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过去搂住美人的腰,也滚在落花里,将清气拥了满怀。 美人将手臂勾上他的颈,比花瓣还细嫩的唇轻轻在他面颊上点了一点。 “这么凉!地上也硬,怎么睡到这儿来了。”萧洛卿笑着将他搂紧。掌心下的衣料轻薄,手好似直接触着那人腰间柔软的皮肉。 他想揽楚栖幽起身,手臂内侧忽然被什么硬东西蹭了一下,他以为是饰物,还下意识分了一眼过去,却见那人身前衣料平滑,没有任何装饰。 那么方才的是…… 他看向怀中人,果然捕捉到那人唇角勾起来可疑的弧度。 “玩儿得累了,小睡一会儿,有纱帘垫着呢,没委屈自己。” 语罢他伸手翻动落花,花下果然是干净的软纱,再看亭子另一侧的缦帘已经不翼而飞,花树与溪流就在亭外。 “好罢。怀里是有什么?”萧洛卿从背后环着他,同他咬耳朵。 热气喷在耳侧一阵酥痒,楚栖幽偏过身躲避,被扯回来锢得更紧,避不开身,忍不住轻声笑: “没有什么。”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诶!” 萧洛卿将手探进美人领中,只一摸索,指尖便触碰到一条极细的链子。 他当即心下明了,伸手护在楚栖幽脑后,直将人扑倒在落花之中。 萧洛卿解腰带的动作称得上驾轻就熟,楚栖幽捂着衣襟不给他扯,仍是很快被剥下衣裳。 衣襟敞开,一阵暗香翻起,柔软的花瓣从衣襟内散落出来,随衣袍一同堆落在地上,大片白而细腻的肌肤露出来,近日欢好的痕迹遍布其上,两处嫩红的乳首各自夹着一只小巧的银夹,两条银链垂在胸前,随着方才的动作轻轻地晃动。 美人眼底的笑意几乎溢出来。 缦纱尾端沾了新泥,被风吹着动来动去,终于被人从溪里拾来两块不大不小的卵石压住了。 银链在萧洛卿指节处绕了两圈,楚栖幽一旦躲避,乳尖便会被扯着,传来夹杂着细密快感的微痛。楚栖幽已无暇思及太多,只觉又是爽利又是难受,不自觉顺着银链的方向挺起胸膛,将乳尖向着萧洛卿送去。 “地上冷不冷?要不要起来?” “不……唔!” 萧洛卿并不由他分说,一手托在他背后,将他揽起换了姿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拆下一侧的银夹,将已经微肿的乳首含入口中逗弄。 这个姿势身下吃得更深,被撑得满满当当,再吞不下了,却还似没吃到底。腹内的阳物刚好蹭着敏感的软肉,略微一动便连小腹都觉酸胀,楚栖幽经受不住,不得不腿上施力撑着身子不坐下去,力气却很快用尽,不过一会儿便彻底支撑不住,只得无助地攀住萧洛卿的肩,在喘息的间隙里连声告饶。 “别……别动,我吃不下……呃啊!” “呼……这才到哪里,怎的会吃不下?放松,再往下坐些。” 美人体内温热湿软吮得人正舒服,萧洛卿也已一身薄汗,忍着狠撞进去的念头,按着他的胯一点点向下,却因碾蹭着敏感处令穴肉绞得更紧。萧洛卿却没有停手,仍一寸寸向着深处碾去。 “不行……啊哈,不行……” “分明你自己要招我,现在又道不行,”萧洛卿的声音低沉,也一并撞进楚栖幽耳中,“你找这么冷的地方睡,我还没与你算账呢。” 楚栖幽被逼出几声呜咽来,不停抓挠在他肩背上。 “猫爪子又锋利了,”萧洛卿用齿尖轻咬了那颗挺立的乳尖一口,弄得怀里人身形一抖,“要与我切磋?” “唔……” 一侧的乳珠有人照顾着,酥痒的快感不断攀升,另一侧却不得抚慰,银链的重量全坠于其上,还随身体的起落来回坠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顶弄一下重过一下,他身形不稳,不敢松开手臂去解银夹,只得颤抖着,勉强用两根手指将链子夹起,想阻止那链子磨人的晃动,身下却忽然被猛地一顶。这一下正撞在要紧的地方,楚栖幽只觉眼前一白,魂魄都好似飞至云端,强烈的快感吞没了一切。 银链子还没来得及绕在指尖,便晃荡两下,从指弯滑脱出去。 又准又狠,显然是故意的。楚栖幽大口喘着气,泪水不断顺着面颊滑落,只得服软: “呜……胸口……不舒服。” “嗯?” 萧洛卿用舌将那颗他已蹂躏了许久的那颗乳珠重新卷入口中,刻意吮吸出啧啧水声。 “现在呢?有没有舒服些。” “……是那一边。” 乳尖处又是一阵酥麻,楚栖幽声中带着泣意,手虚握了拳锤在萧洛卿肩上,力道却软,如同小猫的拍打。 “好好好,我来给你揉揉。”萧洛卿将银夹解去,也以轻吻安抚这一侧可怜的乳珠。 颠鸾倒凤哪堪记得时辰,两人都尽兴时,天已全黑下来。百官理政的厅室里早该点起了烛,只是园中全然望不见。雨声在亭外响着,淅淅沥沥,不大却也不小。刚闹出一身汗,怎么好去淋雨,两人干脆拥在一处,安心地赏雨。 亭中仅一盏竹架纸灯,此时被点起来,柔和的光线映亮亭内,亭前积的一汪水如清透的墨,不时被雨滴激起涟漪,素色的花瓣被打湿了,粘在石阶或苔痕上,还有些浮沉于水中,将雨水也染得清芳。 “到底是怎么到来这里了?还没修整好呢。” “差不多了。