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秦霄,你不会是看上朕的人了吧?!” 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常会一起切磋,论武功,他们不相上下,只是秦霄更擅长用兵打仗而已。 “看上了又如何,你会给我吗?” 秦霄狠厉的拳头一下一下打出去,褚棣荆也同样,虽然躲过了大半,但还是吃了些亏的,秦霄也一样,他也在褚棣荆的狠劲下挨了几拳。 褚棣荆嗤笑一声,趁他不注意攻他下盘,“你既然知道是朕的人,还敢要?!” 秦霄咬牙切齿,“为何不敢?” “哎呦!皇上!秦将军!” 他们厮打了没多久,旁边就有一位副官模样的男子过来,不可置信地抱着秦霄的后背,死劲把他给拉开了一点距离,好在褚棣荆也不太想和他打,立刻就收了手。 “呵!” 褚棣荆勾唇冷笑,对那副官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那副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们两个的脸色,不敢劝皇上,只得小声劝秦霄:“秦将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惹怒了皇上,对大家都不好。” 秦霄没有回答,只是脸色青白,眼神依旧像要喷出火一样。 那副官走了之后,褚棣荆逼近秦霄,眼睛微微眯起,好奇道:“朕真的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就看上他了?” 秦霄默了几秒,抬眼,答非所问:“你能放了他吗?” “不能。” 褚棣荆非常斩钉截铁的答案让秦霄又静默片刻,随即大步从他身旁离开。褚棣荆看着他深沉的背影,皱了皱眉。 既然褚棣荆不放人,那他再找机会把黎言放了就是,至于……褚棣荆会不会和他反目成仇,他暂时还不想考虑。 黎言是他的救命恩人,褚棣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哪个都不能轻易放弃。 阳光从一侧升起来的时候,队伍又继续向前行驶。 这之后的两日,褚棣荆没有再来找他,也没有再那样对他,只是,秦霄经常会骑马在他的马车周围转悠,再用他看不懂的,深沉的目光看着他。 这日午时,秦霄又过来了,他端坐在马背上,看向马车里的黎言,沙哑地问他:“照这个速度,我们明日就要到京城了,你想走吗?我可以放你走。” 黎言顿了顿,谨慎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是……他又在试探他? “你……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个好问题,秦霄苦笑了下,道:“因为我……”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来,他说不出来其他的原因,但又不想坦白,因为他和褚棣荆一样,也是把他困在这里的罪魁祸首。 黎言垂眸沉默着,果然,他就不该抱有希望的,他抬手,想放下车帘,却又被秦霄急急地叫住了。 “等等!” 秦霄想到了可以让他相信自己的办法,他放下马缰,低头摘掉了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迫切地递给黎言,“这是我祖传的玉佩,我从出生就一直戴着,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它给你,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放你走的。” 黎言看着那块玉佩,墨绿色的圆块,很漂亮,只是,他不明白秦霄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明明他是和褚棣荆一起抓他回来的,现在却要放他走,他就不怕褚棣荆发现吗。 秦霄见黎言犹豫着,以为他还是不相信,又道:“你放心,褚棣荆认识这块玉佩,如果我没能放你走的话,你可以拿着这块玉佩,说这一切都是我逼你的,和你没关系。” 黎言透过这块玉佩,好像看到了自己之前的生活,和族人在一起…… 他怎么会不想回去呢,他做梦都想回去,如果有秦霄的帮忙,那他能成功的概率不就更大了,回家的诱惑勾着他,他一秒都不想在这待了。 黎言伸手,果断地接过玉佩,希冀地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真的能放我走吗?” 秦霄见他接过玉佩,释然一笑,认真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你能离开这里。” “我相信你。”黎言握紧了玉佩,眼神逐渐坚定,如果秦霄是真心帮他的话,他可以试一试。 “好,再过几个时辰,我会过来带你走。”秦霄弯了弯唇,温柔一笑,低声道。 秦霄走了之后,他一直神色呆滞着,忐忑地在马车里面等待,连木头什么时候进来了都不知道。 “主子?主子!”木头看着愣愣的黎言,觉得奇怪,往常这个时候黎言都会闷不做声地窝在被窝里面,但是今天他一直坐在这,像失了魂儿似的没有反应。 “啊?”黎言回过神,看着木头,突然问了一句:“木头,如果我走了,你会去伺候别人吗?” 他没想到,木头一听到这话,立刻惊慌道:“主子,你要走吗,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黎言慌了一瞬,随即勉强地笑笑,安慰道:“我不会走的,就是问一下而已。” 木头低下头,低声嗫嚅道:“我不会去伺候别人,陛下会杀了我的,上次您走了之后陛下就打了我几十个板子。” 几十个板子? 黎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几十个板子?他为什么要打你啊。” “因为……因为是我没看好你,才让你跑了。” “可是,这不关你的事啊,是我自己跑了。”黎言不了解皇宫的规矩,不明白为什么要罚木头。 木头苦涩道:“主子,皇宫就是这样的,您做错了事,我也要跟着受罚,不过没关系,主子您对我已经很好了。”
