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放了他吧,我答应跟你回去,再也不会逃跑了……” 褚棣荆低笑一声,看着怀里慌乱的小东西,觉得他可怜极了,但是,他已经被骗过一次了,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第二次呢? “乖,让我把他找出来。” 褚棣荆深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黎言,在这张嘴再次开口之前欺身上去。 “唔——” 黎言未说出口的话被堵住,他想挣扎,可是一想到路哥哥,就不敢再反抗了,只要他能放过路远星,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旁边观看了全程的秦霄此刻也一脸烦躁地扭过了头,不愿再看他们。 黎言不知过了多久,他胸腔内的空气快要被摄取完的时候,褚棣荆才放开他,一被松开,黎言就立刻剧烈地喘了会儿。 “皇上,人已经找到了。” ! 黎言周身一顿,立刻循着声音看去,霎时,他如同被人猝不及防扔进万丈深渊,脸色顿时雪白。 路远星依旧昏迷着,被一群人绑着驮在了马上。 看到这一幕,他几乎是立刻感觉到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样,颤抖着双手,抓住了褚棣荆的衣服前襟,企求道: “你放了他好不好?你把我带回去就好,不要抓他……” 褚棣荆仿佛是没听到一样,阴狠一笑,道:“既然是帮了你的人,朕怎么能放了呢,当然是要好好答谢一番。” 黎言怔住了,愣愣地看了他片刻,眼中闪过绝望,随即便决绝地不再寄希望于褚棣荆。 他挣扎着要下马,去看路远星,却又被褚棣荆一只手臂坚硬地锢在身前。 “你放开我!” 黎言双手努力推搡着他,可是完全无济于事,褚棣荆没有被他推开一点距离。 “带走,回去。” 褚棣荆一边毫不费力地禁锢着他,一边对其他人冷声吩咐。 瞬间,其余人同时利落地上马,带着依旧昏迷的路远星,等褚棣荆发出命令后,驾马回营地。 而黎言无力地窝在褚棣荆怀里,眼角滑下两行清泪,终究还是他害了路远星,要是他没有跟着他走,他也就不会被褚棣荆抓到了。 营地 马停在马厩中,褚棣荆冷凝着脸,一把把马上的人儿捞下,扛在肩上,往营帐走去。 黎言被禁锢了一路,一直到自己被摔下,他才又缓缓站起来,哀求道:“我求你了,你放了路哥哥好不好。” “路哥哥?” 褚棣荆瞬间眼神凶狠,伏身撑在他上方,像一头要发起猛攻的狼一样,半晌,他伸手捏住黎言惨白的下巴,讥讽道: “叫的可真亲密啊,不过,你路哥哥知道你已经答应跟朕回京了吗?” “要是让他知道,你觉得他还会救你这个,背叛了他的人吗?” 黎言浅色的眸子瞬间被泪水淹没,面色痛苦,可惜这并没有唤起褚棣荆的怜惜,他阴狠着眼睛,死死盯住黎言。 黎言心知自己逃不过,挣扎之余,还不忘为路远星争取条件,“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了路哥哥。” “唔——” 褚棣荆再也不想从嘴里听到关于路远星的话了,便再次堵住了他的唇。 之后的事,便不受控制了,黎言一心要讨好褚棣荆,只为了能让他放过路远星,所以面对褚棣荆无度的索取,只得咬紧了牙,任由他动作。 营帐外,钟牧一边守着不让别人进来,一边听着里边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默默叹了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内的动静才缓缓结束。 迷乱的大床上,衣服散落各地,褚棣荆撑在黎言上方,眼里带着餍足之后的舒适,他看着乖顺了的黎言,之前的气消了大半。 他俯身,一下又一下,慢条斯理地亲吻身下人细白的脖颈,欣赏他这会儿少有的乖巧,仿佛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玉器。 而他身下的黎言,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了,酸涩的眼睛紧闭,绯红的唇微微张开,吐出微弱 的气息,却又很快被褚棣荆呼入。 营帐外,钟牧守着不让别人进来,而自己却清楚地知道他们的情况,默默叹了口气。 “陛下,要叫水吗?” 外面的钟牧见声音停了,便小心斟酌地开口询问。 褚棣荆眼里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眯起眼睛,刚想发火,却被身下人低声的呢喃打断。 “要,要洗澡。” 黎言没睁开眼睛,喉咙发出微弱的气音,只有褚棣荆能听见。 听着这个声音,褚棣荆奇怪的癖好被满足,他愉悦了一瞬,被打扰的不耐瞬间消失,沉声对外道:“叫水。” 不多时,就有人抬了水进来,他们许是被人教过进来之后不能乱看,所以全程没有抬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褚棣荆起身之后,见黎言还躺在那一动不动,像是累极了一样,他忽然起了坏心思,褚棣荆微眯了眯眼,眼里泛着危险的光芒。 “唔……,我……我自己洗。” 黎言猛地被褚棣荆一把从被窝光溜溜地抱起来,往浴桶那边走去,他才慌了,只是沙哑的声音细若蚊蝇。 褚棣荆没有搭理他,抱着他进去浴桶,从身后抱着他,咬着耳朵暧昧道: “别乱动,朕帮你洗。”
