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琛的五官立体,长相是很罕见的浓颜系,当然,和他的父亲长得很像,相比先皇的面凶心软,作为儿子的祁赫琛却面冷心硬,至于那心中唯一的一丝柔软估计也只是留给了晨安吧。 因而早朝上面,朝堂冷得不比寒冬差一丁半点。 心情不好,祁赫琛边听着下面大臣们汇报,边用左手搓着右手腕上戴着的红色的布手环。 这个布手环还是晨安在当年他弱冠的时候亲手编的,说是特意从佛国寺求来的红佛绳编的,收到这个手环之后,祁赫琛一直都戴着,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喜欢揉搓这个手环。 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可是,祁赫琛眼里的冰冷却无法掩饰。 朝堂大殿之上的各位大臣都是两股战战,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们都很害怕,随便一句话说得不对,自己今天就得完,不过好在当今天子却是一个明君,还是分得清是非清白的。 祁赫琛已经和晨安冷战三天了,确切地说,应该是他单方面和晨安冷战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来,祁赫琛的情绪一天比一天差,每天都处于暴走的边缘,晚上睡觉还是抱着晨安,可是等晨安睡着后,又赌气地翻身背对着晨安,早上,天没亮,就起床。 心里面的暴虐感越来越强烈,祁赫琛不愿意伤害晨安,晨安是他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如果做出伤害晨安的事情,祁赫琛相信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可是,又没办法面对他。 心里面总是很别扭,想要和好,但是就是不甘心,不和好,自己又难受。
第17章 暗一大人这是...... 每次想着要和好,心里面就特别别扭,酸酸涩涩的,眼眶也控制不住地发热流泪。 很讨厌这种状态,不断地自我纠结中,明明自己和晨安之间的关系很好,那还有什么满足的? 往后的日子里,两个人又不知道还有多少的时间陪着彼此,为什么还要总是浪费本应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美好时光呢? 祁赫琛心里面好纠结,好烦闷。 “这个,给你,生辰快乐!” “给我?” 祁赫琛接过那个晨安当作宝贝一样的盒子,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这个是给我的吗?” “是的,你打开看看,我特地到宫外找人定的同命锁,上面还刻了一个琛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送你什么,很简单的一个小玩意,还是祝你生辰快乐!” 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的但是做工精细的同心锁。 那一刻,祁赫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了一丝停顿,眼睛里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看见这枚同心锁。 同心锁做工不比宫里的好,但是,胜在用心。 这是祁赫琛迄今收到的最珍贵的生辰礼物。 “啊嚏!” 祁赫琛的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是不是着凉了?大晚上的一个人待在外面,怎么不回屋里等我?” “属下怕主子不便离身,想着陪在主子身边,到时候等没人的时候,把同心锁送给主子,况且,属下皮糙肉厚,不碍事。” 晨安的头一直低着,故而,祁赫琛也没有看到他涨红的脸,等到把晨安的头抬起来的时候,祁赫琛才发现安早已羞红了脸。 把晨安一搂进怀里。 “难为你说这些直白的话了,脸都是红的,晚膳吃饱没?” “饱了!” “走吧,陪我散会儿步吧!” 夜已经深了,外面一片漆黑,所幸今日是皇上生辰,宫里面整夜都要张灯挂彩。 祁赫琛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拉着晨安一路快走,越走越偏僻,甚至都快没有了亮光。 晨安倒不害怕,他知道有自己在身边,祁赫琛是不会有危险的,殊不知,现下最危险的是他自己。 祁赫琛带着晨安来到后花园的假山旁,直接欺身把晨安堵在自己和墙之间,看着他清澈的眼神,直接吻了上去,太勾人了,祁赫琛控制不住。 晨安忍不住挣扎,这里不是寝宫,他害怕被别人发现。 此刻,站在御花园外的安喜和一众暗卫表示,暗一大人完全可以放心,这里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眼见着祁赫琛愈加动情,晨安慌忙推开他,眼神可怜地看着。 “主子,我们回去再继续,不要在这里,会被看到的,我害怕。” 祁赫琛只感觉晚上的酒喝得有点儿多,上头了,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恨不得现在就把晨安就地正法,可是,又舍不得看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 “晨儿,就这一次,朕就弄一次,好不好,晨儿,放心,外面有人守着呢,不会被人发现的,晨儿,行行好,你就顺着朕一次好不好?” 晨安的眼睛登时就红了,“不要——”两个字也被祁赫琛用吻封缄在了口中。 差不多一个时辰,安喜就看到了祁赫琛怀里抱着一个用龙袍密不透风地裹着的人走了过来。 “赶快把李太医叫到温泉宫,朕今日动作有点儿狠,好像伤着晨儿了,快去!” “诺!” 安喜领命赶快向外跑去,祁赫琛快步跑去温泉宫。 “微臣参见…...” “少废话,快点儿过来看看晨儿怎么晕倒啦?” 李太医还没跪下去,就被祁赫琛一把揪着领子来到床前。 躺在床上的晨安眉头紧紧皱着,嘴唇泛白,看起来痛苦极了。 李太医也不敢耽搁,连忙诊断起来。 “陛下,可否让微臣看一下侍君身上的伤口,臣......臣还真的......查不出有什么问题......” “朕......