雨天还是这儿漂亮,看那儿,”楚栖幽伸出手指,点着园中小房舍的方向:“等修好了,我们可以在那里小住一两日,全当换个口味。” “漂亮是漂亮,可会不会太旧了。我过来时候,那木门被蛀了好一块,也是你的安排?” 楚栖幽朝他笑笑,一脸“当然了”的表情: “你淮州那小房子,不也那么破。” “那是偏院,平时根本不住人……你果然是怨我。” “怎会……咳!”楚栖幽说了两字忽被冷风扑了脸,咳嗽一声,萧洛卿忙帮他将身上的氅衣裹紧。 “喜欢这样景致是真的,我从小到大,待的地方都差不多这样。而且,园子修成这样,也是个纪念——” “纪念曾经的……那段本来只应有仇恨,却因为你,看尽了一山春景的日子。” 楚栖幽借着纸灯柔光,望着萧洛卿的眉眼。天下无任何一朵花、一道山水,敢与这眉目比风流。 相遇是苦的痛的,雨凄风惨,一地的污泥烂叶,却终化成了濯洗与抚慰伤痕的一泉春水。再忆起来,风声雨声与淡淡血腥气之中,竟还萌生出丝丝缕缕恶劣的刺激感。他不知该怎样讲出来,却真心想在宫殿楼宇的角落留一小块残破的山林,至少能再多见几场多情的雨。 “好哥哥,南下与郢交战的时候,能不能予我个一官半职?我想见一见我那素未谋面的'亲兄弟'。” 楚栖幽软软伏在他怀中,盈盈的目光简直叫人不忍拒绝,流墨般的长发铺下来,被萧洛卿拢在指尖。 “……陪你去见,可以。” “陪我去见?” “看一眼当然无关紧要。”萧洛卿捧着他面颊,在他眼尾处落了一个轻吻。 他知道楚栖幽在想什么。再怎么说,楚栖幽的名仍是楚兰漈,他到底是楚砚的儿子,是个郢人。朝堂上下早知道这些事,楚栖幽本身也并没有太拿得出手的功绩,缙郢交战之时,一众朝臣不信任的眼都打量在楚栖幽身上,怕是不过多时,又要流言四起。 “缙郢相战,你不理当避风头么。” “棋虽然险,却也是好机会啊。避了它岂不错过去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一战我已有定夺,我们只能败。况且你正在风口浪尖,就是胜了,人家也能挑出不少刺来。” “……也是。” “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萧洛卿贴在他耳旁,脸颊轻蹭他柔软的发。 他们必能争得磊落站在万人之上的那一天。到时候,再也不可能有什么流言蜚语能动他们分毫。 “好,我信你。”楚栖幽侧过头去,用自己的唇去寻他的唇,鼻息缠绕在一起,声音真挚,“天底下,我最信的便是你了。” ---- 乳夹预警
第37章 36.四方之战 ==== 萧瓛未离瀇都,仅在萧洛卿归璟前匆匆与之见了一面。 萧瓛来时到底年纪尚小,虽说十多年已过,面容上仍能看出当年璟都高台之上小姑娘的影子。十几年间,萧洛卿入过瀇都两次,都是赴赵玦的邀约,两人却因着身份原因受人提防,竟不能相见,这次一会自然感慨万千。 离功成最近之时,也正是最需谨慎之时。萧瓛百般难舍,终为了守好中州留于瀇都之内,顺理成章得了权后立即操演兵马,以备呼应。 六月之初,缙军冒暑气大举南下,向郢宣战。 与此同时,缙郢相接之处,缙国一连五城的百姓都由使者带领,向内迁去。 “启禀淮王,李将军所领东去的两万将士已经抵达那片山谷,一切已按照计划执行。” “好,知道了。” “二公子来信,言中州将士二十五万名,皆已列阵中州、淮缙东向边境,严阵以待。栾姑娘来信,言璟都一切安好,已备好精兵十五万,随时听令。” “好。代我传信,向商相国报个平安。” “是。” “其实我该替李将军去东边啊,东边的任务不难的,”楚栖幽听着帘外的人走远了,才低声对萧洛卿道,“这样子李将军去帮着北边的事,我又懂医术,不是更合适?” “算了吧,不出事最好,出了事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来。山,山,又是山,上一次你在山里让人捅你一剑,上上一次你在山里跳崖……” 见他如此说,楚栖幽忙伸手捂在他唇上: “好了好了,我知错了。” 萧洛卿只是委屈地瞧着他。楚栖幽忍不住笑起来,送了一吻过去此事才算罢。 东进的队伍确实无需血战。 萧洛卿宣称领着二十万人南下向郢宣战,实际只有八万人不到。虚报数目并非是为了恫吓,其真实的目标是投饵。 缙挟天子,几乎吞了中州,谢缙、沂、郢都要坐不住。虽然郢澄王靠着沂的支持才能上位,但郢的实力本身并不太弱,沂对郢也有所防备。而谢缙本依沂实力与淮缙制衡,现下平衡打破,沂吞谢缙的可能性也不小,于是缙随时准备攻谢缙,并率先向郢宣战。 郢澄王为显示自己对沂尚有依赖,必定向沂借兵,若淮缙来的人太少,反为不美。 而沂与郢不接壤,沂军欲助郢,必经过吴地一处山谷。东进军队目标便是那处,士兵将以动物尸首堆积谷中,湿热之下瘟疫易起,再佐以刀剑杀灭沂军,而另一侧淮缙与郢交战,郢顺利得胜,便令沂怀疑郢是否是用计削弱其兵力,由此沂郢之盟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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