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随意的应了两句,医师看到刘珩肿起来的手腕,举起来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一般的擦伤,找着治外伤的药,帮刘珩擦上了一些。 只是伤的位置有些特殊,加上小侯爷昨晚下落不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上去,刘珩看医师的表情有些异样,难得的有些脸红,挥手把沈叔和医师都轰了出去。 沈叔送走了医师不久,李厉便不顾侍卫的阻挠闯了进来,刘珩看清来人后,挥手叫侍卫先出去。 “侯爷。”李厉小声的叫着刘珩,眼睛通红,似乎熬了一宿。 “这么急躁。”刘珩把手腕藏在了袖子里,丝毫没有想起来的意思,笑嘻嘻的问道,“昨晚上的姑娘怎么样,玩的尽兴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李厉有些生气的说道,转身看了看门口,走到刘珩边上小声的问道,“你昨天被他们关在哪了?听说脚还受伤了,他们弄得?” “你说高全吗?”刘珩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着。 李厉低下了头,“都是臣安排不周,望侯爷惩罚。” “有什么可罚的。”刘珩伸手把李厉拽到了面前,笑吟吟的问着,“昨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臣,臣自从侯爷出去后,也随着他们挑了个姑娘,药劲上来后便记不住了。直到今早醒来时,听他们说昨天小侯爷屋里进了刺客,小侯爷下落不明,我才意识到你可能被他们关起来了。”李厉的头越来越低,认罪般的说道。 “是他俩做的局,只可惜被我侥幸逃脱了,就是不小心崴了脚。”刘珩笑了笑,淡然的说道。 “我去找赵作玉算账。”李厉看了看刘珩肿起来的脚,咬牙说道。 “不许去。”刘珩伸手拉住李厉,语气严厉,“你现在去算账,我的计划就都乱了。” “计划?”李厉疑惑的问着,“什么计划?” 刘珩靠在床榻边,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我们还他一个局,等着他乖乖的钻进来。” 李厉有些猜不透刘珩的意思,低头站在旁边等,着刘珩吩咐。 “替我传个消息出去,就说我受了重伤,需要安心疗养。”刘珩低声说道,“记着,传的模糊一些,让人听不出是真是假。” 李厉看了刘珩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小侯爷你真的不知道 手腕子怎么会肿嘛 你又不娶人家 又撩拨人家 哎——
第19章 下棋 夜深,刘珩无聊的在屋子里躺着养伤,抬起手来看了看还没有消肿手腕,蹙眉回忆着这个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忘忧散又发挥了作用,刘珩的头剧烈的疼痛了起来,果断放弃了回忆。反正伤都已经伤了,怎么伤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盯着床梁发了会呆后,刘珩起身坐了起来,想找人去寻一下沈北落,看他是否已经安置妥当,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他住在了哪里,贸然寻找可能还会暴露了他的行踪,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北落,你在哪啊?”刘珩靠在床柱边,自言自语道,没过一会,听到窗户外轻敲了三声,刘珩有些疑惑,下床蹦了过去,手握着匕首,试探的推开了一丝缝隙,发现沈北落站在外面的横梁上,正好与看过来的刘珩撞上了视线。 刘珩笑着让开了窗口的位置,沈北落轻身翻入,转回身小心的关上了窗户。 刘珩上下扫视着沈北落,经过他这段时间的「精心照料」,沈北落已经不再是那副瘦骨如柴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是一副让人舒服的匀称,早上走的匆忙都没来得及把外袍还给他,此时一身束身黑衣,在冬日中显得有些单薄。 刘珩靠在墙边,嬉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昨日那么隐蔽的地方都能被他找到,找个小侯爷在中央都城落脚的地方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沈北落没有理会刘珩的问题,有些刻意的回避着刘珩的视线,低头问道,“你叫我做什么?” “想你了呗。”刘珩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单脚蹦到沈北落边上,贴着他靠了过来。 沈北落没有躲避,抬头看着笑眼盈盈的小侯爷,分不清他那句想念到底是真是假。 刘珩扯了扯沈北落的衣袖,拉着他到桌子边坐了下来,“以后,如果我有危险,你都会第一时间找到我吗?” 沈北落顺从的坐在了刘珩旁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做工精细的小竹哨,递给刘珩,示意他吹一下试试。 刘珩细长的手指轻抚过竹哨接口的位置,上面还带了一丝温热,应该是做哨的人刚刚才试验过,抬头看沈北落似乎有些脸红,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娇笑的举起竹哨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一下。 与想象中的刺耳不同,竹哨发出的一声短而温和的低音。 刘珩好奇的拿过竹哨研究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竹哨能发出这种好听的声音,哨身周边被做哨的人细心的打磨过,没有一点竹茬,完全不用担心会划破手。 沈北落看刘珩仔细研究气接口的位置,清了下嗓子,轻声说道,“有危险,就吹一下。” “好精巧的竹哨,你做的?”刘珩玩够了后把竹哨放在桌子上,单手支着桌子笑眼看着沈北落。 