晨儿那处出血了,朕今晚喝多了,没有控制住,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的......” 李太医会意了,从身后的箱子里面,拿出了一管子药膏。 “皇上,把这些药膏给侍君涂在伤处,明日就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就劳烦侍君吃得清淡一点,明日臣再送来另一种药膏,两管子药膏用完,侍君身上的伤也就基本上好了。” “不过,皇上......” 李太医的脸色不好看,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祁赫琛坐在晨安身边,不耐烦了。 “想说什么说,朕一会儿还有事情。” “皇上,微臣按理不应该插手这些事情的,对于您和侍君的事情也不应该置喙,可是,微臣还是觉得应该提醒您一下,男子那处本就不是用于承欢的,需得多加保养,平时,您也多些耐心,切莫粗暴行事,侍君的身子也受不住......” “行了,还有什么注意的事情,全部写在纸上,交给朕,没什么事情,就下去吧。” 祁赫琛挥了挥手,有点不自在,耳根红红的。 “微臣告退。”
第18章 别过来!别碰我! 祁赫琛握紧晨安的手,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现在是没有一点生气。 “晨儿,你快点好起来吧,朕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朕知道错了,不应该强迫你的,不应该那样粗鲁地对待你,晨儿,朕真的知道错了。” 晨安的冷,不仅仅是手冷,好像他这个人都变得冷了起来,不像以前那样暖烘烘的,是祁赫琛讨厌的冷,没有一丝生气的冷。 平时最稳重的男人此时却慌了起来,沉不住气,害怕地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晨安,上药的时候眼泪滴答滴答地掉个不停,真奇怪,手段冷厉的人,原来,眼泪是滚烫的。 第二天上午,晨安才缓缓醒来,祁赫琛整晚没有睡觉,一直守在床前,刚才刚刚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地上朝去了。 本来想着起身喝口水,结果,一动,一阵子钻心的痛袭来,眼前都是漆黑一片,紧紧握住拳头,咬着牙才没有叫出来,疼!真的疼死了! 祁赫琛下朝之后,急匆匆地往回赶,一进门,就看到心尖上的人疼得面色苍白,一瞬间,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下,连呼吸都不自觉停止了。 “晨儿!别动!你要什么!?朕给你取!先别动,你......你受伤了,这些日子,先不要动。” 晨安半靠在床上,眼睛垂得低低的,嘴唇抿得紧紧的,隐隐都开始泛着青白色。 祁赫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忍不住,跺了跺脚,他没想戳晨安的伤处的,刚才太紧张了,就想也没想说出来了,不知道心肝该怎么误会他,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晨安眼睛隐隐发热,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主子,属下有点渴了,可不可以喝点水,要是不可以,也没关系的。” 祁赫琛感觉心脏那里被人狠狠锤了一拳头,生疼生疼的,晨安以前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个样子说过话,好卑微,好陌生,好疏远:“可以的,什么都可以的,晨儿,你等着,朕给你倒水,这壶里的水,还是朕走之前,特意倒的热水,现在正好是温的了,喝起来不烫嘴了。” 祁赫琛赶忙走到桌子前面,倒上水,就往晨安那里走了过去。 晨安的反应很强烈,浑身都在发抖,捏着被子的手指都泛着苍白,终于,在祁赫琛满脸笑意地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晨安一把推开祁赫琛递过来的杯子:“别过来!走开!走开!别碰我!别碰我!” 杯子的水洒在了祁赫琛的手背上面,明明不烫,却还是让祁赫琛有很大的反应。 心里面慌张,手上面的水也不知道擦一擦,抓着晨安的肩膀:“晨儿!是我呀!我是琛哥哥呀?!你别怕!你别怕!晨儿,琛哥哥在这里!晨儿!你看着我!你别怕!” 慌乱中,晨安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祁赫琛的脸上面,很清脆的一声,却让两个人都呆住了。 晨安看着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对……我……属下,主子……恕罪!属下知错!” 祁赫琛抱住晨安:“不怪你,晨儿,不怪你,是朕的错,是朕的错!”
第19章 轩泽公子的到来 祁赫琛把脸偏到一侧,看不清楚表情:“晨儿,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不出现,你不要感到紧张,真的,昨天我......” “陛下!”屋子外面传来了安喜的声音。 “什么事情?”祁赫琛缓了一会儿,才沉声问道。 “陛下,西临国轩泽公子的马车已经到了城外了,刚才御林军侍卫长来到殿前就等着您了。” 晨安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只是身子抖得厉害。 “晨儿,朕现在要去忙一会儿,你乖乖地待在这里,不要乱跑,一会儿小安子就进来伺候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不要觉得为难,朕马上就回来,乖一点,好不好?” 回应祁赫琛的只有一阵子沉默,好长时间的沉默,祁赫琛眼神冷了一点,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脸色,这也是晨安第一次不理他。 “既然你还没有想清楚,那就继续想着,朕先走了,晨安,走之前,朕希望你能明白,朕是君,你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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