第9章 又逃走了 黎言看着他,沉默片刻,伸手抚上他的脸,心疼道:“疼吗?” 木头眼睛一酸,安慰道:“不疼的,奴才从小就经常挨板子,已经习惯了。” 黎言对上次木头挨板子的事非常愧疚,他不想这次木头再替他受罚,但是他又必须得走,这就像是一个死局,他只能让木头替他受过。 这之后,黎言就像一个哥哥那样,说了许多关心他的话,木头虽然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奇怪。 又过了半刻之后,有人过来叫走了木头,黎言有预感,是秦霄要来了。 果不其然 “跟我走。”秦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急切道。 黎言不再犹豫,直接跟着秦霄下了马车,他带着黎言出了队伍,一路上,没人敢拦他们。 “皇上不会发现吧。” “不会,我安排了几个人缠住他。” “那……木头怎么样了?” “打晕了而已,两个时辰他就会醒来。” 黎言跟着秦霄一路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面前的树上拴了两匹健壮的烈马,秦霄把绳子取下来,看向黎言,道:“会骑马吗?” “会。” “我已经安排了人,一会儿我会带你穿过暗松林,之后你就一直往前走,那儿会有人接应你的。”秦霄看着黎言上了马,看着他的眼睛,深沉道。 黎言也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谢谢你。”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帮他,黎言都很感谢他。 秦霄深深看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拉紧马缰:“驾!” 黎言紧跟上去,两匹马一齐奔驰在林中。 秦霄看着黎言的身影,其实他想的很简单,他要报恩,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自由的人被褚棣荆困在皇宫里。 他们所过之处,鸟儿被马蹄声惊扰,叫声不断,渐渐地,眼前一片宽阔,他们穿过了暗松林。 “吁!” 两匹马缓缓停下,秦霄深深注视着黎言,目光复杂,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走吧,保重。” 黎言看他半晌,然后掏出了那块玉佩,递给他,道:“这个玉佩还给你。” 秦霄看着那块玉佩,苦涩道:“这个,还是留给你吧,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只要你能原谅我就好。” “我不怪你。” 黎言明白他说的是当初他跟着褚棣荆来抓他那件事,他收回了手,如果他收下玉佩秦霄能好受一些,那他收下就是了。 “你快点走吧,再晚,陛下可能就发现了。”秦霄轻声催促。 “好。”黎言很认真地应道,他又拽紧马缰,在临走前,转头再一次道:“谢谢你。” 秦霄没再说话,他默默地看着黎言的马儿从他面前飞奔出去,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小小的背影。 秦霄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属于将军的那一抹狠历重新出现,他知道,最难的,不是放黎言离开,而是应对褚棣荆的怒火和追踪。 营地内 褚棣荆刚刚送走了一群将领,此刻头疼地揉着额头,眉头紧皱,不知道今日怎么回事,他们几个一反常态,一齐过来问他关于军饷的事,以往,他们都是遣秦霄过来问的。 想到秦霄,褚棣荆就想到了前几日的不快,说起来,这几日他没有去看黎言,也没怎么见到秦霄。 “秦霄这几日在忙什么?” 钟牧也是知道前几日陛下和秦将军打架的事,此刻斟酌道:“秦将军……这几日他好像没什么事?” 褚棣荆烦躁地摆摆手:“罢了,那个小东西有什么异常吗?” “陛下,黎……公子他每日都是在马车上面休息,并无异常。” 并无异常? 褚棣荆思索片刻,又思忖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黎言怎么有胆子自己逃跑呢,他垂眸,接过钟牧递过来的奏折,开始仔细批阅。 片刻,忽闻外边有吵闹的声音,钟牧心道谁这么不要命,敢在皇上的营帐面前吵闹,于是他便出去要把人训斥一番。 木头惶恐地看着门口守卫的侍卫,哭的泪水横流,他没想到,经过上次之后,主子居然还敢跑,他就不怕皇上责怪吗。 “大胆!何事如此喧哗。”钟牧一脸不屑地出来,便见到了这个小太监,只是,好像有点眼熟? 那两个侍卫立即跪下请罪,慌忙解释道道:“钟总管,不是我们不拦着他,实在是他一直在这胡搅蛮缠,我们又不能擅自离开这儿。” 木头一见到钟牧出来立刻就跪着爬过来,道:“钟总管,我们家主子他……他……” 木头结巴好一会儿,激动地没说出话来,钟牧却是不耐烦了,“你家主子是谁啊,他怎么了?” 木头缓了一会儿,道:“我家主子他,他又跑了。” 跑了? 钟牧愣住片刻,忽地又想起来,这个太监不是他亲自安排去照顾黎公子的吗 ,他又跑了?! 来不及多说,他立刻冷汗涔涔地要去禀告皇上。 正在批奏折的褚棣荆听到钟牧颤颤巍巍的解释,倏然站立起来,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台上,钟牧连忙重重地把额头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陛下息怒啊” 褚棣荆勾唇讥笑道:“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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