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进来之后,几个侍卫翻箱倒柜,像是在找什么。 魏九安心道:“白费工夫,我能有什么东西?” 程秋居高临下地瞟了他一眼,道:“皇上的眼光真是越来越次了,我还当是什么货色,不过是清纯了点,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魏九安今天状态不好,本来就有点虚弱,看见她进来,只得扶着桌子跪下,恭敬道:“见过皇后。” 程秋并不理会,只是在正座上坐下,上下打量他。 魏九安道:“不知臣又做了什么错事,这大清早的,您就带人来搜查寝宫,不太好吧……” 话还没说完,程秋直接甩了他一巴掌,魏九安的头偏向一边,有点没反应过来。 程秋愤恨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伺候人的下贱奴才,我搜你寝宫怎么了?我就是杀了你,你觉得皇上会在乎吗?” 魏九安不语,只觉得头更晕了。 片刻后,有个侍卫拿着一个小盒子走过来,双手交给程秋,道:“属下找到了。” 程秋一脸得意地打开,发现是一枚玉佩,瞬间愣了一瞬,她再熟悉不过,是白羽尘最宝贝的那块儿。 魏九安似乎猜到了她想干什么,惊呼道:“不可!” 程秋看他着急的样子,心里越来越得意,让两个侍卫押着他,以确保魏九安不会一时情急伤害自己。 魏九安使劲挣扎,还是拗不过两个人的力气。 程秋拿起玉佩,带着阴毒的笑,道:“魏九安,这玉佩是谁给你的?还是说,是你自己偷的?” 魏九安咬牙道:“皇上送的。” 程秋道:“看得出来,你还挺喜欢。你说,玉佩要是碎了,皇上会不会生气?他会不会觉得,你一点也不重视他的心意?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你?” 魏九安挣开束缚,几乎是爬过去扯她的衣角,却又被侍卫揪住头发,硬揪了回来。 魏九安焦急,道:“不!玉佩不能碎!” 程秋一脚踹在他胸口,魏九安险些吐出血来,可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玉佩。 程秋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看到了魏九安仇恨的眼神。 程秋道:“你不要觉得,自己伺候过皇上,就比谁强了,你不过是皇上的一个玩物,可能现在比较感兴趣,但是,你这个人,归根结底,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东西。” 程秋道:“你那些手段,我当然都知道,不过是勾引皇上上了龙床,还想一辈子睡在龙床上?” 程秋又对侍卫道:“把本宫给魏大人准备的大礼拿过来。” 侍卫递上来一壶酒,程秋闻了闻,确定没拿错,揪着魏九安的衣领道:“魏九安,你不是要伺候皇上吗?我让你自己都病痛缠身。” 说完,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对侍卫道:“灌下去。” 侍卫得令,将酒灌了下去。 魏九安立刻察觉不对,哪怕是烈酒,喝进去也应该是辣的,这个不一样,灌进去之后味道都不对。 一连呛了几口。 程秋大声道:“不过是个娈宠,你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简直放肆!” 魏九安心道:“我也没耀武扬威啊?” 魏九安道:“臣不敢,臣只是应皇上要求,不敢抗旨。” 程秋又踹了他一脚,魏九安撑不住,倒在地上。 程秋怒从心起,将玉佩摔在地上,对侍卫道:“给我打,往死里打,今天绝对不能让他再活着见到皇上!” 侍卫听令,将魏九安按在地上,拿出棍棒,一顿毒打。 魏九安只觉得疼,还是将手往前够,终于,摸到了玉佩。 刚打算拿回来,手却被程秋踩在脚下,程秋踩在他的手腕上,道:“你不是厉害吗?我让你厉害!” 魏九安吐出一口血,道:“臣,不敢……” 几个侍卫停了棍棒,魏九安几乎全身被血浸透了,艰难地握着玉佩。 就在他松了一口气时,一位侍卫重重将棍子落了下来,落在他左手手腕上。 一阵剧痛传来,魏九安疼得大叫,手腕骨头已经断了。 程秋道:“玉佩先给你留着,今日只断你的手腕,你这条命,自己掂量着。” 走时,程秋又用力踹了下魏九安后背的伤处,看他痛苦,得意道:“我还当多有骨气,原来就是个花瓶。” 待程秋走了,魏九安看了看玉佩,确定没有损坏,才用右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 实在没了力气,魏九安倚在床边,闭上眼睛歇了片刻,耳朵里嗡嗡的,身上更是乏累,抬手都做不到。 太疼了,太冷了。 魏九安听见脚步声,睁眼一看,是白羽尘来了。 他本以为是看错了。等白羽尘跑过来将他抱进怀里,魏九安才算意识清醒了些。 白羽尘焦急地唤他:“子矜,你说句话。” 魏九安想开口,可嗓子就像是粘住了,只是咳出几口血,什么都说不出。 白羽尘摸了摸他的手,很凉,大冬天的,领口还被扯开,怎么会不凉。 白羽尘把外套脱下来,裹在魏九安身上,抱着他大步往圣辰宫跑。 魏九安再醒来时,正躺在床上,身上也不冷了,挺暖和的。 魏九安一偏头,看见白羽尘正和太医说着什么。魏九安小声唤道:“羽尘。” 白羽尘听见他说话,坐到他床边,道:“子矜,身上还难受吗?” 魏九安勉力笑道:“好些了。” 白羽尘拉着他的手,蹙眉道:“怎么还是这么凉?” 