沈北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把头转向了一边,不再看向刘珩。 刘珩从怀里把竹哨又掏了出来,轻声的吹了一下,沈北落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再没人陪我玩,我就真的要危险了。”刘珩笑着收起了竹哨,伸手拉着沈北落,“医师说我的脚伤需要静养,在屋子里闷了一天都要长毛了,你快想想有什么好玩的解解闷。” 沈北落思索了一瞬,起身在屋子里寻找着,寻找无果后,对着刘珩行了个礼,从窗户口又翻了出去。 “哎!”刘珩没来得及叫住沈北落,看他已经翻身出了窗户,生着闷气的蹦回床榻边,“不好玩就不好玩,也不用这么着急的跑掉吧。” 刘珩躺在床榻上,正数到第九百八十一只羊时,听到窗户边似乎有些动静,起身走了过去,直接推开了窗户。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刘珩冷的搓了搓手,想到沈北落的外袍还在他这,走到床榻边拿了起来,转身看到沈北落已经轻巧的翻了进来。 刘珩伸手递着黑色的外袍,阴阳怪气的说道,“早上忘记给你了,你是回来取衣服的吧?” 沈北落面无表情的伸手接过外袍,走到桌边,掏出怀里的东西,摆放在了桌子上。 两盒棋笥,还有一个折叠起来的木质小棋盘。 刘珩看清桌子上的东西后,笑脸盈盈的蹦了过来,没等沈北落说话,便开始着手准备棋盘,“你上哪找的这种好东西?” 沈北落勾唇浅笑,把外袍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刘珩已经拼好了棋盘,自觉地拿过装着白色的棋笥。 “算了,不欺负你了。”刘珩伸手从沈北落手里抢过棋笥,把装着黑子的棋笥推了过去,看着沈北落说道,“我们还玩五子吧,这次你先下。” 沈北落看刘珩兴致满满的样子,伸手拿过一只黑子,正正当当的下在了中心的位置,刘珩随意的下在了黑子旁边,几个回合下来,刘珩竟然一时大意没有看出沈北落做的局,对着他已经连成四颗黑色的棋子无可奈何。 “你是不是自己偷偷练了!怎么进步这么快!”刘珩伸手搅乱了棋盘,看着沈北落一个一个把黑白色分开,突然有些不甘心,“刚才这局不算,我们再下一局,谁赢了,谁说个愿望,让对方实现。” 沈北落分完了棋子,看着小侯爷有些生气的样子,唇角微翘,淡然的说道,“好。” 这局,刘珩开始真正认真起来,每一步都要思索很久后才会落子。反倒是沈北落显得有些轻松,小侯爷堵,他就另辟蹊径,小侯爷做局,他就挡,不知不觉中,这盘棋竟然快下满了整个棋盘。最后,刘珩终于抓到了一个破绽,在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连上了五颗白色。 “我赢了!”刘珩大笑着说道,庆祝动作有些剧烈,触及了手腕上的酸痛,撩开袖子看了看,依旧红肿。 刘珩把手伸到正在分棋子的沈北落眼前,有些撒娇的问道,“我想起来我脚是怎么崴的了。但是不记得这个了,你知道我手腕是怎么伤的吗?” 沈北落侧头看了刘珩的手腕一瞬,转而盯着他的眼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半晌没有说话。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我又没说是你弄得,干嘛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刘珩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着。 沈北落轻叹了口气,一时猜不透小侯爷的心思,分好棋子后,听到了外面的打更声,已到子时,“我走了,侯爷早些休息。” 刘珩看了看床榻,转头又看了看沈北落,有心想留他住一晚,又怕明日有什么不速之客突然闯进来。毕竟沈北落的身份是个大忌,在这里还是小心为好。 “好吧。”刘珩点了点头,没有挽留沈北落。 对于刘珩的突然的爽快,沈北落有些意外,还以为小侯爷怎么也会磨着他,让他留下一起睡,几次想要开口问小侯爷到底还记不记得昨晚上,追兵走了之后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如果小侯爷是成心不想提及昨晚,那他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沈北落起身行礼之后,从椅子上随手拿起外袍,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 之后的几天里,刘珩都在屋子里养着脚伤,不曾踏出屋门一步。 白天有李厉每天过来给他汇报高全和赵作玉的动静,顺便给他讲讲外面的新鲜事,晚上有沈北落偷跑过来陪他下棋,时赢时输,竟然也不觉得无聊。 只是刘珩再也没有留沈北落睡过,每次沈北落一开口,刘珩就立马同意放他走。 沈北落每晚走时,似乎憋着有些话想说,到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终于到了临走的日子,第二日迎亲的队伍就要把太子太傅的女儿迎回燕国,完成大婚,李厉面色凝重的走到了刘珩的屋里,叫所有人都退下去后,小声的在刘珩耳边说道,“贵客想见你。” “终于上套了。”刘珩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 “什么套?”李厉有些没明白刘珩的意思,疑惑的问道。 “你觉得,为什么我这么多天都不出门?”刘珩慵懒的靠在床边,笑着问着李厉。 “因为,你脚崴了?”李厉看了眼刘珩的脚说道。 刘珩从床上跳了下来,来回走着给李厉看,“早就好了,只要走路多注意些,没有大碍。” “那你是为何?”李厉开口问道,以刘珩爱看热闹的性子,脚伤若好了的话肯定会天天出门找乐子玩才对。 刘珩难得心情不错,细心的给李厉解释道,“为了让他们猜不出,我到底伤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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