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蓉心里,他伺候的这个男奶奶说起来奇怪,但是相处起来却很容易。他每天穿着女孩衣服,行为做派也和平常男子不太相同,但是却十分好说话,也没有什么主子脾气,因此心中和楚祯十分亲近。也愿意和他分享一些家里拿来的不那么上的来台面的东西。 楚祯正想找个酸酸的东西吃一吃,没想到海蓉就献上了她的杏脯,这怎么有不吃的道理。于是挑了一片放在口中,果然冰凉酸甜十分爽口,将刚刚嘴巴里甜腻的厚重感一扫而空。 “果然好吃。”楚祯笑着对海蓉说。 海蓉得了夸奖也只是在一旁傻笑,自己也跟着挑了一块吃了起来。 “荷珠那丫头还睡着呢,放她嘴上一片去。”楚祯说道。 海蓉:“才不要,荷珠她又不喜欢吃酸的,白白浪费我的东西。” 楚祯:“这就心疼上了。赶明儿夫人发放果子的时候,我朝夫人多要些果脯,不把你这个小东西的牙吃倒了不罢休。” 海蓉:“那倒好,多少人想吃咱们府上的东西还不能够呢。我把牙吃倒了也算是我的福分。” 一阵微风吹过,楚祯只觉得胸前凉飕飕的。他光顾着和海蓉说话,忘记了低头看一眼。 还是海蓉眼尖,突然有些惊讶地说道:“奶奶,你喝茶喝到了前襟儿上怎么没察觉,快低头看看,胸前那里湿了两团呢。” 顺着海蓉的目光,楚祯低头看去,果然看见胸前两处被洇湿了,已经形成了两个大大的椭圆,今天穿的桃红衣裳已然打湿成了深红色。 不仅如此,打湿的地方还在慢慢变大,在空气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奶香味儿。 楚祯瞬间就明白过来胸前的水渍是因为什么,自然不是自己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漏上的,而是每天喂给林青元的奶水不知道为什么渗了出来。 只一瞬间,脸儿便涨得通红,。 傻孩子海蓉刚拿出帕子要替楚祯擦拭,却被他一胳膊挡了回来,说道:“这里不用你,你快去把东西收起来吧。我回屋里换件衣裳。” 海蓉仍旧不依不饶:“奶奶,我来帮你换衣服吧。” 楚祯语气有些冷冷的:“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说罢,快步走回了屋中。留下海蓉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奶奶一向说话带着笑儿,刚刚为什么突语气冷得骇人。搞得小丫头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不过海蓉向来心宽,只是略微烦恼了一会便进屋去寻荷珠玩去了。 * 内屋的门不知道今天自己倒了什么霉,要被楚祯摔地那么响。惊得里面闭着眼睛养神的林青元猛地睁开了眼睛,不一会就见了一张气呼呼的脸儿走了进来。 楚祯一边生气,一边用力地解着自己的衣裳,头上钗子支起的蝴蝶被他晃得直颤,好像立刻要张开翅膀飞出去似的。 “好祖宗,这一会儿又是生得哪门子气?”林青元无声地发问,却正好对上了楚祯的自言自语 楚祯气呼呼地说道:“给你们家做媳妇可真难,逼着男人产奶就算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搞得我今天奶水横流,衣服都打湿了。叫海蓉看见了。幸亏那丫头傻乎乎的,只当我喝茶水洒在了衣襟上。若是被上了年纪的妈妈奶娘们看见了,叫他们知道我一个男人在屋子里喂你吃这个,说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呢?!” “不过,就是单单被丫头看见了,也怪丢人的。” 楚祯又紧跟着嘟囔了一句。 声音三分抱怨、五分委屈、两分撒娇,像是个被姑姑婶婶拉住盘问房里事的新婚媳妇回家和丈夫撒泼。 见不是什么厉害的事,林青元心里略微放心。只是疑惑为什么今天突然如此。左思右想只能将祸首按在那一罐荔枝膏上。膏虽好,只是过于进补,所以才酿成此事。 转眼的功夫,打湿的衣服全被楚祯脱了下来,散乱地挂在椅子背上。楚祯身上只穿了件肚兜,起身来到了床边。 今天的肚兜是红艳艳的花卉蝴蝶,不过整张肚兜几乎被打湿了大半,变成略有些深沉的绛红色。 楚祯一边解着小衣裳细细的带子,一边不动声色地凑到林青元的头脸旁边。 上下两根红线一齐松开,一张完整的肚兜就软绵绵湿哒哒地捧在了楚祯的手中。他朝着林青元不明就里地笑了笑,笑得林青元脊背发凉,汗毛树立,不知道这小磨人精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见楚祯将肚兜放在了床上,又用两根指头捏着提了起来,然后伸展小臂,将这块打湿了的菱形布扔到了林青元的脸上。 林青元:“!” 楚祯捏着嗓子装模作样道:“哎呦,看我多不小心,竟然失手将东西放在爷的脸上,真是罪该万死。” 这一边的林青元却毫不生气,甚至刚刚楚祯说的话他都没太听清,因为放在他脸上的这一块布实在是太香了,香得他脑袋“轰”得一下子失去了其他的感官。 楚祯身上的桃香,加上布料中浸润的奶香,被人身上的温度烘热调匀,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风月的味道。比瓜果香温润,比花香妖艳,比焚的香甜软,比香饼、香袋鲜活。 九天上的花仙酿的百花露比之逊色,巨贾豪富家存放的沉香瑞脑也甘拜下风。 林青元忘情得嗅了一会儿,正陶醉着,面上的布却被人掀开。 