魏九安道:“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现在挺好的。”刚说完,腹中一阵绞痛。 魏九安立刻反应过来,是程秋灌的那壶酒,里面肯定加了什么东西。 疼痛越来越剧烈,白羽尘也看出来了,对太医道:“陈骁,你来看看。” 陈骁没说什么,立刻过来把手搭在魏九安手腕上,号了片刻,道:“是石膏。” 白羽尘道:“石膏不是没坏处吗?” 陈骁道:“这还得分人,许是魏大人脾胃问题,天生就碰不得这东西。” 魏九安立刻明白了,道:“羽尘,皇后来过,她灌了我一壶酒,味道不对,可能就是陈大人说的石膏。” 陈骁道:“微臣先开一副药,魏大人慢慢吃着,具微臣所察,石膏含量不算多,只要按着药方吃,很快就会没事的。” 魏九安颔首,道:“多谢陈大人。” 陈骁道:“如若没什么事,微臣就先下去了。” 魏九安道:“您慢走。” 白羽尘按着他的肩膀,认真看着他,道:“所以说,是程秋把你弄成这样的?” 魏九安头一次看他这么认真,传说中的压迫感,魏九安有点心虚,也不知道虚什么,还是害怕,弱弱地道:“是……” 白羽尘没有回答他,对门口的安烬道:“让皇后过来。” 安烬听语气就知道他生气了,也没有多说,直接去了。 魏九安道:“你……你可不能冲动。” 白羽尘看了他一眼,眼中怒气还没有消散,还是立刻调整了过来,语气温柔,给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却没有,直接回答,道:“这段时间你先住在圣辰宫,偏殿多少有点潮湿,病加重了可不好。” 魏九安急了,道:“我没得病!我告诉你不要冲动,行不行!你不能被太妃抓住把柄了。” 白羽尘道:“你别管,你是我的人,她凭什么教训?她凭什么打你?” 魏九安沉默许久,道:“她是皇后,帝后同体,她也是我主子。” 白羽尘道:“我再说一遍,你不是奴,不用听谁的命令,明白了吗?她算什么东西?你也不必怕她,有我给你撑腰,你谁也不要怕。” 魏九安还想说话,白羽尘先道:“待会她过来,你什么也不要说,就好好歇着。” 魏九安点点头,被他说的有点委屈,道:“白羽尘,抱抱我。” 白羽尘张开双臂,抱着他。 ---- 石膏禁忌人群是脾胃虚寒,而魏九安是那类人,所以他是不能食用生石膏的。程秋属于把石膏直接跟下药似的搁酒里了,所以才引起魏九安这些症状
第10章 凉风 白羽尘抱了他很久,小声道:“你身上还有伤,不要乱动,好好躺着,再睡会儿啊。” 魏九安知道说什么也不管用,白羽尘已经决定的事,他也很难劝动,白羽尘有自己的主意,他也就不管了,只能乖乖在床上坐着。 白羽尘还是那样温柔,俯身下去吻了下他的额头,没有别的动作。 片刻后,程秋从门口进来,脸上带着笑。毕竟平时白羽尘也不会主动找她。 程秋连礼数都忘了,直接跑上前,拉着白羽尘的手,笑得很甜,就像少女一样,道:“皇上,怎么想起我了?我就知道,我才是你的妻子。” 说着,瞟了靠在床上的魏九安一眼,轻蔑道:“不像某些人,不清不楚的接近你,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魏九安低下头,没有看她,也没有回应。 程秋看他不理自己,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他。魏九安闭着眼,已经笃定了会挨一巴掌。 这时候,白羽尘冷着脸,抓住了她的手腕。 程秋和魏九安同时震惊地看着他。 魏九安一下坐起来,道:“羽尘!”这贸然一动,牵连了后背的伤处,魏九安疼得蹙眉,还是没继续说。 白羽尘看着程秋道:“皇后,说起来,连声招呼都不打的,不应该是你吗?” 程秋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要去拉他的手臂,道:“皇上,到现在了,你还帮着他说话,他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护着他?你看看我,你要是再不管,我要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 白羽尘道:“那他的手是怎么回事?那他后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程秋道:“是那些侍卫干的啊,臣妾确实讨厌他,但臣妾也是识时务的,怎么可能公报私仇呢?” 魏九安突然被冤枉,实在是受不了,但也只是摇头,并未言语。 白羽尘面上不动声色,默默拉住了他的手。 魏九安吸了吸鼻子,却还是没有安心,总觉得程秋还是不会放过他。 白羽尘道:“说到底,你就是不服气。” 程秋道:“当然,魏九安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脏了宫里的地界?依我看,要不是他使了什么手段勾引,你也不会那么糊涂。” 白羽尘道:“如他所说,是朕同他那般的,是朕一定要临幸他,子矜没有做任何出格之事。” 程秋道:“皇上!你还护着他!像这种蛊惑君心的妖孽,就应该立刻拖下去绞死,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怎么能留下?” 魏九安拉着白羽尘的衣角,想央求,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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