室。”宋予初虽然面上不改,但心里早已是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了。 有了宋予初的保证,江元笙倒也放心了。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 不一会马车便停在了东宫正门。 宋予初先下了马车。江元笙紧随其后。 原本应当是江元笙的贴身丫鬟扶着江元笙下马车,却换成了宋予初。 江元笙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面颊,同时也挡住了自己忍不住的笑意。 “爱妃注意脚下。” 宋予初觉得自己着实对不起江元笙,想着多做一些事情来弥补。 “多谢夫君。” 看着宋予初始终牵着没有放开的手,江元笙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脚下一软便直直的倒在了宋予初怀里…… “殿下……” 红瑶想上去将尊主扶起来,却被江元笙一个眼神劝退了。 宋予初既紧张又担心…… 江元笙跟自己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的香味,不似其他女子那般张扬浓烈,倒是十分的清新淡雅,十分好闻。 “爱妃可是身子受不住了。来人!去唤太医!” “不必了……让臣妾靠着歇歇便好。只是脚下有些无力,走不动路罢了。” 江元笙能感受到宋予初的心跳在加快,这人着实有意思。 两人就这么抱着站在门口。 那些侍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过江元笙苦恼的是这宋予初可真是个木头,既然自己都说了走不动路,那不应当体贴一些将自己抱回去吗?如今在这一直站着叫什么事啊。 投怀送抱第一次以失败告终。 歇了一会儿,江元笙便从宋予初怀里起身。 这一个小插曲宋予初压根没放在心上,回了东宫便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江南水患一事……宋予初立刻写了一篇折子,让下属去递给工部尚书。 自己则继续批阅其他官员递过来的奏折。 这些奏折内容千篇一律,有一半都是在上奏请求废除自己这个太子殿下…… 宋予初看着就头疼。 “陈公公,进来!” 陈公公一脸奉承似的走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今日太子妃身体不适,你吩咐厨房做一些清淡的菜式,另外,多送一些养身补品到太子妃那里去。” “是,老奴这就去办。” 陈公公很快便退下了。 — “让你查的那些刺客如何了?” “回尊上,都是来自民间一个叫做‘河海’的组织,里面的人多半都是江湖人士。” 江元笙知道这个所谓的民间组织,只是没想到他们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行刺太子殿下。 “你知道该怎么做。” 红瑶领会,自觉告退了。 “咚咚……” 江元笙端好自己的身形,“何事?” 陈公公带着人进来,放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盒子。 “太子殿下差咱家给娘娘您送了些补品过来,还请娘娘过目。” 说完那些下人便一同打开了自己抱在怀里的盒子…… 什么人参,燕窝,黄芪…… 这宋予初倒是大手笔。这些东西,可价值不菲啊。 “有劳陈公公了,且放在那里吧。” 江元笙随手指了一块空地。 送完陈公公便回去交差了。 这些补品虽然价值不菲,但对于江元笙来说已经是稀松平常了。 鸦羽不缺这些东西,更不缺钱。 江元笙是鸦羽的尊主,而鸦羽则是朝廷里最神秘的一个组织,是朝廷最坚韧的刀。 在鸦羽里的成员,自小便是经受着魔鬼般的训练。他这个尊主的位置,是他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辛苦才一点一点爬上来的。 宋予初的关心对江元笙来说,有些不一样了。 组织里其他人的关心是碍于他尊主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他出事退位。 宋予初是不带身份,纯粹的关心着他的身体健康…… 红瑶很快便回来了。 “如何了?” “回尊上,都处理干净了。” 红瑶办事从来不需要他担心。这也是江元笙选择她作为自己“贴身丫鬟”的原因之一。 — 在不起眼的巷子里,一群老鼠正在啃食着什么。 路过的人问到血腥味走进去看了看……直接吓得飞奔逃窜。 巷子角落里,躺着三具早已看不出人样的身体,手脚不知所踪。 此事很快便在大街小巷传开了,更是引来了官府成员。 如此恶心的场景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不免感叹下手之人手段的残忍。 “将此事上报给大人,由他处理。” “是。” 说话之人便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段明扬。
