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蛊虫放在手心里搓了搓,而后在掌心处出现了几个字。不过,那几个字很快就消散了。他知道,这是他此行的任务之一。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就闭目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他和易泽冰在客栈用过早点后就出发了。路上,易泽冰看着他一身干净利落的短打皱了皱眉,问道:“我给你买的衣服不合穿吗?” 他摇了摇头道:“合穿,只是我还是喜欢穿短装。”说完,他一甩马鞭就往前走远了,易泽冰赶紧跟了上去。 +++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元节这天,这时,他们二人也终于来到了东焱峰上——只见此地山灵水秀,花木丛丛,云雾缭绕的山林间有瀑布的清流水声,也有虫鸣鸟啼的悦耳,更有沁人心脾的灵异清香。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易泽冰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声问到。 他跟在易泽冰身后,有点不耐烦道:“别喊了,有人都被你吓跑了。” 易泽冰没有理会他,而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奇怪了,怎么没人呢?” “进屋里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他不再理会易泽冰,走到一丛篱笆里面的一间茅草屋前敲了敲门。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鲁莽了”易泽冰走到他身旁说到。 他没有理会易泽冰,而是一把用力把门推开了,然后抬脚就往屋里走了进去。易泽冰看着他皱了皱眉,但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这屋子不大,就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字,但是可能由于时日已久,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是以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他皱了皱眉,然后把那张纸拿了起来,把上面的灰尘吹开了,易泽冰把脸凑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念道:“南影真人鹤岚胤已羽化登仙,所学武学秘籍《鹤羽》及所用宝剑鹤粼皆赠予见到此信的有缘人。” 不知为何,易泽冰话音刚落,那张桌子就像机关启动了般往下掉了下去,而后又往上“长”了出来,似是一个箱子般慢慢地打开了盖子。 两人顿时都被吓了一惊,而后往那箱子看了过去,只见里面有一把陈旧的宝剑,还有两卷武学秘籍,分别写着:鹤羽上卷之鹤,鹤羽下卷之羽。 看到这,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而易泽冰则有点词穷地感叹道:“这把宝剑……真是一把难得的宝剑啊。” 听到这话,那把宝剑竟然有灵性般抖了抖,而后忽然就焕然一新了!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而易泽冰则似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不由自主地伸手把那把宝剑拿了起来。 看到易泽冰这失了魂般的模样,他的双眉蹙得更紧了,而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易泽冰的举动——此时,易泽冰已然似是魔怔了般,抱着那把宝剑爱不释手地观赏着。 “易公子?”他试探性般叫了一声,但是易泽冰并没有回应他。 他皱了皱眉,而后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般,猛地就把箱子里的那两卷《鹤羽》拿了起来,然后马上往门外飞奔而去——不错!他此行的任务就是要把这《鹤羽》带回去! 可就在他往门外飞奔的瞬间,那把鹤粼似是惊醒了般发出了一阵嗡鸣,易泽冰也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了,而后马上拔出宝剑追了出去! “噌——”的一声嗡鸣,他不知何时已经拔出短刀格挡住了易泽冰的鹤粼宝剑,而后一个转身就向易泽冰脚下扫了一脚。 易泽冰轻轻一跃避开攻击,又迅速挥剑向他进攻,并且迅速卡住了他的短刀,使他动弹不得。 他顿时不悦地皱了皱眉,易泽冰也皱了皱眉,看着他似是失望地说道:“果然,你是骗我的,你根本就没失忆,”说着,易泽冰又看向了他手中的那两卷鹤羽,“这才是你跟着我的目的,是吗?” 他嗤笑道:“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来做你梦中情人的替身,和你谈情说爱的?”说完,他手腕一扭,就旋转短刀避开了长剑,而后把短刀往易泽冰的门面扔了过去。 易泽冰皱眉,一边侧身避开短刀,一边把长剑向他的腰身横扫过来——那把鹤粼似是有灵性般,随着易泽冰的剑招向他发出了一阵阵犀利的剑气。 是以,虽然那剑身距离他甚远,但是他也感受到了来自鹤粼的压迫感。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气息似是被扰乱了般混乱起来了,猛地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看到他吐血了,易泽冰马上停了下来,担心道:“你没事吧?” 他没有理会易泽冰,接住了飞旋回来的短刀,趁着易泽冰担心他的这个瞬间,马上就转身施展轻功往前方逃走。 “别跑!”说着,易泽冰也赶紧追了上去。 这时,他心脏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痛,他皱了皱眉,而后一脚踏在了一棵小树的枝丫上,想要借此休息一会。却不料,脚下忽然一滑,他整个人猛地就往下摔下去了! “小心!” 这时,易泽冰刚好追上了他,然后艰难地拉住了他的一只手。他抬眸看了眼易泽冰,这才发现易泽冰一手抓着一根树枝,一手拉着他。 他又往脚下看了看,只见下方云雾缭绕,根本看不清下面是山林抑或是乱石,但是他知道,那肯定是万丈深渊。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只听“喀嚓”一声,易泽冰抓着的那根树枝断了——他和易泽冰双双往那无知的深渊跌了进去,似是陨落的双子星般,往那无尽的黑暗深处,越跌越深。