第6章 发烧了 黎言属实累的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便沉默着应了。 泡在温热的水中,黎言放松了身体,接着转身犹豫道:“你,能不能放了路哥哥。” 褚棣荆动作一顿,我说怎么那么听话,原来是在这等我呢,他故意使坏道:“你都骗了朕一次了,朕骗你一次又如何。” 黎言彻底慌了,他急急忙忙道:“你怎么能这样,之前答应了我的。” 褚棣荆见他眸子又要湿润了,便收了玩闹,沉声道:“朕会放了他,不过得是在你跟朕回京之后朕才会放人。” 闻言,黎言稍放下心,垂下眼皮,只要放了路哥哥,要他怎样都行。 洗过之后,黎言被褚棣荆抱着放到床上,他的视线也不知道落在哪儿,呆呆的样子,一接触到被子,他便把自己蜷成一团,裹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褚棣荆没在这儿留多久,便被钟牧叫出去了。本来应该是今日回京的,士兵们东西都收整好了,却因为褚棣荆无故下令推迟回京,已经惹的一些将领不快了,现在他们要褚棣荆重新定下回京的时间。 “陛下,再耽搁下去,驿站便要关门了,不能再耽搁了,今日便要动身。” 褚棣荆敛下眼皮,思索片刻,沉声道:“既如此,那便未时动身回京。” “是!”那将领声声领了命令,大步出了门。 “钟牧,准备一辆马车。” “啊?”钟牧疑惑,马车?是给谁用的? 褚棣荆觑他一眼,并未解释,钟牧立刻就明白了意思,连忙答道:“是,奴才这就准备。” “还有,把抓的那个人放了吧。” 放了?陛下可是亲自去抓的,这便放了? “是,奴才这便吩咐下去,让他们放人。” 此刻正值午时,营地的人却都群情激昂,不是打了胜仗,而是他们都要回家了。 午膳端上来时,褚棣荆想起还在营帐的黎言,便问了一句他怎么样,钟牧答他还在睡着,已经让木头去照顾他了,褚棣荆放下心来。 午时三刻,钟牧来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他正要去叫人把黎言叫上马车,却被褚棣荆阻止了。 褚棣荆来到营帐的时候,他还在沉睡,他掀开被子,看见黎言和他离开时一个样。 半遮半掩间,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红梅落入褚棣荆幽深的眸子中,他沉默片刻后,果断用锦被裹着,亲自把人抱上马车,他身后跟着瞪大眼睛的,一瘸一拐的木头。 未时,褚棣荆上马,厉声道:“回京!” 至此,一行人浩浩荡荡行驶在回京的路上。 黎言在马车上睡的并不安稳,他在摇摇晃晃的动静中醒来,胃里像是有什么在搅着一样,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喉咙,他几乎是瞬间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要吐,可惜他这几日都没进食,什么也没吐出来。 “主子,你醒啦,你没事吧!”进来查看的木头看到他惨白着脸,吓了一跳。 吐了一会儿,干呕的感觉淡了点儿,他抬头,看到是木头,松了口气,接着就感觉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便虚弱地问他:“我没事,有衣服吗?” 木头连忙胡乱地点头,拿起旁边准备好的衣服递给他,道:“有的有的。” 黎言松开裹着的被子,接过衣服,看了一眼,接着便发现这衣服…… 他好像不会穿。 木头看他拿着衣服愣怔片刻,刚想问他为什么不穿,便猛然想到他是草原生人,自然不会穿京城的衣服,他殷勤道:“主子,让我来吧。” 黎言想要拒绝,但是自己又实在看不懂那复杂的衣服,况且他这会儿,抬手都觉得费力,便任由木头摆布他。木头看着黎言身上的痕迹,脸红了个彻底,却还是恭恭敬敬地给他穿好了衣服。 “主子,你吃些点心吧,你都没用午膳。”给他穿好衣服的木头,又想到了走之前褚棣荆对他的嘱托,便着急地劝道。 “我不想吃。”黎言蔫蔫的声音从被子下边传来,木头也一脸焦急,却也不敢强硬地劝他,可是要是主子不吃东西的话,陛下说不定又要打他板子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路上,黎言一直把自己闷在被窝里,木头也不敢劝,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守着,直到天色渐暗,队伍停下休整,褚棣荆才寻了个机会过来看他。 “皇……皇上!”木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结巴道。 褚棣荆进来之后,看着被子底下窝成一团的小东西,锋眉微皱,低声道:“他怎么了?” “奴才不知,主子自从上车就一直睡着,也……也没吃东西。”木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声若蚊蝇,不敢抬头。 褚棣荆像是失去了耐心,直接将被子扯开,黎言汗涔涔的小脸就露了出来,他紧闭着眼,眉心微皱,看起来有些痛苦的样子。 褚棣荆愣了一瞬,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轻叫了一声:“黎言,醒醒。” 他没有动静,褚棣荆蓦地把手伸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他手心处一片不正常的温热,他发烧了。 “你是怎么看人的?!”褚棣荆怒色骤增,厉声道。 木头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却又被皇帝的怒气吓的颤抖着跪下,哭着求饶道:“陛下,都怪奴才,是奴才没有看好人,才让主子发了烧。” 褚棣荆也没空搭理他,他把黎言滚烫的身子揽进怀里,又用被子裹好,冷声道“去把军医叫过来。” “是,是,奴才这就去叫。”木头哆哆嗦嗦地下了马车,软着腿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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