第五章 贪恋 听着下属的汇报,宋予初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那些人不就是在大婚那天刺杀他的刺客,如今却凄惨的死在了昏暗的巷子里。 即便不是他做的,这罪名到最后还是会安在他头上。 宋予初现在真的是烦恼至极。 到底是谁要如此加害于他。 “罢了,孤知晓了,你先下去。让段明扬将那些尸首安葬。” 陈公公在一旁为宋予初到了一些安神的茶,“殿下也无需过于苦恼,民间留言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孤也是习惯了流言蜚语。只是,如今不只是孤一个人承担……” 宋予初不在乎民间百姓对他的各种猜忌,那也是因为曾经的他是孑然一身,只有一人。 如今却是有了个伴。 “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不像是江湖中的手段。” 陈公公踌躇了一会小心翼翼到:“殿下,您说会不会是河海内部的人做的?” 宋予初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这也没你什么事情了,且在外守着。” 没办法,陈公公只能乖乖的出去。 宋予初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他的好父皇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他真的谋权篡位啊,将什么事情都交给自己处理…… 一日两日还好,一直如此,真叫人疲倦不堪。 — “娘娘,你且回去吧,殿下这会儿不见人。” 江元笙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银耳莲子羹来找宋予初,算是自己为他找麻烦的赔礼。 倒是怪他自己,忘记吩咐红瑶处理干净了。 以往都喜欢留个尸首,算是一种……习惯。 “本宫不过是来送些吃食,殿下这都不愿意相见吗?” 江元笙特意提高了些音量,为的就是让在屋内的宋予初听得清楚些。 虽然此事自己是做的有些……过分了,但也没过分到那个地步吧。 这可是他第一次认错……虽然宋予初也不知道。 “陈令,让太子妃进来吧。” 陈令为江元笙打开房门,在江元笙进去之后便将门关上了,红瑶不能随其后。 “主子说话,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门外侯着便可。” 红瑶虽有不满,但如今不是在鸦羽,只能憋着不动手。 江元笙将那碗羹放到宋予初面前,“想来殿下今日遇了不顺心之事,臣妾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殿下解忧。” 宋予初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里,甜度适中,吃多了也不会觉得腻,里面的料也十分充足。 “爱妃有心了,只是跟着孤着实委屈了你。” 江元笙莞尔一笑,随即说到:“臣妾既然已是殿下的妻子,自然是做好了与殿下共同进退的准备,殿下无需觉得愧疚。” 江元笙觉得这太子殿下还是挺有良心了,自己闯祸的愧疚感降低了不少。 “这碗银耳莲子羹可是爱妃亲手做的?味道甚是不错。” 说到这个,江元笙倒是有些心虚了。 他最不擅长的便是下厨做饭,把厨房炸了都做不出一道像样的菜。 所以,这是红瑶做的。 “是臣妾亲手做的,合殿下胃口便好。” 江元笙瞥了一眼宋予初桌上的奏折,数量还不少。 “殿下慢慢享用,臣妾先告退了。” 宋予初将整整的一碗银耳莲子羹喝的一滴都不剩。心里不禁感叹这江元笙不愧是江家最出色的小姐,实在是太过懂事了。 只是,宋予初才休息不到一会,江阁老便来求见。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江阁老拱手弯腰行礼。 宋予初上去双手扶起自己的岳父大人。 “阁老严重了,如今您的爱女已是孤的爱妃,您是孤的岳父何须行礼呢?” 江阁老却不接茬,他今日前来,是为了谣言一事。本就不赞成自己的爱女嫁入宫里,如今更是传宋予初这个太子未来会是个暴君,爱女心切的他如何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如此委屈。 “唐突打扰,还请殿下莫要怪罪。只是……外传殿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不知是真是假?” 江阁老自然也是不会轻易相信谣言,但事关自己的宝贝闺女,那他就不得不亲自求证。 宋予初真的好想将那些乱说话的人的嘴都缝上,这才多久一会,这谣言就传的如此厉害。 自己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啊! “阁老还不相信孤的为人吗?那事真的不是孤做的,孤也是今日才知晓此事。” 随后简单的跟江阁老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这才打消了江阁老的忧心。 安抚好自己的岳父大人,这谣言也是不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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