第十二章 真的失忆了 传说,在冬旻东焱山的某个谷底内有一种长得像草般柔软的荆棘,名叫忘光子。如若有人从悬崖上掉到这个谷底内,忘光子的柔软可以使其避免摔成重伤。 但是,不论是凡人还是仙人,只要被这种荆棘的软刺划伤,就会失忆。更为神奇的是,由于划伤的部位或者程度不同,失忆的情况也会有所不同。例如,如若受伤较轻,可能会只会失去部分记忆,但受伤较重,则会失去更多甚至是全部记忆。 巧的是,先前在那东焱峰上打斗的两个少年,恰好就坠落到了这片柔软又扎人的忘光子上。 +++ 午时,东焱峰的某个谷底内,烈日的光芒透过重重阻碍稀稀落落地洒落在一片忘光子上,也洒在已然晕倒的燚殳骼和易泽冰二人身上。 此时,两只不知名的鸟儿落在了二人身上,发出了阵阵悦耳的鸣叫声。 兴许是这鸟儿的歌声过于悦耳了,昏睡了许久的二人渐渐地有了些许苏醒的迹象,那两只鸟儿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就扑腾着翅膀离开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仰躺在柔软荆棘丛中的易泽冰猛地睁开了双眼,而后坐了起身,捂着头部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不知为何,易泽冰总感觉似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脑海中抽走了某些东西。 想到这,他忽然感觉后颈处一阵酸痛,他不由得抬手摸了摸后颈的位置,这才发现那里似乎是被划破了皮。 奇怪的是,他的手刚触碰到划伤的地方,却再次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被偷走了——他记得,他正准备向纪英霖表白,所以把纪英霖约到了烈云山。 只是,他刚想向纪英霖表白,他们二人就不小心踩中了猎人的陷阱,跌进了某个深渊中,然后就晕倒了。 不知为何,他的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他猛地就想起了和他一起跌进了深渊中的纪英霖,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猛地就站了起身四处张望着——果然,他看到一个黑衣人脸面朝地地趴倒在了不远处,他知道,那人肯定就是纪英霖了。 “霖儿……” 他一边喃喃地唤着这个名字,一边有点颤抖地向那个黑衣人走了过去。 ++++ 就在易泽冰清醒过来的同时,趴倒在地上的燚殳骼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一堆杂草叶子猛地扎进了他的眼里,他不由得眨了眨眼,而后闷哼了一声。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额头上似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摸了摸额头,他顿时疼得“嘶”了一声。 很快,一阵剧痛就蔓延到了他的头部,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这股剧痛抽走了,脑海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对了,为何他的脑海中空空如也?他是谁?他来自何方?他如今又身在何处?如今又是何年何月…… 带着这数不清的疑问,他抬起头来奇怪地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是摔倒在了一堆杂草中。 就在这时,他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一个白衣人正向他走过来,那人口中还喃喃地说着什么。 很快,易泽冰就走到他身旁了,然后蹲了下来把他抱住,紧紧地搂在怀中,说道:“霖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说着,易泽冰把他从怀里拉了出来,认真地检查了一番,然后看着他额头上的伤痕皱眉道:“怎么划伤额头了呢?” 他晕乎乎地看着易泽冰,然后使劲晃了晃脑袋,似乎想从那空茫的脑海中翻出一丝丝和眼前这人有关的痕迹。 “公子……”他有点艰难地开口说话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认识我?” 听到这话,易泽冰一愣,而后确认道:“霖儿,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槐恩啊。” “霖儿?这是我的名字吗?”不知为何,他本能地有点排斥这个名字。 易泽冰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对,这是我给你取的小名,你的全名叫纪英霖,你是我父亲的徒弟,对了,我父亲就是易心山庄的庄主……” 易泽冰说了一大段关于他们过去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何,他对这些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不由得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部,难过道:“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头好痛……” 看到他这痛苦的模样,易泽冰赶紧轻轻地抱住了他,安慰道:“没关系,也许是摔进陷阱的时候头部受到了撞击导致的,只要你受的外伤不是很严重,也许再过段时间就能慢慢想起来了,你先别想太多了,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 他点了点头,而后在易泽冰的搀扶下站了起身。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刚才趴着的地方有两个卷轴,他皱眉道:“那是什么?” 这时,易泽冰也注意到卷轴了,弯腰把卷轴捡了起来——不错,这正是那两卷《鹤羽》,只是,他们已然不记得在东焱峰上发生的事情了。 “也许是什么武功秘籍,先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走吧。”易泽冰边说边把卷轴放进了身后的布囊里,然后搀扶着他继续往前走。 他们刚走了没几步,又发现草地上有一把陈旧的宝剑。他们对此虽甚是疑惑,但是对剑情有独钟的易泽冰还是一边扶着他一边把剑捡了起来,然后又继续搀扶着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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