楚祯:“怎么这么粗的喘气声,别是真盖到你的鼻子眼儿了吧。” 见布料下面的人脸一脸陶醉,实在不像个憋住气的样子,楚祯才放下心来。 他在丫头面前丢了人,回家拿瘫子丈夫出气。可是却也没欺负到点子上,贴身衣物的味道被人闻了去,还闻得不亦乐乎。楚祯刚要把这打湿了的布拿走,林青元却发出含混不清的制止声。 楚祯见状嗔怪道:“这块布盖脸上有什么好,还不让我拿走。不过你也别闲着。还得劳烦你动动嘴,多吃一些,省得再打湿了下一件衣裳。” 听说楚祯要给自己加餐,林青元瞬间来了兴致。于是也不去管那件肚兜。 楚祯翻身上床,解下床帐,两人厮缠许久。暂且不提。 *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临近过年了。 袁五爷在此期间来过三次。每一次都说少爷恢复得很好,指不定某天一觉醒来便可以开口说话了。 但楚祯看着,觉得林青元的嗓子只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好转。手指倒是有两根可以活动了,头颈处也能做一些摇头点头的小动作。 楚祯将一个铃铛拴在了这两根可以活动的手指其中之一上,让他需要人过来的时候就拉动铃铛,以便需求可以及时被满足。 再有便是林家大老爷和大少爷时至今日仍旧没能回家。寄回的家书上说,他们一行人在闵州遇到了十几年一遇的大雪,人倒是没有大碍,但是货物要运回实在不易,所以被积雪困在了山窝窝里暂时回不了家,或许要等到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时候再做打算。 从此林夫人每日在佛前祈祷的事情又多了一件。那就是祈祷老爷和大少爷可以顺顺利利地归来。 即使府里缺丁少人、人员稀少,但还是忙忙碌碌地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准备了起来。 什么水果、干果、点心、零嘴;为了年夜饭准备的鸡鸭鱼肉和各种鲜蔬;为了准备接待来客的点心、甜汤、热菜的材料,还有新衣服、新鞋、礼花炮仗。都有专门的人采买。 还并着清扫房屋、浆洗衣物被褥之类的活计,忙活了足有大半个月。 终于忙到了腊月二十九,一切准备齐全。众人都喜气洋洋的,预备着过新年。 这天临傍晚,楚祯在房里偷偷试穿夫人给少爷准备的新衣裳。夫人说那雷州云锦虽好,但是材料偏硬。 少爷躺了许久,皮肤柔嫩,穿不得那么硬质的衣服,于是自己找心仪的裁缝裁了两套绸缎衣裳。让他们小夫妻俩一起穿着新衣服过年。 楚祯拿着自己的放身上比量,眼睛却瞄着林青元的那件男装。 他来到这个家里做人家的媳妇,常常做偏女子的装扮。便是原先在船上时,穿的衣服也和管教那些男人们打扮的不同,常穿着一些艳丽的颜色,裁剪也偏向女子风格。 楚祯常常会想,不知道他穿上正常的男装会是个什么样子。 林青元的那件套是一件剑袖长衫,一件排穗褂子,褂子是一线莲花的花纹,看起来好不精神。楚祯瞧了半日心里痒痒。于是跑到穿衣镜前试了试。又将盘着的头发拆了,大致挽成男子的模样。 如此一套下来,便真就是个俊秀男子模样。 他对着越看越喜欢,索性全套装扮起来。翻箱倒柜偷偷找出林青元的发冠、腰带、鞋子,仔仔细细地装扮起来。然后装模做样地学着老爷们做拱手礼、捋胡子的动作。 玩得开心,正巧此时林青元拽动铃铛。楚祯也没换下男装,径直走到了林青元的面前,朝着林青元拜了一拜,故意沉着嗓子说话:“见过公子,请问公子叫我何事?” 林青元先是唬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随即很快辨别出了面前这个男子是楚祯,这才放下心,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楚祯眉清目秀,脸盘圆润小巧,有种富贵人家小公子的娇养感,肤白纤瘦、五官端正,带一股乖乖巧巧的书生气。平时的装扮固然好看,但是穿上男装反倒更有一种可人的气质。 林青元看得目不转睛,忘了自己拽动铃铛为的是什么事了。 楚祯掩嘴而笑,然后又将手放下虎着脸,假装严肃:“贤兄,何故如此看我。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林青元在心中默默说道:“他平时做如此打扮也好。” 楚祯:“哎呀,贤兄,为何沉默不语。” 林青元:“......” 楚祯:“兄弟,莫要如此看我,快将精力多放在书本之上,你可不要前程不想想龙阳啊。” 林青元:“.......” 屋里正演着独角戏,门外的荷珠站在门口轻声说道:“奶奶,我望见夫人正往这边来了。” 闻听此言,楚祯立马手忙脚乱地将身上的衣服、装扮卸下,仍旧做回平时的打扮。做出一副乖顺的样子去迎接林夫人。 林夫人此次前来也不为别的,只是送些岁盆中的干货、水果,再有便是往楚祯手上套了两个镯子,一对金的。黄灿灿的煞是好看。 楚祯见礼物太重,于是推脱再三,但林夫人还是坚持要他收下。楚祯拒绝无法只得收了。 是夜,临睡前,楚祯还在看手腕上的那一对儿镯子。 这可是他自出生以来收过最贵重的一件礼物了。两个黄金圈儿就这么挂在他细仃仃的手腕子上,就是如此的相配,就是这么的好看。比那些个宝石、珍珠还如他的眼。 对着烛火看了有半日,也不摘下,就这么带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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